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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逸内力高强,身法奇快,他忽然抓住上官飞儿的手腕,把上官飞儿控制住,拉近身来,冷道:“既然那么有钱,你就不应该只顾着自己。知道吗?钱江一带连续三年遭遇了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干旱,庄稼颗粒无收,已经饿死了不少人。”

“那与我何关?我又不是如来佛投胎,观世音转世,他们饿不饿死,关我什么事?”冷眸瞅着公孙逸凑近过来的脸,上官飞儿一脸的鄙夷。

“你怎会这么无情?正所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你这么有钱,不是更应该帮助穷人吗?”公孙逸的情绪激动,理由充沛。

“哦,敢情你做山贼劫富济贫,就是要救济他们呀,那你凭自己的能力与本事去帮助他们呀!凭什么盯住我的口袋,我告诉你,老子赚钱不容易。”上官飞儿火冒八丈,恨不能把公孙逸大扁一顿。

“在天灾之时,帮助了他们,让那么多人免于饿死,这不是一件很令人愉悦的事吗?你赚了那么多钱,你一个人也用不完,何不把多余的钱去帮助该帮助的人?”公孙逸继续款款而谈。

“谁是该帮助的?谁又是不该帮助的?那些都与我没关系,我不是圣人,管不了那么多人的死活,有本事他们自己别饿死。”上官飞儿满是不屑,曾经她就是那么活过来的。

很小的时候她就做了孤儿,十一岁的时候她在非洲生活,为此她偷过抢过杀过,很艰难地撑了下来,所以她不觉得人在遇到困难的时候,要请求别人的帮助。

优胜劣汰,适者生存,世道是残酷的,上天是公平的,有能力的就活下,没能力的还不如早死早投胎。

“你……”公孙逸结舌地咬了咬牙,深深地觉得上官飞儿食古不化,“啊——”

见公孙逸的注意力稍有转移,上官飞儿趁机就一脚踩到公孙逸的脚上,对方疼得一叫,她甩掉公孙逸的拿捏,迅速地一拳击到公孙逸的胸上。

她的力道不大,却是因为认得穴道,一拳击下去,就叫公孙逸疼得直不起腰来。

“苏三。”公孙逸捂住胸口,疼得皱眉,忽然眸中一现冷光,便挥拳扫了过去。

近身搏击,上官飞儿是个中高手,她知道自己的特长,硬是不远离公孙逸,以最近也最危险的距离阻击公孙逸。

偏坡的侧面有一方圆二十来米的湖,二人击打至此,不小心就跌落了下去,溅起了两米多高的水花。

湖水冰凉,上官飞儿从湖中冒出头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就张目去找公孙逸。瞧见公孙逸在自己侧边,她心中一个邪念闪出,眨眼间就钻进水中拽住公孙逸的脚,把公孙逸扯了下去。凭着高超的游泳技术,她屏气凝神,硬是让公孙逸喝了不少湖水。

然而,公孙逸也并不像上官飞儿想象的那么逊色,察觉是上官飞儿在使坏,公孙逸胡乱抓了几下,强忍住难受,使劲地沉下去,一脚踢到了上官飞儿的腿上。

偷鸡不着蚀把米,锥心刺骨的疼钻进身体,上官飞儿登时松手,恨不得扒掉公孙逸的皮。

出了水面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她疼得去摸自己的腿,冷不防瞧见前方的湖中有些动静,她定睛一看,不由长长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湖中居然有鳄鱼?

湖水两面靠崖,崖壁上有茂密的树枝,树枝遮挡了顶头的光线,使得湖中一片阴暗,没想到就是这阴暗的光线影响了上官飞儿的视觉,直到此时才发现鳄鱼的存在。

那玩意儿不可轻视,上官飞儿唏嘘了两口气,在公孙逸钻出水时,她狡黠的眸光一转,手掌推到了公孙逸的背上,鳄鱼就要攻击过来了,她好歹得找一个垫背的。

还没缓过气来,公孙逸顿时往前扑倒,接着就见一个庞大的物体朝他张大嘴巴,来不及埋怨,他赶紧转身到,拔出靴子里的匕首,和那庞然大物相斗起来。

上官飞儿后退了几米,看了看和鳄鱼做生死搏斗的公孙逸,转身迅速地游移到湖边,爬上岸去。

小腿还在疼痛,她坐在岸边的水草上稍一检查,竟然发现小腿有骨折的现象,怒目瞪了离死不远的公孙逸一眼,她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远离此地。

原本认为自己相安无事了,可是她走了几步,就听见前方草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心中一惊,她流目扫了一眼周边的大树,只一沉吟,就选中一棵好爬的粗壮大树,忍着疼爬上去。

她的行动也够迅速,到了树上,才在树杆上坐落,就见两条身长七八米的庞大鳄鱼来到了树下,双双撑起头来看她。

“尼玛!”骂了一句,她又往上移动一些位置,确定鳄鱼无论如何也够不着了,才安心坐下。

小腿疼得厉害,她就地取材,削了几根木棍,把靴子褪到脚踝处,咬着牙把小腿骨矫正。身上没有绳子之类,幸而她的脖子上有一根红色的带子,取下来就把木棍绑起,最后用丝帕一束就算完事。

鳄鱼还在下面盯着,长长的嘴巴张开,露出长而尖利的牙齿。鳄鱼一般不主动攻击人,想来是它们的地盘突然有入侵者,才使得它们如临大敌。

上官飞儿瞥了几眼,抬头望天,太阳已经下山,林中开始阴暗起来。不觉得她现在能斗得过下面的两条鳄鱼,她目光转了几转,只得耷拉着脑袋在树上坐着。

隐约觉得侧边的湖中闪动红光,她微微一愣,转过头去,目触偌大的湖面铺天盖地的都是殷红的鲜血,她惊得撑起脑袋,不知道是公孙逸被鳄鱼撕碎了,还是公孙逸把那鳄鱼击杀了。

但她这心情还没持续几个眨眼的工夫,湖中就冒出了一个人头,仔细一看,竟然是公孙逸,他一身冰蓝色的衣衫紧贴身上,年轻俊朗的容颜透着一股坚毅。

还没死?

确定了公孙逸还活着的事实,上官飞儿瞪着眼,有些不敢相信。

那厢,公孙逸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张目看了看周围,瞧见不远处的岸边,就奋力游过去。

忽闻水中传来动静,上官飞儿树下的两条鳄鱼微微一转眼珠,双双朝湖那边爬去。

“那个……”上官飞儿诧异地张着嘴巴,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两条皮糙肉厚的鳄鱼和即将到达岸边的公孙逸。

终于,公孙逸从水中爬出来了,适才激烈的打斗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上了岸,他就四脚朝天地躺着,大口大口地喘息。

上官飞儿直愣愣地看着,不为公孙逸担心,也不作任何提醒,公孙逸是她的敌人,鳄鱼也会要了她的命,两两相比,最好是斗个两败俱伤,或是同归于尽,那样她就能置身事外了。

发觉了不对劲,公孙逸一骨碌从地上翻起,瞧见前方离自己只有几丈远的两条鳄鱼,仿佛豹子一般如临大敌。掉头瞥了一眼后方的湖,他毅然决然地往侧面冲去,身份快如闪电。在水中他始终不如鳄鱼灵活,所以他选择把鳄鱼引到林中去,再行拼搏。

嗅到了公孙逸身上的血腥味,鳄鱼庞大的身子一转,就张着嘴巴爬过去。

公孙逸的手中只有匕首,他三转两转地转到鳄鱼的侧边,举起匕首就往鳄鱼的身上扎下去,然而却最终只能在鳄鱼的皮上划下一道无关紧要的伤痕。

适才在水中与鳄鱼搏斗,生死关头,他拼尽了全力用匕首往鳄鱼的身上刺,都不知是刺中了鳄鱼的哪里,才让那条鳄鱼失去了挣扎的能力。

现在让他重新回顾,似乎只有再摸索一遍。可是,此刻面对的是两条鳄鱼,而不是一条,在他累得提不起劲之时,他又怎能保证他能安然无恙?

上官飞儿坐在树上,紧盯渐渐来到了下方的一人两鳄鱼,精力集中,仿佛看戏一样。不过,不同的是她没有什么好心情,鳄鱼若是杀了公孙逸,接下来她就会被鳄鱼盯上,介时恐怕她要么在树上等死,要么下去成为鳄鱼的腹中之物,是以,公孙逸的战况如何,也间接地影响倒她的身家性命。

危急关头,上官飞儿拿出了身上的两把飞刀,对准鳄鱼的大眼,一左一右地刺瞎了那两条鳄鱼的左眼和右眼。鳄鱼的行动本来就笨拙,各各失去了一只眼睛,要想寻找公孙逸,就更加费劲了。

疼痛让鳄鱼发了狠,它们笨重的身体甩动,咆哮地朝公孙逸攻击,只是没有寻到公孙逸的踪迹,庞大的身子击打得周围的树木簌簌作响。

上官飞儿在树上晃了几晃,赶紧抱紧树杆,不让自己摔下去。再看时,公孙逸已由之前的狼狈躲避变成了占据上风的一方,可惜,他的匕首太钝,每每划在鳄鱼的身上,都只见得一条无关痛痒的痕迹。

拧眉一想,上官飞儿清亮的美眸凝视蓝影飘飞的公孙逸,扬声道:“公孙逸,接着。”

与她的语声同时,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朝公孙逸掷了过去。她的确与公孙逸是死敌,但在眼前的情况下,她觉得还是让公孙逸把鳄鱼杀了比较好。

公孙逸闻言,瞥了一眼坐在树上的上官飞儿,顺手在空中一绕,就将那乌黑的匕首接在手中。有一把锋利的匕首,他下手毫不留情,只用了半柱香时间,就结束了那两条巨大无比的鳄鱼的性命。

居高临下地看着两条鳄鱼中间的公孙逸,上官飞儿瞪着眼,有些不敢相信。

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公孙逸双手撑着膝盖,全身满是血迹,也还有多处划伤,所幸那些伤还要不了他的命。

“匕首还我。”深吸了两口气,上官飞儿坐正身子,戒备地朝公孙逸发话。

公孙逸抬起头来,激烈的搏斗让他喘着气,坚毅而英俊的脸上有了些微的疲惫。他诧异地瞄着树上看好戏一般的上官飞儿,刚想拒绝,目光却是瞟到了上官飞儿掩藏于身侧的手上,不见上官飞儿有任何动作,但他知道他一旦处理不好,上官飞儿手中那令人看不见的飞刀就会射到他的脖子上。

适才那两条鳄鱼各各瞎了一只眼,他已然见识到上官飞儿飞刀绝技的厉害,所以在他上气不接下气之时,他还不想惹怒上官飞儿。

“给。”一个转念之后,他手臂一扬,就将那把用得相当顺手的匕首掷了过去。

上官飞儿一把抓在手中,瞥了一眼不沾血的匕首,立即就收了起来。公孙逸没有使诈,她若有所思地瞄了瞄公孙逸,四目相对,她给公孙逸报以一个难以解说微笑,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假笑,除却那两条鳄鱼不说,公孙逸还是她的死对头。

天渐渐黑了,树林中有些阴暗,间或听到一两声狼嚎,感觉相当渗人。

不想等公孙逸恢复了气力又来杀她,上官飞儿凝神一想,勉强从树上下来。

“哎哟!”受伤的脚不小心触及地面,疼得她无意识地叫出声来。

公孙逸漆黑的双眸注视着上官飞儿,闻及上官飞儿轻微的呼声,他皱了皱眉,抬腿就上前走了两步。

冷不防地,上官飞儿猛的掉过头来,警戒地逼视公孙逸。

目触上官飞儿亮如星辰,又乍现冷光的眸子,公孙逸心中一沉,抬起的脚放了回去,顿在了原地。

“怎么?刚宰了三条鳄鱼,你立马就想和我动手了吗?”望着与自己相隔约摸五米的公孙逸,上官飞儿明明受伤无法站立,却是假装无所谓地倚着大树,懒洋洋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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