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莫要忘记了,老爷虽然不在了,但夫人的父亲,你的外祖父尚在人世。”罗妈妈拍了拍唐晚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出这番话。
由于唐夫人嫁到江南后,就与娘家没有任何来往,白家又在遥远的皇都,以至于唐晚从小到大,都不曾见过传闻中的外祖父——白鸿斐。
当然,那都是前一世的她,现在,她不但知道这位外祖父的相貌,更是因为唯一的牵绊,让心里堵得发酸。
若溪因为没有唐晚的吩咐,并没有离开屋子,现在听到罗妈妈突然提起了唐晚的外祖父,有些云里雾里,虽然不明白这罗妈妈今个为何会聊起这个,但是却有觉得这话说得不无道理,小姐如今无依无靠,呆在秦府,也不知道能安身多久。
她以前就听说过,夫人的爹在京城里当着官职,若是真能把小姐接回去,哪怕是外戚,也总比呆在这秦府来得好。
这会见唐晚不说话,心里比当事人还急了起来,拉住罗妈妈,开口急迫的问着:“听妈妈这话,是否有什么门路。”
罗妈妈见若溪主动上前询问,端直了身子,摆手道:“哪里是妈妈我有什么门道,只不过手下有个丫鬟,哥哥正是在驿站里当值,昨个听到消息,有位大人在那留宿,如果老奴猜得没错,正是小姐的外祖父。”
“是吗?”若溪有些激动的按住罗妈妈的手,眼里放出异样的光彩,但随即又暗淡下去,听说夫人与娘家关系不好,这次来,是不是来接小姐还不确定,又或者只是为了公务,途径此处。
见若溪面上十分忐忑,唐晚轻轻握了下她藏起来的另一只手,待她疑惑的转头时,递上一个安抚的笑容,才对着罗妈妈缓声道:“自从母亲嫁进唐家,就没有回过白家,晚儿更是不曾见过外祖父,这事妈妈也是知道的,恐怕这次真是凑巧路过吧。”
罗妈妈见唐晚一副失落的模样,心里便有了底,自从那日肖妈妈的事,她隐约觉得唐晚有些不一样,来之前,她还思量了好几个说法,想法试试这小丫头,现在看来,倒是她多心了,明明那个不问世事的女娃。
“姑娘莫急,奴才想法让那丫鬟的哥哥引白老爷来这秦府,之后自会想法让你们祖孙二人见上一面,到时候老相爷见您这样,没准就心软接回到白府去。”罗妈妈说得委婉,但唐晚听得分明,心里更是冷到了骨子,这婆子,以前倒是没看出来,心狠得狠。
外公本来就是来接他回府,现在从罗永春嘴里说出来,转了个弯,倒成了自己欠了莫大的恩情一般。
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把藏毒的蜜糖当成了好东西,唐婉收拢手掌,压制住心里波涛翻涌的恨意,面上抬了抬嘴角,扬起一个弧度,不疾不徐的说:“那就劳烦罗妈妈打点了。”
说完就朝着若溪使了个眼色,若溪赶忙往怀里一掏,拿出一个香囊递给罗妈妈,罗妈妈见了,面容瞬间沉了下来,略微不悦道:“姑娘这可是老奴当了外人看,夫人生前待老奴怎么样,老奴心里明亮,今个要是受了,可真真是打了自己的脸。”
罗妈妈声情并茂,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个重情义的奴才,只有唐晚知道,她不过是演技比一般人厉害罢了。
脸上却是笑得温婉,将那个推来推去的香囊硬塞到罗永春手里,柔声道:“晚儿知道罗妈妈的心意,这香囊不值几个钱,里面的东西也是秦家给的,妈妈在外奔波,总要费些心神,就当是我的一番心意。”
罗妈妈跟着又虚伪的推脱了几次,手倒是没有真的伸出来,最后在唐晚的再三坚持下,‘勉强’手下那个香囊,嘴上道是暂未保管着。
见时候也不早了,罗妈妈有寒嘘了几句,就起身告辞离去,在离开暖琴阁后,走到一处树下,打开了才得的香囊,见里面只是一只算不上好的玉镯,心里一沉,这秦家果然不是真正看重唐晚的,想必也是做做样子,她都知道白鸿斐要来的消息,这秦家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半年,唐家就是个空壳子,她过得也不算好,现在成了管事,但只要是钱粮方面,还是要问过秦家的大管家,实在是憋屈得狠,这么想着,还不如跟唐晚一同回到白府,到时候,那些人答应她的事,她自会想法子讨回来。
唐晚到底是个小丫头片子,没有什么心计,只不过几番话,就对她深信不疑,回到白府,调教一番,也能为自己所用。这么想着,罗永春加快了脚步,她还有好些事,要赶在白鸿斐到达秦府前办妥,一定不能让唐晚看出什么破绽。
罗妈妈走后,若溪就赶紧拉着唐晚朝内室走,翻出所有的衣物,在对方身上比划,嘴上也没有停歇,一个劲的嘀咕:“第一次见老太爷,可不能失礼了。”
那样子显然是比唐晚紧张得多,想着今天也没什么事要办,便由着若溪摆布,安静的看着窗户,想着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眼眶微微湿润起来。
再一次相见,已经是隔了这么久,像是梦境,重生以后,唐晚经常做噩梦,梦到以前的种种,当从梦中惊醒之时,她都会难以平静,觉得一切都不真实。
“小姐,你怎么哭了。”
听到若溪惊慌的声音,唐晚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满脸泪痕,赶紧抬起手臂,拭去那些眼泪,勉强笑道:“大概是想家了吧。”
见唐晚露出一个凄婉的笑容,若溪的心也跟着纠在一起,举着手上的衣服,不知道说什么。小姐的家,不在了,她的家,也不在了。
“小姐,你很难过吧,想哭就哭出来!”她不会安慰别人,只觉得这些日子,唐晚表现得太过坚强,正因为这样,她更加心慌,唐家发生这样大的变故,别说是当事人,连她这个下人,都跟着难过,自家小姐,确是不哭不闹,整日还笑容满面,那样的笑颜下面,定时承受了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伤痛吧。
唐晚摇摇头,坚定的看了一眼若溪,似有若无的轻声道:“哭解决不了问题,我不难过,失去的东西,总有一天,我们会再次拥有,那时候,我们有家,就再也不会受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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