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脸上一紧,“一直盯着,只是前几日还能看到三皇子过府,这几日都没见到了。另外令狐小侯爷也不再登门,似乎这位郡主已经令人淡忘了。”
“不可能!”裴泽浩轻轻摩挲着拇指上的翠绿扳指,缓缓道:“散出消息,就说郡主与三皇子暧昧不清,又与那纨绔勾勾搭搭,实无一点皇家风范,辱没王庭威仪。”那人恭身而出。
裴泽浩冷笑一声,“三弟,你真的在乎一个野女人吗?得了父皇几声好又怎样,那女人就是你身上的污点,去也去不掉了。”心情大好的裴泽浩离开书房,拐进侧妃如氏的院子。
“主子,主子,殿下来了。”如氏香君愣了一下,恍如梦中。自三年前自己收拾了二个侍妾后,那人就极少宠幸自己了,最近一年更是连影都看不到,怎么会……未回过神便见裴煦浩含笑走了进来。“香君,还未歇下呢?”那一水的温柔,亦如初见……
“殿,殿下……”如妃连忙自梳妆台前起身,慌张地摸了摸才放下的长发,低头瞧见露出半壁江山的胸,一抹红润迅速蹿至满脸。
裴泽浩极少见到侧妃如此惊慌的神色,一惯平静无波的脸上居然露出几分少女般的娇羞,不由心头一热。觉得这样的如氏,才有几分活人味儿,竟与心底暗藏的那人有丝相似了。
男人总是易撩拨的,上前一把将那珠圆玉润搂进怀中,低声道:“香君莫不是特意在等本殿?”直接弯腰将人横抱在怀,几步来到床前,不甚温柔带有几分急切地将人放到床上,直接压了上去……
那侍女一见这阵式,为主子高兴的同时也涨红了小脸。连忙上前将纱幔放下,匆匆地走了出去。夜里不用留人值夜了吧?才想到此处,便传来一声久未听闻的嘤咛,踉跄了一下,有些腿软地退出门外。
如妃懒散地睁开眼,身子像被什么东西辗过一样,疑惑了一下,才回想起昨夜的疯狂,羞红了玉盘一样的脸。
心腹烟儿是陪嫁丫头,早早候在床前。见纱幔有响动,连忙上前挽起挂好,真心笑道:“恭喜主子,贺喜主子。殿下特意交待不许奴婢吵醒主子呢,还吩咐备了水。主子,可要起身?”
如妃脸上更热,轻轻嗯了一声,被烟儿扶起。听到烟儿一声倒吸气,才发现身上露出的地方,斑斑点点,脸便红得似要滴血一样。
烟儿初随主子入府时才十二岁,那时只是个三等丫环,不谙人事,现在都十九了,花一样的年纪,自然也不再是那懵懂的小丫头了。心头狂跳之中,勉力扶起主子,“水里放了花瓣呢,主子多泡会儿,去去乏。”
如妃支着还软得打颤的腿,好不容易坐到浴桶中,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却渐渐白了小脸。
烟儿跟随她时间不短了,之前比她大的那二位姐姐一个被殿下收了房结果却……滑了胎早没了好几年,另一个被指给了殿下跟前的侍卫,这其中的道道儿,她自然是明白的。当即瓜子般的小脸也白了,惶恐之中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再回想一番,昨夜殿下来时,她只匆匆进来说了一句话躲出去了呀?
如妃没留意到身边人的异样,又发了会儿呆,才轻声说:“一会儿我写封信,你找个稳妥之人送回府去,亲自交给父亲,知道了吗?”
烟儿提起的心,随这句话缓缓落下。“是,主子。”然后又想了想,“不如奴婢亲自回去一趟?”
“不,不行。”如妃瞥了她一眼,“这事越隐密越好。”
心里却盘算起来,若这件事办得如了殿下的意,是不是可以借此重新夺得殿下的欢心?要知道自己虽然还是貌美如花,但在殿下的眼里,怕已如昨日黄花了。他身边如今十五、六的娇人也不少,昨夜的恩爱不过是掩盖了他的所图。
若不是自己还有一子,怕连这侧妃的位置都坐不稳了。好在正妃未进门,他也没有打算让那些宠妾生下子嗣,不然自己暗中做的那些事,怕早掩藏不住了。什么结发夫妻?皇室之中,还有那一说?不过,倒是可以借用这次的契机,重立自己这侧妃的地位。那些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哼!
下了朝的裴泽浩步出殿门,冲着与裴元浩站一处的裴煦浩一笑,“皇弟最近办的几件事都甚得父皇的欢心,令人刮目相看。”
裴煦浩被他笑得心尖发冷,与大哥对视一眼后,才淡然地说:“哪里哪里,都是些小事,只是父皇被拿出来说说嘴。二皇兄一向是父皇股肱,小弟岂敢与二皇兄比肩?若无事,小弟便……”
“哦,无事无事,皇弟自去。”裴泽浩又与裴元浩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裴煦浩微拧眉头,“王兄,这家伙吃错药了吧?”
裴元浩摇头一笑,“你最近说话越来越随意了呀,这可不是好事。离那丫头还是远点儿吧,郡主啊,跟咱们可是同室宗人,别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说到这儿,他心中一动,看了眼裴泽浩的背影,“本王怎么闻到了一股阴谋之气?”
裴煦浩也点点头,“我也是呢。王兄,先走了。”
裴元浩看着裴煦浩的背影,摇了摇头,背着手,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也不知道母妃要自己下了朝去见她,有什么重要的事。后宫之中,还有人敢惹她吗?就是庄贵妃,也不会轻易撩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