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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给我的妹妹们去求情。”闻玉宁淡淡的说道,站起了身来,消息传成了这样,她骑虎难下,怎能不去求情。可就算去求情,老太太又将闻玉柔和闻玉琳二人罚的这样狠,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颜面,早就怀恨在心,会感谢的只有老太太,而不是觉得“惺惺作态”的自己。

夜色降临,且不说闻家东府,闻玉宁姐妹之间如何“姐妹情深”,老太太梁氏如何慈善和蔼。

大邺皇城,延禧宫。

六皇子慕容麟修长挺拔的身材,闲适自在的靠在椅子里,邪魅含笑的丹凤眼,直直地瞅着李贵妃身后,那个削肩细腰脸蛋俏丽的宫女,惹的宫女羞臊的满脸通红,低头动也不敢动。

李贵妃本就心里烦躁,瞧着他这样,嗒的一声,将茶盏重重地搁在桌子上:“你屋里头那么多漂亮的宫女任你摆弄,怎么连我这里的也不放过,成何体统!再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眼里就只有这些?”

李贵妃只要想起来今天哥哥传回来的话,说闻粟,一听他提起将他的嫡长女闻玉宁和六皇子指腹为婚的婚约,回禀了圣上好定下来,过了明路,结果那闻粟竟然说:他女儿何时与六皇子定有婚约,休要毁坏他女儿和六皇子的名声,否则,他只好送他女儿去出家。

闻粟他竟然这样,宁肯让自己的女儿去做尼姑,也不愿意和她的皇儿成亲。这闻粟,如果不是看中他如今的地位和权势,那么多的名门闺秀,讨她喜欢的多了,如何稀罕他家的一个闻玉宁。

慕容麟微微一笑,如李贵妃神似却略显英朗一些的俊美容颜,十分耀眼,黑澈的眸光,涌动着涟漪动人的波光,磁性柔和的嗓音淡淡的,却隐着一股慑人的阴冷:“母妃不是已经有了主意,何苦还把孩儿叫过来。”

李贵妃看他这样子,心里诧异:“你是说……可这未免太劳师动众了,此计成功以后,我们得费多少的人力财力,才能有闻粟这辅国公府几百年基业成就的权势和威望,哪怕是一星半点……”

慕容麟瞥了她一眼,幽冷地说道:“……母妃,有自己养起来靠自己喂食的狼来巩固地位,也比逼着让一个怀有异心的老虎给自己当猫强。”

如果不是闻粟之妻,徐珍娘当年太过单纯无知,怎会在怀着闻玉宁的时候,糊里糊涂的收下了母妃给她的丹凤朝阳,不光将自己肚子里的女儿卖了,也将数几百年,艰难的处于朝廷中立地位,不参与任何派系斗争,只一心忠于坐在龙椅上之皇帝陛下的闻家基业和所有闻家人的性命,都尽数推到了悬崖的边缘,闻粟这样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又怎会落到这种去看一个女人,一个后妃脸色行事的地步。

如今他们逼得闻粟将徐珍娘关在了他家后院,又逼得他要让她女儿去做尼姑的地步,他也依然矢口否认他与他女儿闻玉宁曾有过的指腹为婚,难道他慕容麟非得靠一个女人,才能成就大业?笑话!这不过是他其中的一个手段而已。

慕容麟的话,虽说的隐晦,然母子连心,李贵妃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是她面上一窒,心里仍觉得有些不甘心,但是皇儿说的也十分在理,何况,他们又不是没有第二条路去走,便冷冷说道:“如此也好,这闻粟,敬酒不吃吃罚酒,等有一天落到我们手里,就别我们心狠手辣!”

看母妃已经想通了,慕容麟点点头,颀长的身材缓缓坐起了身来:“夜已深,孩儿回去了。”

李贵妃点头:“去吧,你也好好休息,只记得,再胡闹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说完,盯着自己身后的那个宫女,宫女腿一软,面色惨白的跪在地上,两个小太监进来,拖了出去。

夜已深,同一片苍穹之下的万籁俱寂之中。

永乐殿,慕容麟邪魅风流,一坛坛美酒沁人心扉,一个个娇香暖玉的美人儿相伴作乐,只是,他在揉搓着娇媚宫女的时候,就忍不住好奇起来,不苟言笑、性情冷酷的闻粟之女,闻玉宁,又是什么样……只记得,好像是个沉默呆板的木头美人儿,那这样的女人玩弄起来,岂不是另有一番与众不同的滋味儿。

···

辅国公府,芳华园,从东府老太太那里求情回来的闻玉宁,大瞪着双眼,看着眼前豆绿色的帐顶,明天就是老太太的寿宴了,一早就要去给老太太请安,她身后的幕后黑手们也早就编织了天罗地网,她还要全力以赴,需要早些休息。

可她是闭上眼睛,前一世一副副让她痛不欲生的画面,就会在脑子里浮现,哥哥没了,母亲没了,父亲让人捆了她,送她去出家,好不容易宫里来了消息,让她明日进宫拜见李贵妃,由李贵妃亲自为她操办十六岁的生日,顺便向众人宣布她和六皇子的婚约。

只要和六皇子成了亲,成为皇子妃,便能逃离辅国公府这即将将她淹没的灭顶漩涡,结果,就在这一夜,她听信后来的丫头紫佩,去静思院寻找母亲被孙姨娘毒害的证据,却遭到早就埋伏在那里的孙继武的凌辱,几声大喊,引来了早就在墙外等着的孙姨娘众人,她万劫不复,关押在这园子里,闻玉柔亲手灌下的一碗毒药送她入黄泉……

如今重生而来,前一世的一场场悲惨境遇,让她痛,前世自己心心念念,要和慕容麟成亲来挽救自己性命和一生的心情,此时此刻,却让她心里迷惑起来,她甚至觉得前世自己的这个想法,有些可笑。

闻玉宁躺在床上静静地想着,她卧房外间值夜的紫丁,却悄悄起了身,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走到桌前,轻手轻脚的将茶壶和茶杯拿起了来,细细的将手帕上的东西擦在瓷器上,然后,又进来闻玉宁的屋里,打开香炉,将手帕里剩余的粉末系数洒进在那百合香片上,看着那药粉随着香片一起燃着,变成灰烬,屋里的香气更为浓郁起来,才悄悄的退了出去,躺回外间值夜的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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