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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了半天马步,叶殊准备教她们射箭,先练习一些基本的动作。

叶殊做了会示范,箭无虚发,支支都正中红心。虽然叶殊身子单薄了些,砍不动长刀长枪,但是一张轻弓在手,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左手稳住了,身子端平,右臂要一起用力!”叶殊把秦画的胳膊又往后拉了拉,摆正了姿势。

一排十个女兵并排站着,叶殊一声令下,十支羽箭齐齐射出。

射高了的,射低了的,射偏了的,也有一支是射中了的,不过是射到了别人的靶子上。不管怎么样,反正是射中了,楚方圆神气地瞟了瞟叶教官,意思是你得表扬表扬我。

好吧,叶殊点点头:“射的还不错,下次争取射到自己靶子上。”

女兵们每十个一组,轮番上前练习射箭,叶殊喊得嗓子都哑了,可是她们操作起来还是手忙脚乱的,不得要领。

遥想起当初的时候,自己一开始也是这样的笨拙,怎么教都教不会。好在简双脾气好,又有耐心,一遍一遍地讲着要领,反复示范给她看。叶殊真是后悔了,早知道就把简双他们带来这里了,她又可以白白赚一个好教头。

不过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简双他们是不可能来茔州的。元武帝灭了苍山派,简双顺子他们恨姓季的恨得要命,不怪她来茔州就不错了,又怎么可能来为季文泰鞍前马后?不知道他们在柔西怎么样了,叶殊默默地看着西边的天空,微微叹了口气。

中午的时候回王府,叶殊顺道去幼儿园看了一下,宽敞的院子里跑满了大的小的孩子们,哭的,笑的,唱歌的,打闹的,热闹非凡。浅羽正坐在屋前椅子上,右手抱着香香,左手抱着一个不大的小婴孩。香香仗着自己块头比他大了一些,伸手捏着他的小腮扭着,小婴孩正张着大口哇哇大哭。

“怎么了这是?香香怎么不乖?”叶殊笑着把香香抱了过来,赵麟看到叶殊来了,很懂事地拖着把椅子出来,让她坐下。

浅羽拿纱布给小婴孩擦着满脸的泪水和口水,笑着道:“香香大小姐谁敢管呀,一哭起来就昏天暗地的,十个也不顶她一个。”

叶殊捏着香香的下巴呵着痒痒:“我们香香嗓门这么亮呀,来,唱一个听听。”

香香很给面子地叽哩哇啦叫出了一串火星语,脸上笑开了花,口水直流。

忽然看到赵麒了,香香眼冒星光,扑棱着小爪要他抱。

赵麒面颊微微抖动着,认命地走过来抱起香香,转到院子里扶着她学走路。香香哪里肯走路呀,抱着赵麒的脖子就是不撒手,赵麒一脸郁闷。

叶殊看着笑了起来,问浅羽看这么多孩子,累不累呀。

“还好,赵麒赵麟他们两个都很懂事,还有几个大点的孩子,也会帮我看着。”浅羽笑得很开心。

看起来浅羽在这里和孩子们过得还不错,浅羽以前很害羞很少话,现在开朗多了。

叶殊跟浅羽商议着再招几个人手,总还是大人比较稳妥些。叶殊觉得那些凌国的妇女也不错,性子一个个都是水般的温柔,做起事来一定很细心,浅羽也没有异议。

厨娘招呼着开饭了,孩子们欢呼着一窝蜂地都往屋里跑去,叶殊跟浅羽道了别,慢慢往大门走去。

还未出门口,忽然袖子被扯住了,叶殊回头一看,原来是赵麒。

“赵麒,怎么了?”叶殊疑惑地问道。

赵麒微微有点脸红,板着一张小脸满是严肃地说道:“叶教官,你答应让我和弟弟去军营的,我不想待在这里看孩子,我要上战场!”

叶殊默默地看着他,良久,轻轻笑了:“我知道。我答应过你,自然会做到。可是现在你上战场,能做什么呢?一刀就被敌人砍翻了,白白送了一条小命,你甘心就那么死掉吗?好好吃饭,好好长大,照顾好弟弟妹妹,等你变强了,再来找我。”

赵麒紧皱着眉头,默默地咬着嘴唇,半晌,看着叶殊点了点头。

吃过饭在花厅喝茶,淡淡的金盏花茶,不浓,喝了正好歇一会儿午觉。

“叶儿,没想到我们茔州真的埋着座金矿,”杨廷一脸的笑意,“我在采石场干活的时候,真没想到那些黑黑的废石竟会变成金子。”

叶殊微微笑道:“我也是在师父的一本偏僻的藏书中看到的,没想到真的有用。”

“上午栦缮国派人来谈生意了,说要大量地进货。”季文泰看上去心情不错。

“算他们识货,”叶殊道,“不过殿下,这煤块运起来大车大车的,难免会被人发现了,要不然我们跟萧王爷说一声,从柔西那边过去?”

季文泰微微摇了摇头:“不必了,柔西地势绵延陡峭,路不好走,我们直接从南边过去。凌函两国打得差不多了,我们也没必要再等了。”

叶殊闻言心下一跳,这么快吗?看了看季文泰,觉得不像是在开玩笑。

杨廷和莫荏也是微微有些惊讶,不解道:“王爷,我们的准备还不够,何必如此着急?”

季文泰摇了摇头:“等不得了,前日朝廷以赐婚的名义诏萧倾城进京,只怕是要动手了。”

“赐婚?”叶殊惊讶。

“只怕赐婚是假,拿人是真。”季文泰淡淡道,“朝廷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此次动手,恐怕是想要收回冶铁制盐的掌控权。”

“那萧王爷进京了吗?”杨廷问道。

季文泰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他也许会去,只是进去容易,出来难;他若不去,那就是抗旨不遵,一样没什么好结果。”

“朝廷之前巨额地敛财,恐怕早已做好了长期战乱的准备。”叶殊思索道。

杨廷点头:“打仗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兵马粮草,样样都要准备充分才行。”

“可是殿下,朝廷跟萧王爷发难,我们何必跟着掺和,万一连我们一起对付起来怎么办?”莫荏神情有些焦虑,忍不住问道。

季文泰嘴角微微勾了起来,露出一抹深长的笑意:“要的就是这个时候,他们乱起来了,我们才好脱身。”

叶殊闻言眼神一亮,默默地看着季文泰,眼里是一丝赞赏的意味。

朝廷若真和萧倾城打了起来,茔州这边的防范必然减少,而凌函两国正是对战疲乏时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切时机都刚刚好。季文泰就要举起反旗,公然和朝廷对抗起来,季国长达十一年的内乱,慢慢揭开了序幕。

彼时叶殊还不知道,这一场内乱会扩大到什么程度。狼烟四起,全民皆兵,残尸遍野,血染黄土,这一场权力的争夺战,或许在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殿下,我总觉得有些不妥当,”莫荏还是皱着眉头,犹疑不定,“万一萧王爷不举兵怎么办?我们岂不是自己送到了刀口上?”

“可能吗?”季文泰挑眉一笑。

“绝不可能!”一只修长有力的手重重落在椅背上,萧倾城缓缓站起身来,冷白的面色一阵阴沉。

想要把冶铁制盐的权力收回去,还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到底有没有把萧氏放在眼里?当初若不是父王捐出了几乎全部的财产,季国也不可能平掉旭罗国的叛乱,称霸至今;若不是萧氏独特的冶铁技艺和制盐工序,带动了季国众多产业的发展,他们又凭什么吃喝玩乐,穷奢极欲。

现在倒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真是越纵容越没数了。

父王一味忍让,却还是被他们害死,仁慈这个东西,真的是不能轻易给与。

萧倾城临窗站着,冷冷的长风吹拂满面,衣带当风,一片凉意,心下的怒火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刚刚真的是气坏了。

朝廷发来了圣旨,说是要给他赐婚,女子就是李翰林家的小女儿,李清愁。话说这李清愁,美则美已,却是个痴儿,只有三岁孩子的智商,一直是李家的笑柄,不敢轻易示人。

“王爷,送圣旨的刘公公还在等着回话。”萧洒沉默了一会,开口提醒。

“叫他滚。”萧倾城薄唇微启,冷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萧洒一句“可是”还未及出口,慕容嫣就蹭蹭蹭地跑了进来,一把抱住萧倾城的手臂:“萧哥哥!那个讨厌的公公怎么还没走?都三天了,还赖在那里,真讨厌!”

慕容嫣说着一双大眼睛泪汪汪的,写满了委屈:“萧哥哥你真要娶亲吗?我不让你娶!”

萧倾城不动声色地抽出了手臂,淡淡道:“不是练剑吗,怎么又不练了?”

“哎呀,简大哥烦死了,一直唠唠叨叨的,嫌我这也不好那也不好,瞧不起人!”慕容嫣说着把小手伸到了萧倾城面前,“你看!手上都磨出茧子了,哼!”

“练武就要吃苦,不是跳舞那样简单的。”萧倾城道。

慕容嫣闻言皱起了眉头,不服气道:“谁说跳舞简单了?有本事萧哥哥你跳一个我看看?”

萧倾城被她噎了一记,皱起眉道:“没大没小的。”

“嘿嘿,萧哥哥你不会娶那个傻女的,对吧?”慕容嫣马上又展开了笑脸,后面又嘀咕了一句,“嫣儿还没嫁…呢。”

萧倾城当做没听见,让萧洒送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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