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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大家的掌声任晓心里得意,冲着众人展开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迷人笑容。女同学们暗暗惊呼,已经完全不知道矜持为何物。

  楚铃看着一个个双眼迷离的姐妹们,额上冷汗直流,从牙缝里挤出声来:“太过分了吧。”

  “嗯”,青娥点点头又忽地扭头盯着楚铃,一本正经地说:“但是确实很帅!新人总是有趣的。”

  “疯了吧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人。”楚铃低声抗议。

  “我知道,我知道,你激什么动啊?你看看,就这么简简单单一个开场白他就几乎把所有人都拿下了,你现在处于下风啊。”

  “那怎么办?”

  “让他出丑啊。”

  “还是不要招惹他吧?”

  “你要是不主动出击,早晚就得中了他的招。”

  “到时候再说吧……”楚铃是真的不想再和任晓搅和在一起,比起和任晓斗智斗勇,她更想躲的远远的。

  但是她隐隐地感觉得到青娥说的是对的。

  任晓凭借自己仅有的那点儿知识连蒙带猜地混过了这第一节课,虽然他学艺不精,可是机智灵敏,没人看出他的破绽,“连珠妙语”总是逗得同学们捧腹大笑,给枯燥的学习注入了一剂清新的活力。不禁同学们对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甚至连文夫子也几次笑着摇头,忍俊不禁。原本课上的焦点——好学生楚铃的风头完全被他盖了过去,一天下来她几乎没说什么话,可同学们却是平时百倍的精神奕奕。

  楚铃甚至开始怀疑以前在京城听到的传言,难道这个恶名昭著的小王爷根本不是传说中的那种“草包”?或者,他只是今天运气好?

  时间会证明一切,想不出答案的楚铃告诉自己。

  傍晚,任晓在同学们的簇拥下回到了住处。这一天下来同学们围着他问东问西,心里早就不耐烦的他却装着亲切和善的态度一一回答他们的问题,在同学们的赞叹和惊呼声中他的自满几乎要掀翻了他房间的屋顶。

  他只需要随便说一句关心他人的话,或者讲一个稍微劲爆一点儿的故事,同学们就像熏了迷香一样眯着眼睛一脸向往。他脸上带着笑,心里却在发出嘲讽。

  在他的房间了折腾了好一会同学们才渐渐散去,像是一堵墙倒塌后尘埃落定,房间终于不再拥挤吵扰,恢复了安静清爽。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刚要开口喝,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任晓,你的信。”

  任晓回身见是陶瑢,他的手中捏着一封粉色的信笺。

  任晓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封信,全部的血液都涌到了身体的至高点,他实在是太激动了!还没等陶瑢反应过来,任晓就从他手中夺去了那封信。任晓捧着那封信的手颤抖得好像风中的树叶,他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紧张、激动、亢奋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就是这样难以言表的情绪,令他甚至连“谢谢”都忘了说。

  陶瑢看着他心中兀自奇怪但也没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所有的等待与期望终于盼来了回音,所有的悬念都将在下一刻被开启。此时此刻任晓感受着手中信封带来的真实的触感,可是他居然不敢猜测信上的内容。也许,这封信将要永远改变他生活的轨迹了,他这样想。

  现在开?还是不开?任晓的心在激烈地斗争着。

  终于,他颤抖着双手用裁纸刀小心翼翼地划开了这粉色的期待。他想要展开信纸,可双手却因为激动而不能自控,反复尝试了几次之后他终于不耐烦用力一甩,信纸像一块绸子一样被展开了。

  没有想象中的洋洋洒洒,信纸上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对不起。

  甚至,没有署名。

  任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把信纸翻过来复过去直到终于确定了这是真的。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瞬间失去了原本的光彩,颤动着肩膀失魂似的扯动着嘴唇,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觉得一股噬心的寒意正在自己的身体里游走,手上一松信纸飘然落地。他挪动着步子,环视房间,觉得屋檐离他越来越近压得他透不过气来。屋里的一切摆设都让他烦躁,他一刻钟也呆不下去了,他要出去,他要站在山巅呼喊,他要畅快地呼吸!

  身体里有太多的压抑无处发泄,忍耐已经濒临极限,任晓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爆炸了。他拔出佩剑在院子里疯了一样狂舞,凌厉的动作激起草石无数,垂柳的柔嫩枝条被纷纷斩断,一地凄惨凌乱。 

  陶瑢惊闻带着怒气的剑啸,急忙奔到门口,一眼就看到了发了疯的任晓。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陶瑢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可是又不敢靠近,只得在门口一直等着任晓停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任晓终于累了,他的嘴唇灰白,凌乱的额发贴在布满汗珠的额头上,他茫然失神的眼睛望着陶瑢,而在陶瑢看来,他仿佛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哐啷”一声长剑从任晓的手中掉到了地上,而他昂着头身体后仰,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一样。这时陶瑢才敢过去,扶着他问:“你怎么了?”

  任晓瞟了一眼扶着自己左臂的陶瑢,厌弃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他虽然被凤仪拒绝了,可他的傲气还在,而正是这种突然涨高的自尊令他更加不可靠近。

  陶瑢一愣,心里很不舒服,但还是看在他状态不好的份上替他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剑。

  任晓木然地看着陶瑢举起来的手,迟迟没有伸手接。

  忽然一声欢快的高喊打破了这僵持的气氛:“我回来喽——”

  “好酒好菜的又是要招待谁?”看到宋小庄手上拎着的东西,陶瑢不禁取笑他。

  宋小庄停住脚步,看看手握长剑的陶瑢,又看看一动不动的任晓,不解地问:“这唱的哪出啊?”

  任晓听见宋小庄的声音,觉得格外聒噪刺耳,心烦的他不想让宋小庄看见他此刻落魄的样子,闭着眼睛夺下长剑就往屋里走。

  宋小庄抻长乐脖子往任晓窗户里看,问:“他脸色怎么难看的像家里死了谁似的?”

  “你俩有仇也用不着这么诅咒他吧?本来还好好的,可接了一封信以后就这样了。”陶瑢接过宋小庄手里的东西,压低声音说。

  “会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宋小庄毕竟善良,虽然不是朋友但脸上还是因为任晓现出了担忧的神色。

  “不知道,问也不说。”陶瑢耸耸肩。

  宋小庄拎着东西往房间走,一路频频担心回望。直到陶瑢喊他,他才赶紧应和着小跑进了房间。

  夜幕渐渐降临,宋小庄一如往常地点亮屋里的油灯。任晓的事一直梗在他的心里让他放心不下,他不禁走到窗边看,对面的门虚掩着,里面漆黑一片。

  宋小庄皱着眉在屋里转圈走,几次斗争之后终于决定拎上壶酒去对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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