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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晌午,终于到了秦安城。

不是做梦吗,不用这么具体吧,象放电影一样,无关紧要的情节一晃而过就好了。可是这上午到下午整整四五个时辰,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亲身经历,枯燥得我抓狂。

幸好杨仪之优雅善谈,一路上不致于太无聊。倒是无常有点沉默,看着我似喜非喜,似忧非忧,那眼神深邃,有宠溺,有伤感,有想亲近,有想退却,含有太多我不能理解的东西,看得我扭头不敢再看他。

国都果然不凡,非宁安小镇可比。一入城,只见街道宽阔,行人如鲫,热闹非凡。

马车经过闹市,拐过一条街,就来到了王府。

王府外观并不见得有多富丽堂皇,两只石狮伫立在门前,几名侍卫石像般守在门口,乍一看王府不起眼,跟一般官邸差不多,却隐隐透着皇家的气势,令行人却步。

我笑着对杨仪之说:“看似嫁入皇室挺威风的,其实豪门深似海,多少辛酸只有自已知,莫提起,莫提起,提起来泪洒江河。你身为三皇子,再加上风流倜傥,倾慕你的女子自然数不胜数,可是你能保证嫁给你的女子会幸福吗?即使你想给她幸福,可是后宫潜流暗涌,勾心斗角,未必是你能左右的。幸好我没有喜欢你。”

杨仪之苦笑道:“还好我也还没喜欢你。”

又挤挤眼:“不过谁能保证你不会嫁入皇家呢?”

我拍胸膛,大言不惭的说:“我丁铃铃这辈子都不会嫁给皇家的,我最恨的是男子三妻四妾,我可没兴趣做三千份之一。“

两人脸有点发黑。

杨仪之说:“其实我不是。。。”

“咱们快点进去吧,外面风大,小心着凉。”无常突然插话进来,打断了杨仪之。

杨仪之笑笑,做了个请的姿势,我也不客气,率先走入王府。

一路走来,雕栏玉砌,楼台亭阁,甚是气派,府中家人宫女见了我们都恭恭敬敬,行礼后便侍立一旁,杨仪之无常已经司空见惯,也不答应,径直往里走,途中不时有宫装丽人经过,姹紫嫣红的,见到我们一行人立刻露出惊喜爱慕之色,纷纷跑来跪地恭迎:“三皇子。”一会儿都跪了一排。

我对杨仪之笑道:“三皇子艳福不浅,王府里藏了这许多美人,怪不得对外面的女子不假以色,不过,”我偷偷附在他耳边说:“家花没有野花香,不采白不采,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老兄没有这心思吗?”

突听无常冷冰冰地说:“这话是你一个女子家该说的吗?有哪个女子会说这种不知礼数不知羞耻的话?身为女子,不恪守妇道,与男子拉拉扯扯,简直是有伤风化。”声音之严厉冷峻是从未有过的。

那些美女有的被他凌厉的语气给吓住了,低头诚惶诚恐,有的掩嘴偷笑,估计心里暗爽得很。

我突然气不打一处来,早看不惯你今天阴阳怪气的样子了,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教训我。

“我不知礼数是我自已的事,我就是这样的人,不象某些人,满口仁义道德,惺惺作态,背地里还不知怎样呢。你懂礼数难道不知道非礼勿听?我和一只羊说话关你屁事。”我又羞又愤,连粗话都出来了。

无常气得脸都青了,扶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他不会恼羞成怒,一剑把我杀了吧。

杀了我也不怕,我没错。我微仰着头,倔强地看着他。

周围一片寂静,大家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蹭!”他将剑抽出,一剑砍在旁边的假山上,假山轰然倒塌,有弱不经风的美女惊叫了一声,我缩了缩脖子,这剑要砍在我脑袋上我可小命不保了。

“好了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铃铃你又不是不知道,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无常别生气了。”杨仪之哈哈地打圆场。

无常铁青着脸,周围温度极速下降。

怎么还是我的错,我苗头转向杨仪之:“还有你,简直是一大色狼,府里养了这么多美女,你懂不懂什么是爱情,女人也是人,为什么要这么多人侍候你一个。老萤火虫!”(严打,老yin虫改成老萤火虫,望天无语。想起一个笑话:一个tai商在声色场所被捉到,tai胞证被盖了yin虫两个大字,托人找关系想把这两字去掉,结果被改成非yin虫,无语,又再找关系,最后证上写着五个大字:非洲yin火虫。再次失声)

“好好好,我是老萤火虫。”杨仪之一脸苦笑,又是劝解又是作揖的。

看看玉树临风的一只羊自认为老萤火虫,我不禁扑哧一笑。

杨仪之松了一口气,擦擦汗。

“我走了,这种地方我呆不惯,又是打又是杀的,谁受得了。”我得理不饶人。

“不许走!”一把剑横在我面前,还是冷冰冰的无常,语气中透着着急。

“开玩笑,为什么不许走,我又不是你的奴隶。”

无常转向杨仪之,似在求援。

杨仪之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不理会他。

我拨开剑,大步向门口走去。

无常一把拉住我的手。

我用力一甩,没甩开,“男女拉拉扯扯的,简直就是有伤风化。”我把他之前的话搬出来了。

连旁边老成持重的总管也忍不住要笑,使劲地憋着。憋成内伤我可不负责。

无常看着我的眼睛,低声说:“刚才是我不对,你留下来好不好?”眼里有浓浓的留恋。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我已经不生气了,可还想作弄一下他。本来他说的也没错,我的开放行径在古人看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我说对不起。”无常提高了声音,脸上泛上了可疑的红晕。

“咳咳,无常已经道歉了,铃铃肚大能撑船,就不要计较了。”杨仪之看不过去了,出来打圆场。

“你才肚大呢。”我呸了一声,笑起来。

无常擦擦汗。

众人看着这一出闹剧,目瞪口呆。

正欲往前走,突然想起一事,这可关系到我这几天在王府日子的安宁。我停下脚步,看着那群站立恭送的美人,大声说:“各位美女,我是你们三皇子的朋友,记住,只是朋友,不是情人,我对三皇子一点歹心都没有,只是在这里暂住几天,各位争风吃醋可别找我,我对这种事不感冒。各位已经勾上三皇子的要保持新鲜感,还没搭上的继续努力,我这里有十大追男必杀秘诀,如有需要,可以来找我探讨怎样抓住男人的心。。。”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无常拖着走了,一脸失礼了的表情。杨仪之又是摇头又是笑。剩下那票人站在那里哄然大笑,原来紧张的气氛一扫而光,估计我有几天安宁日子可以过了。

穿过花园,来到一个幽静的庭院。

正中一个主院,仅种一些兰花香草,倒是左边的别院大片大片的幽竹,竹子上还挂着几串串小铃铛,一阵风吹过,铃儿丁铃铃响,愈发显得幽静,这小铃铛跟我的银铃倒挺相似,只是没我的精致可爱,声音也没有我的悦耳。

我说:“这一定是一只羊的住所了。”

杨仪之含笑说:“你怎么猜到的?”

“这还用猜吗,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象你这么附庸风雅的人,当然要种点竹子显摆显摆。”

杨仪之开始还笑眯眯地听着,后来脸就垮下来了。

“这铃铛响起来倒象叫我的名字,一只羊,你是不是暗恋我,挂着铃铛来想我。”我颇为自恋地说。

“那倒不是,这铃铛在认识你之前就挂上了,杨兄估计有个红颜知已走丢了。”无常微笑着说。这样才象话嘛,不要老摆着一张无常脸。

看杨仪之的表情似乎有点惘然。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为什么无常住主院,杨仪之住别院。

“嗯,是不是你树敌太多,怕别人暗杀,所以让侍卫住主院,自已住别院。嗯,我真聪明。你也太自私了,无常住主院岂不是很危险。”我对着杨仪之自言自语。

杨仪之满脸黑线。无常轻声说:“我不怕危险。”

杨仪之看了我一眼,那表情好象说我小傻瓜,一想到小傻瓜,我想起了朱四。

“朱四呢?这次怎么没见他随行?”

杨仪之说:“朱四并不是王府的厨子,只是我们偶遇交的朋友,他是清高的人,闲云野鹤,倒是一个可交心的朋友。上次你被刺客劫持,我们在后面追,追着追着就追丢了,我召集侍卫,又通知人来秦安调羽林军满山搜索,搜了几天也没找到,连刺客也无影无踪了,朱四头两天还在找,后来就不辞而别了。”

哦,原来如此,我一阵遗憾。

“对了,你们怎么在山谷呆那么久?”

我心虚地看了无常一眼,想起在山谷里患难与共的时光,心里暖暖的。无常也看了我一眼,脸上泛起难得的柔情。

“喂,我问你们呢,你们倒眉来眼去的,当我不存在啊。”杨仪之不满地说。

我脸一红,踩了他一脚,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当晚,我被安排住在主院右边的别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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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这么久,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文有人在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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