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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允吸的格外轻柔,阵阵酥麻微醉的感觉从手腕之处传来,我轻轻抚着他额上垂下的屡屡黑发,心中荡漾着柔情蜜意,在那一刻,我想起了萧益之前和我说的话,他说,要我做他真正的妻子,他还说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通常,我摄取过有毒的东西,心脏都会有一段时间的绞痛,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会恢复了原状,这就让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我的血液会否百毒不侵?

可是这次,我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萧益的脸色还是苍白如斯,呼吸也越发的薄弱,双眸半睁半闭,四周冰冷的铁栏散着阴鸷的寒气,似乎在宣告着一个悲壮的时刻来临,时间仿佛在一点一点的消耗着他的生命,一股空前的恐惧袭上了我心头,我焦急地唤他:“萧益?”

“恩?”他虚弱的低喃一声,声音细若游丝。

“你别睡,我害怕,你陪我说说话…。”

……

“好!”这一声“好”,我等了许久,如今,他的声音是我活下去唯一的勇气,萧益,求求你,不要睡过去,不要留下我一个人,被这无边无尽的绝望淹没。

我强忍住眼中的泪水,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原来我的血液解不了你的毒。”

“咳咳…。”萧益沉闷的咳了两声,我吓得魂儿都快没了,立即伸手抚摸他的后背,惊恐的问他:“你怎么了?”

“我。咳咳…。没事,解毒需要时间的…别…别担心,一会儿…咳咳。就好!”

“萧益,对不起。”

“我相信你,不用说了。”

“不是这件事,在你说相信我之前,我怀疑过你,今日我去了菜市场,亲眼看到了早上的那位将军身首异处,满大街的人都说我狐媚祸国,我怪过你,为什么不救他,还瞒着我!你以前说你爱你的皇兄,可如今你们,你不该为了我闹成这样…”

萧益方才的笑容蓦地僵在脸上,我有些心虚,低着头不敢望他,哎,他的爱是无条件的信任与包容,我却猜忌他,看来我根本不值得他爱呀。

“你现在相信了不是吗?杀那个将军是宸侯临时下的令,我不知道,…。至于我和皇兄,不管你的事,你别自责…”

“萧益,以后再也不会了!你皇兄这般猜疑你,就是为了一个前朝的玉玺?李若蹇曾告诉我玉玺是你父皇交给你母后的?”

仅仅是一个雕塑,改朝换代不是都要重新做玉玺的么?

“玉玺是…。秋绝的父亲给我母后的,不是我父皇!当年萧家先祖篡夺了子桑家的玉玺之后,传了许多代,只是不知为什么,到了父皇那一代,玉玺便落到了前任宸候手中,于是先皇便十分惧怕江南子桑家的势力,对他们毕恭毕敬,可是后来,于是秋绝的父亲又将玉玺给了我母后。”

果然是这样,我接着问:“那玉玺只是个死物,他们为何这般执着?”

“子桑的家的传国玉玺,具有强大的号召力,能令天下效忠子桑家的人揭竿而起。而且它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作用,便是能调动南北曲宫的八千死士,只是对于玉玺的作用,天下人只知前者,不知后者。”

“可你不是南曲宫的主人么,为何还要靠玉玺调动死士?”

他笑着摇摇头,“你不明白,南曲宫势力再大,也只在江湖,而这玉玺,能令天下人臣服。我虽掌管南曲宫,也只能调动南曲宫明处的人马。死士只认玉玺。”

呃,刚刚萧益好像说过,我光想着骂那狗皇帝去了,“哦,那皇上为什么那么怕秋绝?”

萧益淡淡的答道:“玉玺有龙凤双玺,我手上的便是凤玺,而龙玺在他手中,两者都能调动曲宫暗处的势力,但只有龙凤合二为一,方能令天下群雄揭竿而起。当初宸侯暗自入宫查找凤玺的下落,却给了皇兄一个借口去刺杀他,我本也不愿要那玉玺,只是母后与我千交万代,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交出玉玺!”

我笑道:“你母后是想保住你呀,看来你皇兄已经知道你真正的身份了,只是我们如今身陷牢狱,有玉玺也没用。”

萧益搂住我,安慰道:“我会带你出去的!”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激动得抓住萧益问道:“萧益,你不疼了?”

他伸手抹了抹我的鼻子,宠溺的笑道:“早就跟你说了,解毒需要时辰。”

我诧异的想了想,是这样么?刚才只是一场虚惊?啊,还好,萧益没事。

不过,眼下,他和狗皇帝的关系已是覆水难收了,狗皇帝会放过他么?那玉玺能保住他一时,可萧益完全无心与权力,他能一世安全么?

“对了,萧益,上次皇上给你的画还在不在?”

萧益愣了会儿,就从怀中慢慢抽出一副折叠得十分整齐的画,缓慢打开,竟就是那副“五岳独尊”,我将嘴巴张成O字型,诧异的望向他,他解释道:“母后留下的东西,我从不离身。”

玉玺让我响起了那幅画,我总觉得那画上会藏着什么秘密,萧益的母亲是个谜,她身上有太多的神奇色彩,叫人摸不透,她似乎知道子桑家的一切秘密,秋绝的父亲这样爱她,想来是不会对他有所隐瞒的。

画上还是一样的云烟缭绕,只是我上次看到的情景如今再也见不到了。

十分神奇,那竟然是一副多维空间的画,像我这种空间想象能力不好的人,能看出其中的诡秘一次,就不错了。

失望的放下画轴,就软在了萧益的怀中,郁闷到极点,他说我们会出去,我便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就会离开这里,想了片刻,又捡起那幅画,张开左看右看,问了萧益:“萧益,这幅画你看得懂么?它是一副三维的画,要是我以前好好学学空间几何,也许能看得懂。”

“三维空间?”

我伸手在地上简单地画了一个立方体,然后解释道:“你们这里的画都是平面的,这就是一个简单的立体,可那幅画好像比正常的三维还要难看。上面肯定藏了什么秘密,可我看不懂。”

萧益玩味的笑了笑:“你怎么知道上面有秘密?”

“感觉,哎,好萧益,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婇阴啊?”我也不知为何为会联想到婇阴。

“婇阴?什么是婇阴?”

他果然不知道,我要不要告诉他,要不要让他在这个时候为我的事烦心啊,哎。

“雅歌,你在怕什么?”

“啊?”我一下子回过神来,正好对上他担忧的眼睛,所有到嘴边的话又被我生生吞了下去,我苍白着脸问道:“我怕?有这么明显么?”

萧益刚准备抬手,忽然听见“咚”的一声牢门打开的声音,他警惕的扶我站起来,退至一边,靠着冰冷的墙。

“姐姐!”

人未至,声音先到,一向是慕兮的作风,我兴奋的冲到牢沿,大声唤着慕兮,不消片刻,她便激动的冲过来想要抱我,不过我们之间隔了一道冰冷的铁栏,我只能握住她的手,激动地问她:“你怎么进来的,他们让你进来?”

“你怎么又受伤了?”我一直兴奋的和慕兮重逢,完全无视了旁边还站着李若蹇,我不是让他走了么,他怎么还以这种责怪而亲切的口气问我的伤势。

“我没事。”我冷冷的答道。

慕兮望着我肩头染红的一片,涨红了脸叫道:“怎么没事,都流血了,姐姐,你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以后谁欺负你,我就去杀了谁!”

“咳咳…。”被她这一句话雷的我哑口无言,我刮着他的鼻子,笑道:“你这小丫头片子能杀得了谁呀。”

慕兮嘟着嘴,憋着一脸的气,低声喃道:“我—谁说我不行了。”

我冲着鬼灵精怪的她笑了笑,内心却温热无比,萧益已站在了我身边擦干嘴角的血渍,对着李若蹇道:“请李大夫看看雅歌的伤势。”他嘴角轻轻弯起,十分谦和有礼,似乎无论在什么场合,他都能保持这样春风般的笑容,令人心驰神往,我痴痴的望着他许久,直到手被李若蹇扣住,才回过神来,好奇地盯着李若蹇,问他:“原来你会医术啊。”

他懒懒的回一句:“你一直都无心过问我的身份。”

这话说得,怎么让人觉得酸溜溜的,我缩回了手,冲他吐了吐舌头,就退到了萧益的身后,听李若蹇说我的伤势没什么大碍,只是这个地牢十分脏乱,极易导致伤口感染,那时就麻烦了。

李若蹇还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五王爷在江南囤积的兵力已被秋绝镇压,全军覆没,原来是萧益派人在他们之中制造内讧,并且以五王爷的身份将江南的赋税在原本就沉重的情况下提高了三倍,弄得民声载道,江南虽然富裕,也承受不了这么高的赋税,而五王爷的幕僚在江南也愈发的目中无人,不过他们忘了,江南是宸侯的地盘,他们这样做无疑于是在虎口中拔牙,之前暗自屯兵之事,秋绝大概还是有所耳闻的,不过那时他不愿和朝廷起正面冲突,让有心人坐收渔翁之利,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五王爷都欺负到他家门口,以他祖先打下来的江山威胁朝廷,他再不发飙,那就太对不起宸侯这个称号了。

南曲宫的五千精兵包围虽然了皇宫,无法同朝廷的军队抗衡,但也足以起到了威慑的作用,萧益这些天原来都在忙这些事,难怪李若蹇和慕兮能够轻而易举的进入皇宫地牢。我从未想过萧益和皇帝的关系会突然一下弄得这么僵,以萧益的性格是绝不会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因为派兵包围皇城不仅会使京都百姓人心惶惶,若真出现什么争端,必定会动摇靖朝的根基。

“时间到了,我们出去吧。”我错愕的望了一眼萧益,他对我投来温馨的一笑,温柔地说道,“我们出去吧。”

我还在惊愕之中时,李若蹇夸赞地朝萧益一笑:“殿下果然料事如神,皇上急召。”

李若蹇打开了沉重冰冷的牢门,这一切变化似乎来得太快,快得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思考,萧益挽着我慢慢走出了地牢,我警惕地问李若蹇:“你不是太医么,皇帝急诏,怎么会叫你?”莫非蟑螂有什么阴谋?

李若蹇埋首不答,撇过脸去躲避我探寻的眼神,萧益轻轻地回答我的话:“李太医身兼太医院长和御前都尉两职。”

气氛有些尴尬,我便和慕兮寒暄了几句,以前她见到我总能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今日却似乎变得沉默多了,我想是那天早上的事吓到她了。

出了地牢,几缕阳光洒在我的身上时,我伸开了双手做了一个及其享受的姿势,仿佛几年没有见到这么明媚的阳光,几辈子没闻到这么新鲜的空气了。

李若蹇带萧益去见皇帝,本来狗皇帝只见萧益一人,可萧益执意要带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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