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似乎忘了一件事。
那个五王妃,我曾今和她结过仇。
最毒妇人心…。
果然,我感觉的不错,那个我曾有一面之缘的五王妃,拽着一根手臂粗的皮鞭,踢着正步,傲然得意的粉墨登场,后面还跟着一群小的。
空气在瞬间静滞,全场一片诡秘的寂静。
这么冷的天,我饶是出了一身虚汗,抬眼,对上一张浓妆艳抹的脸,我咧嘴对她讨好似的笑了笑,笑得我自己的都觉得虚伪。
她瞪着我,向前一步,神气洋洋地挺着那对地雷式的大胸脯,在我眼前晃啊晃,那眼神,绝对不用怀疑能将人灼成血水。
“贱人,就知道装模作样。”
“啪啦”一声,火辣的疼痛迅速蔓延到我的整半边脸,那五王妃得意的举起挂满金属饰物的手,悠闲的欣赏着,一滴鲜红的液体顺着那熠熠发光的金首饰,汩汩滑下,她嫌弃的拔下那戒指,扔到一边:“弄脏了本宫的手!”说完将手中长鞭一扔,愤怒的喝道,“你们给我将这个贱人往死里打。”
手捂着流血的半边脸,我愤然不甘的瞪向她,此刻,她可以任意践踏我,但我却决不能在她面前丧失尊严。
不过这自然是不讨好的动作,带着寒风的皮鞭无情的挥来,仅仅是抽在皮肉伤发出的声音就让人战栗。
顿时,感觉全身的皮肤像是被人生生撕裂般,痛意未消退半分,第二道鞭子又重重的挥下,望着那些婢女高高扬起的鞭子,似乎没有半点停歇的意思,我想破了脑袋也不知我做了什么事能让她如此痛恨。
貌似只有那次她因为对我出言不逊,被秋绝打了一巴掌,一巴掌而已,用得着这么—
“啊—”又一鞭子重重的落下,我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紧咬着牙骨,痛恨地对着看笑话的五王妃道:“你不过是个仗势欺人的可怜人。”
“嗯…”那火鞭挥下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愈发的大,饶是再有骨气,我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似乎被我的沉闷惹恼,她愤怒地吩咐下人去准备一桶辣椒水,而后重重的甩开裙摆,一脚重重的踩上我的腰,“你给我收起那犯贱的眼神,你神气什么,不过是窑子里出来的臭婊子,被多少男人玩过,还勾引到他的身上。”
我勾引人了谁,让她气成这样?
萧烑皓?不对!
难道是边王?没想到萧烑皓和边王合作竟大方到将老婆送给人家用。
我趁机抓住她的手,指甲还顺便狠狠的插进她那丰腴的肉里,在她发飙之前,用力挤出:“水性杨花,谁是贱人,不是一目了然么?”
“你…。要不是留着你有用,本宫必定让你尝尝水性杨花的滋味儿。”
果然,最毒的妇人是不能得罪的,我的话刚落地,就被泼了一身的辣椒水,刚刚稍稍停歇疼痛,在刹那间,我恍如掉入了一个岩浆,全身上下,都被伤的皮开肉绽。
我咬破了嘴唇,泪水还是反射似的夺眶而出。
“九弟一向温润随和,为了你这种贱人做出了这么多大逆不道的事,你就是用这么一个副狐媚的表情勾引的他!”说完,重重的鞭子又不断挥下。
呵,原来是萧益,怪不得当初她会找我麻烦,不过这女人嘴里藏不住话,又如此刁横,在这个世道上…。哎!
“你叹什么气?”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打了我这么多鞭子,她的怒气反倒愈发的大起来了。
我有些虚脱,火辣辣的疼痛布满全身,脑袋开始沉重起来…
“贱人,本宫问话你听不见么?”
我抬眼厌恶的瞪着他,我也想回答啊,我觉得你很可怜,可我说不出话了。
“接着打,直到她收起那狐媚的眼神。”
“不可胡闹。”
一声命令想起,鞭子终于停止了,变态的边王来了,我靠着最后一点知觉,手抵着洒满辣椒水的地上,抖动着唇,终于挤出了几个字:“见。萧…萧烑皓,否则…我…死…”
我想赌,萧益曾和我说过他五哥是个好人,我相信萧益。
“先下去吧。”
那五王妃明显没撒够气,仍在那闹着小姐脾气不肯走,姑奶奶,你在不肯走,我真撑不住了。
边王步至我面前,用脚踢了踢,声音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下去!”音调也高了许多。
看到她终于不她甘心的扭动着屁股走了出去,我松了一口气。
“没死吧!”
“我点了我身上的一处死穴,一个时辰内若为解开,我就去见阎王了,我想去见萧烑皓。”
“你敢威胁本王?”他蹲下,用扇子抬起我的下巴,眸中流动着熊熊烈火。
我也不甘示弱再次强调:“人体的死穴位置众多,若解错,我照样一命呜呼,我要见萧烑皓。”
“小狐狸,你在玩火!”
他开始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扯开笑脸:“你将我折磨成这样不就是想刺激萧烑光么?到时候你便没了威胁他的资本,反而会与他结仇,他可是曲宫的主人。我要见萧、烑、皓!”
他怒杨的眉毛开始舒展,由怒变笑,忽然靠近,咬住我的嘴唇,玩味地道:“本王真想迫不及待要了你,等拿到了玉玺,本王让就小狐狸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赤裸裸的贱男!
为了顾全大局,我忍!
见到萧烑皓时,他依然是那样谦和有礼,见到我时,眉毛一皱,问道:“是谁这样待洛姑娘?”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不要破坏人家的夫妻感情,便回答道:“边王将我弄成这样只不过想给萧益一个下马威。”
“那洛姑娘见我是何意?”
“你为什么要反靖朝?和敌国勾结这种不智之举不像是你做出来的。”
他眸中闪过一丝动容,凄然一笑:“姑娘看错我了,这种事我做出来了。”
“可以告诉我原因么?”
他沉默了半晌,忽的重重的拍上茶桌:“萧烑诏杀了父皇,烑光却还助他登上皇位,可他荒淫无度,昏庸无能,一国之君竟然对宸侯俯首称臣,这种朝廷我还留着做什么?”
“可你知道这些和萧益无关,你们这么多年兄弟,你该清楚萧益的为人,你们血亲相残,他很无奈。”
“哼!他若有半分手足之情,又何必三番四次派人暗杀与我!”他愤然甩袖,对我的解释丝毫不屑。
“暗杀你的人是萧烑皓还是萧益,你只需细想便能明了各种情由,你可知萧益同萧烑皓反目的导火线是什么?”
望着他握紧的拳头渐渐松了下来,我知道他想听我接下来的话,便继续道:“五王爷痛恨皇上,索性便将靖朝弄得名不聊生,你在江南重收赋税,私自屯兵,无非是想发泄心中的怨气。”
他抬头,闭眼吸了一口气,我继续说:“你的实力庞大,朝廷不敢公然去查,便派了萧益去江南,明知是火中取栗之事,因他心系黎明,却甘愿首当其冲,你觉得在江南那么多日,他查不出些什么么?皇上恨不得抓住你的把柄,可你在朝廷仍安然无恙。”
他猛地回头,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烑光有意为我隐瞒?”
我点头,脑中一直在思索着更有说服性的事。
“他不愿兄弟自相残杀,可那时,他查出了先帝真正的死因,因此与朝廷作对。你细细回想,有人刺杀你时,有没有曲宫的人救过你?”
“是啊,有几次刺杀曾有几个黑衣人救了本王,可是,烑光他就没有私心么?玉玺在他手上,你凭什么将一切责任都推到萧烑诏身上?”
“曲宫的势力有多大就不用我说了,他若有野心为何禁止曲宫的人干涉朝政,更不让他们踏进皇宫半步,萧益是你的弟弟,我知道你们误会很深,可靖朝如今三省叛乱,若你仍同边王同流合污,真的攻陷自己的国家,那时,你…该如何自处?”
“我从不想如何自处的事,本王自小二级缠身,若非年前幸运得到一只百年灵芝苟延残喘,恐怕早已死去,如今也不知何时到达大限之日,只是萧烑诏的那口气,本王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我震惊地问道,“你有恶疾?”
他无奈的点了点头。
渐渐的我的意志难以支撑摇晃的身体,萧烑皓急切的走过来扶住我的手腕,刚好触碰到撕裂的鞭痕,模糊的神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全身又发满了冷汗。
他紧张地一下子弹开了,惊慌道:“对不起…本王…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刚停歇的疼痛被后面出现的变态一拽,我立刻又掉进了地狱。
边拉住我的手臂,头逐渐想我伸来:“人已经见了,小狐狸还想死么?”
“我是那种会那自己性命开玩笑的人么?”厌恶的瞥了一眼手上的爪子,想起晋致你说过他的恶习,猛地吼道,“放开你的脏手!”
“你没有点死穴?你敢骗本王?”他是咬牙切齿的挤出这几个字,抓在我手上的爪子紧了紧,另一只手正捏在我腰上的鞭痕之处,越勒越紧,从腰间一直之往上。
“你不必这样羞辱与我,边王,我可不是男子,解不了你的淫欲!”
“贱人!”
伴随着这声怒吼的还有噼啪的皮肉碰撞之声,这一巴掌下来,我就彻底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