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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作妩妹一家五口和我在一个观赏池塘边上共进午餐。这一家是谁?他们与我又是什么关系?妩妹是我母亲的亲妹妹,也就是我的有血缘关系的阿姨。武作是妩姨的丈夫,也就是我的姨父。你一定会想,武作妩妹听起来就像兄妹的名字一样,怎么会是夫妻呢?可是世界上就是有如此奇妙的事情呢!两个原本毫无相干的人竟然名字如此般配,就连性格也是如出一辙,以至于最后这两个人打在了一起,成为了夫妻。

值得一提的是,妩妹一家,也就是妩姨家,是精英族类的豪门,在南城更是有气势有权势有一定财势的名门。在外人看来,这样的家庭一定是一个正派,妩姨经营的水下野生动物展览馆有声有色,年年盈利颇丰。姨父是南城当地一所公立小学的教师,也是主管,接触的大部分人物都是当地一批权贵名流。另外,妩姨还继承了外公外婆的大片地产,家底雄厚,关系过硬。这么一个物业正当,工作正派的家庭,还十七年培养了自己姐姐的遗孤,当地其它的普通人家真是钦羡又折服于其仁德。

可在我看来,我通过我十七年的生活经历可以总结出,这闪闪光明磊落的光辉之下,也是隐藏着贪欲和私心的。这暗室不欺德厚流光的声名之下,是经过了一翻掩饰和修辞的。

午餐的餐桌很大,菜品很丰富,在姨父所就坐的位置身后,也就是池塘的边上,有几棵不知名字的大树,十米高,树干的半径有十公分粗。

阳光还是照着我们,以我现在氤氲的状态,根本就看不清每一个碟子里都有什么食品。我从桌子中间一个大盆子里不断的可以打捞上好菜。第一次用汤勺捞上来是一只大鸡腿,我夹到自己的碗里,我知道这时肯定有一双或者两双眼睛盯着我,但我还是心无旁骛的把鸡腿吃了。这时表妹也捞起一只鸡腿,她观察了一下鸡腿,嫌弃的一把扔到池塘,鸡腿肉多的一边先浸入池塘,然后很多金鱼游过来,把鸡腿拖下水,分食了鸡腿。

阳光还是照着我们和池塘以及金鱼身上,很温暖。表妹夹了其它的菜。我吃完鸡腿,再从大盆子里捞菜,每次捞起来都是很大的肉,我放下再捞,想换一种口味。无奈还是很长的一条猪肉,我放到自己碗里,但是一观察,原来不是纯猪肉,而是一个猪筒骨,再观察,细看肉多的一边,原来还是鸡腿。“呵……”我无奈的自嘲一下,可能是我太累了,竟然看花眼。我不敢一连吃两个大鸡腿,于是夹给表妹,她咬了肉多那边一口,又把鸡腿扔进池塘。

二表弟也有一点挑剔,夹到一只梅花鹿的小腿,吃了两口扔进池塘,奇怪的是金鱼分食不了梅花鹿小腿,最后小腿变成一只小梅花鹿在池塘里游来游去。阳光还是普照,姨父从大盆子里捞上一条梅花鹿的大尾巴,他很高兴,但是没吃,学着二表弟把梅花鹿尾巴扔到池塘,很快尾巴变成一只大梅花鹿,在池塘的水中沿着池塘边游来游去,池塘底是一些软泥,边沿还稀疏的长了一些水草,但是池塘水一直都很清澈见底,还有阳光照进去。

我问他们,为什么把这些小动物扔到池塘里。

姨父说:“这样它们就可以不受我们吃饭抢食的干扰,安静开心地在池塘里自由自在的活着啦。”

姨父今年五十五岁,已接近暮年。一个五短身材的男人,铁板烙一样扁平的脸型,颧颊无肉,薄嘴唇尖鼻子,鼓睛暴眼,脑子里塞满了心思,妇人之肠,极重视自己的利益,也被19世纪初奴役着欧洲大名鼎鼎的葛朗台那同一种东西奴役着。

在我参加工作以前,姨父是从来不屑于回答我的任何问题的,甚至他一定会想‘最好那个令人讨厌的拖油瓶马上就永远消失掉’!

可想而知,为什么他现在会回答我?因为我现在的知识和技术已经略高他们全家一筹。

不过,姨父家倒是有很多这样的小动物,常人肯定会想它们在水里是怎么呼吸的。但对于梅花鹿来说在水中生活是最惬意的事了,经过基因改造的梅花鹿可以吸收水中的氧离子,从而生出粗壮挺圆,顶端丰满,毛细柔软红黄,皮色红棕,有油润光泽的上等鹿茸,并且雄鹿的嫩角永远不会长成硬骨,终身可做贵重的药材。

这是精英族类野心勃勃的科研成果,也是我大学和博士主修的学科。

这神秘又见惯不怪的午餐吃了一整个暖洋洋的下午,直至夕阳斜照,气氛也还和谐着。

……

……

……

……

我揉一揉眼睛,睁开眼。天!原来昨天晚上回想着外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两个梦,一个是以前经常做的梦,另一个梦则梦到了离开妩姨家到江城的前一天。

在江城度过的第一个晚上竟又做了这么长的梦!有关外婆的梦!有关妩姨一家的梦!

四清木大学

第二天中午,如前一天的约定,黎校长和司马教授准时来到酒店接我们,一起去接下来也有一席之地属于我的清木大学——中国清木大学。

你相信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吗?你一定曾经钦佩于某一个让你大开眼界的自然现象吧。但在现代一个科技如此发达腾飞的社会,又有什么是无法实现的呢?只有你想象不到的,没有时代做不到的。我们正是这样的一群科学家,清木大学正是这样的一个源源不断输送出令人匪夷所思的科研成果的场所。

清木大学的正门并不是很宽大,反而更像是一个教堂的入口,最多只能同时容得下两辆小轿车。古铜色的花岗岩镶嵌在八米高的钢筋混凝土校门脊梁柱上,右边的门柱上挂着一块五十厘米方正的铜牌,铜牌突起的地方就是雕刻成的清木大学校徽,“清木大学”四个字以扇形的阵势排列在校徽中间。两边门柱各镶嵌了一扇用实心青铜小柱子焊接而成的栅栏铜门扇,铜栅栏的门扇涂了黑色的立邦漆,光滑细腻,给人很强的至尊感。栅栏间还焊接成细枝蔓藤状,高大的门扇顶端是欧洲风格的装饰花边,整体看清木大学的铜门就是一幅复古的镂空画。

我们的车开到门口,悬挂在花岗岩石柱顶端的摄像头监控对我们进行了识别之后铜门就自动向两边打开,在铜门缓慢地向门柱两边后退的过程中,我的视线无意对上了门扇轴中线的两只蝙蝠雕像,这两只加大型号的黑蝙蝠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的出现,它们翼手展开欲做飞翔状屹立于铁门上,双脚用力的蹬直,脑袋诡异的耸立着,四只眼珠直对上我的目光。

车终于开进宽畅的校道上,由于校园有速度的限制,司马教授把车开得很慢,正好我可以有足够的时间观赏以后工作的地方。

进了校门,我就看到我们的右手边是一片长势茂盛的各种树木,八月底有些树叶已经泛黄;而校道的左手边是一栋爬满了爬山虎的五层教学楼,古老的红砖已长了一些青苔。轿车向前驶过两栋这样的教学楼,前面一片立有孔子石像的草地迫使校道向左转弯,弯道的另一边是一个清澈见底的大圆形池塘,池塘中养了很多颜色各异的金鱼,还有梅花鹿、羚羊等野生动物和小猪小兔子等常见的陆生动物,它们心平气和的在水中生活着。池塘波纹粼粼,水面泛着白光,圆形池塘的圆心是一个半径一米粗的白色水泥柱,柱面正好与水面相平,上面嵌了一个金属制成的原子大模型。

劳斯莱斯驶了两分钟绕过池塘,穿过五栋高大的斩新教学楼,我看到左边一个水平高度高达一米五的大讲台,大讲台的后半身是纯白色的巨型毛泽东石膏雕塑像,高大雄伟,阔气豪迈,让人顿时觉得信心百倍。往右边看去,最近的是一座大假山,假山连同附属物占地0。5公顷。假山上有一个彩色喷泉,源源不断喷射下来的彩色水珠咚咚的落入山脚的清泉里。更远处是一片葱郁的树林,树林中不知道又隐藏了多少座小别墅一样的建筑物,有些只露出屋顶,有些完全埋没在树林中。

“校园比较大,估计还要行驶二十五分钟。”司马教授怕我看的不耐烦。

“没关系,我要好好看。”我知道清木大学是出了名的大,因为它不仅是集中研究最先进科学技术的地方,它还是一个尽量保持最原始状态的大自然科学博物馆。

“往前,下一秒你将会看到世界上最快的过山车基地!”司马教授告诉我。

“这是开发高铁的原型么?”我问。

“嗯。”司马教授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果然,轿车转了个弯,像电梯扶手一样的高铁高速轨道交叉环绕,轨道上有一个单节的车厢就像马戏团表演一样极速前进,循环表演,永不停歇。这就是时速高达一千五百公里的载客高铁的研发基地。既是试验地,我认为现在模型轨道上的车厢时速应该不止一千五百公里。我透过车窗观望这令人震撼的速度,就像一个从来没有坐过过山车的孩子在观望一个儿童乐园。

车越开入校园的核心地带,心灵中便会深深融入清木大学的精神,融入其广袤与博大,也融入其严酷的魅力。进入清木大学深处,就会把所有与繁糜闹市有关的东西全然抛在脑后,惟有科学与求真的精神。在另一方面,人在这里到处又都能看到现代生活的痕迹。一条条平整柔滑的柏油道边上种满了各色花草,闪闪发亮的各路名人铜像,钢筋混凝土建筑,无不昭示着人类已飞越了21世纪。偶尔出现在视线的开着抽风机轰轰响的高大实验楼群,也许那里面正有人废寝忘食的做着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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