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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李公公才口干舌燥的念完奏折上所写之事,退至一旁。

宇文极神色阴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宇文绪,“皇儿,方爱卿所报可有一星半点的不属实?”

宇文绪无法为自己辨驳,奏折上连时间,地点,人名,都写的一清二楚,他哪里还有狡辩的余地,当下,脸色发白,跪倒在地,一个劲的磕着头,“父皇饶命,父皇饶命…”

宇文宙等人却是暗自心惊,这是不是说明,他们的所作所为也没有逃过父皇的法眼,想到这些年他们的所作所为,心底发虚,背后的衣衫很快就被冷汗浸湿了,宇文绪的今天是不是就是他们的明天,一时之间,他们心里开始打起鼓来。

“来人,传朕旨意,六皇子勾党结营,勾结外邦,意图谋反…从皇室宗谱上除名,关押在宗人府,其家眷全部贬为庶民,其余人等,流放一万里。”宇文极干脆立落的下了第一道旨意。

接下来,凡是奏折被点名的大臣,轻责贬为庶民,重责发卖,五代不得入仕。

朝堂上的没有被点到名的大臣们,脸上皆是一脸心有戚戚然,不约而同的想着,怎样跟其余的几位皇子划清界限,

“退朝!”李公公尖锐的嗓音响起。

从这天起,朝堂上的保持中立的大臣,纷纷夹起尾巴做人,而那些跟其他几位皇子走得近的人,怕事发后祸及家人,一个个惶惶不可终日,胆小者,更是上折请辞,借口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宇文极对这些奏折的态度,均是御笔一挥,准许他们告老还乡,经此一事后,朝中的众大臣算是看明白了,不能跟任何一个皇子走得太近,走得太近的下场就是满盘皆输,只有‘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方可得到善终。

一夜之间,朝堂上的风向变了,而宇文极的报复却悄无声息,再次拉开了帷幕。

这边,宇文冀一行人赶至皇城附近后,经过商量后,大伙一致同意通过了季诺伊的提议,假死,这样既可以松懈对方的警戒,还可以在暗处伺机而动。

于是,影一等人开始忙碌开了,先是在寿衣铺购置了上等的棺材,丧服,做戏做全套,凡是丧事所需之物,均购置齐全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回皇城了,做为主角的宇文冀却在此时跳出来反对,无论影一他们怎么劝就是不听,影一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把季诺伊请来,让她劝主子回心转意。

季诺伊听了影一的话后,额间青筋直跳,二话没说,就去找宇文冀了。

进了房,季诺伊看着一脸悠闲,半靠在床上的某人时,更是咬牙切齿,“小冀,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不同意?”

宇文冀眼神幽怨的看着一脸毫无所觉的人,“诺伊,我怕你骗我,怕你跟国师一起离开。”这段时间,他终于得知那个年老的男子,就是国师,而且那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是人参精,他已经不能用常理来看待眼前的人了,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掩住了心头的讶异,见到她对御辰的态度,他再次生出了浓浓的危机意识,他有时候总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他们之间有着一种,他无法插入,分享的默契。

季诺伊一脸假笑,不耻下问,“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凤眸睨着她,装出一副弃犬样,“你好不容易回到我身边了,我不要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自从跟她两情相许后,他就恨不得时时刻刻呆在她身边,他总是怕自己一觉醒来,她再次离开,而他却要无止尽的承受煎熬。

轻叹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尽量在安抚他的不安了,她几乎夜夜陪着他,就连白天也从没离开他的视线超过一刻钟,她知道自己以前突然的出现和消失,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她不知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抚去他内心的惶恐。

“小冀,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只有化明为暗,你才能平安,而我最不希望看到的事,就是你出事,就算是为了我,好吗?”她耐心的解释着。

“真的?没骗我?”宇文冀还是一脸怀疑。

季诺伊觉得自己额上已经跳出了N个‘十’字,耐心终于告罄,一个爆栗子敲了上去,皮笑肉不笑的说:“得寸进尺是吧?不行也得行,你要是不配合,我现在就带着御辰和元元离开。”说着,她转身向外走去。

见状,宇文冀知道该见好就收了,他快速伸手拽住她的手,一脸讨好,“诺伊,别走,我听,我听还不行吗?那你一定要来找我,不准食言。”见没了讨价还价的余地,只好妥协了,最后,他眼含期待的向她要着保证。

轻哼一声,算是回应,没有回头,“听就好,放手,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说着,她挣脱了他的手,向门外走去,她怕再不离开,就会败在他眼神的攻势下。

有了主角的配合,一切都变得顺畅多了,一天后的夜晚,影一等人带着装着宇文冀‘尸身’的棺木,连夜赶往皇城。

季诺伊,御辰,元元三人决定两天后再去皇城,免得打草惊蛇。

于是皇城外的官道上就出现一队奔丧队伍,入目皆是剌目的白,影一等人遵从吩咐,满脸沉痛,护送着宇文冀的棺木,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城。

宇文宙得到这一确切消息后,终于放下了心病,哈哈大笑,“老六呀,老六,你可真是办了一件好事。”

宇文昊知道后,第一反应就是五皇兄手里的那些生财的产业,最终会花落谁家,他的死,究竟谁才是获利者。

当这消息传到宇文极的耳里时,他心里最后一丝侥幸被打破了,强忍住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传了一道历代最短,最精简的口谕,“厚葬永安王。”

口谕一出,朝中的大臣们纷纷揣测起圣意来,最后一致决定借此机会身向帝王表忠心,于是永安王府门前车水马龙,来吊唁的人不断。

他们的到来,让言叔等人忙得脚不沾地,生怕有哪里怠慢了他们,让永安王府在朝堂上落了把柄。

三天过后,永安王府随着宇文冀的下葬,彻底成一座空邸,曾经金壁辉煌的王府终于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而那个风华绝代,放荡不羁的永安王也消失在世人的视线里。

皇城郊区的某处宅院里,季诺伊看着面前那个无比悠哉的红衣男子,火冒三丈,“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真的要诈死离开?早知你这么没有责任心,当时就不该管你。”当她听到他决定要假戏真做,借此机会离开后,她想到一连串的后继问题,就忍不住鬼火乱冒,她可不想当红颜祸水。

“诺伊,你别急,你先听我说,我没说不管那些产业,皇上说了,那些产业不收回,依旧由我打理,而且他也同意了。”他手一伸将站在那里的人,拽到了自己的怀里,慢条斯理的解释着,他平安的消息通过言叔传到那个人的耳里时,他私底下召见了他,虽然算不上相谈甚欢,至少打破了以前的僵局,他也多少理解那个人的心,可是‘父皇’二字,他却始终叫不出口。

眼里闪着不敢置信,她直视着他的双眼,“你是说,你父皇他支持你?愿意放你离开?”看来,她还是错估了小冀在他心里的地位,恐怕以前不管是怕别人针对他,一个没有了母妃的皇子,如果得到了皇上的全心宠爱,那不是福而是祸,深宫之中那些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多不胜数,忽略才是最好的保护。

“嗯,如果不出意外,三皇兄和七皇弟他们很快就要倒霉了,而父皇一直悉心培养的继位人,也是时候浮出水面了。”拥着她,他的心里感到了无限的满足,这下,他终于可以不被束缚,也有了机会时时跟在她身边。

他没有说的是,当年自己母妃的死跟皇后还有四妃均有千丝成缕的关系,父皇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只是因为他怕那些人狗急跳墙,暗中对自己下毒手,他一直在等自己长大,有自保能力,不过,要不是她的出现,恐怕他就算长大成人,也是深宫里失势的皇子。

当晚,出乎人意料的是,宇文极轻装出行,带着暗二几人,乔装打扮的来到了别苑。

没有惊动府中的下人,言叔领着宇文极向主子的书房走去。

书房内,季诺伊正在跟宇文冀详细的解说着她的来历,还有她在那里所背负的责任。

当房门被扣响时,她的讲述刚好到了尾声,“…所以我必须回去。”讲述完毕后,她忙端起桌上的茶碗,大口的喝起水来,现在她的嗓子快冒烟了。

宇文冀刚想说什么,听见敲门声后,望向门口,暗自奇怪这么晚了,谁还会来打扰他,这时,言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主子,皇上来看季姑娘了。”

诺伊?他为什么要见她?她愿意见吗?宇文冀用眼神询问着她,见状,她安抚着他,“小冀,没关系,让他进来吧。”可心里却在想,如果他不来,她还准备找机会夜访皇宫,顺便去国库里找找那颗关乎到自己未来的珠子。

------题外话------

今日一更送上,凝影这两天客串粉刷工,帮老人粉刷屋子,真的好累,所以这两天可能会更得很晚,不过,凝影会尽量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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