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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树林里吃了山贼的大亏,飞儿躺在农家的炕上,无法入眠。她通常不主动去招惹人,但别人也甭想招惹她,否则她也定不会让人好过。

  突然,村子里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飞儿睁开眼,眸光流转下,忽的一下坐起。

  从外屋进来的农家大婶以为她被吓到了,告知她,那是村子里的一户人家在结亲,原本月前就要成婚的,因山贼进村抢劫而延迟之今。

  说罢她抱怨地骂了几句那群该死的山贼,语气中满是憎恶。

  从她的口中,飞儿知道那群山贼的可恨,可谓是百姓的眼中钉,肉中刺。百姓每年收成不多,交出一半以上的粮食作为赋税,剩余的紧巴巴的过,方可勉强度日。可是那群山贼还年年下山,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致使百姓衣不裹体,食不果腹,惶恐不安。

  提起这杨家坡山顶上的山贼,不仅是羊昌村的百姓,就连附近几个村子里的百姓都是对其恨之入骨。

  然而,山贼固然可恨,官府里的那群吃着皇粮、不做人事官员更为可恨,他们明明知道有这群鼠辈在危害百姓,却是不出兵攻打,说是山贼勇猛善斗,无人能敌,便从此不闻不问。

  他们不作为,这等于就是置百姓的生死于不顾。

  “大婶,你们村子里可有做鞭炮的师父?”听大婶絮絮叨叨地说完,飞儿方然问出。眼前的大婶皮肤黝黑,有着农村最质朴的特征。

  “有啊,村东头的陈家父子就是专给人做鞭炮的,现在离过年近了,听说那父子二人的生意还不错呢。”

  “是吗?哟!”飞儿高兴地要下床,不小心扯动了肩膀上的伤口,疼得哼了一声。

  那大婶赶紧过来阻拦道:“公子,你可别下地,你还有伤呢。对了,公子,你的披风,婶已经给你拿去洗过了,现在在厨房烤着,等披风干了,婶给你缝一缝,”

  “谢谢大婶,没关系,我下来走走。”飞儿摆摆手,拒绝了那大婶的阻拦,隐忍着疼痛,穿上靴子下了地。

  “你小心一些。”那大婶扶着飞儿,帮了飞儿不少忙。

  飞儿流目看了一眼房内破旧而简陋的摆设,问道:“那位跟我来的公子呢?我是说那个穿着红衣的很高的公子。”

  大婶带着笑道:“你是说那个长得最俊俏的公子吧?”

  “对,就是他,他去哪了?”见不着金柯,飞儿不禁着急。

  “别担心,他骑马去城里给你买药了,走时,他把公子你托付给婶,让婶好好照顾你。”

  “哦!”飞儿点点头,心中有感动溢出。

  “咚咚咚”!

  房门响过三声,随即杨虎在外面道:“苏三你醒了吗?”

  “我去开门。”那大婶看看飞儿,去把房门打开,知道二人有话要说,她当即退了出去。

  “苏三,你有没有好一些?”杨虎进门看到飞儿站在炕前,就上前问道。他适才在门外等了许久,是听到房中有飞儿的说话声,才敲门进屋的。

  “还行。你找我有事?”飞儿察言观色,知道杨虎定不会轻易来打扰她休息。

  “是。”杨虎迟疑一下,道:“苏三还记得昨日与那群山贼打斗的龙门镖局的人吗?他们也住在羊昌村,杨虎适才遇见他们,说话中他们知道我们也被山贼抢了货物,于是便想连同吾等,一起去偷袭山贼,取回丢失之物。”

  “是吗?”飞儿一双明亮的剪水双眸在杨虎坚毅的五官上流过,手指摸了摸下颚,陷入沉思。

  “他们有二十来人,我们是否……”想起那丢失的货物,杨虎就忍不住想与龙门镖局的人联手。

  “先去会会他们。”

  飞儿阻止了他的谈话,而后走出门去,她的伤在肩膀处,除了面上因失血而惨白,身体无力而有些虚弱,其他的都没什么问题。

  在羊昌村的其他农家见到了龙门镖局的人,与他们谈了一番话,飞儿知道他们是真心想夺回被抢之物,否则回去也是一死。

  有了这些人,飞儿忽然灵机一动,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于是,来回走动的她,在农家的院子里站定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众人,掷地有声。

  “尔等若想夺回被抢之物,那就听我之令行事。”

  众人见她信心满满,面面相觑一阵,一齐都答应了下来,男子汉能屈能伸,只要能拿到被抢之物,听飞儿差遣,又有何难?

  随后,飞儿请一户农人带着她和杨虎,以及龙门镖局的一个领头人一起去村东头给人做鞭炮的陈家,她身体虚弱,无法行走,一路上都是杨虎搀扶着她。

  陈家以为买鞭炮的人来了,高兴地把飞儿等人请进屋里。

  飞儿与陈家父子闲聊,知道他们做鞭炮,家里都有硝酸钾、硫磺和木炭之类的东西。

  飞儿问其数量,陈家父子为难地不想回答,飞儿说要大量订货,他二人才嗫嚅着说了一个数字,飞儿让其带过去看,发现货物质量还可以,就是数量太少。陈家父子听言惊得话都不敢说,他家里的存货本来都担心卖不完了,没想到今日来的这主顾还居然嫌少。

  飞儿当即写了一个单子,让龙门镖局的领头人速去进货,越快越好。那人拿着单子,只想了一下,就出门而去。

  杨虎不知道飞儿要做什么,陈家父子也搞不懂,却是见飞儿拿了两锭银子给他们,虚弱地坐在他们平时做鞭炮的桌前,吩咐他们对硝酸钾、硫磺和木炭这三种东西一一称量。

  那银子来得太容易,二人不知所措了一阵,手忙脚乱地照飞儿说的做。

  “苏三,你身体不好,要不歇歇,明日再做?”见飞儿脑袋都抬不起来,杨虎只好过来劝。

  “我没事。”飞儿硬撑着,以口述的方式让陈家父子二人代做,还不忘解说一番这制作的方法。

  陈家父子是做鞭炮的,飞儿说着,他二人自是一点就通,只是似乎从来没见过飞儿给出的比例,所做出来的会是何物。

  飞儿在特种部队待过,原本也无法接触制作弹药之类的武器,但因江爷爷的关系,特种部队的长官对她特别优待,曾经有一年的时间纯粹让她去学习制造弹药,不过后来她被选中进军医大学习,这才断了对弹药的制造。

  半柱香之后,陈家父子成功做出了两个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炸药。

  飞儿拿在手中,看了看这类似于手榴弹的火药,让杨虎扶着她出去,想做一下实验。

  陈家父子跟在后面,以为在宽敞一点的地方就行了,哪知飞儿竟往山脚下走去。

  在那里,杨虎按她的指示点燃炸药的引线,跑到老远的地方与三人躲起来。

  等了一瞬之后,只听“砰”的一声冲天大响,炸药上方的石头被炸得粉碎。

  陈家父子呆愣着,半响反应不过来。

  “这是成功了吗?”杨虎呆头呆脑地问,他也着实不知道飞儿做这东西有何用。

  “不算太成功,但估计这是目前的条件下所能做的最好的炸药了。”飞儿惨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评论。

  “三……”

  金柯闻声而来,喊飞儿时,他还离得挺远,但几人听声转过头去,金柯就来到了几人面前,他埋怨地抓住飞儿,呵斥道:“三,你身体不好,为何不好好休息?跑这里来,风大啊!”

  他说着解下自己的披风给飞儿围上,气怒地咬牙。

  “柯柯。”看见金柯,飞儿张嘴一喊,身体就软得站立不稳。

  “苏三。”杨虎想要过来扶,这才知道飞儿一直都是在硬撑着。他知道飞儿有伤,却不知道飞儿伤得有多重。

  “不用你。”金柯不给面子地扒开杨虎的手,凤眸瞥了杨虎一眼,微微蹲身背起飞儿,朝村子里走去。

  趴在金柯的背上,飞儿还不忘把制作炸药的事交给杨虎,让他配合陈家父子尽快把炸药做出来,越多越好。

  “飞儿。”金柯不乐意地喊他认为的飞儿的真名,边走边道:“也许你该做回飞儿才好,不要做苏三。”

  “这有何区别吗?”飞儿歪着头看金柯刀削般轮廓分明的侧脸,那美吸引了她的目光,令她一动不动地,似乎永远也看不厌。

  “有。”金柯怒容睨视飞儿一眼,薄唇启音,“飞儿是一个女子,好歹还能安分一些,而苏三则是人们口中的魔医,天不怕地不怕地横冲直撞,早晚会遇到危险。”

  飞儿双目狡黠一转,仍旧看着金柯的侧脸,慢慢开导道:“可是,不管是飞儿,还是苏三,都是我啊!”

  “人怎么可以有两个名呢?”金柯当场反驳。

  “可以啊!我父亲姓上官,所以给我取名飞儿;可是我母亲想要我跟她姓啊,所以又给我取名为苏三。于是呢,我就有两个名来供我用了。”飞儿胡乱编着借口,说的是脸不红,心不跳,跟真的一样。

  “可我还是喜欢你做飞儿。”走在大雪还未完全融化的乡间小路上,金柯把飞儿往上耸了下,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你是不喜欢苏三了?”飞儿睁大着双眼,仔细地看着金柯道。

  “飞儿……”金柯懊恼地喊了一声,顿下脚步,真想把飞儿甩到长着小麦的田埂里去。

  “现在请教我三,或者苏三。”飞儿欠扁地笑着,双臂抱紧金柯,黠然道:“柯柯,你的背好暖和哦!”

  金柯无奈地一哼,又往前走。

  “柯柯,你看那边!”飞儿忽然指着侧方,惊讶地叫,好像发现什么稀奇事物一样。

  金柯侧过头来,冷不防地,俊美的脸就触到了飞儿微凉的唇上,傻子也知道,飞儿是故意的了。

  “哈哈哈,柯柯,逗你玩呢。哎哟!”飞儿得逞地大笑,只是接着她就疼得闷哼起来。

  “知道疼了吧,以后安分点。”金柯心疼地嗔怒,说罢,他抿着唇,心中犹在回想脸上的柔软触感所引起的那一瞬间的悸动。

  回到之前借住的农家,那大婶已经把金柯老远地从京城抓来的药熬好。金柯逼迫着飞儿服下,苦得飞儿大肆抱怨,无比的怀念有西药的日子。

  杨虎接了飞儿的命令,跟着陈家父子到了陈家,就开始与陈家父子二人按飞儿之前制作的步骤与方法生产炸药,陈家父子拿了飞儿的银子,理所当然要尽力而为。

  龙门镖局的人为了从山贼手中抢回保的镖,那领头人回去就把任务派下去,只给他的属下一天的时间,要他们四处去购物。

  眼下,离过年只有二十来天的时间,各地的鞭炮师父都在制作鞭炮,所以他们要想买到原料,只要肯出价钱,就不怕找不着东西。

  在京城的端王府内,齐云轩让下人一天里出去几次询问飞儿的下落,结果都是飞儿还未回城。他躺在床上数着日子,无比的期待飞儿赶快回去,

  夜里很快来临,吃过晚饭,金柯又让飞儿喝药。

  临到睡觉时,大婶告知二人,农家的房屋小,没有多余的房间可供二人住,所以二人就只有合住一间房了,好在二人都是男子,睡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大婶出了门,顺手把房门关上,于是金柯和飞儿就呆在房中干瞪眼。

  飞儿狡黠的目光在房内看了一圈,想给金柯打地铺,拉开大婶家破烂的衣柜门,却是发现大婶家穷得没有多余的被褥。

  没办法,她自个爬上炕去,小心翼翼地侧身躺着,不碰着伤口。金柯坐在桌前的板凳上坐,似是也无法子可想。

  飞儿闭上眼,瞬间又睁开,一眨一眨看着金柯,亮如星辰。金柯昨夜一夜未睡,今早又去京城给她抓药,她知道金柯其实很累,只是金柯不说而已。

  “柯柯。”她轻喊一声,把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一角,意图明显。夜间的温度会骤然下降,若是金柯就那样坐一夜,定会受不了的。

  金柯转过脸来,看看飞儿揭开的被子,又看看飞儿真诚的眼睛,那大而明亮的眼睛吸引了他,令他想了一阵,就起身过来。

  “不可以吧?”来到炕前,他仍是迟疑。

  “有什么关系?”飞儿反问,眨了下眼,摆出一个懵然不懂的表情。

  “真的可以吗?”金柯还是拿不定注意。

  “没关系。”飞儿豪爽地鼓励。

  “哦!”金柯若有所思地应着,一想与自己躺在一起的是飞儿,他漂亮的秋水凤眸凝注到飞儿脸上,瞧了一瞬,也就不在意地脱下靴子,上炕。

  钻进了被窝,飞儿大大方方地钻到金柯怀中,脑袋也埋到金柯胸前,面上有着诡谲的笑。

  金柯“受宠若惊”地看看面前的脑袋,迟疑地搂住飞儿,强迫自己闭目睡觉。

  在二人相拥而眠的夜里,杨虎与陈家父子正在加工,杨虎凭直觉相信飞儿定有法子对付山贼,并从山贼手中抢回货物。因而,他不辞辛苦,也要连夜把飞儿要的炸药赶制出来。

  那陈家父子二人收了钱,想着终于有钱去买年货了,父子二人便高兴得合不拢嘴,一夜都兴奋得精力充沛。

  飞儿之所以放心陈家父子二人,便是因为这二人是做鞭炮的老手,在这古代,若是这种经验丰富的手艺人按她指导的方法也做不出炸药的话,那这世上就没人能更好地做出来了。

  天亮时分,飞儿缓缓睁眼,身边的金柯还在熟睡,她有幸如此近距离地观察金柯,不觉心情舒爽。微微勾唇,她双眸一动不动看着金柯,以前就知道金柯好看,帅气,绝美,此刻看来,程度更深。

  情不自禁地她伸出手,食指轻轻滑过金柯的剑眉,再从金柯俊挺的鼻梁上往下,最后落至金柯淡粉的唇上。

  金柯似是有感觉,长如羽翼的睫毛煽动了下,飞儿瞧着,做贼心虚地缩回手。金柯没醒,她又抬眸,闭紧的嘴巴咽了一口口水,竟然的自心底生出一股想要把金柯攫为己有的恐怖想法。

  嘟了嘟嘴巴,她强迫自己收回目光,低下头,埋怨自己。

  忽然想起杨虎做炸药和龙门镖局的人出去买原料的事,她惊得一睁眼,悄然爬起。

  夜间没脱衣服,只需要套上靴子,她就可以下地了。

  哪知她穿了一只靴子在脚上,另一只靴子还没套上,就听金柯问道:“三,你想去哪?”

  “厕所。”飞儿眼睛一转,就脱口道。

  “厕所是个什么东西?”金柯说着亦是爬起身来。

  “就是……方便用的了。”飞儿苦恼地解释着,瞧见金柯的脸,就躲避似地掉过头,一下把靴子套上,然后不小心扯动了伤口,又疼得皱眉。

  “那你快点,一会要给你换药,你哪也不许去。”金柯穿上靴子,就反身去叠被子,对他来说,什么都不重要,只有飞儿的身体重要。

  “哦!”飞儿要死不活地应声,一想金柯一会又要看到她的身子,她就暗暗地掐了自己一把,不是在意金柯看到她的肉肉,而是怕她一个没忍住,就把金柯给……非礼了。

  好在她的毅力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差,金柯给她换药,她硬是盯着前方发出“咯吱咯吱”声响的窗棂,什么都不想地仍由金柯换药。

  吃了饭,再喝了药,她便去陈家父子处。

  金柯左右不了飞儿的思想,也阻挡不了她的行为,只得跟着。

  杨虎和陈家父子一夜没睡,飞儿走进满是火药味的屋内,看到三人时,三人面上尽是倦意。

  桌上堆了一堆做好了的炸药,陈家父子要飞儿查收,飞儿点点头,挨个检查。

  “这是什么?你做来干嘛?”金柯看得奇怪,不禁发问。

  “那群山贼不是想惹我吗?那我就让他们瞧瞧惹到我的好处。”飞儿邪气地一勾唇,诡谲地道。

  “公子是想去用这东西去对付山贼?”陈家老爹惊异地出声。

  “是啊!”飞儿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约摸五十来岁的老人听得一怔,忽地惊喜道:“对付山贼,那真是太好了。”

  他们都被山贼荼毒了多年,知道有人要对付山贼,自是惊喜若狂。

  中午时分,龙门镖局的领头人派出去的属下终于把原料买回来,说不上太多,也不算少,用飞儿的眼光看来,勉强够用了。

  陈家父子顾不得睡觉,又打起精神制造火药,杨虎亦是撑着,那跟他来的几个猎人,则按飞儿的要求以打猎的方式,暗中去侦查杨家坡上面,山贼居住的山洞周围的地形。

  至于龙门镖局的众人,飞儿也没让他们闲着,为了加快制造炸药的速度,她让陈家父子称出重量,按比例调和在一起,其余的则由杨虎教着那些人做。

  人多力量大,如此一来,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他们买回来的原料就都做完了。

  清点了炸药的数量,飞儿接过徐军等人侦查之后画出来的地图,细细地研究了半柱香时间,用她所学的军事知识制定出了一套作战方案来。

  而后她把大家聚集在一起,先教他们炸药的使用方法,再教他们如何打伏击,并且在打伏击的过程中,又要如何用,才能把炸药的威力发挥到最好的效果。

  说得口干舌燥了,她接过金柯递过来的碗,仰头就喝,却是喝了一口,就看着金柯瞪眼,金柯给她的是汤药,早先也不提醒她一声。

  金柯一耸肩,给了她一个邪气的笑容。

  飞儿撇撇嘴,只好把剩下的药都给喝了,再喝金柯准备好的开水漱口。

  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已是傍晚时分。飞儿那日离开京城时,给齐云轩说过“三天后来给他拆线”,现在已是第三天,她食言了。

  不想把时间拖得太久,加之龙门镖局的人也相当着急,于是,几人把行动定在当晚,要给众山贼一个突然袭击。

  知道此番离开就不一定再回来了,走之前,飞儿给她住的那户农家留了一锭银子。

  金柯开玩笑说她出手真够大方,她则是莞尔一笑,声明就是因为她挥霍得太厉害,她才迫不及待的要赚钱,做一个有钱人。

  夜间的风大,金柯阻止不了飞儿,就只有保护飞儿。走时,他到大婶那里去找回了飞儿的白狐披风,那披风被箭射穿的眼已经缝合,仿佛当初一样,看不出些微痕迹。

  飞儿高兴地披在身上,就和众人一起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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