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啊?”飞儿头疼地想了想,“好像是不需要,就是,就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她眸光一转,转开了话题道:“柯柯,你长得这么帅,玩玩也就是了,要是嫁给你,我会感觉不安全的。”
“玩玩?”金柯不依不挠地问道:“怎么?你就只想玩玩柯柯吗?”
飞儿双目一瞠,醒悟说错了话,赶紧改口:“也不是啊,我就是随口一说而已。我的意思是你长得这么好看,以后肯定会三妻四妾的吧?跟我争的人多了,我当然会觉得不安全啊!”
“这样?”金柯还是怀疑,他凝神想了下飞儿的言下之意,道:“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挺正常吗?”
尼玛!
飞儿心中翻了个白眼,嗤鼻道:“不喜欢男人三妻四妾,我有洁癖,别人碰过的男人我才不要呢。”
说了这话,她暗中不住苦恼,她哪根筋不对了?居然跟金柯讨论这种话题。
金柯怔愣了半响,道:“那怎么办?”
飞儿又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这种事你也问我啊?”
“哦,我知道了。”金柯忽然醒悟过来,俊脸上满是喜色,“这辈子就娶你一个不就行了吗?”
有这种思想,在这个时代来说,可算是惊世骇俗了。
找到了办法,金柯拉过飞儿,又道:“三,如果你愿意,我……”
“我相信你。”不等金柯把话说完,飞儿就截口,且弱弱地道:“就是我……”
“你不愿意吗?不喜欢柯柯吗?”金柯着急地追问,不见飞儿摇头,他凤眸盯着飞儿脸上古怪的笑意,一个念头转过,心中迭不失倒抽了一口凉气,口气也相当不好地逼问过去。
“你……还想着养美男的事?”
他还记得飞儿的人生目标:赚钱,养美男。作为男人,他愤怒了,他怎么能容许自己喜欢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扯上关系呢?
“那个啊?”看着金柯面上的怒气,飞儿心中忍俊不禁,什么养美男,她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金柯还当真了。
“三,你说啊!”金柯急不可耐地把飞儿拉到面前,心中隐隐地泛着疼。
“好像阿婆叫我们吃饭了。”飞儿慧黠的眼珠子一转,就把话题转了开去。
“你……”瞧着飞儿面上的诡异,金柯咬了咬牙,忽然低头,吻住飞儿的唇瓣。
“柯柯。”飞儿含糊不清地喊,她着实没料到金柯会如此大胆。
她双手抵住金柯结实的胸膛,还没推开金柯,金柯就放开她,只是顺便在她的唇角咬了一口。
“啊——,柯柯!”飞儿懊恼的眸子瞪过去。
金柯凑近头来,脸上的怒气化作唇角得意的笑,并在飞儿的耳边吹出热热的气流。
“以后我的苏三若是不听话,那就别怪柯柯不客气了。”
“如何不客气啊?”飞儿唏嘘地瞄着金柯,目光转了两转,就从适才的惊慌失措中恢复过来。
金柯摸着下颚想了想,坏坏地看着飞儿的嘴,飞儿察觉不妙,赶紧捂住嘴巴,往后退开。
“而且,你如果敢对别的男人动心,那柯柯就灭了他。”对付飞儿,金柯似乎得另寻一种方法。
“哇咔!”
原本以为他的威胁会震慑住飞儿,哪知飞儿两个呼吸之后,就夸张地发出一声惊叫,还眨巴眨巴眼睛道:“我们柯柯何时这般凶猛了?”
“哈哈哈!”被飞儿搞怪的表情逗得一笑,金柯装不下去地把飞儿拉过来,给飞儿披上披风,道:“得了得了,还是三厉害,三赢了行吧?”
“哇咔!”飞儿又发出一声夸张的叫声,“我们柯柯的演技何时这般炉火纯青了?”
“我服了你了。”金柯简直想笑喷,他本想换一种方法对付飞儿,可是飞儿似乎比他更胜一筹。
“阿嚏,阿嚏。”还想调侃两句,但飞儿张嘴,话没出口,就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三,你着凉了吗?”金柯顿时就紧张起来。
“还好了,就是身子有些酸软而已。”飞儿难得地说出大实话来。
“那你慢些。”
金柯扶飞儿起来,飞儿看了眼身上的黑衣,手指乏力地脱下外衣,翻转过来,将白色露在外面,而后跟着金柯慢慢出门。在金柯面前,无论她做什么事,都显得那么的自然。
到了厨房,金柯就给王阿婆说飞儿生病的事,青儿见机就去给飞儿熬姜水解寒。
“咳咳咳。”
阿瞒已被王阿婆请到厨房里,还没上桌,就看见倚着金柯站立的飞儿,那姿势太过暧昧,令他不小心就被口水呛住。
飞儿眼神睨视过去,该装傻的时候,她却是很精明地问道:“阿瞒,你是以为我们在玩断袖吗?”所谓的断袖就是两个男人相互喜欢,即现代说的同性恋。
“苏三误会了,阿瞒没这么想。”阿瞒捂着嘴巴咳嗽了几声,赶紧否认。
飞儿在金柯的搀扶下坐上桌,捉狭道:“其实,偶尔玩玩断袖也不错啊!阿瞒也可以试试呢。”
“咳咳咳。”阿瞒嘴角一抽,一个不慎又被飞儿的言语呛到。
在厨房的另一侧烧火熬姜水的青儿听言,好笑而又讶异地看向飞儿,目中有着探究,她印象中的飞儿就是脾气暴躁了一些,总还算是规规矩矩地做人,哪里会像现在一样说话啊?
担心飞儿是因为被楚少龙休了后,性情发生变化,她心中黯然叹了一气。
饭桌上,飞儿喝了青儿熬的浓浓的姜水,吃了几口菜,稍有些精神了,就给几人说起她在森林中的事,还浓重地介绍了她新发现的美味食物——蘑菇和香菇。
王阿婆和青儿都不知道那是能吃的,兴致高涨之时,还把飞儿带来的蘑菇拿过来细细观瞧,亏她二人之前还以为是飞儿采来的奇怪草药。
说起其他的草药是为青儿采的,青儿知道飞儿是什么意思,神色就暗淡了下去,不想提及她腹中胎儿之事。
王阿婆和青儿收拾了饭桌,飞儿就叫金柯拿来笔墨纸砚,给阿瞒把过脉,开出一张药单,顺便也给自己写了一张。
放下毛笔,飞儿欣赏一下自己写出的还算认得的毛笔字,道:“柯柯,你明日去一趟城里,按这药方抓几服药。”
“什么?”金柯不情愿地看了阿瞒一眼,“三,你个没良心的,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他买药吧?”显然很是排斥阿瞒。
飞儿愣着瞧他一眼,醒悟过来,“阿瞒是病人,你不用计较那么多的。再说了,你去抓药,还同时给我抓呢,难道你不愿意给我抓药吗?”
“不是。”金柯苦恼地否认,为飞儿上刀山下火海他都愿意,为阿瞒的话……
飞儿将药方递给金柯,道:“柯柯,你就不要计较了嘛,回来我便给你一个惊喜。”
“当真?”怀着好奇,金柯接过了飞儿的药方。
“你们相处得真是融洽。”阿瞒在旁边看着,羡慕地道。
飞儿把注意力转到阿瞒身上,犀利的眼眸把阿瞒看了个遍,在阿瞒窘迫得相当不自在时,她令人想撞墙地问道:“阿瞒,你有钱吗?”
任何时候,她都不会吃亏的,她给金柯还收生活费呢,何况是阿瞒。
阿瞒错愕地看着飞儿,摇头道:“没有。”
“没有?”飞儿睁大眼睛,审视阿瞒,从衣着上,以及气质与谈吐上,阿瞒至少是大富人家的公子,否则就是皇亲国戚,要说他没钱,谁信?
阿瞒嘴角一抽,这一刻像是赤裸裸地坐在飞儿侧面一样,恨不能找一地洞钻下去。
金柯半握拳挡住嘴巴,别开脸轻笑。
“那我岂不亏了?”飞儿不敢相信地哭丧着脸。
“这个可行?”阿瞒赶紧递上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
飞儿没有任何迟疑地接在手中,看了看那块玉清澈剔透的质地,道:“这玉太贵重了,我拿了这玉,还得给你找钱呢。”
在厨房一角洗碗的王阿婆和青儿听言,无不抿嘴偷乐。
“不用了。”阿瞒挡住飞儿的手,“苏三若是瞧得上,那就送给你了。”
“我们苏三不需要你的玉。”金柯当场就不答应了,男人给女人赠送玉佩,很容易让人想歪的。
飞儿睨视金柯一眼,把玉还给阿瞒,轻声道:“阿瞒,你还是收下吧,柯柯脾气不好,他会发火的。”
阿瞒拿着玉,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飞儿和金柯,再一次证实了他心中的想法,飞儿和金柯的关系非同一般。
“对了,阿瞒,你是怎么受伤的?又怎么会在森林里呢?”几天来一直藏在心中的疑问,飞儿终于问了出来。
不想说谎,阿瞒苦涩地牵了下唇,不回答,目光瞥向了别处。
“一会你就去之前的房间住吧。”飞儿知道阿瞒定是有难言之隐,当下也不再追问,凝神想了下,目光转到金柯身上。
“柯柯,明日你去城里,顺便问问杨虎牌匾的事做得怎样了?我想尽快把公司开起来。要不这样,你找个人把药送回来,你在那边指挥指挥,有很多东西要买,也要招几个人手才行。”
说起开公司的事,飞儿脸上的正经之色与平时几乎两样。阿瞒看着,纳闷不已。
“哎,那样我岂不要在城里呆几天了?”金柯又不乐意了。
飞儿瞧着他,眨巴眨巴眼睛,忍不住就坏坏地勾起唇角,“矮油,柯柯,又不是要你一直住在城里。那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一句话,满室傻眼。金柯俊脸一热,气得磨牙,好在他现在与飞儿相处得久了,脸皮也厚到了一定的程度,否则焉能不夺门而逃?
飞儿成功地戏谑了金柯,揉揉太阳穴,起身出门。让阿瞒去住她的房间,那么她也该考虑她去哪里住了。
始终男女有别,她不想与金柯同处一室;去王阿婆和青儿的房间,三人一起住又太挤了。
站在院子里,她的眼睛看着前院,突然灵机一动,有了办法。
主意打定,她便只身往前院去,然而走了几步,她又转回来,推开金柯的房门,道:“柯柯,我去找楚婷婷,和她一起住。”
怕金柯又四处找她,她只得给金柯汇报行踪了。而她之所以选择去找楚婷婷,乃是楚婷婷和这身体的前任主人的关系还算融洽。
“干嘛找她,你和我一起不就好了吗?”刚进屋的金柯立即转过来,飞儿要到前院去,他居然的不乐意。
“拜托,柯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会让人误解的。”飞儿头疼地解释。
“三。”金柯一脸的错愕,他之前好像还没注意到他和飞儿在一起有什么不妥之处,凤眸盯着飞儿,他想了想,道:“三,那你嫁给柯柯不就好了?”
“又来了。”飞儿一拍额头,给金柯说了一声“晚安”,就赶紧跑人。
“三……”金柯在后面喊,无可奈何地望着飞儿离去。
从后院到前院约摸百来米的距离,飞儿开跑时,还没觉得有何艰难,到了前院就感觉身体轻飘飘地,有倒地的冲动。她的感冒没好,又没有药物医治,在没有得到充足睡眠的情况下,自然越来越严重。
她知道楚婷婷的住处,看到楚婷婷屋内的灯光还在亮着,她于是上前去敲门。
咚咚咚。站在门口等了一瞬,不见楚婷婷前来开门。
咚咚咚。再敲,还是不见楚婷婷来开门。
“婷婷,婷婷。”觉得楚婷婷也不是一个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飞儿思虑了一下,就出口喊。
她的喊声不小,料想楚婷婷就算是睡着了,也应该听得到,可她就是没见楚婷婷来开门。
“奇怪了,睡得这么沉吗?”飞儿自语着,伸手去推楚婷婷的房门,发现房门紧闭,用力推,还是推不开。
她退后扫了两眼周边,走到房屋的另一侧,推开楚婷婷的窗子。
“啊!”
飞儿投目看向屋内,顿时被入目的景象吓得一跳,房屋正中,穿着粉绿衣裙的楚婷婷以三尺白绫吊在房梁上。不知吊了多久,她双眸紧闭,面色惨白。
“婷婷。”飞儿大喊一声,目光一动,来不及思考,就甩手掷出一柄飞刀。那飞刀割断了三尺白绫,只听“砰”的一声,楚婷婷登时掉在地上。
她的喊声不小,周围一瞬后就有了响动。
人命关天,飞儿从窗口翻进屋内,几步跑到楚婷婷的面前,蹲身下去检查。
房门在这时猛然被人撞开。
是楚少杰,他住在隔壁的房中,听见喊声,他开门出来,察觉不对,就一脚踢在楚婷婷的房门上,把门撞开。
“婷婷……”目触地上一脸惨白的楚婷婷,他惊得大喊,同时跑过去。
“不好了,婷婷上吊了……”于慕青站在对面,老远地透过房门看到房梁上的白绫,立即就扯开嗓子喊。
“你是谁?”试探了楚婷婷的鼻息,楚少杰瘫坐在地,冷眸利光盯着给楚婷婷把脉的白衣“男子”,沉声问道。
在这时候看到“男人”出现在楚婷婷的房间,他即便不认为是这“男人”非礼了楚婷婷,也是不觉得这“男人”有什么好意。
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飞儿抬头看了楚少杰一眼,道:“二哥,我是飞儿,不过,我这身打扮,你叫我苏三就好。”
“飞儿?”楚少杰不敢相信地看了看飞儿,眨眼之后就急切地问道:“飞儿,婷婷怎么样?婷婷可还有救?”
楚婷婷已经停止了呼吸,飞儿从楚婷婷的脉象上,查探到楚婷婷还有微弱的生命迹象,当即赶紧把楚婷婷放下平躺,以拳头击打楚婷婷的心脏。
一下,两下……
楚少杰在旁边看着,不知道要阻止,还是要赞同。
“二哥,你给婷婷做人工呼吸可好?”飞儿虚弱无力,使不出多大的劲,于是给楚少杰出主意。
“什么叫人工呼吸?”楚少杰懵了,他知道飞儿是在救楚婷婷,就是可惜他啥都不懂,帮不上忙。
“尼玛。”飞儿烦恼地嘟囔一句,闭上眼,横下心,捏起楚婷婷的牙关和鼻子,深吸一口气,尽量避开楚婷婷的嘴巴,给楚婷婷作人工呼吸。
“婷婷……”
无巧不巧地,周氏一家子,除却两个娃儿之外,在这时都进了门。一眼瞧去,见到飞儿“非礼”楚婷婷,无不惊愕了刹那之后,脸上冒出愤怒的表情。
“她在干嘛?”最先问话的是于慕青。柳蔓文看了她一眼,不说话。楚少龙狭长的凤眸睁大,震惊得不行。楚天勇脑袋一晕,原本就身体不好的他几乎受不了打击。
“停下,你干什么?干什么?”周氏忽然扑过去,语带哭声。以为眼前的白衣“男子”不怀好意,她气愤难耐地将胸中火气喷洒出来。
飞儿被她撞倒在地,冒火地吼道:“楚家老夫人,不想要婷婷死,你就给我滚远点。”
行事之时,被人打扰,她也是怒火熏天。
“娘。”楚少杰赶紧拉着周氏,顾不及解释,就朝飞儿道:“你到底能不能救婷婷?能的话就快点,快点。”
飞儿忍了忍火气,又撑起身来给楚婷婷做人工呼吸,再捶打楚婷婷的胸部。
“咳咳。”
半响后,楚婷婷一下咳出声来。
“婷婷,你终于醒来。”楚少杰扶着楚婷婷半坐起,满脸的惊喜。
“婷婷,你怎么能干傻事?怎么能干傻事啊……”周氏从楚少杰手中接过楚婷婷,喜极而泣。
“姐姐,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想不开呀!”看到楚婷婷睁开眼睛,楚少龙蹲下身去,对他的姐姐是又埋怨,又心疼。
柳蔓文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虽没开口说什么,却是为楚婷婷感到高兴。
于慕青暗中嗤了一声,冷眼看楚婷婷,似乎楚婷婷没死成,她还有些不开心。
楚天勇在旁边感叹又自责,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就算被夫家休了,他也愿意养啊!
飞儿知道楚婷婷脱离了危险,一个松懈,就软软地倒了下去,若不是一直以意志力支撑着,她恐已是无力施救。
楚少龙蹲在她的旁边,于是,她的倾倒很自然的就靠在了楚少龙的身上。楚少龙转过头来,感激白衣“男子”出手相救,他就顺势扶住白衣“男子”,冷不防看到白衣“男子”的脸,他微微一愣,轻声自语。
“飞儿。”
无需多作辨认,看到飞儿的五官,他就本能地呼唤,脸上甚至没有半点惊愕的表情。
见飞儿昏迷了过去,他给父母说了一声,就抱着飞儿离去。楚婷婷没事了,有父母在,他也不用担心。
楚少杰目望他离去,眼睛一直盯着飞儿,但他却不说什么,起身把楚婷婷抱到床上。
周氏坐在床弦边,看着脸色死气沉沉的楚婷婷,伤心地哭诉……
这厢,楚少龙把飞儿抱回屋内,放到床上就试探飞儿的额头,发现飞儿烫得厉害。他愣了下,出门去给飞儿抬来一盆水冷敷。
楚婷婷前几日着凉,家人给她买的药还有一副,楚少龙深深地看了看作男装打扮的飞儿,即便不懂,也去学着给飞儿熬药。
没杀过猪,好在他看过猪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终于熬出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端着药碗回房,他心中满是自豪。因为以前的家庭富裕的关系,也因为他的母亲疼爱他的关系,他从来没进过厨房。此番熬药,算是他生平第一遭。
“飞儿,飞儿……”喊了几声,不见飞儿回应,楚少龙拿下飞儿额头的帕子,扶飞儿倚着他坐起,从来没侍候过人的人开始侍候飞儿喝药,一口一口地,动作相当的细心。
足足用了小半柱香时间,他总算是给飞儿喂完药,擦干飞儿嘴角的药汁,他没有立即将飞儿放躺下,而是心有所动地拥着飞儿,喃喃自语:“飞儿,知道吗?我好担心,好担心你啊!这些天你去了哪里?少龙四处找你,可是都找不到。”
想起飞儿之前一消失,就是几个月,他心中酸楚地搂紧飞儿,轻声哽咽道:“飞儿,以后别再玩消失了,知不知道很令人揪心啊!”
缓了一口气,他把被子拉上来包裹着飞儿,又道:“对不起,飞儿,都是少龙的错,少龙知道外面都在胡乱议论你。人言可畏,少龙其实天天都在担心你,怕你想不开。飞儿,如果你愿意,跟少龙复合可好?”
昏睡的人听不见,他唇角凄然一笑,把飞儿搂得更紧一些,沉默良久,目无焦距地看着前方,轻言:“飞儿,你还是以前的飞儿吗?前后相差那么大,少龙其实怀疑过你,抱歉……”
夜更深了,不知不觉中,楚少龙竟然就这样抱着飞儿睡了一夜。
“砰!”
天亮时分,楚少杰突然推门进来,神色焦急。
“少龙……”还没看到楚少龙,他就张口呼唤,看到楚少龙拥着飞儿的瞬间,他后面还没出口的话就生生地咽了下去。
“二哥。”楚少龙惊醒过来,发现自己还抱着飞儿,他愣了下,脸颊一热,尴尬地想把飞儿放下。
惊动了飞儿,飞儿当场就睁开眼睛,她纳闷地看着眼前的胸膛,神思渐渐地苏醒,眸光往上,冷不防瞅见楚少龙俊美的脸,她吓得一跳,且动作迅速地撑起身子,叫道:“楚少龙,你抱着我干嘛?”
这话当面问出,原本窘迫的楚少龙更显得羞窘。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飞儿拍拍脑袋,目光流动,看看一脸吃惊的楚少杰,询问的眼神瞄向楚少龙。
对于楚少龙的行为,楚少杰不便议论什么,始终二人以前是夫妻,若是生出想要和好的想法,他也不能阻拦。不过,楚少龙抱着作男装打扮的飞儿,模样瞧着甚是滑稽。
“哎!”昨晚的一碗药喝下去后,飞儿的精神好了许多,她当场一声吼去,没好脸色地凶道:“楚少龙,你给说清楚,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我,我,飞儿,没有。”楚少龙结舌地道。
其实,飞儿的问话冲出了口,无须楚少龙回答,从着装上,她就知道她和楚少龙什么也没发生。
飞儿还觉得难受,揉了揉太阳穴,余光瞥到床头侧边桌上的药碗,她掉头看了一眼,又看看地上放着帕子的一盆水,大抵猜到了昨晚的事。
也不训斥楚少龙了,她掀开被子,就套上靴子下床。
“飞儿,如果你介意,那咱们和好可好?”楚少龙站起身,居然的想要行使他身为男人该负的责任。
“什么意思?”飞儿整理整理衣服,纳闷地瞥眼楚少龙。
“就是,就是……”情急之下,楚少龙语结地不知道怎么形容。
“少龙是想说让你再嫁给他。”楚少杰接过话,邪气地笑着,算是给楚少龙解了围。
“嫁给他?”飞儿冷抽了一口气,道:“知不知道好马不吃回头草啊?怪事了,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呀,像你这个年龄,要以学业为重,知道不?”
“飞儿……”楚少龙气恼地看着飞儿,心底泛着浓浓的酸楚,却又拿飞儿没辙。
楚少杰半握拳捂着嘴轻笑笑,“飞儿,你说得太绝了?”
飞儿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揪扯不清,朝楚少杰走近几步,问道:“一大早不敲门,你就莽撞的进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是哦!”楚少杰这才想起来,“里正刚刚传来话,说是叫各家各户年满十六七岁的男女,立即到里正家里去排队检查,好像是有关那什么皇上丢失儿女之事。”
里正就是现在说的村长。
“啥?”飞儿瞪大眼,眼珠转动时,心知不妙了。
“前些天里正来作过登记,你和少龙,还有婷婷都在名单之列,所以我赶紧来通知你们准备,上头来的是宫廷中人,得罪不起,里正叫大家都配合一些。”
“晕了。”飞儿一拍额头,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