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末一身是血的回到了落芳宫,守在宫外的丫鬟晴儿乍一见到七末,吓了一跳,随即便回过神来,连忙扶住七末往寝室走去。
七末伸手拂开晴儿,自己边走边一把撕下染血的白色衣袍,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留着干嘛,作纪念吗?七末心中嗤笑一声,直到身上只留下自己做成的白色抹胸,以及一条白色亵裤。
"太后,要净身吗?"晴儿战战兢兢地问到。
废话!七末直接投了一个狠厉的目光过去,小丫头顿时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当七末整个人泡在浴桶里的时候,刚刚经历生死的胆战心惊才袭来。那样的场景,任是谁都害怕。这里不是现代,要是以前,有"隐"在手,哪里需要用尽气力与蟒蛇拼命?哪里需要看那些人的脸色?哪里会活得这样窝囊?
七末闭着眼,手臂有一下没一下地推着水面,当起一圈一圈的波纹。似乎是想到什么,睁开眼,抬起右手臂,看向贴着匕首的地方。这个时候,七末在水珠的帮助下,居然看见手腕处绕着一团细细的银丝线。她不由自主地扯了一下,居然连带着匕首扯了下来。
它们是一体的!
有了这个认知,七末尝试着摸向匕首,细细地摸索着。不知道碰了哪一处,匕首顿时从中间一分为二,,转眼间,它便化为一只银色小弓。原本的刀刃,成了弓身,微微弯曲,银丝线则成了弓弦。
匕首本来长约十五厘米,当它变成两个十五厘米长的刀片连成弓身,微微弯曲,目测了一下紧绷的弓弦,也就约二十五六厘米的样子。实在是小巧的很。
七末尝试着拨弄了一下,食指扣上弓弦,指甲里的水珠顿时射了出去。因为是弓身向下,指着浴桶。所以只听见轻微的水滴声,然后,浴桶分崩离析,四分五裂。七末一丝不挂地站在潮湿的地面中央,瞪大了双眼,看向手中的银色小弓。
"太后?太后,发生什么事了?太后------"晴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见到七末这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些犹疑地看着七末。
"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拿件衣服来!"七末厉声斥道。
"------是!"
七末随手一翻,那只银色小弓再次回到了手臂上,紧紧地贴在皮肤上。
夜凉如水,星空中繁星点点,一轮皓月高挂于天际。竹林中一阵夏风吹过,"沙沙"的声音如天籁般,甚是好听。七末身着一袭白色长袍,懒懒地仰躺在一张铺于院子里的蒲席上,看着星空,若有所思。
空气中传来一丝异动,七末不动声色,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
"末儿--"一声深情的呼唤,七末的眉头紧紧皱起。她知道是谁,可是--不应该啊!
莫不是又想到什么整她的新方法了吧!想到这,七末的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嘲讽的话从艳红如血的嘴唇里逸出:"皇上可真是好兴致!自己的合欢殿不住,跑来哀家的冷宫喂蚊子。当真是你这个皇帝当得厌烦,想要尝尝别样生活?"
黎司洛也不恼,直直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七末,那份慵懒的气质,披上月光的精华,更甚精灵,黎司洛不由得看呆了。
"皇上要是想找女人,你的后宫里多得是!我想,重芳殿里的那位,定是十分乐意您的宠幸的!"瞟了一眼黎司洛,他眼中渐渐狂热的欲望,傻子也知道他想干什么。真是笑话,在文刚接受了七末的全部记忆后,她心中对于这位皇帝,可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旧情。恨是必要的,毕竟在她到这的三天里,受尽了委屈和凌辱。第一次,文佩服起正版的七末,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活了三年!
"重芳殿?你说皇后?"黎司洛的神智恢复清澈,见七末一脸无所谓,顿时一阵怒火上涌,语气充满了愤恨,道:"要不是三年前,你贪图权势,一心想嫁给父皇当皇后,如今住在重芳殿的怎么会是文思雅?而你又怎么会大婚当晚就守寡,做了这个劳什子的太后?"
七末不禁嗤笑一声,眼皮都懒得抬,果然是各人一套说辞。记忆中的七末可是很清楚那个时候,文敏亥是怎样威逼利诱,是怎样苦口婆心,是怎样信口雌黄的。
"太子只是一时贪恋你的美貌,对你并无真心,他其实真正中意的是你二姐思雅!况且,你并不是文家血脉,未来皇后定是需要正统的文家女儿来当的。我养你七年,你也该报答我了!"
"毕竟你是我文敏亥对外承认的小女儿,进宫也是理所当然的。当今太后是我的姑姑,未来太子登基后的皇后是思雅,注定了靖轼皇朝的后位是属于文家的。当今圣上,后位空虚,七末,你就进宫吧!当上现任的皇后,这样,对我,对文家,你亦是有恩的!否则,我不保证你会不会依然有活着的价值------"
三年前文敏亥对文七末说过的话,犹如在耳,记得当时文七末可是苦了哭了整整两天,她怎么会知道文敏亥的用心,又怎么会明白只比她大两岁的文思雅的心思?黎司洛的青睐,让本就不招人喜欢的文七末更是成了众矢之的,各种谣言四起,就连文家的两位公子也默认文七末的以色诱之的放荡行为。性子冷淡的文七末不屑于解释,她相信清者自清,流言止于智者。可是,她同时也忘了"三人成虎"的道理,时间一长,再相信她,维护她的人,也不得不怀疑。其中,太子黎司洛就是一位。
"是吗?"短短的两个字,就让文七末彻底对黎司洛死了心。他不相信她!
翌日,便从晚上的皇宫琼花宴传出皇上立后的消息。
七末嘴角边一抹讥诮,对依然立在一旁的黎司洛冷冷说到:"那是我自作自受!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断没有后悔的必要,我亦是无悔!"
"哈哈,"他大笑,身子止不住地颤动起来,"无悔?你当真那么冷血,看不见我对你的心意?就连那个让你连一个真正女人都做不成的老男人,在你心中,都比我强,是不是?"
七末冷笑,女人?上辈子就因为做了太多回女人,才会没有资格呆在战天的身边。她发誓,这辈子,除非是自己最爱的人,否则,谁也夺不走她的身子!
一股龙涎香逼近,七末倏地睁开刚闭上的眼,一眼就看见面前放大了的一张俊脸。他的气息全部喷在七末的脸上,双手也摸向七末的腰际。
"看来三年里给你的教训,你还是没有学乖!那好,今天,朕就让你这个太后成为朕的女人!这样一来,朕看你在这个后宫怎么生存!看你怎么面对朝廷百官的口舌和压力!你这张冷漠的假面具,朕迟早要将它撕下来!"
黎司洛癫狂的样子的确让七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曲起一脚踢向正欲趴向她的身子。怎料他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双腿紧紧夹住了七末的右腿。
"怎么?两年前就用这招对付过我,不换一招?"他的脸孔笑得狰狞,就像遇到猎物般,嘴里发出兴奋的磨牙声,喉咙间也溢出不同寻常的嘶吼。有那么一瞬间,七末真的以为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是只野兽。
七末还是不说话,一双美目死死地瞪着黎司洛。右手握拳袭向对方的门面,一个闪身,躲过他的强吻,顺势手肘撑地,翻身跃上此时趴在地上的黎司洛,双手反手一扣,便将他紧紧地反锁着,不得动弹。
"文七末,你好大的胆子!快放了朕,不然休怪朕不给你活命的机会!"黎司洛脸涨得通红,眼中不时闪过浓浓的杀意。
七末咧嘴一笑,估计是这辈子笑得最开心的一次,她清洌的话在黎司洛的头顶响起:"平心而论,皇上,您真的想杀我?"
黎司洛背脊一僵,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不发一言。
七末眼神闪过一丝算计,突然松开手。黎司洛一得到自由,连忙翻身欲坐起,刚想开口怒吼,却见一个白色身影扑进自己的怀里,一个不慎,两人双双倒在蒲席上。
黎司洛双眼一眯,正欲发怒,突然听见一个柔柔清艳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司洛--"
黎司洛浑身一怔,这个称呼,仿佛已经离自己那么遥远,些微地记得他们第一次在文相国府中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我叫司洛,你呢?你叫什么?"黎司洛对着正站在花园水池里摘着莲蓬,一身粗布麻衣依然遮盖不了她的芳华的文七末说到。
她微微侧目,"司洛?"慢条斯理地摘完莲蓬,上岸后,仰头对着他说到:"公子,奴婢身份卑微,不宜与公子深交。"
"可是我认为值得!"黎司洛耐心地劝说着,看见她刚上岸还没来得及穿鞋袜的白嫩小足,一时间竟看得出了神。
七末略微局促地缩了缩脚。
"七末,大夫人叫你呢!莲蓬摘好了就拿去厨房!"远远的一个老妇人声音传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
"七末,七末------"黎司洛似在回忆般,轻声呢喃着。
七末垂着的眸子闪了闪,再次抬眸,眼中尽是波波情意,她攀上黎司洛的肩头,凑近他的耳边,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着他的耳垂,暧昧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廓里,"司洛,司洛------"
黎司洛完全沉浸在七末的挑逗中,早已忘了她之前对他的"大不敬"。
黎司洛眼神一黯,一阵眩晕,七末就被压倒在地。她感觉有一双灼热的大手在她的周身游走着。从后背到腰肢,抚过柔嫩的臀部,往下,掀起衣摆,黎司洛很轻易地将手探入到她的衣内。触手的尽是滑腻之感,像剥了壳的鸡蛋,弹性十足。
"你真是个妖精!居然里面什么也没穿------"黎司洛暗哑的声音随着粗重的喘息响起。
七末微微一笑,扯下黎司洛的头,按下,覆上自己的唇。
黎司洛的衣服一件件地被七末剥落,顿时露出精壮的上身,七末冲他妩媚一笑,她轻轻舔弄撕咬着,很满意地听到一阵阵压抑的嘶吼声。
七末心中冷笑一声,得到自由的右手臂微微一震,一把银色小弓出现在手中,大拇指轻轻一勾弓弦,殿门外的一个水缸,顿时四分五裂。
紧接着,宫女晴儿慌慌张张地从殿中跑出,口里大叫着:"太后,太后------"
"滚--"明显暴怒却又充满情欲的暗哑性感嗓音嘶吼了一声,吓得不明所以的晴儿呆立在一旁。偏房里的小路子也匆忙之间跑到院子里,叫着晴儿的名字。
两人在见到院子中的人时,噤声不敢再喧哗,心中的小鹿砰砰直撞,不知道自己们惹了祸,会有怎样的惩罚。
天哪,他们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当朝太后竟然不甘寂寞,在冷宫里偷情,而且偷情的对象还是当朝的皇帝!他们可是母子啊!
七末笑着拍了拍还趴在她身上乱啃的黎司洛,轻声说到:"皇上,夜已深,您该回宫了!"
"末儿------"黎司洛抬起头,眼中似乎染上了一层雾气,那种欲求不满的委屈当真表现得淋漓尽致。
七末不管不顾,推开黎司洛,起身,整理好身上的长袍,背对着还侧躺在蒲席上的黎司洛,冷冷道:"皇上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您的龙体可不是您一个人的!小路子,送皇上回宫!"
"------是!"战战兢兢地回答着。
黎司洛神色不善,对于这个女人,他有点看不透。之前还一副誓死不从的贞洁烈女,然后又是调情高手般的淫娃荡妇,到现在,又恢复平时高贵冷傲,尽管受尽屈辱却依旧昂首的冷宫太后。
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黎司洛回到自己的寝宫合欢殿,躺在自己的龙床上,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刚刚两人身体厮磨的片段,一路上用内力强行压下去的欲火再次窜了传来,小腹里有一团火在烧,跃起身,对门外叫道:"来人!"
一名宫女战战兢兢地走近龙床,低首轻声回到:"皇上!"
黎司洛眼神一黯,道:"朕封你为妃可好?"
"啊,皇上!"宫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混账!"黎司洛大吼一声,"你是在嫌弃朕吗?"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黎司洛气急,天下也只有冷宫的那个女人会对自己冷嘲热讽,其余的,都是些阿谀奉承的小人之辈!
"该死!给朕躺到那边的榻上!"黎司洛一翻身直接赤脚下了床,见那个宫女还跪在地上,便一把提起她,扔到对面的榻上,随即将自己的身子覆上。一阵刺耳的布帛撕裂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女子尖利凄惨的痛呼声,响彻整个合欢殿!
黎司洛粗鲁地发泄着自己的欲望,丝毫不顾身下女子的感受。短短的一炷香后,完事便招来李峰,说到:"下旨封宫女小婵为豫嫔,明日入住静参殿!将她带出去!"
李峰唯唯诺诺地应着,一拂手,两个小太监抬起榻上衣不蔽体的宫女往外走去。随后,自己也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