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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敲门,无人回应。

“青青!!青青!!”依旧没有回应,他心一惊,赶紧撞开门进去。

新娘的礼服整整齐齐地放在干净整洁的床上,屋里空无一人。

“青青……”他走到床边,摸摸被褥,没有该有的温度。礼服旁边,放了一件白色的貂裘斗篷,叠得很整齐。

“青青……”脑海一片空白,他失魂落魄地抱起斗篷,一个信封掉落在地。慌乱地拾起信封,他用颤抖的手取出了信笺,通篇只有八个字——

珍重,莫念。青青绝笔。

“为什么……什么叫‘绝笔’……什么叫‘莫念’……青青……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离开我?!”他跌坐在床边,痛哭失声。

前方的桌上,软剑,白玉首饰,一件也不少。

“青青……你不会无缘无故离开我的对不对……一定……一定有原因!!”他擦干眼泪,抓起桌上的软剑,径自往东野勋住的主屋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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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骗我?!”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主屋的门被人重重踹开,门板经受不起重击,轰然倒地。刚起床不久的东野勋闻声从内室出来,便被一柄银色的利剑指着咽喉,顺着剑身看去,前方赫然是狂怒的东野霖。

“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要弑父吗?”东野勋冷冷地反问。

“我只问你为什么要骗我!!”他怒吼。

“混账!我骗你什么了?有你这样跟自己亲爹说话的吗?”东野勋喝道。

“老爷,”张旺小跑步进来,压根没有发现主屋的异样,也没有看到东野勋正在跟他使眼色,径自卑躬屈膝地禀报,“杭大小姐已经乘轿到后门……少……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哼,”东野霖笑了起来,将剑架在张旺的脖子上,“杭大小姐还真是有心,这么早就来喝前任未婚夫的喜酒了?!说!到底怎么回事?!”

“大……大少爷……”张旺被他的狠戾吓得抖抖索索,磕磕巴巴地说道,“杭大小姐要……要……要顶替那位姑、姑娘……”

后面的话,不需要他再说下去,东野霖了然,阴冷的目光盯着脸色很难看的东野勋:“东野勋啊东野勋!真有你的!”

“你爹的名讳,是你能直呼的吗?”刘蕙娘从内室走了出来,目光中不见前两日的和善,而是恢复了以往的轻蔑。

“你没资格跟我说话!”东野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仍旧用剑指着东野勋,“我真没想到你的信誉如此廉价!你连我娘的亡魂都要欺骗——好你个东野勋啊!”

“混帐东西!!把剑放下!”刘蕙娘倨傲地喝了一声。

“闭嘴!”东野霖剑尖一挑,在她脸上划出一道血痕,刘蕙娘便惊天动地地大声疾呼起来。

声音惊动了住在东野府的魏辛和风景,两人匆忙赶来,见此情景便连忙上前制止:“霖儿!不可如此,放下剑,有话好好说!”

“哼!”东野霖冷笑,“我与这老贼没什么好说的!”

“霖儿!”风景轻斥道,“怎能这样说话!”

“你们自己问他吧!”东野霖说罢,愤然转身,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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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哥……”

东野府大门口,众人试图挽留带着简单行李准备离开的东野霖。萧萧拉着他的袖子,泣不成声。

“大哥……”已经知道真相的东野霆痛心疾首,“对不起,早知如此,我绝对不会告诉爹你在大娘那里……”

“不怪你,是我傻,傻到以为黄鼠狼会真心给鸡拜年。”他摇摇头,自嘲地笑。

“大哥……”

“谁也别拉他!让他走!”东野勋和刘蕙娘一起走来,“你若有种,从今以后不要再踏进我东野府半步!”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东野霖鄙夷地看着他们,从袖中取出一叠银票,“东野勋,你看清楚,这是二十万两,这四年,我从你银库中拿走的,不过区区十万两,我连本带利还你二十万,从此跟你一刀两断!”

东野勋瞠目结舌:“你……你哪里来那么多钱?”

将银票扔在地上,他一脸的桀骜:“与你何干?就算是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得来的,又关你甚事?”

“哼!有钱了不起?”刘蕙娘还是一脸不屑。

“娘,你就不能少说几句话?!”东野霆满脸羞惭。

“我没那么无聊,砸银子来显摆自己,”东野霖冷笑道,“只不过想让你们看清楚,公子爷从来就不缺钱花,区区半个东野府就妄想买下我,你们也太不自量力了!”

“霖儿,”柳芸走过来拉住他的手,“听婶婶一句,切不可意气用事!你还得了银子,又岂能还得了父母之恩?”

“父母之恩?”东野霖忍不住大笑,“这是天下最好笑也最荒唐的笑话!风夫人,请您在对我说这话之前先问问那两位——他们可担得起这四个字?!”

“霖儿……”柳芸的话,被东野霖打断。

“够了,我不想听废话,”他目光阴冷地瞪着东野勋,“杭滟人已在东野府,你最好自己负责把这出戏演完,否则——呵,员外爷,别忘记你是个商人,虽说无奸不成商,可一旦失去信誉,那就是致命的硬伤,我一点都不认为今日之后你的生意还能像以前一样红火。”

“东野府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刘蕙娘白他一眼道。

冷笑,他决然转身:“谁害得我和我娘子劳燕分飞,我会让谁为这一切付出代价!东野勋,我会让你好好记住这一切——你等着。”

“霖哥……”萧萧跑上前拉住他的手,说什么也不让他走。

“对不起,”东野霖拂开她的手,“东野霖已经死了,你——自己保重。”

又一次,东野霖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

只是这一次,他走得决然,走得彻底,走得干净利落。

东野府的喜事,在众人的注目之下变成一场荒唐的闹剧,本是兴致勃勃为贺喜而来的宾客们不欢而散。东野勋所做的事,让魏辛和风景无法理解,也深觉太丢面子,况且都是他东野勋自己搞出来的破事,他东野府的家事,他们也不便插手,当天就率领家人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主子走了,伤心失落的阿七也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东野府,到别处谋生去了。

恰恰也就是在这天,杭琛刚刚审完案子,退堂鼓尚未敲响,府衙便被禁军包围,一位钦差高举着圣旨,命令军士将杭琛五花大绑,准备押往京城刑部大牢听候发落,接着抄了知府后衙,查封杭琛全部家产,将府内家人全部收押。不久,负责抄家的军士来报:杭琛的家人都已收押入监,唯有其女杭滟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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