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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回

我也不以为然,咬着手指头在想,明天离走前能否要跟那店老板讨教制作的方法。

头顶又瓦响了一下。

呀,肯定是那只猫子在屋顶耍了。我抬头一看,窗檐上郝然挂着一张脸,正头朝下的目不转睛的与我对视。

“哇呀呀!”猛不妨这一见,我被吓得失声高叫起来。

那人嫣然一笑,身如落叶,飘飘然的从窗子外跳了进来。

我一手抚着胸口,定眼细看,正是那个多普。

既是人不是怪物,我心神略定。大白天的也不怕你搞什么花样,外强中干的瞪了他一眼,喝道:“你,你要干什么?”声音已是微微的有些发颤。

他眉毛跳了跳,又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温吞吞地道:“来看看你呀。”

我双手挡在面前,连连退后:“哎,我和你不熟,别乱来阿,大白天的我要喊人啦。”

他双手抱胸,完全不理会我的话,缓缓的朝我逼近。眼见不对头,我就要扭头大叫,下巴一疼,已经被他粗鲁的捏住。当即心跳狂奔,冷汗直下,糟糕了!应该中元吉的话已被他听了进去,所以这么的悄悄的跟着我来,可是。。。可是要杀人灭口了?

眼前放大着一双清凌如水,黑白分明的眼睛,鼻尖已是触及我皮肤,声音轻柔得带着一丝危险:“小家伙,你这狠狠的一脚,踩到我心上去了。”

吓,说什么?这还不是你活该的!你绊得我,我就踩不得你了?

我苦着脸,糟糕了,原来是遇上个心理极端狭窄扭曲的男人:“这个,我不小心的。。。。”没必要因这一桩小事就忌恨于我吧。

话还没说得完,唇上一片柔软重重的堵住了呼吸。我惊骇得瞪大眼睛,脑中空荡荡的失了反应,随着他舌头伸进来,想要撬开我的唇齿,我终于清醒了过来,无比的羞愤!混蛋!流氓!采花贼!

条件反射般双手捶打,脚上乱踢,他半点都不为所动,一只手便轻描淡写的将我花拳绣腿给挡了回去。

怒激攻心,手指如勾,乱挥乱舞中忽地碰到了他的头发,我顿时来了劲,双手同时招呼到他头顶,这下他不得不松开我了。

“喂!放手,疼的”他带着口音的汉语,脸皱了起来。

我那还理得他疼不疼,直恨不得将他头皮都整片的扯下来,嘴里同时大喊:“来人呐!捉贼啊,有贼啊!”

楼下顿时纷杂起来:“有贼?有哪?在哪?”脚步踏踏,似乎很多人。

我连撸带薅,他帽子也丢了,头发也乱了,趁着他微慌疏神间,我狠狠的朝他玉脸抓了一把。他趁得这个机会一把攥住我的手,用力一拧,只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那还再叫喊得出来。

他抹了一把脸,气咻咻地道:“小母狼爪子挺利的啊”

楼下有人喊:“贼在楼上,在楼上。”接着人声逼近,已经有人拍门:“客官,客官,可是哪间遭贼了。”

他扭头呸了一声,一把将我扛起,重重的摔在床上,我大惊,一骨碌就爬起来:他别不是胆大如斯吧,竟然想就此欲图不轨?

却见他从怀内掏出一包东西,往我手上一塞:“拿着,我下次再来看你了。”

说完,竟还笑了笑,伸手往正在发着愣的我的脸上拍了拍:“记住了,你身上已经印下我的味道,再也不许别的男人接近。”

说罢,从容不迫的倒退几步,打了个响子,再朝我眨眨眼睛,转身飞身跳出窗外。楼下顿时有人叫得声嘶力竭的:“有贼,贼跳上假山了。”

接着西北角也有人喊了:“不对,贼躲进马廊里了!哎呀,不好,起火了,起火了!”

客栈乱成一窝粥。

觉得手上热乎乎的,低头一看,竟是一包糖玫瑰豆糕。我顿时傻了眼了,脑子比此时的客栈还要乱,人也迷糊了。

这,他是什么意思?是专程给我带包糖豆糕?

正是发傻之际,大门嘭的一声被推开,元吉面色灰白的闯来:“小姐。。。。”见我好好的坐在床上,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惶惶低头:“属下该死,刚才在门外叫了几声,没听见有应声,属下以为。。。。”

我已是回过神来,朝他摆摆手:“算了,我没事的。”

元吉环顾屋内:“小姐,刚才是否那贼惊扰了你。”

我嗯了一声,说:“还好,他已经走了,我也没什么损失。”被强吻非礼的算不算?可这话不能跟他讲,免得他心生内疚,说不定再惹出什么事端出来。哎,怎么这般黑霉顶透,看来我得烧柱香和拜拜蔢萨了。

燕江县十余年来,虽说不上太平安治,但盗贼大白天的跑进客栈作案还是头一次,这等明目张胆视衙差如无物的行径,着实令燕江县的捕头们羞怒。

是夜,全城彻查一切可疑人事与物,无论大小客栈车马邸一律不得幸免,甚至连平常百姓家中来了亲戚朋友的,也得受得盘查一番。

我还算好的,因为有元吉在打点一切,所以官差们并不敢来惊扰,可是到处吵吵闹闹的,扰攘了大半夜,我也睡得不安稳。

第二天,我打着呵欠起了程,据说燕江县的衙差们折腾了一整晚,连飞贼的半根汗毛都没摸着,捕头们羞愧得都抬不起头来。

也不知多普那几个人是躲到什么地方去了,瞧着衙差的公爷们昨晚恨不得连地皮都掀起来细细的过一遍的狠劲,不知是被他们逃掉了还是给应付了过去。

想着昨晚多普的非礼,我心里耿耿于怀,一边咬着豆糕,一边低声的诅咒,让这家伙早些被抓,好解我心头之气。

他那糖豆糕自然也被我一扔了事,现在怀中揣着的,是早上亲自从店家手中购得的,不经过那讨厌鬼的臭手,当然吃是香甜舒畅。

元吉说道:“小姐,属下见您一路叨咕,可是有什么难办之事,在别处不敢说,但在燕庸十二城,王爷都能给你解了”

“啊,我是在想,昨天那几个骁努人实在可疑,是何因要乔装进入南齐国境。依你所言,咱们燕庸州与骁努并不通关。我在想。。。”我皱起眉头。

“元吉愿听其详”

“你昨天已经报了官厅吧,衙差们查了一霄,也查不到什么。如果骁努欲图大滋,那么,我在猜想,他们或许已经过了江,潜入大滋那边也不一定。”

“小姐说得有理。不过,燕江县沿岸均有水军巡守,下江的民船渔艇等都有备册在案,若是有可疑船只,只怕还出不了三里,就被给截沉了。”

我点点头,既是见识过大周的腐败,就对元吉的话多少有些不以为然。

燕庸十二城萧越行刚接下不久,一切旧弊顽症只怕没这么快改得过来,定然有别的空子可钻的,不然多普他们怎么就会轻而易之的消失在这燕江县中。

燕庸关是南齐、骁努、大滋三国相邻交接之境,如若我是与大滋交恶的骁努探子,可能难以从防关正门潜门,只有另窥别径了。而燕江,就是个非常好的途径。

正想着出神,已是到了一座城池之下,墙身青苔满布,城顶上写着“燕子州”三个大字。

元吉马上扬鞭,笑道:“燕子州可是个大城市,小姐您这番有得热闹瞧了。”

一队人马正从城门中列队奔出,刀斧熠亮,衣甲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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