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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冲到他嘴边了,可辜老汉还是没有说出话。他打岔似的笑了笑,说道:“哪有什么事,只不过你二姨稍人来话,说你俩成亲时,她没来。就想让咱去她家做客,也可以见见新阳你。”

新阳有些犹豫,问自己可不可以晚些天去。新阳这一问,可把新月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为什么新阳要晚些天去,难道他是在考虑回沈军当少帅?难道他想悔婚,他不想跟她过了?一想到这,新月就按捺不住了,气冲冲地跑回房里。新阳也急忙追了过去。辜家二老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俩孩子咋了。

新月气冲冲地回到卧房,正欲把房门合上。只见新阳伸出左手掌抵着门,新月力气没他大,自然是合不上门,便猛地甩开手,继而朝床边走去。新月忽然松开手,害的新阳差点摔了一跤。新月看到新阳险些没站稳脚跟,心里也着急了一时也忘了生气这回事,不过见新阳没事,生气这码事又重新上了心头。只听她说道:“你会营里做少帅呗,来这落魄地儿干嘛呢!?”新阳轻轻叹了一声,关上房门,走到床前做到新月身旁,胳膊才刚刚碰到她的肘,新月就往反向挪了挪。

见新月这样,新阳只好坐在原地。可是新月又有些着急了,思忖着:她这样是不是让新阳生气了?新阳会不会一气之下就回军营了?可是心里虽急,但碍于面子,又不肯回退一步。女人就是这样,男人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

“新月,今天发生的事让我一时半会还回不过神来,我需要一些时间”,新阳的表情很沉重。的确,少帅这一身份让他自己都惊讶了,他甚至怀疑是不是秦皓军他们认错人了。但是静下来一想,确实能找到很多吻合点。比如,他脑子里常有的那片通红的火海,那个让他感到温暖又心疼的背影,以及他时常感到的一种不知来源何处的使命感。

辜新月没有说话。她埋着头,一直盯着自己的绣花鞋。这种安静持续了大约几分钟,两个人都沉默了,都在思考各自的问题。新阳先打破了这种安静,他把自己从战场的火红中带了出来,回到此刻安宁的小村庄来。他朝新月挨近了些,轻轻握住她的双手,这一次新月没有反抗,只是有些泪珠子正滴滴答答地打在新阳手背上。

新阳心疼地看着正在落泪的新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正处在两难徘徊的境地里:一边是他的曾经,那里有他的根;一边是他的如今,这里有他的家。两者在本质上本属一类,既然如此,二者为何不能何为一体呢?这个想法突然蹦了出来,只是还不待他把这想法完全表述出来,新月就立马否决了。新月要的是独一无二的爱,她的丈夫只能属于她自己,她无法忍受自己的丈夫今晚在她房里过,明晚去杜亦雅房里过。

这么细微的方面,新阳确实没想到过。他想的只是,如果把新月他们接到营里,大家住一块儿,他就可以同时照顾好两边。女儿家的心思就是比男人要细微很多,尤其是在感情方面。

新月抹了抹眼泪,新阳刚提出的建议让她有些难过。她原本以为,自己是新阳心中最重要的人,而自己同新阳这份感情更是无坚不摧的。可是她忽然发现,可能是自己想错了,或许对于那个不知道自己过去的新阳来说,她确实是宝贵的;可是对了有那么多过去的新阳来说,她就显得卑微了。

流眼泪是没有用的。新月吸了一口气,语气变得强硬起来,但仍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似的,她说:“新阳哥哥,现在只有两个办法,要么你跟着我们去我二姨家,我们像以前一样种地,卖菜;或者…要么你回军营,继续做你的少帅,咱们从此…不再相见。”辜新月很艰难地说出这番话,说得她差点又掉眼泪了。

这种选择对于新阳来说,无异于,前面有两条路,一条是通向深渊;一条是通向悬崖。选前者,也就意味着要抛弃他的生父,他的妻子以及他肩上的责任;选后者,也就说,他沈奕天要做薄情寡义的负心汉。新月给他的两个选择都那么尖锐,没有一点折中的余地。

两人再一次陷入沉默中。仍旧是新阳先打破这份沉默,他思索了好久才说道:“新月,要不你跟爹娘先去吧。我想一个人在家好好想想。我答应你,在你们没回来之前我坚决不会同秦皓军他们见面。”新阳认为自己确实需要好好理清一些事情。在此之前,他决不草率做出任何决定。

辜新月没有说话,先是呆了一会儿,然后微微地点了点头,之后便起身去收拾行李。

辜家二老起先说什么也不让新阳自己在家,他们担心新阳听到什么消息,想抛弃新月;也生怕那个自称新阳嫂嫂的女人又找上门。可是新阳很坚决,可是又说不出让人信服的理由,弄的二老也有些生气。幸亏新月出来劝了劝,说自己在铺子里订了件发饰,这两天就要去拿,新阳留在这等拿到发饰后就去二姨家跟他们汇合。听到自己闺女这么说,辜家二老才稍微放下些心。辜老汉提议,那就再等两天,等拿了发饰后大家再一块去二姨家。可是新月说,她特别想二姨,巴不得马上就到二姨家,撒娇着说一定要明儿个去。辜大娘心疼女儿,事事都顺着她,母女俩都这么说了,辜老汉也只能答应了。只是他不住地交代新阳,拿到发饰就要立刻去二姨家,不能耽搁。

新阳很感激新月,只是有些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晚上睡觉时,新月背对着他,新阳知道她没睡着,可是又不想去打搅她。

清晨,辜家二老跟新月便带着衣服干粮上了路。二姨家跟这隔好几个村子,幸好辜家有辆驴车。新月把车上的脏东西捡了捡,搬了两木凳搁在上面,这样爹爹在前面指挥驴子,她跟娘坐在后面聊着天。新月不想让爹娘看出她心情不好,然后起疑心,便一直同爹娘说这说那的,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送走了新月他们,新阳像是卸下担子似的猛地倒在床上。他感到额头一阵阵地胀痛,便闭上眼,按摩额头。这种感觉,忽然间,新阳睁开眼,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曾处在这种情况下,做相同的动作。

新阳不知不觉来到厨房,顺手拾起地上的一块煤炭,在地上写下这“沈奕天”三个字,接着又鬼使神差地写下“杜亦雅”。突然,他如梦初醒般,有些吃惊,有些诧异地盯着地上这六个字。他是怎么写下的,为什么要写这六个字,他自己也不清楚,刚刚就跟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似的,脑子一片空白,待他苏醒过来时,地上就出现这六个字了。

新阳稀里糊涂地吃了些面条当做午饭,又稀里糊涂地吃了些面条当做晚饭。他想快刀斩乱麻,用最行之有效的办法理清思路,却发现剪不断理还乱。新月的两个选择横在他前后,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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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小墨对不起你们呀~预存稿更完了,竟然忘记新更~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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