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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时,随母亲住在s市外公家,那时父母亲的关系已不大好,母亲端庄秀雅,是最正经的大家闺秀,可却不得父亲的喜爱。原也还算是相敬如宾,到底这桩联姻的裂缝破碎在风言风语中,那时,早有传言父亲另有一个女儿,和她却不是一个母亲。她似懂非懂,却也觉得很是荒谬。而今想想,怕是那时的萧家已是在走下坡路,方才使得那时还未至高位的父亲这般有恃无恐。

那日的阳光明媚,她练完琴下来,听着厨房里有人声,大抵也猜的到,外婆又是在为外公炖银耳汤,外婆所会的菜色实在太少,可这银耳汤却是拿手,悄悄靠近,想吓她们一吓,隐隐听到外婆又在唠叨:“我这一辈子最会做的一道汤,就是银耳汤,从选材到煲汤,无一不精心。”她站在阳光的阴影处,看着她小小的身子被拉得老长,只觉得好玩,下次要让父亲陪她玩举高高,那样影子必然会更长,想想就开心,只是已经好久没有见到父亲了,却不想侧眼一看,发现母亲的眼角有眼泪的痕迹。母亲哭了吗?是因为父亲不来看他们吗?还是真的就像她偷听到的像下人说的一样,父亲不要他们了?

疑惑间,听着外婆继续道,“这市面上的银耳若是白的纯粹,那多半是掺了化学成分,要想得到真正干净的银耳,还需得买那些看起来不那么完美的,再自己动手将杂粹一点一点地摘干净,虽是辛苦,可到最后看到拿到手上真正纯粹的银耳,便也是值得了。”

后面还有些母亲的哭诉,她已有些听不清。小小的脑袋只觉转不过弯来,可还是觉得自己的教授外婆可真是厉害,难怪外公总听外婆的话,连一碗银耳汤也能说出那么道理来。

许多年后,很多记忆已模糊不清,只这外婆的银耳汤论却是不知为何深深镌刻在了她的脑子里,每每有所想念,这段记忆总会跳出来。

罢了,如果动心已算是开始,她或许该多一些勇气,既然渴求纯粹,又何须畏惧那些许杂粹,总得给自己一个清除的机会。

不过,该说的话,总还是要说清楚的。

若是时时为了些小事争吵,那日子便不用过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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