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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快十五了,头顶一轮圆月高高的挂在满是星星点缀的夜空之中,濮阳予始坐在马上,脸在月光的折射下泛着冷光,他抬起手挥了挥,身后便有火光亮起。

看情形今晚是不能顺利的离开了,不过倒也没有意外,轻轻叹了口气,掀开车帘还没来得及走出去,意外却发生了。

坐在车辕上驾着马车的月伯,忽然口中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声,手中的长鞭已挥了出去。

而在他一鞭挥下去的同时,本来坐在我身旁的小雪也是清啸一声,居然冲天而起、破顶而出。

我刚来得及叹了声,奇怪!忽然听到一声马嘶叫的声音,然后,马车开始飞快的往前驶去,我暗道:不好!还没来得及行动,前面又传来一声悲鸣声,接着马车便快速的摔在了地上。

事情发生的太快,以至于我也些狼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摔烂的马车中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显然已被人一掌拍死的马,再看了看正在那里与人缠斗的月伯和小雪,然后才面对站在不远正用深冷的目光盯着我的苏河。

在他边上濮阳予始高高的看着我,心情似乎不错,他顺着我刚才看的地方看来看,微笑道:“怎么,你以为你跑的了吗?”

心中沉了沉,我眼神一暗,拢在袖中的手紧了紧。

那匹墨色的大马慢慢靠了过来,马上的帝皇扬扬得意的声音再度响起,“没必要做些无谓的事,昕儿乖乖的跟皇叔回去。”

我吸了口气,锁链已经滑至指尖,然而,没等我有再一步的动作,一个声音朗朗传来。

“你以为你能把她怎么样,皇弟!”

闻言,濮阳予始脸色一变,停住马头,转身望去。

我顺着声音望了过去,不太远的地方一队人马立在那里,前面的几位都是认识的,分别是:濮阳御始、濮阳暨、还有几年不见的淳于赤迟和薛列。

濮阳予始看着眼前的这一队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濮阳御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目光所在却越见冰冷。

“皇兄看上去过的不错,怎么想把昕儿救出去,然后、然后嫁给暨儿吗?哈、哈,这样你们一家三口倒是可以共享天伦了。”

“皇弟,当初朕真该杀了你!”

“现在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也好,今天既然你们全来了,那就一个也别想逃。”濮阳予始目光回转微笑着看了我一眼,道:“苏河。”

苏河马上轻喝一声:“出来!”

便有数十个黑衣人从暗处跃了出来,与此同时苏河自己向我掠了过来。

“昕儿!”我听到濮阳御始略带焦急的声音,袖中的锁链已经象蛇一样窜了出去。

不远处,淳于他们也厮杀起来,濮阳予始甚至亲自对上了濮阳御始,但我已经无暇顾及,因为苏河的攻势已至。

苏河本来挥掌向我直劈了过来,却迎上了我的锁链,微微一惊,气势不减,化掌为指穿过锁链的攻势再度向我袭来。

然而,我手中的锁链却像有自己的生命似的,往回一转,又缠上了他的手指。

苏河这次真正的一惊,竟生生的停下了脚步,他收起招式目光敏锐的盯着我,眼中更多了一丝探究。

我也收回了锁链,但并没有收回气劲,锁链绕在我的四周,像蛇一样的舞动着。

“你是谁?你是她!”苏河终于开口,却似乎明白了什么,眼中的冷意更甚,他的手慢慢的探象怀中,再出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对短剑。

“你既然就是她,那今天就决不能让你活着。”苏河的话刚刚说完,人却已经攻了过来。

苏河招招杀着,毫不留情,显然是下来狠心要之我于死地,渐渐地,我应付起来也有些吃力,如果不是锁链融入了我过去和在这个时代研究的招式,早就应该落入下风了,而现在虽然我没有讨得好处,苏河也好不到那里。

舞动着锁链沉浸在这一片杀戮之中,我竟然有一种久违的激动,这种激动渐渐的刺激着我全部的情绪,以至于手上舞动的长链更加激进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窦变忽生,我察觉的身后的劲风之时,险险地避开眼前的双剑,回身迎上身后的突袭。

苏河被我避开他时,袖中射出的银针刺伤,微微一顿,这一顿间,我已回身迎向了身后的长剑,而下一刻当我看到使剑的男子时,本来有的激情和动力忽然如潮水般的退去,然后心中便是淡淡的悲哀和愤怒,到了后来便转为深深地疲惫,当这种疲惫袭转我全身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现在的处境。

然而,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厮杀之中,又怎么能容我有时间悲哀、愤怒和疲惫,只是在我这分神的一瞬间,就意味着死亡,但是濮阳暨的长剑最终刺进的却不是我的身体。

我甚至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等我明白过来时,就听道濮阳暨一声悲呼,“父王,为什么?”

濮阳御始一身是血倒在了我的怀里。

濮阳御始一倒下,四周便响起几声惊呼,然后场中局势一变,厮杀的人都停下了动作。

我有些茫然的抱着濮阳御始,对面的濮阳暨手中的长剑还在滴着血,脸上的神色已经不能用惨白两字形容。

“咳、咳······”濮阳御始艰难的咳了几声,然后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他不管不顾,脸色惨淡的看着我,道:“昕儿,那天······那天说过、说过的话,能答应、答应我做到吗?”

“父王、父王,为什么?为什么您要救她?”濮阳暨还在那里喃喃低问。

看着这一对父子,想起初见时,那两人的风华,心中一阵伤感,濮阳予始最终还是成功了,他成功的毁了他们父子。

“昕儿······”

我闭了闭眼,低下头道:“好,我答应你。”

濮阳予始终于闭上眼低叹一声:“对不起!”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我不知道,他最后的道歉是为了把我拉进夺位的纷争还是因为别的,我甚至不清楚自己此时心中的感觉到底是不是悲伤。

我唯一清楚的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一眼濮阳暨,莫道最是无情地皇家,但这个无情的帝皇却为我挡去了死亡的一剑。

濮阳御始一死,在场的各人神色各异,大将军淳于赤吃眼中竟隐隐有泪,就连濮阳予始脸上竟也是一片空茫,但我知道最难过的绝对是濮阳暨。

他大约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濮阳御始为什么会救我这个一直恨之若骨的人吧!他更想不到自己的剑葬送的居然是自己的父王。

我看着他脸上那种悲愤欲绝的空茫表情,目中一暗,那十几天暗无天日的交融,想必也改变了他吧,不然这种时机他怎会那么不合时宜的想杀死我,况且,我从不认为他以前对我的感情是假的,濮阳予始!你真的应该大笑,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虽然与你的初衷或许不同。

“哈、哈哈!”濮阳予始真的大笑起来,“你终于死了,死在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手上感觉怎么样?皇兄!皇兄!”说着居然流下了两行泪。

这算什么?鳄鱼的眼泪,我忽然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嘴角的冷笑还没来及泛起,眼角有寒光一闪,我惊道;“住手!”

刚才的一刹那,淳于赤迟手中的长剑已经抵在了濮阳暨的脖子上,濮阳暨毫无反应,脸上一片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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