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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是什么?”梁小梅突然大叫起来。“它咬我?”

“哪里?”李警官飞快地向小梅靠过去。

“在水里!”梁小梅十分惊恐。“可是不是很痛,痒痒的,怪不舒服!”

我马上意识到梁小梅所说的是一种小鱼,在我的家乡小河里到处都是,那种小鱼的听觉很灵敏,哪里水声一响,它们就一群群地游过去,拼命的用嘴去啄,甚至人能感觉到它们的头部撞击得很厉害,可是并不能对人的身体造成伤害,反倒现在的很多疗养院用这种小鱼给老人按摩、治病的还不少呢!

可是我又不想这样直接告诉小梅,还想恶作剧吓她一下。

“这种鱼,我是知道的。”我故意卖了个关子。

“什么鱼,我很害怕!”梁小梅果然中招。

“按说这种鱼应该在南非,怎么会在中国国内出现?”我步步为营,继续编造着鬼话。“它们专啄女性的身体,因为女性皮肤娇嫩,富有弹性,况且皮肤毛孔中所分沁的一种雌性物质最能刺激和吸引它们,对弹性事物天生敏感的它们受到你身体内那种物质的吸引,就会不停地在一个地方拼命的啄。”

“那可如何是好?”梁小梅很紧张。

倒是李警官好象无事一般,竟在河面上仰游起来。

“如果长时间的攻克不下的话,它们就会从嘴巴里面喷出一种极强的酸性物质,这种物质比蚂蚁的蚁酸要强一千倍,想想一只蚂蚁的蚁酸都能使人的身体起一个很大的泡泡,这种鱼的危害就可想而知了。”

“怎么办?”梁小梅拼命的扑腾,双脚用力的往后蹬,激起大片的水花。

“很多非洲土民都知道这种小鱼的厉害,都绕道而行,只是苦了外地游客,想一亲芳泽的女性都成了这种小鱼的美食……”我故意发出一声长长地叹息。

“快帮我赶走它们!”小梅突然向我扑了过来,呵呵,这可是我最希望的结果!

我双手扶住小梅嫩滑的手臂,一边拼命地与小梅一起扑腾着水花,一边安慰道:

“别怕别怕!这种鱼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男性皮肤所释放的雄性物质能驱逐它们!”

果然,小梅的心情平静了许多。而我与小梅,却组成了一副美妙无比的鸳鸯戏水图。

“李记者——”李警官突然游了过来。“我倒觉得这种小鱼并无可恶啊。”

“怎么回事?”我说,心里那个气啊,这个老李,为什么总是关键时刻瞎掺和?

“它们的嘴巴啄得我很舒服啊!”李警官象刚刚享受过什么极品服务一般。“刚刚让它们那样一啄,我感到周身通体舒泰啊!”

小梅停止了扑腾,一双杏眼睁大如铜铃般瞪着我,双脚狠狠地踢了我一脚,向远处游去。

“李记,你竟敢捉弄我于无形,原来是有所图啊!”小梅气咻咻道。“本姑娘真是笨得可爱,竟会相信一个编故事的人一个美丽的故事!”

“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得为自己所说的话找托词。“南非真的有这种一种鱼啊,李警官你说是吗?”

无奈之下,我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李警官。

李警官笑了笑说:“你说南非嘛,很多稀奇的爬行动物和古怪的鱼类都不少啊,我以前了也听一位朋友提起过这种鱼,但是并不象李记者所说的喜欢什么弹性物质,它们都是很凶猛的一种鱼类。”

“李记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呀,李警官!”梁小梅逼着李警官问。

“肯定是骗也不一定,李记者走南闯北,也是个见多识广的人物,或许他所说的是另外的一种鱼吧?”李警官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很多新奇的事物我们都没有见到过,也不能一昧的否定别人的观点对不?李记者。”

“是啊,是啊!”我找了个台阶,此时不下更待何时。“中国的这种小鱼应该是鱼虾类的那种,这暗河里的鱼或许就是那种吧,不会对我们造成大的伤害。”

“目前我们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走出这暗河才是,而不是在这里讨论这些。”李警官一语转入了正题。“刚才大家在水里太久了,而水又如此凉,担心时间长了身体会生病。”

我们就这样边说边向下游慢慢地游动。黑暗中看不到什么,只听到梁小梅扑通扑通的游泳声,就象在一个大缸里游泳一样。水真凉,我的上下颚骨直打架,发出滋滋的声音。

“好冷呀!”梁小梅说。“如果再有半个小时不靠岸的话,我怕快要冻成一具僵尸了。”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好不好?”我说。“我们很快就要走出这暗河了,只是有一点饿,我一点力气也没有啦。”

“坚持住!”李警官给大家鼓劲。“这水流还算平稳,相信这出口离这里不远了。”

“也不是不乐观。”小梅说。“至少,这暗河里还有这种鱼陪着我们呢?你说是不是呀,李警官。”

梁小梅说话当中狠狠地泼了一片水花过来。水花很凉,我脸上一惊。可也不好发作什么,只当吃了个哑巴亏吧。

也不知道游了多久,三个人都似乎感到有点手脚麻木了,如果再坚持下去的话,恐怕我会受不了。我感到意识渐渐有些模糊,手脚有些不听使唤了。

终于,我的脚下好象蹬到了一片沙地。

“李警官,我踩到沙滩了!”我兴奋地对李警官说。

“我也踩到了!”梁小梅也很激动。

“我们爬上岸去到处看看,人在水里太久了,皮肤会变色的,惨白色!”李警官说。

“那种惨白,真的很吓人。”我说。“那是毛细血管没有流通面造成的,就好象僵尸一样!”

“别说那么可恶的话,事实上,在这暗河里,我们没有遇到什么蛇啊蟒啊的大凶猛动物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了。”李警官说。

我跟在李警官的后面,双手上下左右摸索着。突然,我的手触到了一只同样在黑暗中摸索的手,那手很懒很滑,我知道是小梅的,就紧紧地握住不放,没有想到又从别外伸过来一只手,在我的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啊——”我叫出声来。

“怎么啦?”李警官问。

“让蚊子咬了一口!”

“有蚊子?”李警官问。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感觉到手臂上被蜇了一下,也不知是什么昆虫。”我说。

“有昆虫?”李警官突然很兴奋。“有昆虫证明我们离出口不远啦,不然昆虫怎么飞进来啊。”

“也不尽对!”我说。“或许这种昆虫就生活在这种空间里面呢?”

“是啊。”梁小梅说。“就象那水里的鱼一样,说不定这种昆虫就是咬人会致命的。”

“听说没有见过阳光的动物,长时间在阴暗潮湿的环境之下酝酿,它们的毒性一般都很强。”李警官说。“就象毒蛇都喜欢那种环境一样。”

“所以我们要象防昆虫和非洲小鱼一样防周围的恶毒事物,譬如……总之,一切都要小心才是!”梁小梅话中有话,可是李警官听不明白。

“好啦!”李警官说。“大家小心啦,慢慢往前摸索吧。”

经过一段高低不平的鹅卵石子滩以后,地势逐渐开阔起来,一阵凉风徐徐吹来。

“有风啦!”小梅兴奋得欢呼起来。“有风就一定可以走出去啦。”

徐徐凉风吹在每个人的脸上,皮肤上。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身体显得更发冷。

李警官在前面带队,我们顺着徐徐凉风吹来的方向,在遍布鹅卵石的河滩上行走,果然前面的空间变得渐渐明亮了起来,似乎耳边还听到了一些嘲杂的声音。

“我们要出去啦!”梁小梅高兴得欢呼。“要走出这魔窟啦。”

小梅边说边飞快地往前跑去,那神情,就象出笼的鸟儿。其实,我们每个人的心情都是兴奋的,谁不高兴呢?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狱般的空间内呆了差不多一天多,除了累、困和饥饿外,还有心灵上的恐惧。这种与世隔绝的时光,每个人的心都似要爆炸了一般。

可是那光线越来越亮之时,我们终于看清了彼此。李警官一身黝黑的肌肤,每一块鼓起的键子肌似乎都在告诉人们,这才是作为一个男人的真正标志;梁小梅丰腴饱满的身段,从头到脚,每一寸皮肤都散发着诱人的青春气息;我呢?白白嫩嫩一个文弱书生的模样,其实这是没有锻炼的结果,如果真正的多运动的话,我也能做得象李警官一样。

我尽量把身体往一边侧,让它隔在屁股上那块胎记与小梅、李警官的之间。我这种滑稽的样子,相信梁小梅也看到了,就象一只横行走的螃蟹一样。因为从梁小梅那不屑的目光中我读懂了什么。

终于看到了那片久违的光明,那是从头顶上射下来的,阳光对于此时我们来说,犹如获得了生命重生了一样。小梅在阳光下舒展着苗条的身体,李警官也大口大口地置换着体内的秽气,我也象个三岁的小孩,欢娱无不溢满我们的面容。

我们就这样欢呼着,跳着,为再次见到光明而欢腾。李警官与小梅忘了自己是一个人民警察,而我也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人民“记者”。

可是我们在欢喜地转了几圈之后才知,实际上我们是陷入了一个绝境,除了头顶上的阳光和来时的河滩,前面是绝壁,头顶上的阳光也不是真正的阳光,而是透下来的一片光明而已。

李警官低头看到一些白骨,应该是从头顶上的悬崖口摔下来的动物而腐烂的尸骨。

“这么高,看起来应该有见十米,如何出得去?”李警官查看了一下四周说。

“实际上我们现在是进入了一个深井样的天坑内,而井底却连通着一条暗河。”我说。

“以为逃脱了险境,却不知已是死路一条!”梁小梅说。

李警官又仔细地查看了一番地上的尸骨说:“这里还有老鼠的尸骨,怎么可能呢?”

“为什么不可能?”小梅说。“难道老鼠就不能落入陷阱了吗?”

“当然有可能!”李警官说。“只是老鼠的身体较小,就算是从再高的地方落下来也不至于摔死呀!”

这倒是一个问题!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这么说落入这天坑中的老鼠也无处可逃,而只有选择在这处光明之下静静地等死的命运!”我说。

“对!”李警官说。“老鼠不能逃出去,我们就算再搜索出路也是徒劳。”

梁小梅用脚掌推开地上的老鼠尸骨,仰面躺了下来。她的胸脯有节奏的起伏着,我不禁有点想入非非。

“小梅!”李警官道。“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小梅说,一副世界末日来临的样子。“还能干什么?等死啦。”

“我们还是有机会的!”李警官说。“在悬崖突兀的岩石上,我们不也说过同样的话吗?怎么样?到头来,我们还不是同样走过来了。”

“这次不一样,这次是绝境!”小梅说。“难道我们还能长出翅膀飞出去吗?”

“长翅膀倒是不能。”李警官说。“就算实在走投无路,我们还可以溯流而上啊,我们撕破衣服结成的布绳不是也还在那里吗?”

“对啊。”我安慰道。“实在不行的话,只好原路返回了。”

小梅慢慢地从地上坐了起来,目光迷茫地看着我和李警官。良久。说:“我是没有希望的了。”

“为什么?”我问。

“从布绳上爬上去?呵呵!”小梅痛苦地一笑。“那是你们男人的事,我,可能吗?”

“那也可以想别的办法呀。”李警官说。“也不至于到了躺在这里等死的地步吧。”

“如果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你们两个就从原路返回。”小梅顿了顿又说。“如果真能回到地面以后,帮我申请个烈士勋章,李警官,你要亲手把勋章交到我爸妈的手中。”

“小梅——”李警官大声叫道。“你怎么能懦弱到如此地步呢?”

“我从来不懦弱,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小梅说,之后又看着,眼神中充满无限柔情。“李记,你过来。”

我缓缓地走近了小梅,我发现我从来没有这样庄重过。小梅整个神情三分动人迷离,七分狐媚,充满诱惑,她缓缓地对我说:

“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小梅口中的想做什么我听到十分明白,我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李警官也意识到什么。

我就那样站在那里,脸火辣辣的,我第一次感到了脸红,为什么?难道真为了小梅?

“小梅——”李警官大斥一声。

“我现在是又累又饿,那布条也不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靠我往上爬,我看是白日做梦!”小梅无限凄凉地说。“李警官,我不在爸妈的身边,你就象我的亲生父母一样照顾我、关心我,我今生无法相报,就来世做你的女儿来孝顺你吧。”

人在危难时刻最大的失败就是意志的颓废,无疑,小梅现在就有了这样的思想状态,我要极力开导她才是,但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之下,说再多的话都是徒劳,事实胜于雄辨,找出出路,才能使小梅从目前这种状态下解脱出来。

“小梅,不要太悲观,办法都是人想的。”我说。“我们能忍心把你丢在这里而捧着一枚勋章交给你的父母吗?再说,我们如果能爬上去的话,你用绳子绑住自己,凭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就是死也要把你救上去。更何况事情还没有绝望到如此地步!”

“怎么没有绝望到如此地步?”小梅说,心里却是甜甜的,就为我刚才的那句话。“难道你已想到了什么?”

“对!”我兴奋地说。“你忘了我们当初是怎么下来的吗?”

“不是结布条下来的吗?”

“我不是说这个。”我说,思路慢慢地清晰起来。“我们是怎么想到下到这里来的?”

“河流的出路?”小梅说,语气是兴奋的。“只要水能流出去,我们就能够顺着水游出去。”

“对!”

“李记者说得很对!”李警官也说。“别说废话了,赶快顺着水往下游,时间越久越对我们不利,我们已经没有太多的储备力量了。”

这样我们又回到了冰凉刺骨的河水里,这次我们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十指相扣,那是一种生死共存亡的信念。

可是没有游多远,只觉得这河水越流越急,简直要把人吸过去一般。

“好象有点不对劲!”我问李警官和小梅。“流水这么急一定是河床有了落差。”

“对啊,我都快要站不稳身了。”小梅说。

“怎么办?”我问李警官。

李警官站在那里很久没有说话,良久,才一鼓作气道:

“只有拼死一捕了,按南蛮湾的地势来分析,这里一定是河流出口的最后一道关口。”

“好,反正横竖都是拼!”我道。

“那好吧。”小梅也说。

我们的身体紧紧地靠在了一起,紧紧地抱成一团,双脚离开了河底的沙地。

只觉得一身边一阵急流,随着河水越流越急,响声越来越大,我觉得自己被卷入了一个旋涡,巨大的旋力把我们三人卷入了无底的黑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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