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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柳如煜的愿望并没有实现…。

他一睁开眼睛,只听见一道冷冷的声音,“你对我做了什么?”

已日上三竿,他身子不好,平日一有躁动便轻易醒来,昨夜是睡得最好的一次。

他侧头,嘴角挂起一抹笑,“小凝月,你也不用这么凶。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叫夫君?”

冷凝月睁大了眼睛,指着身上的红印,那气势欲有拔出匕首跟身前的男人大干一场的苗头,“你干的好事!柳如煜,趁人之危,真是有够无耻的。”

柳如煜一扬头,紫色的瞳孔光亮非凡,“无耻的事,为夫干得多了,还真是乐在其中,你若是怀念,我可以再做一次。”他扣住冷凝月的手,将她轻压至身下。

“滚开。”冷凝月见无法摆脱他的手,转而怒目而视。

“凝月。”柳如煜靠近,气息淡凉,他望着冷凝月的眼睛,有些低沉地说道,“我想了很久,等夺了皇位,处理完这些事,我们就离开这里吧。”他一改嬉笑,眉目如画,眼瞳里满是认真,嘴角上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果真是君子如玉。

“我还是觉得那种男耕女织的生活才最逍遥自在。”

冷凝月一愣,原本紧绷着的双手渐渐放松了,缓缓垂下。他这是说的什么话,自己是听错了么?她眼前不知被什么东西蒙住了,丝丝清凉,原是柳如煜手边的白纱,嘴上灼热的感觉让她心里一乱。

四周一时静了下来,风吹动帷帐的声音,门吱呀吱呀的响动。她如置身世外,双眼迷蒙,脸上云雾飘渺,红晕一点。

“我娘曾说过,她想到深山里搭一间小木屋,然后一个清润如玉的男子愿意为了她上山垦地,种满山的桃树。醉倒在桃花之中,她说,那样的景致方是最美,胜过世间一切浮华。凝月,我也想到山里恳出一块地,种桃树,为你而种,我们一起做桃花糕,白头到老。”

冷凝月此时竟语噎,只听得心脏胡乱的跳动声,何为天长地久她从不知道,但眼前这个男子未说出一个爱字,却已许下了世间最让人心动的誓言,白头到老!如此煽情。她的心头划开片片涟漪,昨晚的事大概上记不清楚了,但她犹记得那人的体温,一如往日的温暖。那么,他这次不是骗她了?他是真心的?

无数的蜚测在心头掠过,她闭了眸。

而后咬碎一口银牙,猛然睁开双眼,手捶在柳如煜的胸膛,尖锐的指甲刺进他的肌肤,有艳红的血滴落,乍一看,美如春花。

“柳如煜…。不准骗我。你要是再戏耍我,我就杀了你。”

他将女子柔软的手揽进怀中,如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印上她的额头,“好。我答应你。若是你不喜的事情,我不会再做。樊素,我已将她谴出了百绯宫。日后定不会再见她。”

冷暖月听得此言,眸光一滞,樊素和越无双有勾结,柳如煜若不知道,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将她撵出了百绯宫,樊素心中再无顾忌,手段只会越发毒辣。到最后还不是会伤及柳如煜?依她心思缜密,可不是这么轻易会放弃的人。

冷凝月一叹,当初的执拗,如今还稳稳烙在心头。她恨自己,所以不惜演一场近十年的戏,如今再被谴,怎甘受辱?

“我以前会信她,不仅是因为她是我娘的故人,还因为她说,她是你的妹妹,是你重要的人。”

冷凝月冷笑,一把推开柳如煜,“她那么说,你就信了?我什么出身,你不知道么?冷相可从未有过她这么个女儿。”

柳如煜紫眸婉转,停在房梁上片刻,忽而看向了她,柔光几许,“有关你的事情,我怎能冷静下来。再说,你曾与我说过你以前的故事,我便将她当作了你的故人。”

“以前的故事?”冷凝月心里一颤,“你想知道更多我以前的事么?”她无时无刻都在埋怨柳如煜欺骗她一事,她怪他没有告知他的一切,包括过往,可是她却忘了,柳如煜自始至终对她表现出的奇怪从未多问一句。如果他问了,她想,她会告诉他的。

“不想。我只要你待在我身边就好了,提起过去,不过自寻伤心。”

他说罢,轻点冷凝月鼻翼,妖娆的紫眸忽而一转,上前去偷香了一口,“小凝月,昨天的你难得那么热情…。真叫为夫永生难忘…”

冷凝月见他的笑容别有深意,脸一黑,昨天?她还真不记得了…果然,酒这种东西还是少喝的好,如今竟被柳如煜抓住了把柄,她皱眉,心中不快。清了清喉咙,“我是这样想的…你未娶,我两度被休…既然你不嫌我是‘弃妇’,我俩就凑合凑合一起算了。”

柳如煜闻言,笑容一僵,几近咬牙切齿,“凑合?嗯?”

“不然你还想怎样?”

柳如煜的手开始不正经起来。冷凝月脸一红,差点一脚踢过去,“你摸哪儿?拿开你的手。”

就在帐中春意正浓的时候。一头红发突然从房梁上垂了下来,魅一个翻身稳落到地上,他饶了饶头,很无奈地看了眼怔神的柳如煜和冷凝月,“宫主,窗户被风吹开了。你们继续,属下是下来帮你们关窗户的。”

“魅!”柳如煜一掀被子,包裹住冷凝月,自己则顺手拿了放在床边的衣衫,往身上胡乱一套。“你好大的胆子!”他袖一转,一把亮堂的雪松剑从床底抽了出来,直指着魅。

魅愣住了,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一脸的无辜。

“你从什么时候潜进来的?竟敢在本宫主眼皮底下进来,还躲在房梁上,嫌命长?”

“不,不,不。”魅连说三个不,表情有些窘迫。“属下是在宫主你说种桃树的时候进来的…也不是有心躲,只是当时您那般兴致勃勃,属下实在不忍打断。”

柳如煜表情稍稍温和,将剑放低,“还不快出去!”

魅心里一松,放轻了步子走至门边,“宫主…昨晚的闹腾太大了…您以后小声一点…。属下昨晚可是一夜都睡不好呢。”

柳如煜一听,脸色顿时全黑,忽而笑着看向魅,“魅,从明天开始,你不用穿衣服了。”

“为什么啊,宫主,属下做错了什么么?”

柳如煜不再理会魅的言语,直接将他推出房门,随后重重反扣上门,隔着门冲他说道,“我可不管那么多,若是我明天看见你身上还有一丝衣物的话,呵,你就准备着挨刀子吧。”

魅不支声了,闷闷走开。

他转眸,看见冷凝月笑得正欢。

“还笑?”

她捂了嘴。柳如煜上前,弹了下她的额头,“都已经午时了,快换衣服,起吧。”

冷凝月息了笑声,沉默了一会儿,却见柳如煜一脸促狭的笑,“难不成你希望我做些什么?既然你都这样想了,为夫倒是不介意。”

“去你的。”冷凝月拿起枕头就往柳如煜脸上砸去,脸上一抹红晕。她卷起被褥,将自己严严实实地抱在被褥里。

“柳妃温婉文静,也不知是谁养成你这一身痞子气。”冷凝月嘟嘴,悄悄说着,说完却是一愣,柳妃之事向来是柳如煜的逆鳞,她这般说,岂不是会勾起了他的伤心事?她心中百般懊悔,小心翼翼的掀开被褥的一角。

唇上却忽的一热。三千青丝柔柔划过脸庞,柳如煜放大版的脸出现在眼前,清晰的眼眉印在她的瞳眸,她的心顿时紧缩。

万千风华,白衣胜雪,在那一瞬,冷凝月并未感觉到一丝的悲伤,反而如一阵清风般温和。君子如玉…。世无双。

柳如煜抬起头,轻笑,“这种东西打娘胎起就有了,改不掉的,要不是当初在太子府里亲了你,我哪会有现在的光景。”

他说完后,又自顾自的说道,“我们哪天去看看我娘,我娘见了你,一定很高兴。她早年与韶华公主交好,死时也依旧牵挂着,看到你,便可彻底放了心。我娘死后,被葬在一棵桃花树下,没有她想要的满山桃树,只是孤零零的一棵,还是那一年…。嫣粹亲手植种的。”

冷凝月将柳如煜轻轻推开,看向窗栏,她心里想起绿妍在丞相府时对她说的一席话:

“如果您去了花似国,或许就可以明白多一些韶华公主当初的心情。或许…。还可以查清公主的死因。”

她还真从未弄懂过,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此话当真不假,她那名义上的娘亲处心积虑,留下这么大一个谜团,也不知是为了什么,紫玉还未集全,便已乱了。

“知道我为何不喜越无双吗?黑窑的淮昊天虽说我娘是他所杀,实则不然,我娘是被嫣然皇后杀死的。用的就是那招漫飞花,淮昊天只是推澜助波罢了。”

“不对,你娘死的时候,柳依筱在场,但她却跟我说你娘自刎而死。莫不是…”她星眸一转,“有人挑拨你和越无双、越倾城的关系?”

“呵。”柳如煜微微磕眼,“还需要挑拨么?就算我娘不是嫣然所杀,那又如何?越无双不会放我,哪怕我不与他相争皇位,他也不会放过我。”

话说至此,两人皆是沉默。门外突然一阵响动。绿妍的声音传来,“小姐,您起了么?廖太医方才托人带来一封书信。”

冷凝月猛地从床上坐起,“知道了。”

柳如煜眉目间隐隐不爽,“小凝月!不准去。那小白脸也不知是存了什么心思,你也是,昨天稍稍被他勾引下,就倒在他的怀里,要不是我去的早,说不定他…。”

冷凝月余光扫视了一眼,飞快穿上了衣服,“你以为廖冬雪跟你一个性子吗?昨日是我喝太多了,跟他没有丝毫关系。”她穿戴完后,临出房门前还不忘跟柳如煜说道,“烟玉和绿妍也许还不知你在这儿,现在你给我躲到房梁上,要是让她们知道你在这儿睡了一晚,准会笑话我。”

她听闻柳如煜一声闷哼,只觉好笑,轻手轻脚地将房门反扣上。

“小姐,有什么好事么?笑得那么开心。”

“没事。”她提起步子,向大厅走去,还顺手拿过绿妍手里的信封,拆开。

淡黄色的宣纸上有很好闻的清香气息,她平缓打开。

公主,如今应当称呼你为公主了。昨天你能陪我,我当真高兴。静雨去后,萧太后受惊,闭门不出。皇帝今晨也未能上朝,据说大火烧了一夜,那归宁宫中只剩一点焦炭,惨不忍睹。皇帝站在归宁宫外四个时辰,方才才回殿。我念及你对静雨一片挂念,将此事告知。另外,皇帝受了风寒,一回殿便卧床不起,百官皆跪于殿外,如今皇宫中,四处少人。

冷凝月双手微微合拢,眸子里一道精光。她将宣纸胡乱卷成一团,丢回到绿妍手中。

萧月明受惊,郝连宇枫病了。这倒是个绝佳的好机会。

“烧了它,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是。”绿妍正欲走,却听见冷凝月唤魅的声音。

“小姐,你叫那混蛋干什么!”

“自有我的用处。”

“他…他…”绿妍有些结巴。

冷凝月见她想说不想说的样子,挪揄道,“难不成心中暗自喜欢他,所以不好意思见他?”

绿妍睁大了双眼,猛地摇头,“怎么可能?喜欢他?我还不如去喜欢乞丐。”

“绿妍…原来你一直都是这样看我的?”魅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幽幽的,很是阴沉绵长。绿妍忽然感到有一丝热气在脖间流动。她眉间一怒,就往魅跨下踹去。魅讶然,狼狈躲开。

“要是再敢靠过来,我就要你断子绝孙。”

魅蹲下身,一脸委屈,“我又做错了什么?母老虎。”

冷凝月停了步子,嗤笑地看着他们两人,心里却是百转千回。

她昨日分明听见魅和烟玉在说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此刻却又来调戏绿妍。这该如何是好?…她好想将那件事说出来,可是一说出来,烟玉不就遭殃了么?或许绿妍知道了那个女子是烟玉,会放了她。然后…。两女共侍一夫?

她眼前立即浮现出烟玉和绿妍分别坐在魅的左右腿上,一人挽着魅的一只胳膊,在喂魅吃西瓜的情景。

绿妍说着,“魅,来,吃西瓜。”

魅应下。

烟玉娇娇笑着,“魅,你如果爱我的话,就将我喂的西瓜子也吃了吧。”

魅点头,看着地上放着的十多个西瓜,信心满满。

绿妍不忿,嘟了嘴,“不行,凭什么只吃我喂的瓜肉,魅你偏心!我不管!我喂的西瓜,你要连瓜皮都要吃了。不然,我就让你断子绝孙!”

“哼。”烟玉也不高兴了,她摇晃这魅的手臂,“这又算什么!魅的本事可大了。魅,等会你一口吃一个西瓜。”

“他得听我的。一口吃三个。”

“当然是六个,我最喜欢六了,魅,你要一口吃六个哦。”

魅一脸欲哭无泪地瞪着地上的西瓜。

然后是两女狂往魅嘴里塞西瓜的场景…

冷凝月想罢,连忙摇头,把脑袋里的胡思乱想赶跑。不行,绝对不行。这个场面也太恐怖了。

她眉头紧锁,说到底还是柳如煜的问题,都是他教出来的好下属!她微微瞅了眼魅,见他正嘟囔道,“明明那三天里就像只小白兔一样…现在又是母老虎了。果然女人都是善变的。”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小册子,递给冷凝月,“你再看一遍吧。然后让绿妍当我三天的婢女。”

“这倒不用。”她将他的手推回去。“你只要帮我把那件事情办好就行了。”

绿妍闻言,一惊,眉间有些失落,“小姐,绿妍也可以帮你。”

“你不是找不到人么,我叫魅去办,会好一点。”

“哦…”声音立即低了下来。

“说起这件事…”他在小册子上翻着,找到一页,眉目一喜,“我利用商人的身份对外宣称要卖掉古琴凤凰琴,没想到还有很多人想买。”

“然后呢?”

“没想到那把破琴居然可以卖到一万两,我就把它给卖了。”

冷凝月扶额,几乎都要伏地长叹了。

“不要以为我是为了银子,其实我心里是有打算的。按照你说的,如汐会对凤凰琴感兴趣的原因,主要是因为越倾城。越倾城一走,她势必会收到风声,所以我怀疑,买走凤凰琴的人就是如汐。她既然会暗算你,想必十分聪明,应该会懂你的意思吧?”魅侧着头,说道。

冷凝月就差没长吁短叹了,这人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她转身,“算了。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眼下,我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办。”

“那绿妍…。”魅说着。

她走了数步,有些有气无力地对绿妍说,“绿妍,不要再让我看到他。”

绿妍一听,斗志即来了。她死命拽着魅的衣领就往后拖。

“绿妍,你放开。”

“混蛋,敢戏弄小姐,看我不收拾你。”

魅一个转身,将绿妍的手反握住,他忽然一个激灵,“想不到你虽然是母老虎,但这爪子还挺细的嘛。”

“混蛋!”绿妍怒了,抓起一旁的棍子就往魅身上打去。

冷凝月在这热闹声中,回到了房间,她一入房,即深深叹了一口气。

柳如煜果真待在了房梁上,他凑了头出来,说道,“怎么?那小白脸想跟你说什么?”

“一口一个小白脸,真难听,他可是有名有姓的。”

柳如煜心里有些吃味,飞身下来,在冷凝月脸上轻啄了一口。“那么快就帮上他了…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有我了,为夫可不许你惹些桃花回来。”

她走到柜子前,打开,不知在翻找着些什么。“胡说些什么!廖冬雪心中早已有爱的人,真正让我感动的是他对楚静雨的痴情…。”

“…难不成你还真以为廖冬雪对楚静雨的是男女之情?”

“什么意思?”她手一僵,回头。柳如煜掩嘴嗤地一笑,“也没什么,我只觉得廖冬雪不会中意楚静雨那般女子,他或许喜欢你多一点。”

冷凝月闻言,有些薄怒,将刚拿出来的衣服往柳如煜身上一丢。

“人家好心好意送信过来告诉我们眼下的状况,却还被你这样说,换作是我,早就一肚子气了。”

她怒目说道,“少说一点,将衣服换了。”

柳如煜紫眸一缩,他摊开手,一件淡紫纱裙,“你…你又让我穿女人的衣服。”

“这样出去方便一点。萧月明受惊,郝连宇枫风寒。若错过这次机会,再难接近禁地。”

“原来你心里打得是这个主意。”柳如煜眼里赞赏几许,目光柔和。“看来上次我放在袖子里的东西你留意到了?”

“磷粉?”

“不是。那东西是深海珍珠掺加各类毒物所制成的粉末,可不是磷粉。磨成粉后,毒性已褪,且入地即化,有气味,再加上我手中的引物,自会有蝴蝶领我们去禁地的。”

冷凝月一时半会儿没听明白,只看见柳如煜轻巧地换上女装,弄晕了门口的守卫。

“眼下没有什么人。走。”

他忽而抱着她乘风飞在墙岩上,一路多有宫女,但她们竟没有注意到有人,只道是风大了些。如此轻易就被柳如煜忽悠过去了。

他在离擒归楼不远的地方稳稳落下,一脸嘚瑟,“怎么样?为夫厉害吧?”

“今日事多,守卫被调走了大半。你该庆幸自己捡到便宜了。”

柳如煜见冷凝月丝毫不给他面子,也不恼。将她缓缓放在地上,牵起她的手。

他的紫眸再衬上紫衫裙,头发柔顺披在脑后,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那模样比女人还美。

他取出一块精致的玉佩,在风中一扬。香气越发浓郁。

“这是…。”

“是花香。随着粉末的痕迹一路到禁地。”

果不其然,不一会的功夫,只见彩蝶翩然,围绕在四周,翩然起舞,明艳动人,胜过万缕春光,

柳如煜揽上冷凝月的腰,脚尖一点,乘上如流水般娟娟的彩蝶,微风吹拂袖摆,香气氤氲。紫衫在空中放肆地舞动着,美如梦境。

“好看吗?”他轻问着,“其实要留下到禁地的痕迹,有千万种方法,唯独这个,我想让你看看。”

“嗯,很美。”冷凝月怔神。她恍然间有些懂了韶华和柳妃的心情。经历过这番美景,此生再难忘却,偏偏回眸之后,却是沧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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