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我都嫁给四四同学几个月了,还没出去过一次,连渣滓洞、白公馆的重刑犯都天天放风呢,还讲不讲人权了。我实在憋不住了,仗着最近和弘晖关系很铁,硬是邹了个莫须有的理由向无那拉氏要来了门票和车票,我怀疑这是无那拉氏给自家保姆的一点福利。我拿着鸡毛当令箭,坐着四人抬绿泥小骄,带着咱万年不变的小跟班灵儿,拽得四五八万似地的出门了。
实际上,我来到清朝两年,这是第二次出门。刚穿越过来,头部受伤,肘部骨折,疼的我龇牙咧嘴。伤筋动骨一百天,在床上躺了整整三个月,喝了三个月的苦药,终于能下床了,虽然腿没什么大碍,但是太久没走路,刚开始腿软的走一步停三停,半个月后终于活蹦乱跳了。
伤好了就寻思出去透口气。真就是出去溜达溜达,咱这人没出息,真没想逃跑,要本事没本事,要银子没银子,连清朝的物价都没搞清楚,跑个毛啊。再说这儿有吃有有喝有穿有戴,丫头老妈一大堆,小手一伸,小嘴一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小日子甭提都带劲了。虽然有点想家,但是咱是让雷公给劈到这的,就算是自杀能回去,几千万伏的高压电,咱那肉身还能正常工作?所有的难过和不甘在卧床的三个月里早就已经想清楚了,只当是老天给咱的一次重生机会,再加上耿父耿母的疼爱,竟是慢慢让我走出了离开双亲,孤独无依的无助和恐惧,而且那时候咱还不知道要进宫选秀,还是四四的小老婆,没有逃跑动机,真的就是憋坏了,想出去逛逛街。
本来想带着灵儿出去,可是那丫头片子因主子出事,差点没命,被耿母下了死命令,再不经准许跟着小姐胡闹,就要拉出去杖毙。咱实在人一个,实在做不出强人所难之事,只是没银子怎么血拼啊,要是问那个丫头片子她非以动机不纯给我打小报告不成,于是就从首饰里拿了一枚看起来古色古香估计挺值钱一玉簪子,趁灵儿给我准备早餐的当儿就偷偷溜出门了。
妈呀,出了门才发现咱的回头率真高,大街上走的,站的,坐的大多是男人,女人呢不是上了年纪的欧巴桑,就是穿着粗布衣服没法讲究的穷苦人家的女孩,这年月真没什么官宦人家衣着华丽的千金小姐徒步出门,都是用轿抬的,逛得的我真是不爽,老觉得有人在看我,本来还想找家当铺当簪子当钱使来着,一下兴致全没了,虽然不怎么认识路,不过我压根没走远,不过五六里地,又是直线距离,原路返回就行了。
就在我准备撤的时候,一件非常非常非常恶俗事发生了,我竟然被人调戏了。
“哟,这是谁家的小姐,这么标致。”
你丫才小姐,你一家都他妈是小姐,我的运气是越来越正了,人家其他穿越女主出门就不怕碰阿哥,咱这一出门就碰衰哥,看他那样,二十出头,油头粉面,呆儿郎当,将军肚一挺一挺的,右手拿个破扇儿一扇一扇的,左手拿个鼻烟壶,塌鼻子一抽一抽的,整一个肥头猪脑。后面站俩统一着装、一脸淫笑的制服控,估计是家丁加保镖。咱当然懒得理他们,掉头就走。
“甭走啊,小姐,这是往哪去啊。”
肥猪的家丁很有眼力价儿的拦住了我的去路,一看就知道长干这事儿。呀呀呸的,场景台词都这么俗,有木有,能不能有点新意。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哈哈哈…干什么?她问爷要干什么,爷看上你了,跟爷玩玩吧,哈哈哈…”
肥猪笑的脸上的肥肉直颤,我后面那两只也跟着淫笑,我说声“好啊,胖哥哥”,袅袅婷婷面带微笑就向肥猪飘过去了。
肥猪估计没想到我这那么配合,愣在当场,很好,胖哥哥,接我一招,佛山无影脚,趁他发愣的功夫,我果断的抬起脚结结实实踹在他的裆部,很满意的看到他的猪脸变成了绛紫色,只是太开心忘了逃跑,等两个家丁冲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吓得双手抱头啊啊大叫。
鬼吼鬼叫了半天,半天没动静,我睁开眼就看到两个爪牙一边一个,趴在地上嗷嗷怪叫。肥猪虚张声势,“你你你,你是谁,敢管老子的闲事,你知道老子是谁吗?你你你别过来,不然老子对你不客气了。”
“哼,宁儿,你私自出府,成何体统,还不快随为兄回府。”
呀呀,这位玉树临风,丰神俊朗、剑眉星目的帅哥,不是咱的哥哥耿维恒又是哪个,好险,好险,幸亏咱没走远,肯定是咱那便宜老妈让自家儿子出来寻妹子,真是及时雨宋江在世。尽管平时看上去比耿父还要严厉,脸上没什么笑容,当然现在脸就更臭了,不过,这种情况下简直有如天神,帅呆了。
剩下的烂摊子就交给咱这便宜老哥了,本来想在肥猪身上补上两脚的,可是看着自家哥哥乌云压顶真真没有勇气,乖乖坐上为咱准备的绿泥小轿打道回府。
一回府,就看见家丁跟打了兴奋剂似地一边嚷嚷小姐回府了一边往正堂跑,我知道躲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往正堂去,一进门就看见灵儿和一众下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我那便宜老妈端坐在正堂主位,满脸愠色,好看的眉眼放出危险的信号,摆明了写着老娘很不爽。我看情况不妙啊,赶紧狗腿的跪下,以膝代步,挪至耿母跟前。
“娘,孩儿知错,求您不要责罚孩儿,孩儿大病初愈,本想出去透透气,可是这些个奴才百般不允,孩儿只好自己溜出去,却不曾想碰到歹人,幸而兄长及时出现,孩儿现在还惊魂未定呢。”
我很努力地往出挤眼泪,然后很满意的看到耿母的表情由愤怒变成担忧和焦虑,待她挥手遣散众人,我很识趣的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把刚才的恶俗经历添油加醋的演说一遍,当然踢男人命根子的事咱得兜着,一般人咱不告诉。
“我儿为何不还手?”
耿母的表情有些僵硬,好像特迷惑的问了一句。
“母亲,孩儿原本是会武功的吗?”
“可怜的吾儿,忘了便忘了,为娘本就不喜你武枪弄棒,这下可好了,只是你这性子,哎,身子才刚好,又这般胡闹,罢了,罢了,是为娘教子无方。你退下吧,为娘困了。”
看着耿母由释然到悲伤再到无奈和疲惫,我有些不忍,不禁叫了声:
“妈…”
“嗯,什么?”
“没什么,宁儿退下了。”
抽了,抽了,我这人就是见不得别人难受,连老底儿都快给自己掀了,估计是得瑟的,本来以为要承受雷霆之怒,最起码跪跪祠堂,蹲蹲暗房,没有饭吃,没有觉睡,这才像话么,倒不是我有受虐倾向,不过电视里不都这么演么。没想到这么轻描淡写。
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灵儿一个劲儿的说谢谢小姐开脱之恩,我的确是故意给她们开脱罪名,不过也不用以感谢之名行监视之实啊,说是要报答我的体恤关心,我走哪她跟哪,死丫头片子,咱大人有大量,不和她计较。主要是我一门心思想恢复咱侠女的威名,原来咱是一武林高手,怪不得那肥猪瞬间丧失战斗力,可惜真的是无从下手,还没想出折儿来,耿母的魔鬼秀女训练营开班授课了,我的侠女梦正式宣告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