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上午,抽血、调药、引虫、抓虫,还好,过程还算顺利。唐文被送到特护病房做进一步观察和治疗,跃跃一直陪伴着。唐家人开始打电话通知其他家人。我则被请到了院长办公室。
这群人从进门坐下后,就紧紧盯着我看,我还是主动点吧,早说完可以早离开,我好困。接过郑文裕递的水,我喝了一口,说了起来。
“我不是医生,我不会参与任何医学研究,更不想被研究。今天的一切,只能说明跃跃和唐文的运气很好。朋友给的药粉刚好合那只虫子的胃口。”
“你说你不知道这是什么蛊虫,但是你怎么知道引它的方法,还有这样的药粉?”听到我的话,郑文裕首先发言。
“听朋友说的,朋友搞生物研究的,那个验蛊的方法也是她告诉我的,她常年在外游走,听过很多奇闻趣事,在湘西一带听说蛊毒的事,一时心动,就弄出这些能引虫子的药粉,并不只是针对唐文身体那只,不过她都没有试过,我没有想到效果这么好。”我也没有全瞎说,半真半假的话人最难分辨,
“朋友说过关键是血,药粉很普通,血是主食,药粉是辅助罢了。”我知道郑文裕对药粉很感兴趣,是医生都会这样,但是我不会给他机会,况且这个我也没有说错,如果没有血,只有药粉,也是没有用的。
唐家人都不吭声,之前告诉他们,我给出的药可是千金难求,并非是普通的药粉,我这样说,他们应该也明白,我不想人纠缠药粉的事情。
“至亲的血引蛊,这个方法是有的。不过夏小姐,在我看来,这次真的多亏了你的药粉。你这位朋友,能否帮引荐一下?”江老很诚恳的说,看他眼神坦荡,也没有多追问我药粉的事。同行不能问药方,如果说解蛊是秘术的话,那解药就是秘方。
“江老,你可以叫我素素,引了虫子,抓不出来也是白搭,多亏了您。”我说的是实话,没有任何恭维他的意思。凌老头听见,看着我满脸笑意,点头,好像很满意我的话。
“我朋友满世界的跑,脾气有点怪,见到她,我会告诉她,如果她愿意的,我会帮你约她。”我很爽快的回答,意思是见不见就不是我的问题了,心里大笑,刚刚我话里的朋友可不是一个人,陌姨和她的弟子,还有制造金丝带葫芦瓶的人,他想见谁?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谁都不会见他。
“江老,这次抓的是什么虫?”凌少杰问了一句,大家立刻竖起耳朵,是的,这也是很令人好奇的。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紫色的,极少见,要回去好好研究才知道,那些绿色的汁液要好好的化验一下。”江老很认真的,感觉他身上有种学者的气质。听说,他和郑文裕的父亲是高中同学,他家里祖上行医,本来家里也是要他学医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去学了生物学,且是研究毒虫。
“江老,您看,我儿子这腿,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唐志军说出了心中的担忧。也是,虫子在体内三年,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残留的毒素。
“按理说解蛊毒,就是抓虫子,虫子出来了,毒就应该解了。素素最后抹的那药,促使伤口流出了的绿色汁液,我初步估计应该是毒虫的一些残留分泌物,这一来相当于清理毒素,如果清除的彻底的话,应该不会有后遗症才对。”说起自己熟悉的东西,江老侃侃而谈,脸上有淡淡的光辉。
“那抹多几次药粉,是不是清除的越彻底?”唐仁一边问江老,一边看我。
“理论上应该是这样的。”郑文裕回答这个问题,也看向我。
“没有了,也是他的运气,引虫子时没有用完,我就顺手给抹上了。”我刚才观察排毒排的差不多了,那一点药粉已经很精贵了,还想要,这两个人,我在心里面扁他们。
凌老头、凌少杰的三哥听见,看着我,笑的眼睛只剩一条缝。谁都看见我是特地过去给唐文抹上的,并非随意之举,他们的眼神说明都不相信我的措辞。
“中医也是可以排毒的,不是吗?说到底也是多亏郑伯伯了,没有他,唐文的腿早没了。”我看了郑文裕的父亲,这是心里真心话,这个老人对唐文腿的护理,功不可没的,而且他之前判断方向应该是对的,蛊毒蛊毒,也算毒吧。
“这个他会继续跟进的。引虫子的药粉,也可以解毒吗?”一股浑厚的声音缓缓向我飘来,是郑文裕的爷爷,早先我只注意了他像老鼠一样嗅啊嗅的。他一直都不怎么开口的,一开口就问这样的问题,我眉心一皱,这个郑老头。凌少杰笑了笑,郑文裕也对着我笑,这群人,真是的,看见我不爽,就这么高兴。
“不知道哦。”我眼睛眨了眨,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装傻最好,说多错多。这个老头,也是个人精。唐仁对着我白了一眼。
“你那个小瓶子里面的又是什么,就是在膝盖、脚腕处抹了两次的那个。”郑老头接着问。
“防虫的,就像蚊怕水一样。”是的,那是珍稀的防虫药汁,金丝带葫芦酒上的金色丝带就是这药汁涂描的,陌姨给了一小瓶我,给我当蚊怕水用,因为我真的很惹蚊子,平时点一滴在手、脚处,半个月都不会有蚊子咬,这次我贡献出这么多,想想真是很亏呢。
“能给我看看不?”郑文裕问我。
“没有了。”我的语气不爽了,开始不耐烦了。
“呵呵,丫头,听说你整天强调自己不是医生,你有没有兴趣学医啊。”郑文裕的爷爷笑了,眼角的鱼尾纹灵动的很。
“啊?没有。”我直接回答。后来晓晓知道了,直捶打抱枕,说我怎么可以这样错过,郑文裕的爷爷是中医学界泰斗式的人物,这样开口问我,搞不好是想收我做关门弟子什么的。
“不考虑一下?有想法,可以随时来找我。”郑文裕的爷爷耐心的问,我认真看了看他,看见他眼里自然散发出的善意,令我不由的也报以一笑。
“不,不过可以找你喝茶。如果你有空的话。”我随口就说。老人呵呵呵的开心说“好,随时恭候啊。”谁能料到这样的约定,后来竟让我有意外收获。
凌老头表示不满,说我都不找他喝茶。我撅了撅嘴,不理他。唐仁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好像我做了什么那么骇人的事情一样。
我说累了,和凌少杰离开了医院。——夏素素的爱情故事——
离开医院,我坐在车上,真的累,一直闭着眼睛,凌少杰也不说话,安静的开车,带我回了他家。路上听见凌少杰打电话给他大哥,于是当我们回到家时,一顿精致的餐点也送到了。
吃完午餐,洗了个热水澡,我就到他房间躺下了。凌少杰本来也要睡的,但是接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了。我自己一个人睡了。直到傍晚,我才醒来,坐在床上,发起呆来。
铃铃铃,我的电话响了,是姑姑。
“姑姑。”我本能的叫了一声。
“嗯,睡觉?”姑姑清冷的话语传来,也许是我刚醒吧,还有鼻音,姑姑听出来了。
“醒了。”我点了点头。
“凌家想来提亲,你怎么看?”
“什么?”我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提亲?凌家?
“凌老头打电话给我了,想为凌少杰向你提亲。”姑姑少有地开口解释。凌老头很清楚,我是姑姑的养女,不是夏家的,要提亲,就该找姑姑,而不是找夏家。
“怎么会,为什么?”我皱了皱眉。
“唐文好啦?”姑姑问我,话题怎么转换的这么快。
“虫子抓出来了。”姑姑这么快知道不奇怪,毕竟姑父的消息网一向顺畅,只是她怎么问唐家的事,和凌家提亲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你不想吗?”想什么,结婚吗?和凌少杰?
“还没有到那一步。”我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一点,凌少杰还没有爱上我,怎么会跟我结婚了。
“你不知道?”姑姑似乎有点惊讶,是惊讶我并不知道凌家提亲的打算吗?
“不知道。”我是不知道。
“怎么看?”
“不知道。”事先都不知道,这能怎么看,太突然了。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那凌少杰知道吗?不是应该他先向我求婚,我同意了,凌家才提亲的吗?
“拒绝吗?”姑姑的意思很清楚,如果我不同意,她就拒绝。
“嗯。”我对着空气点头,真是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好。”姑姑把电话挂了。
凌少杰现在不会向我求婚的,用脚想都可以知道的事情,但是自己心里也是有点不舒服,婚姻?我还真没有想过,这场感情的豪赌能迎来婚礼的那一刻吗?
想了想,我打了电话给凌少杰,电话响了好久,他都没有接听。我起来换好衣服,回了自己的房子。这两隔壁还真是很方便。一左一右。
在客厅坐了一下,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收拾一下,出门了。
走出小区,我漫无目的。斜阳暖暖的照着大地,路上行人匆匆,是下班时间了吗?我在京城干什么呢?想了想,对哦,我是来抓虫子的,那现在抓完了,接下来要干什么。
不知不觉走到一个公园,有人三三两两的坐着,还有小孩在玩。我找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眼前的景物好像进入了我的眼,又好像没有。
“熊宝宝,熊宝宝,接电话……”我拿出手机。
“在哪?”凌少杰有点着急的话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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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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