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儿睁开眼时已是三天后了,叶钰一行人早已下山。侍琴奉了凌风之命在最短时间内把湘儿养好,因此每天各种补药源源不断地送到她的嘴边。初时湘儿还疑惑凌风为何对一个没有任何身份的人如此之好,但转念一想,他可能是要留着她的命送给孟子凡,于是也心无感激地把东西吃下。
凌风见湘儿好得差不多了,便下令起程回大都。那天他们是从上山时相反的方向下山的,沿途的风景倒也完全不一样了。
跟着凌风,生活自然有了保障,一路上侍琴打理得妥妥当当的。每当夜深人静时,湘儿总会端盆水放在窗前,注视着自己水中的面容。自从她醒了之后,脸上便出现了一朵极小的桃花。
凌风说可能是因为桃花红的缘故,总之小桃花对她本身没什么影响,再说了,顶着出去也是桃花妆,别的女子想要这样一副妆容,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画就的。湘儿也只好用这话聊以安慰。
到了大都,住进凌风的国师府,侍琴告诉管家,湘儿是凌风在外面收的下人,管家大概是觉得能被凌风带回来,定然也是喜欢的,因此仍将她派去照顾凌风。
名义上湘儿是凌风的贴身婢女,实际上的待遇却和小姐差不多,每天睡到自然醒,和侍琴同桌而食,他是凌风身边的老人了,伙食自然是不会差的,平时也没什么特定要做的。于是日子睛舒服就难免无聊。
和周围的丫鬟混熟了以后,湘儿便开始向她们讨教暮国特色小吃的做法,自己也把一些比较拿手的点心教给她们,互相交流心得,日子倒也过得不算慢,这时候她开始怀念大燕了,想着过了这么久也没听说泽国有什么动静,应该是没什么事了,便向凌风说了自己的想法。
他听了后,想了一下才道:“你要走我当然不会拦你,只是我国皇上听说也你的事,很想见你一见,你进宫一趟就可以走了。”
湘儿知道反抗也没用,索性乖乖地跟着宫里的马车进了暮国皇宫。暮国皇帝倒并不是真的想见她,只是似乎他的妃子余妃对她很感兴趣,所以才特地让皇帝凌伟传她进宫见上一见。于是湘儿在那里无聊地看着帝妃下棋,直到她开始打哈欠了,凌伟才派人送她出宫,当然赏赐是少不了的。
回到国师府,凌风也没问她皇帝让她进宫做什么,只让侍琴准备马车送她回大燕。平平静安安地将湘儿送到边城的主府,车夫才驾车离开。
因为守门的人认得她,这次她并未受阻,顺利地进入府内,先到叶定恒的院子,他却不在,问了下人,才知道他去了大营;又绕到叶钰的院子,也是不见人影,走到后院,才看见翠果在晾衣服。
湘儿喜滋滋地走上去拍了她一下道:“翠果姐!”
她一惊,衣服也忘了晾了,紧张地回过身来,见湘儿明明白白站在她跟前,惊叫一声,飞奔到她身前一把抱住了湘儿,随即眼里浮起了一层泪。
湘儿从来不知道翠果可以这么热情,何况自己和她的关系也没有好到这种程度吧!可是这样被她紧紧的抱着,湘儿也不好去推开她,只好等她慢慢舒缓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哽咽声才渐渐停息,湘儿看着她一双哭红了的眼睛,心中也感动了起来,半开玩笑道:“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她红了脸,却抓着湘儿的手抽抽噎噎地说:“那天我醒过来,发现只有我一个人躺在大街上,吓死我了,后来又见世子只带了南月姑娘回来,我又爱乱想,以为你,以为你已经不在了。”说到这里,她的眼光突然顿住:“你的脸怎么啦?”
“没什么。”湘儿有些不自然地转开头,打岔道:“世子和南月呢?怎么都不在院子里?”
她一听,表情立马变得愤然了起来:“你不在府里的这些日子,府里发生了好多事,先是王爷得知世子回来,便来找他,只见南月不风你,便与世子一吵了一次,可是这之后,王爷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对南有好得不得了,称得上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这不,大营是一向不许女子去的,可她说一个人闷,想跟着世子,王爷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还有……”
湘儿有些摸不着头脑,王爷和南月?这是什么情况?只是她不想再听下去了,便笑着打断道:“翠果姐,我有些累了,还有什么话晚上再说吧!”说完淡淡点关,转身回房了。可是她躺在庆上怎么也睡不着,睁着眼睛等到天黑,然后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想来是叶钰和南月回来了。
接下来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翠果的声音,不多时,门被子推开了,湘儿忙闭上眼睛装睡。感觉到来人走到床前,目光停留在自己脸上,然后,一只温热的手掌覆在脸上,从额头慢慢往下移,最好后停留在那朵小桃花上,轻轻地抚摸着。
“叶钰!”南月轻声唤他。
脸上的手顿了一会儿,才离开,然后是脚步声响起,这次是越来越远。
或许是南月知道了为她换血的人是湘儿,自从她回来发后就留在主府陪她,每天叶定恒派人送给她的各类补品都被她拿到湘儿的桌上了。
可是自从她回来以后,叶定恒却一次也没有找过她,连派了问候都不曾有过。湘儿叹了口气,下厨做了一些叶定恒喜欢的点心端去他的书房。
方叔守在他书房门口,湘儿走近他,拿出多做的一份给他,这已经成习惯了,他当然不会不收,可是她准备像往常一样推门而入的时候,却被方叔拦住了,颇为尴尬地说:“你等等。”说着便进门去通报了。
湘儿一睦间愣住了,以前她进叶定恒的书房从来不需要通报的,现在怎么都变了?
方叔出来对她点点头,示意她可以进去,湘儿揣着满肚子的疑问,推门进去。叶定恒正坐在桌后看书,湘儿把点心放在桌上道:“王爷,湘儿做了些点心,您尝尝?”
他放下书看了湘儿一眼,笑笑道:“放下吧,你先下去吧!”虽然还是和颜悦色,但这其中分明有东西不同了,如果是以前,他至少会问一问这么长时间自己在哪里,更或者他还会问有没有被叶钰欺负,做点心花了多长时间……
可是现在他的态度冷淡而疏离,与对其他下人时没什么两样。
湘儿的眼神暗了下来,福身道:“是。”转身时才任自己脸上流露出悲伤的神色,自己本就是个下人,难道真要叶定恒把她当女儿吗?以前是他心好,现在不过是收回那些好罢了。真的什得那么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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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清,的点不想写下去了,又不想弃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