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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王兰陵昊面带微笑,眸色冰冷。看着前面的闹剧故意说道:“本王见前面的池塘处风景不错,正好适合一个人散散心,太师不知能否给个雅兴?”

楚飞石暗中赞叹,不愧是如意王,给他找了个台阶下,忙说道:“岂敢岂敢,王爷请自便。”

看着如意王从右手边小路离开,楚飞石才收起谄媚的眼神,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华丽的背影,一扭头朝闹剧的方向走去。

“老爷!”赵姨娘眸光闪烁,心中已有考量。

“太师!”

众人高呼声并没有让楚飞石的心情好半分,反而目光更加阴鸷的看着那个仍旧挣扎的小男孩,冷冷的问:“你刚说什么?赵姨娘杀了谁?”

多年的官海沉浮让他的声音极具威严,男孩匍匐着的身影簌簌发抖,带着哭腔爬到他的脚边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本想拉住他的袍子,又颤抖的缩了回去,不停地哭泣:“太师大人,我姐姐是府中的奴才莫心,因为帮着姨娘做了太多见不得人的事,被她给杀了!呜——”

赵姨娘上去就是一脚,凶神恶煞的说道:“下贱的种子,吃了猪油蒙了心,居然敢编排主子的不是,在这里信口雌黄。”

男孩继续哭泣着,趴着地上手指着她叫道:“我没胡说,是我姐姐亲口告诉我的,你想害府中嫡出的二小姐,好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做太子妃,我姐姐不肯,你还用我的性命威胁她。”

原来是那个小蹄子下的套,赵姨娘也扑通一声跪在石子路上,声泪俱下:“老爷,你可得为妾做主啊,妾这些年打理太师府,哪一次不是稳稳当当。嫡出的几位小姐,又都视若亲生骨肉。虽说二小姐现在还未出阁,可妾几时亏待过二小姐?再说二小姐的性格老爷是知道的,平日里胡搅蛮缠惯了,哪一次挑起事端不是馨予让着二小姐?妾从不敢有违老爷的信任,一片丹心可照日月,怎么能由一个贱民在这里胡说!”拿起帕子擦擦眼角,一双勾魂眼楚楚可怜的看着楚飞石。

楚飞石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又看着地上的男孩,沉声问道:“你可有证据?”

“有!”莫言咬咬嘴唇,恭敬又狠狠的说道。

很好,楚飞石沉声下令:“来人,去书房。”眼中有精光闪动,又吩咐一旁的下人道,“你马上派人跟着如意王,不可有闪失。”

“是,太师!”下人小跑着离开,楚飞石才放下心来。如意王爷是何等高贵,身边肯定有暗卫跟随,但昨天的宴会他借故推脱,今日下了早朝倒截了他的路一同进府。他岂会不知他打的是什么算盘?只是攘外必先安内。

……

已是午时三刻,太阳开始恢复了张扬的本性,不曾想竟晒得人暖洋洋的。倒是刚进书房的三人,丝毫感受不到初夏的暖意。

楚飞石上了首座,又让赵姨娘坐在下手左边的花梨木椅子上。赵姨娘便闪烁着狡猾的光芒,用手帕捂了嘴角偷笑,老爷对她就是信任。莫心这贱人能有什么证据,她所有的证据都已经销毁了,半点蛛丝马迹也没有。

“你的证据呢?”楚飞石沉声说道。

书房内大门紧闭,屋内就只有他们三人,莫言从袜子中拿出几封书信,其中有一封都已经泛黄了。他抹抹眼泪,恭恭敬敬地递给首座上的太师。

书信?赵姨娘疑惑,她来往的书信都是交给贴身的碧月烧毁,怎么还会有书信?

楚飞石接过书信,看了看上面的字迹的确是赵芸的,又拆了那封泛黄的书信,看了几行便抬头丢给赵姨娘一个冷冽的眼神。惊得赵姨娘的手帕掉到了地上,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倾。老爷从未用那种冰冷的眼神看过她,以前都是柔情似水,情意绵绵。她眼见老爷的脸色越来越沉重,终究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努力回想会是些什么书信。

待全部看完,楚飞石已经面色泛白,因为喷怒已经变得扭曲,狰狞。身子不由自主的发抖,原本戴在左手上的玉扳指因为他用内力紧握已经变成粉末。很好,这就是他一直宠爱有加的赵姨娘,这就是镇远大将军府赠给他的美人。他看着赵姨娘目光阴鸷嗜血,比利箭更能穿透人的心脏,右手抓住桌上的山水纹笔洗,用力她头上扔过去。

赵姨娘赶紧跳开,嗲声道:“老爷怎么了?”

楚飞石盯着她的目光陌生冰冷,冷笑着说道:“乌海表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扔了一张信纸,任凭它缓缓飘落,“这一封是写给你青梅竹马的表兄一诉相思之苦的书信。”

赵姨娘一把抓住,看着信的表情错愕震惊,这些是碧月回了老家之后她让莫心烧毁的,当时莫心明明拿了纸灰给她看的,原来这下贱的胚子竟然自己藏了起来。

“前年我赏你的羊脂玉环到哪里去了?”楚飞石冷冷地盯着她。

“在——妾的——”她眼神闪躲,支支吾吾。

楚飞石冷笑:“怎么说不出来了吧?”他又扔了一封信,狠狠地说道,“这一封是你和鲤跃居老板的书信,你从府中拿了珍宝典当,至于钱到哪里去了,你心里清楚!”

“还有这一封——这一封——”他一封封扔给她,最后将书桌上的东西一怒之下全都扫到地上,杀气腾腾,“怪不得前年太平王府谋反,镇远大将军府竟然丝毫没有受到牵连,原来是你偷进了书房得了消息通风报信!”

赵姨娘直直地跪下,声泪俱下的辩解:“老爷,这些都是假的,都是馨兰那赔钱货设计陷害,一定是她买通了这个贱命——老爷——”

楚飞石上前一脚踹了她一个跟头,不可置信地质问:“你居然敢叫馨兰赔钱货?”可见外头那些传闻都是真的,他还总以为是馨兰缺乏管教,不当回事,如今叫他这个做爹的情何以堪,将来又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雪儿?

赵姨娘连忙捂住嘴,心知不好。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算是铁证如山又如何?有大将军府靠着,老爷大不了关她几日。她抹抹眼泪,平静下来。“老爷,说妾偷情?乌海表兄早就过世了,老爷看这封书信也有些时日,不过是表兄病重妾说了几句违心的话。偷卖府中的珍宝一事,妾承认是做过。只是这几年佃户收成不好,府中开销又大,老爷又一向清廉,大小姐三小姐又都相继出阁,少不得要添些嫁妆,挣得体面。入不敷出也是有的,只是老爷日理万机,断不能为此事惊扰了老爷。这会子要追究责任,妾甘愿受罚。还有太平王府谋反一事,虽说是妾通风报信,但日前有人参了老爷的门生刘大人一事,不也是妾从将军府得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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