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茵,你是我的妻,今生,我只爱你一人。”
姚芳茵娇羞地笑着,“我也是。”
黎珺泽轻轻地解开姚芳茵的衣带……
姚芳茵眉含情,眼含羞,脸颊绯红,似一朵绚丽的彩霞。姚芳茵很美,此时,更美。
黎珺泽慢慢褪去姚芳茵的衣物,肤如凝脂,温软可人,无限娇羞。
“珺泽……”
“相公……”
姚芳茵更是娇喘低吟,惹人心荡神驰。
“芳茵。”
黎珺泽火热的身体压在姚芳茵的躯体之上。
他热烈地吻着姚芳茵,像是要把她融进身体里一般。
红烛帐暖,衾被温软。
她,终于即将成为他的女人。姚芳茵有些害羞,有些期待,也有一点害怕……姚芳茵听说,那会很痛的……
姚芳茵既害怕又期待的疼痛,并没有来临。
突然觉得有些微凉,黎珺泽没有再继续,而是站起身来。
黎珺泽披上衣服,轻轻地拉过锦被,盖在姚芳茵的身上。
“芳茵,对……不起……”黎珺泽坐在床边,低着头,没有去看姚芳茵,异常艰涩地说道。
姚芳茵陡然一惊。对不起?黎珺泽在这个时候跟她说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姚芳茵只觉得心中一颤,虽然盖着被,却觉得有些冷。
“芳茵,我……在……双虎山的时候,中了……一种毒,不能和女子行房……现在,这个毒还没有解……”黎珺泽一直低着头。
“珺泽,我明白。”就像是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一样,姚芳茵感觉自己的牙齿似乎都在打颤。
可是,很奇怪。她说出这五个字的时候,居然会听上去那么平静。
她觉得,自己很虚伪。
真正让姚芳茵心底冰凉的是因为姚芳茵明白,她明白黎珺泽在说谎。
虽然黎珺泽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谎。这是第一次。
但是,她却比任何人都清楚,黎珺泽在撒谎。
虽然姚芳茵未经过情事,但是,刚刚隔着衣服,她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他分明是对她有感觉的……
姚芳茵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同时,她也清楚,黎珺泽的谎言真正意味着什么。
所以,姚芳茵才会有一种透骨地冰寒之感。
更让她觉得伤心的是,她和黎珺泽一样,都选择了逃避。
她没有勇气去戳穿黎珺泽的谎言,更没有勇气去问真相。
她宁愿相信黎珺泽说得一切都是真的。
或者,他是有苦衷的。
姚芳茵这样安慰自己。
“芳茵,对不起……”
姚芳茵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对不起”这三个字听起来,会像是利刃割在心上一样。
姚芳茵更没想到的是,在这个时候,她居然笑了。
应该是一个看上去“善解人意”的微笑吧。可惜,黎珺泽一直低着头。
一直都不敢看她。
“珺泽,不管什么困难,我愿意与你一起承担。”姚芳茵说。
就是这样,黎珺泽才觉得更对不起姚芳茵。
黎珺泽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到最后,他会做不下去。
是真的做不下去。
那一刻,他突然有些害怕。
害怕自己会对姚芳茵造成无可挽回的伤害,更害怕自己会无路可走……虽然这感觉让他自己都觉得莫明其妙。
“芳茵,你先睡吧,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从始至终,黎珺泽一直都没敢去看姚芳茵。
第一次,黎珺泽感觉自己像一个懦夫似的落荒而逃。
来到院子里。夜风颇凉。
黎珺泽突然打了一个冷颤。
今晚的月亮很圆。
他突然在起,姚芳茵今夜所看到的月亮,是不是也是如此。
就像是打开闸门的洪水一样,黎珺泽思绪翻涌,一发而不可收拾。
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情况。
姚芳茵,是他心爱的女子。是他给过海誓山盟女子。是他曾经认定为今生的妻子的女子。
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
是因为姚芳华吗?
还是,是他的心变了?
按照宫里的规矩,第二日,会有人来验白绢的。
那些人刚到门口,便被黎珺泽挡在了外面。
“王爷,早安!奴婢奉命来娶白绢。”
“不必了。回去向皇后娘娘禀明,本王昨夜没和王妃圆房。”
“啊!”
“本王在双虎山中了一种奇毒,不能行房事。此毒未解,不能与王妃圆房。”
那几个人怔怔地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原本以为,只是例行的程序,取了东西,贺了喜,领了赏,回去复命。
没想到居然会听到王爷这样一番话。
什么意思?
王爷居然不举?
这样有失男性尊严的事情,王爷居然这样说了出来!
还是她们听错了?
“怎么,没听明白吗?难道让本王再说一遍吗?”黎珺泽带着愠怒,厉声喝道。
“听、听明白了,奴婢们马上回去禀明。”
那几个人吓得仓惶而逃。
新房内的姚芳茵将这番话一字不差地听了进去。
一滴泪,轻轻地,流了下来。
他居然会昭告天下!
是为了让这个谎言更真实吗?
姚芳茵不想再想下去。
听到来人的回禀,皇后差一点失手掉落了手中的茶碗。
“什么?中毒?王爷不能行房事?”
“是。”
几人将黎珺泽的话原原本本一字不差地回禀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