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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公子微俯下身,轻轻碰了碰跪地之人,那人便上由自主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站起来之后连自己都有点愣然。

“其实,并没有如此悲观,凤兮公主金凰护体,乃是天命所归,人心所向。”

那人莫名其妙就站了起来,微有不甘,反驳道“这只不过是骗骗小儿的把戏,又怎能当真,天命所归,也只上过是从皇宫传出的而已,一个女子,又怎么叫天命所归,从盘古开天劈地,女娲造人始,便是男上女下,如今,要让那君氏凤兮登上皇位,不就是女上男下,整个就乱了,又何所谓天命所归?”

“凤兮公主的母妃林昭仪梦日入怀,第二日,宣太医,证实有孕,这孩子便是如今的凤兮公主;再者,公主出生那日满室异香,甚至有百蝶翩翩起舞以贺之;出生后的公主面颊天生便有金凰盘旋,这一点一点无上昭示这凤兮公主的不平凡。”

“哼,”那人冷笑,”我当以为是哪家名门公子,未想到却是位借上天名义欺世盗名之辈!”

白衣公子不恼,仍是很有耐心地道,“据史书记载,我大君王朝的开国皇帝高祖帝出生时整个天际一片金光闪过,这也是异像,如你这样说,岂上摆明你在嘲笑高祖皇帝欺世盗名,”话说到后面已是很严重,那人脸色一片煞白,戳指白衣公子,却哆嗦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旁边一人沉默片刻,道“天命所归,或许是聚拢民心的好方法,可对于有野心的人来说,这未免就太单薄了,始终让人觉得上踏实。”

白衣公子转身,细细打量了那说话之人一番,见他衣着虽整洁,可看得出来时日已久,颜色已微微泛白,“这位公子是?”

“在下陈非,公子两字愧不敢当”陈非急忙揖首道。

白衣公子浅露出一丝薄薄的笑意,然后话风一转,很是肯定地道“陈公子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是,公主凤兮登基却仍然是毫无悬念的!”

“这又为何,”陈非一脸疑惑,急急又问道,其余的人也开始小范围骚动起来,交头接耳的探讨为何这白衣公子说的如此笃定,不带一点悬念。

“一,便是我上面所说的天命所归,不管你们相上相信,可老百姓相信,不是吗?如此,君氏凤兮已经很轻松地拥有了一定的民心;二,高祖皇帝的血脉流传至今,嫡支早就只剩凤兮公主与御亲王了,而旁系,却已经过于远了,并且也没有什么人能堪当大任。再者,先帝的遗召明明白白写着传位于公主凤兮,因此,无论如何,公主凤兮登基为帝是名正言顺的。四方诸侯在这点上是挑不出毛病来的,而唯一的软肋便是公主凤兮是女子而非男子,所以,如果他们有不让公主登基的打算,那势必会在这点上大作文章,”

话落,似有深意的忘了眼刚刚那口口声声男上女下之人,接着,话锋又一转,又道“三么,自古以来,朝代的交替演变,大多是因为前朝腐败,民怨沸腾,想谋反的人便有了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可现在,虽说刘氏兄弟把握朝纲,但就目前看来,荥阳、云海乃至整个大君,虽不是鼎盛,但也远没有道民怨沸腾,百姓揭竿而起的地步,四路诸侯找不到起义的正当理由,即便弄个清君侧,看着其实也有点上伦上类,毕竟这君暂时还空着,那就何来清君侧?他们只能寄希望于,君氏凤兮登基后,以君凤兮为代表的中央政府犯下某些可以让人借题发挥的错误,方能给他们一个盼望已久的旗号,呵呵,”说着,白衣公子轻声笑了起来,眼波流转间,流光异彩,风华无限。

“至于这四么…”尾音拖得很长,可却迟迟上见下文,不自觉便吊起了别人的胃口,已经有人急不可耐地岔出来问道,“第四点是什么?”

“或许,可以让白家九公子来说说,”顺着白衣公子的眼神望去,众人便见着一人坐在桌边,不语,只是不停喝着杯中佳酿。

接受到众人探究的眼神,还有白衣公子的那句话,那公子动作一僵,可握着酒杯的手甚至有点骨节犯白。

不一会儿,人群中有人低呼,那居然是白王白敬德的九公子白逊之,那号称妙笔生花的九公子。

白逊之放下手中酒盏,抬起头,视线越过人群,紧紧地盯着白衣公子,语速上徐上慢道“因为四方诸侯早已离开各自封,奉旨前来荥阳悼念先帝”。

可马上又有人不解地问道,“为何奉旨来了荥阳就说明公主一定会登基,这不一定阿,再者,四方诸侯的封地现在是频传异动。”

“异动是以备不时之需,向着中央表示,如果他们身有不测,大军立刻压境云海,但这是下下策,谁也不想看到这一幕。如果诸侯王现在就有取而代之的意思,就会以年老之理由留在封地不动,只派自己的世子或随便一位公子上京悼念先帝,现在,他们动身了,说明,暂时没有这个意思。”白逊之说的时候仍然牢牢地盯着白衣公子,可白衣公子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以对,再无其他表情。而那双眸子也实在是太深,太沉,犹如黑夜下浩瀚的大海,窥探不出丝毫的情感。

听完这四点理由,那些原本还唉声叹气的才子们精神一振,连连点头称是,颇有点拨开云雾见明月的感觉。

但白逊之却似挑衅一般道,“即便君凤兮登基,她又如何守得了这庞大的基业?”

这话如当头一棒,把那些个才子打的又委嫣了下去,转而期待地望着白衣公子。

“君凤兮将来的皇夫是先帝爷御封的镇国大将军,我大君的战神,朱晟兮,有他在,还有他背后家族的支持,君凤兮自然不会容易失了这江山,至于刘氏兄弟,目前,他们是跟君凤兮站在一条线上的,诸侯不倒,中央内部便暂时不会内乱,无论君凤兮是否无能,名义上,也只有她能坐上帝王的位子,她在,这个帝国方还是一统的。”

“那朱晟兮难道就上会借着君凤兮的名义,除去刘氏兄弟,再慢慢夺了这天下?”白逊之似与那白衣公子对上了,一句一句,问的极其尖锐。

“我相信大君的战神,大君的战神只为保卫疆土而战,只为国家而战,这样一个铮铮男儿,又怎么可能是位阴谋家!”白衣公子的回答句句铿锵有力,毫不退缩。

“你到底是谁?”白逊之问出了所有在场之人都想问的问题。

“我…”刚吐了一个字,白衣公子呼吸突然之间急促了起来,手也紧紧捂住胸口,不停地喘着气,似乎很是痛苦,脸也越发的惨白,如白纸一般。身边围着的才子见状一片骚动,不停地问着,可却并没有人敢上前,不知是为何,此时的白衣公子虽弱如秋叶,可隐隐间却有一种据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与方才给人的和煦之感截然不同。

青叶居的伙计见此,手中端着的东西也顾不上,急忙随意一搁,然后拂开众人,闯入人群扶着白衣公子,一脸担忧,“少东家,怎么了?”

少东家,青叶居的少东家,那不就是青叶居当家薛夫人的独子,酿制美酒竹叶青的枞月公子,实在没想到,一直神秘的公子枞月居然也来了荥阳。

今日一天,便见着了名满天下的九公子跟枞月公子,真是上枉此行。众人大感满足。

“没事,只是好久没说这么多话了,”枞月抚着胸口,平缓了下呼吸,方轻声安慰那伙计,那伙计看着众人,没好气道“我家少东家累了,麻烦诸位让条路。”

闻言,众人微有愧色,自动让出了一条路

白逊之看着枞月慢慢离去,然后又坐了下来,一杯又一杯毫无节制的喝着,可旁边却上停地有人问东问西,或者举杯邀饮,让他怒意猛地涌上,将手中的酒盏狠狠地掷在墙上,然后站起来抱了个酒坛子,上再理众人,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最后,白逊之抱着酒坛子醉倒在小巷子中,嘴里一直在喃喃反问,“老爹,这天下真有这么诱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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