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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

郑有镜听到从身边传来的声音,瞪大丹凤眼看向好友,“你……”

后者不理他,凝视前方的背影,继续道。“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发展,怎么会有孩子……”他声音顿了下,“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你就该全全负责。让一个五岁的孩子承担一切,而你独自潇洒,算什么本事?你该做的是要弥补这个缺陷,让孩子,让孩子有个更美满的生活,不是?”

“……停车!”

黄韵茵一直沉默,不知道听没听,却还是将车停在路边。

范棂雨打开车门,暗自咬牙拖着一只无力的脚踩下车,回头,面色平静认真。

“这可真不像你会做的混账事,老子现在突然不屑见你,再见。”

说着,他咬牙,鼓足所有的力气走下车,反手狠狠一关。不理会身后人的想法,只觉得唇里再也忍受不住的苦涩,但还是挺直身板,一步一步朝路边走去。

郑有镜翻身爬过去打开车窗,看向那个做事出人意料的男人。目瞪口呆,看他那明明都走不动还要装的蹒跚样,终于找回声音。

“喂!你不要车啦!”

“明天给我开来!”

郑有镜还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张扬直接的男人是怎么了?听到父子见面放弃了么?

再回头见黄韵茵似乎僵直的背,他想了想觉得是不是该缓和气氛,却料前面的人突然扭过身打开车窗探出头。

“爆炸女!老子就算改骂,你用得着耍帅留背影?!给老子上车!”

闻言,他登时苦涩被冲散,忍不住回头狂吼:“你说什么?!”

“我说你丫蠢货,多管闲事!”

……“你再说!老子告诉所有人你穿白色内裤!”

黄韵茵……

郑有镜……

范棂雨……

哄!

车子滑过街道朝远方开去,黄韵茵面色阴沉,郑有镜忍住笑意。

丫的,这货幽默高手啊!明明剑拔弩张的气氛就这么给他整的充满戏剧。

但在笑之余,还是对他很同情。这男人,又一次在将要突破的点,折了……

笑容渐渐淡了,他看向窗外,路灯像走马灯照耀他平见轻佻的丹凤眼,此刻却好像有些复杂。

叹息,惋惜,同情,仔细一看,好像还有更深的东西……

“你真觉得那是一个好方法?”

“嗯?”他回过神,这才发现黄韵茵在对自己说话。顿了顿,扬起眉毛,“其实你心里也知道吧,太子对美满家庭的向往,只是觉得无能为力所以装作不知道。可是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点?”

“噶?”

“你现在幻想,如果你的生活介入一个男人,你排斥不?”

“额……还是不要吧。”难以想象。

“那个男人是书煞熊呢?”

愣了愣,良久,“……好像……不。”

“是吧,我看你挺欣赏人家的,为毛不去试着接受?”

黄韵茵在他的引导下理清了想法,并不否认,却无语的翻个白眼:“弟弟,你好像搞错了状况吧!现在可不是他向我求婚,而是我单方面的感觉,况且人家现在根本就对我没意思好吧!”

确实,对于书煞熊,她并不排斥,反而欣赏。而结婚对于此刻的她来说,除了书煞熊这个与她们母女有特别关系的男人,好像都难以想象。

而一起生活,她想的只有能不能和睦相处,能不能给太子美满的家庭来弥补,却根本没有想过一些‘特别的事’,更甚者爱不爱了。

这一点,郑有镜当然清楚,也不去点醒。只是觉得这精明女人,有时候也傻。她洒脱,太洒脱,以至于觉得自己的婚姻好像仅仅是满足太子的愿望,而他们当事两人好像还可以各自生活。

傻,傻的奇葩。

一看就是自以为太了解那个男人,殊不知……

“就算这样也怪你好不好,谁叫你当时莫名其妙甩了人家?这下戏剧了,给旧情人突然冒一儿子出来……”他嗤笑了声,“不过嘛,那小子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何况现在也没女人。就算不愿,但说不准你低声下气一求,人家考虑到小孩勉强接受你呢?”

低声下气……勉强……求……

黄韵茵眉头一抽。

郑有镜当然是故意这么说的,他可没那么好心,喜欢看热闹是他的本性。

黄韵茵这女人低声下气的求?想想都是好景象。

就这样,在郑有镜的讽刺话下,她回到小区。下车光脚站在楼底下,抬头盯向自家窗户透出的灯光,神色复杂。

郑有镜好整以暇的趴在车窗上仰头打量,听见那人叹了口气,往前走了两步,接着像想起了什么,转头,清秀的脸面无表情。

“你要去接那小子吧?帮我说句谢了。”

闻言,郑有镜微微睁大的眼睛,随意涌上一丝同情,他明了的点了点头,啧啧叹息。

“蠢,真蠢……”

当然,这一切黄韵茵已经听不到了。

她尽量保持平稳步伐,尽量。本来以为可以平静面对,可这胸口却不控制的跳个不停,身体上因为打斗留下来的疲惫也被紧张抛至脑后。

紧张?……

狗日的!

那两父子说了啥?那人听到后啥表情?呆会儿会说些啥?

终于,初生牛犊就不怕虎的黄大婶儿,此生第一次觉得踏上一个台阶有多么沉重了!

“汪汪汪!”

她身形一僵,登时喘的那口气儿差点儿没上来。丫的那只狗,能不能不要那么守家?!

这下倒好,屋里的人都晓得她回来了,这在未知等待中踏上楼的感觉让她身体成了机械。直到转过墙角,昏暗的楼道透过室内温暖的光亮,两团东西一大一小兴冲冲的跑出来,对她盛大迎接。

她停在那里,眼神只注视门里。室内,正对门口的位置,一个挺拔的黑色身影正静静坐在那处吧台的高脚凳上,纤长的手指无比贵气优雅的拿着一个水杯——太子的。

漆黑如墨的眼神如往常一般,在她发现之际已经将她完全笼罩。

其中神色她依旧看不清楚,只觉得在那眼神下的自己无处遁形。

当然,良好的习惯让她不会表现自己的内心——她杨嘴,咧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当然她自以为还好。

“出什么事了吗?”太子在光线下看到妈咪一身样子,光脚,破了的裙子,带着污迹的白衬衣,裸露出的肌肤还有些许磕破的痕迹。

他焦急的跑过去,身边小狗铃铛直响。

黄韵茵反手轻轻的揉揉他细软的头发,面上有她不察觉的温柔。

“没什么,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书煞熊放下酒杯打量她的狼狈,更甚者还有多处淤青,看着,目光一凝。

“你啊,别总是走路都想睡,那样很容易摔的!走吧,我们进屋,我去给你拿药箱。”

稚嫩老成的嗔怪语气让书煞熊微微皱起了眉毛。

这孩子,是真的看不出来?

碰!

门关闭,从没想过如此简陋的小房子,属于她和太子的地儿,简单平静的生活,有一天会发生改变。

在黄太子去拿药箱去的间隙,黄韵茵深呼吸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轻拍沙发。

“过来坐吧,咋俩应该有事要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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