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说:“虽然大金和科尔沁结盟,但是可汗你毕竟是科尔沁的首领,没有必要向我们行礼。”莽古斯说:“科尔沁有今天的好日子,都是汗王赐予的,科尔沁应当以大金为尊。”晚上莽古斯摆下宴席,为代善和皇太极接风洗尘。哲哲载歌载舞,正当她准备献上哈达的时候,看见代善和皇太极顿时目瞪口呆。
哲哲没有想到,自己下午在草原上面遇见的两名男子,就是后金的二阿哥和八阿哥。哲哲回过神来,为代善和皇太极献上哈达。皇太极旋即用蒙古语,与哲哲对酒唱歌。莽古斯说:“想不到八阿哥的蒙古语说得那么好。”代善说:“从小八弟就很聪明,很多事情都是一学就会,范大人都经常在父汗面前称赞他。”莽古斯举行杯子,说:“汗王对科尔沁的关心,我实在是无以为报。两位阿哥远道而来,今晚一定要尽兴。”
莽古斯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代善和皇太极也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大家一边欣赏歌舞,一边吃东西。皇太极醒过来,用手揉揉发疼的头部。哲哲和兴尼雅一起进来,哲哲拿起一碗醒酒汤,说:“八阿哥昨晚喝那么多的酒,头一定会很疼,就特地命人熬制醒酒汤。”皇太极向哲哲表示感谢,就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
哲哲说:“我已经给二阿哥那边送醒酒汤,八阿哥不用担心。”皇太极闪烁其词地问:“我之前向你隐瞒我的真实身份,你……会生我的气吗?”哲哲笑了一下,说:“我不也是向八阿哥隐瞒我的真实身份吗?咱们就算扯平了。”皇太极听见哲哲这样说,开心地笑起来。哲哲说:“八阿哥应该是第一次来到科尔沁,我就带八阿哥四处走走。”皇太极愉快地答应下来。
哲哲一边走,一边给皇太极讲解。皇太极说:“哲哲姑娘,谢谢你给我讲得这么详细。”哲哲说:“我只是一尽地主之谊而已。”过了一会儿,哲哲问:“不知八阿哥是否已经娶亲?”皇太极说:“到目前为止,我还是孤身一人。”哲哲微微一笑,说:“是不是八阿哥要求太高,让那些姑娘都望而却步?”
皇太极深情地望着哲哲,说:“我的要求并不高,只需要知书达礼、善解人意、平易近人,就好像哲哲姑娘那样。”哲哲娇羞地别过脸去。哲哲望着皇太极说:“八阿哥,对不起,我有点不太舒服先走了。”就急急忙忙地离开。回到蒙古包,哲哲按着胸口,大口地喘气。兴尼雅进来看见,担心地问:“小姐,你怎么了?”
哲哲说:“兴尼雅,我觉得我爱上八阿哥了。每次见到八阿哥,我的心跳都会慢了半拍。”兴尼雅握着哲哲的双手,开心地说:“小姐,恭喜你,你终于找到意中人了。”哲哲的眼神黯淡起来,说:“可是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兴尼雅着急地说:“小姐,你直接问八阿哥不就行了吗?”“虽然我是蒙古人,但是我也是女儿家,你叫我怎样问得出口啊?”兴尼雅没好气地说:“那奴才就没有办法帮你了。”
突然哲哲眼前一亮,说:“兴尼雅,刚才八阿哥跟我说,他喜欢知书达礼、善解人意、平易近人,就好像我那样,你说是不是向我表明心意?”兴尼雅说:“如果这都不算是表明心意的话,奴才就不知道什么才算是表明心意。”哲哲甜蜜地笑一下。
代善正在看书,皇太极走进来。代善望着皇太极,说:“八弟,我觉得自从你来到科尔沁之后,整个人都不一样。”皇太极问有什么不一样?代善说:“就是特别神采飞扬,之前在沈阳的时候都不觉得,是不是有意中人?”皇太极说:“我的确是有意中人,我觉得我好像跟她认识很久,每次跟她聊天都有聊不完的话题。”
代善忙问是谁?皇太极回答是哲哲。皇太极说:“我喜欢的姑娘是知书达礼、善解人意、平易近人,哲哲全都符合。能够陪伴我度过以后日子的,就只有哲哲。”代善说:“哲哲姑娘她是莽古斯的女儿,而且又是科尔沁数一数二的美女,跟你简直就是门当户对。”代善问皇太极,有没有向哲哲表白?
皇太极说:“我曾经旁敲侧击地向哲哲说过,以她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够猜得出来。”代善说:“虽然哲哲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女儿家都是喜欢自己的心上人,能够清清楚楚地跟自己说喜欢自己。”“我当然不会这么随便,我会认真地再跟哲哲说一遍。”哲哲正在看书,代善进来找她。
代善问哲哲明天有没有时间?哲哲回答有。代善说:“八弟有一些话想对哲哲姑娘说,希望哲哲姑娘能够准时赴约。”哲哲说:“请二阿哥转告八阿哥,我一定会准时赴约。”“那就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片草原,不见不散。”兴尼雅问:“小姐,你猜是不是八阿哥郑重地向你表明心意?”哲哲说:“应该是。”
当皇太极赶到那片草原的时候,哲哲已经在那里等好一阵子。皇太极充满歉意地说:“对不起,哲哲姑娘。突然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让你久等了。”哲哲说:“没关系,我也不是来很久。”哲哲向皇太极现出一抹清浅的笑容,皇太极痴痴望着哲哲。皇太极心里很紧张,他握着哲哲的双手,哲哲的脸瞬间红起来。皇太极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哲哲,你愿意吗?”哲哲娇羞地低下头,她睁开皇太极的双手,上前几步。哲哲转过身,红着脸说:“我愿意。”皇太极走到哲哲面前抱着她。皇太极说:“哲哲,今生今世我都会对你好,我爱你。”哲哲感动地流下眼泪。皇太极推开哲哲,用手为她擦眼泪,问:“哲哲,你想好要跟我一起吗?”哲哲表示已经想好。
皇太极问哲哲后不后悔?哲哲说不后悔,皇太极再次抱着哲哲。寨桑和敖勒布正在聊天,代善进来找他们,两人向代善行礼。寨桑问代善找他们所为何事?代善说:“我不怕跟两位少爷说,八弟他喜欢哲哲姑娘,而且是一见钟情。今天八弟向哲哲姑娘表明心意,我知道两位少爷很疼爱哲哲姑娘。你们可以放心,八弟一定会对哲哲姑娘很好。”
“如果八弟敢对哲哲姑娘不好,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寨桑说:“虽然我们身处科尔沁,但是我们对大金的事情还是很清楚的。八阿哥文武双全、孝顺父母、彬彬有礼、精明干练、尽忠职守,妹妹与八阿哥一起,我和二弟都很放心。”听了寨桑的话,代善很高兴。代善有些迟疑地问:“可汗和可敦那边……”
敖勒布说:“请二阿哥放心,爹和额娘一向对八阿哥的印象很好,所以他们是不会反对妹妹和八阿哥的。”“有两位少爷这番话,我就放心了。”哲哲和皇太极一边走,一边手拉着手。当代善和寨桑、敖勒布三人,看见皇太极拉着哲哲的手走回来的时候,他们都开心地笑起来。
敖勒布笑着说:“妹妹,跟八阿哥谈完心回来了。”哲哲害羞地嗯一声。皇太极说:“两位少爷,以后我会好好爱哲哲。”寨桑满意地点了点头。皇太极亲自到莽古斯和乌雅氏的蒙古包,皇太极说:“可汗、可敦,我想跟你们说我爱哲哲、我喜欢哲哲。你们一直视哲哲为掌上明珠,所以我一定要亲自向你们交代。”
“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会全心全意对哲哲,绝对不会让哲哲受半点委屈。”乌雅氏说:“八阿哥,从你刚才说得话,就可以看得出来你很认真,把哲哲交给你我们放心。”莽古斯说:“希望你会记住今天对我们说的话。”皇太极说:“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莽古斯走到皇太极面前,郑重地说:“八阿哥,从今以后哲哲就交给你了。”皇太极认真地点了点头。
皇太极一看见哲哲就不停地笑,哲哲也傻笑:“皇太极,你为什么一看见就不停地笑啊?”皇太极说:“可汗和可敦,还有两位少爷,已经把你交给我了。”哲哲惊喜地问:“你是说爹和额娘,还有大哥、二哥,他们都同意了。”皇太极笑着点了点头。哲哲笑着问:“那我们可以好好在一起了?”皇太极笑着回答是,哲哲开心地抱着皇太极。
每天哲哲都和皇太极形影不离,他们一起骑马、一起在草原上漫步、一起聊天,日子过得逍遥快活。哲哲靠着皇太极坐在草地上,静静看着皇太极用一些草在编织什么。哲哲问:“皇太极,你这是在干什么?”皇太极笑了一下,说:“你看好了。”说完双手一扬,一直蚱蜢出现在哲哲的手里。
哲哲惊讶地看着手里的蚱蜢,问:“皇太极,这个怎么弄的,你快教我?”皇太极望着哲哲迷茫的双眼,微微笑着拿起几根绿草,放到哲哲的手里,握着哲哲的手,认真解说:“把这根绕过来,再绕过去。”皇太极望着手里的蚱蜢微微一笑:“皇太极,你好厉害啊!”皇太极笑了一下,说:“我会的东西还有很多,以后慢慢教你,我会教你一辈子。”哲哲的脸顿时红起来,说:“好,一辈子。”
风轻轻吹拂着两人的发丝,哲哲的头轻轻靠在皇太极的肩膀上面,手里拿着一只蚱蜢,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不知道皇太极俯身在哲哲耳边说什么,让哲哲双颊泛起微微红光。皇太极笑起来,紧紧抱着哲哲。皇太极说:“哲哲,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哲哲说一声“好”。“答应我,好好保护自己。”哲哲说:“我答应你。”夜色朦胧,树叶随着风缓缓落下。
哲哲正在练字,皇太极走进来,兴尼雅识趣地退出去。皇太极说:“我和二哥来科尔沁已经有几天,是时候要回沈阳。”哲哲的眼神黯淡起来。皇太极握着她的手,说:“哲哲,我想带你到沈阳,让父汗和额娘见见你。”哲哲瞪大眼睛望着皇太极。哲哲说:“我们刚刚才开始,会不会太快?”
皇太极说:“这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我想第一时间让他们知道。”看见皇太极的样子,哲哲答应下来。哲哲告诉莽古斯和乌雅氏,皇太极要带自己到沈阳。莽古斯说:“哲哲,沈阳毕竟不是科尔沁,凡是都要小心谨慎。”哲哲表示知道。乌雅氏用手抚摸哲哲的头发,说:“哲哲,这是你第一次出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哲哲叫乌雅氏放心,自己会照顾自己。莽古斯和乌雅氏,还有寨桑和敖勒布,为代善、皇太极和哲哲送行。莽古斯对皇太极说:“八阿哥,哲哲第一次到沈阳,如果她做错什么,还望八阿哥海涵。”皇太极笑了一下,说:“可汗,哲哲她这么知书达礼,一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过了一会儿,代善、皇太极和哲哲跨上马匹离开。
清太祖努尔哈赤和孟古收到皇太极的信,知道他们今天回来,就在宫外等候。皇太极下马,走到孟古面前,孟古抱着他。皇太极走到清太祖努尔哈赤面前,清太祖努尔哈赤也抱着他。孟古感谢代善对皇太极的照顾,代善说这是自己应该做的。哲哲走到清太祖努尔哈赤和孟古面前,向他们行礼。孟古问:“皇太极,这位姑娘是……”
皇太极握着哲哲的手,说:“父汗、额娘,她叫哲哲。是莽古斯可汗的女儿,也是我相守之人。”清太祖努尔哈赤和孟古互相看一眼,再微微一笑。清太祖努尔哈赤为哲哲摆下宴席,清太祖努尔哈赤问:“哲哲姑娘,你喜欢这些舞蹈吗?”哲哲表示喜欢。清太祖努尔哈赤继续问:“不知哲哲姑娘平时喜欢做什么?”
哲哲说:“我喜欢看书、练字、骑马、射箭。”清太祖努尔哈赤笑了一下,说:“想必哲哲姑娘的箭法不错。”哲哲不好意思地说:“比起大哥和二哥,我还差很远。”“有空的话,与皇太极切磋一下。”哲哲愉快地答应下来。孟古问:“哲哲姑娘可是莽古斯惟一的女儿。”哲哲说:“是啊!所以我们一家人都很疼爱我。”
哲哲与清太祖努尔哈赤、孟古聊天,三人聊得非常愉快。皇太极和清太祖努尔哈赤、孟古一起在孟古的寝宫。皇太极紧张地问:“父汗、额娘,你们觉得哲哲怎么样?”清太祖努尔哈赤说:“虽然这是本王第一次跟哲哲姑娘见面,而且刚才只是跟她聊几句。不过本王能够感觉得到,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
孟古说:“我的看法跟汗王一样,最难得的是她没有千金小姐的那种娇气,我和汗王都很赞成你们一起。”皇太极听了之后很高兴,他跪倒在地上,向清太祖努尔哈赤和孟古磕头:“多谢父汗和额娘成全。”皇太极特地安排一座宫殿给哲哲,兴尼雅把整座宫殿都看一遍。兴尼雅说:“小姐,这座皇宫真的很漂亮。”
哲哲笑了一下没有说话,皇太极走进来。皇太极双手抱着哲哲的腰身,问:“你觉得这里好不好?如果觉得不好,就换另一座宫殿。”哲哲说:“不用换了,我很喜欢这里。”皇太极用手指刮一下哲哲的鼻子,说:“你喜欢就好。”皇太极拉着哲哲的手坐下来,说:“父汗和额娘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哲哲惊喜地说:“这么说来,汗王和大福晋同意了。”皇太极点了点头。哲哲开心地说:“我觉得老天爷真的对我很好,让我遇到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而且双手父母都同意我们的事情。”皇太极握着哲哲的手,说:“哲哲,你的好是其他女子不能比拟的。”哲哲娇羞地低下头:“你说得这么肉麻,也不怕别人笑话。”皇太极说:“我这样说是要让其他女子知难而退,我要告诉她们,没有人能够比得上你。”哲哲感动得眼泛泪光,皇太极抱着她。
皇太极陪着哲哲四处走走,走着走着他们遇到阿敏。阿敏是清太祖努尔哈赤的弟弟舒尔哈齐的次子,舒尔哈齐和阿敏的兄弟阿尔通阿、扎萨克图谋叛。舒尔哈齐囚禁而死,阿尔通阿、扎萨克图被杀。因为阿敏当时年纪小,清太祖努尔哈赤没有杀他,并且亲自抚养他。清太祖努尔哈赤对阿敏的关爱,比自己的子女还要深。
天命元年(公元1616年),被清太祖努尔哈赤封为和硕贝勒。天命四年(公元1619年),破明军于萨尔浒、尚间崖及栋鄂路,旋即参加消灭叶赫的战争。皇太极向阿敏行礼,阿敏看见哲哲之后,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哲哲被阿敏看到不好意思,连忙低下头。皇太极看见阿敏的眼神,就站到中间隔开阿敏和哲哲。
阿敏问:“八弟,这么漂亮的姑娘,你怎么不介绍给我认识啊?”皇太极把阿敏和哲哲都介绍给双方认识,哲哲向阿敏行礼。阿敏一边看一边不停地笑,笑得让人心里发麻。皇太极说:“阿敏哥哥,对不起,父汗和额娘宣我和哲哲觐见,我们先走了。”说完就握着哲哲的手快步离开。
哲哲不解地问:“皇太极,为什么要走得这么急?汗王和额娘什么时候宣我们觐见,我怎么不知道?”皇太极说:“我要不这样说,阿敏就会一直看你。”哲哲的脸顿时红起来。皇太极说:“哲哲,阿敏已经垂涎起你的美貌,以后你要小心一点。”哲哲点了点头。皇太极把一块令牌交给哲哲,说:“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把这块令牌交给正白旗,他们就会帮你。”哲哲望着令牌,紧紧把它握住。
阿敏到莽古尔泰的寝宫跟他见面,莽古尔泰是清太祖努尔哈赤的继妃富察氏所生,是清太祖努尔哈赤第五个儿子。莽古尔泰说:“阿敏哥哥,我听说八弟他带了莽古斯的女儿到沈阳。”阿敏说:“我知道,下午的时候见过她。”莽古尔泰问:“怎么样?漂亮吗?”阿敏说:“漂亮,比起那些所谓的美女都要漂亮。”
看见阿敏的样子,莽古尔泰问:“阿敏哥哥,你不会是想……”阿敏问有何不可?莽古尔泰着急地说:“当然不行,那个女人是八弟的。你要那个女人,就是跟八弟过不去。你也知道现在八弟在父汗那里是多么得宠,他动一根手指头你就会马上没命。”阿敏不屑一顾地说:“谁说那个女人一定是他的,他跟那个女人成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