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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映朱阁,重楼森森,云遥站在乾元殿前,望着摇曳的宫灯,思绪有些恍惚。

遥记得许多年许多年之前,她年少无忧,伙同太子,在这乾元殿前把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整得哀声一片,惊动了殿中议事的太子他爹和自个儿老爹,最后各自被打了一顿屁股。

总管太监荣德海从内殿出来,对押送她的将领说:“郭将军,皇上宣秦姑娘入内进见。”

是秦,而非云。他,还是认出她了么?她心中叹气,可早知他阴魂不散的,自己还偏要往风口浪尖上撞,怪谁?

“嗯。”郭将军颔首应允,从背后将云遥推向荣德海,然后如石雕般矗立在殿门口。

“就不能温柔一点么,鲁男子!”云遥小声嘀咕,惹来某人横眉一瞪。

“姑娘,快些进殿吧,皇上已在殿中等候多时!”荣德海催促。

她暗自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走进殿门,一路来到内殿。

荣德海低声禀报:“启禀皇上,人已带到。”

“你退下。”

“诺!”荣德海悄然退下,并关了殿门。

室内,只剩下云遥和一身明黄龙袍倚在软榻上的少年天子——龙承熠。子不语,我不语,四目相对,诡异的静默氛围弥漫了整个宫室。

半晌之后,云遥收回视线,陡然跪下,一反平时的淡定,身子瑟瑟如风中落叶,脸低得不能再低,颤拌着声音说:“民,民女云遥,见……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遥?”龙承熠呢喃似地唤出两字,既不免她礼,也不说其它,脸上尽是戏谑之色。

沉默,再一次沉默。子不语,我不语。云遥表面上依旧瑟瑟发抖,内心却抖得快吐血了,银牙一咬,正想有所动作,龙承熠却已经从塌上起来,缓步走向她。

他在她身边半蹲下来,单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和他面对面。“秦然,你装甚么?别以为换个身份朕就认不出你。需知,你就是化成了灰朕也不会错认了。”

“皇上真的认错人了,民女认识什么秦然,民女名唤云遥,是清水镇水云村人氏……”云遥暗暗掐了自己一把,逼出眼中几滴货真价实的眼泪。

见状,他眼中的戏谑更浓,抬起另一只手,轻柔地拭落她的泪水,挑眉道:“这眼泪虽是假的,却是极美,比起当年的你,”他顿了顿,俊脸靠近她几分,语含暧昧,“更胜几分娇媚。”

云遥浑身一震,暗暗抖落一地鸡皮,想退开他的钳制,却不敢做得太明目张胆,只得继续泪眼婆娑,眼中满满写着:皇上呀,我和你真的不熟!

龙承熠不动,深深望着她,几欲将她望穿。然则,她眼神闪躲,宛若老鼠见了猫,死活都不肯和他再“四目相对”。她就不信,他还能固定她的眼珠子不成!

片刻过后,他仿佛真的拿她没辙了,只好松开她,负手走回软榻坐下。“云遥,是吧?”

“民女在!”

“过来……”

他那姿态,分明就不怀好意。云遥跪在地上纠结万分,内心天人交战——是过去呢,还是不过?

龙承熠身子歪向软榻靠垫,好整以暇地睇着她。“云遥姑娘莫非要抗旨不遵?”

“民女不敢!”她从地上站起来,缓缓走了过去。“请皇上吩咐……”

才靠近软榻,她就从他眼底看到促狭之色,警觉地想后退,他已经先一步捉住她的手,使力往怀里一带,翻身将她压在软榻上。

这下她也顾不得装淑女了,原形毕露,冷声问:“你干什么!”

龙承熠没回答,大手一扬便扯开她的衣襟,扒开她的衣服和抹胸。夏天的衣服本就单薄,何况还是平民百姓的粗衣布裙,在他毫不留情的蛮力撕扯之下,吡啦一声变成了破布。

“放开我!”她勉力挣扎,却推不动身上如山重的男体。

下一刻,他已经倾身过来,用唇封住她的一切言语,大手快速越过她的肩头,落在她背后一道不为人知的长长疤痕上,细细描绘它的形状。

她浑身一僵,忘了要反抗,呆呆地躺在榻上任他予取予求。许久,他才放开她,在她耳边低语:“还想否认?这道疤,是你在战场上为我挡下致命一击的证据,连天下第一神医都无能为力,你若要装得像,就先把这道疤去了!”

她别开脸,不语。

“秦然……”他忽然低叹,“你若现在坦白一切,我可免你一死。”

“民女不是秦然,不知皇上要民女坦白什么?皇上若是想要民女死,大可下旨处死民女便是,何必指鹿为马。”

“你若不怕死,何必隐姓埋名躲了五年?”

“民女不懂皇上在说什么!”

“你懂。”龙承熠再一次靠近,炙热的鼻息拂过她的耳畔,唇落在她耳陲上,暧昧的啃噬,惹得她浑身一阵激灵。

她没有反抗,却是咬牙质问:“皇上后宫佳丽三千,莫非还想对民女用强?”

“是,又如何?”他忽然翻身下塌,一把将她抱起,走至床边,将她掷在柔软的锦被上,随手便扯走她半褪至臂弯的破衣服。“朕听说让一个女人乖乖说实话,最好的刑法是在床上……”

“你!”身上骤然一凉,她没来得及护住春光外露的身子,直接从床上抓起枕头,灌注了内力朝他狠狠掷去。

龙承熠侧身避开,枕头砸中了后面的橱柜。柜顶的花瓶应声倒地,碎成片片,花枝散乱,水流一地。

“啧,五年不见,穿着打扮像个良家女子,性子却和当年一样野。”他边说边走近床沿,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别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当年你与皇兄花街打马,醉卧美人乡,想来早体会过个中销魂滋味……”

这是一个皇帝该说的话吗?云遥气结,一张老脸忍不住泛红。他明知道她洁身自好,那些年少轻狂之事,皆因身份使然,却还如此猥琐地说出来。

他在床沿坐下,却没有行强取豪夺之事,只是定定望着她,不知不觉中连天子自称也忘了。“秦然,我以为你很了解我。”

云遥抓起锦被挡住自己不着寸缕的上半身,冷声道:“民女不是秦然!皇上何必对民女苦苦相逼。”

“总有一天,你会主动承认自己是秦然。”他慢条斯理地说,伸手向她,见她紧张地往床里侧缩去,只得收回手,站了起来。

他将从她身上扯去的衣物团成一团,走几步打开窗户,用力扔了出去,回头对她说:“朕还有奏折未批,你且好生呆在这里,什么时候想好承认自己的身份,什么时候有衣服穿!”

望着明黄色的背影消失在内殿入口,云遥狠狠砸了床板一拳,喃喃道:“龙承熠,咱们走着瞧。我就不信乾元殿里住着一个终日赤身裸体的女人,后宫不会翻天!”

果不其然,次日乾元殿就传出一个劲爆惊人的消息:

昨夜皇上在殿中宠幸了一名女子,清晨太监宫女进殿伺候新贵人,发现殿中狼籍一片,花瓶倒地,桌椅翻转,床铺凌乱,枕头暧昧地湿了一大片。皇上早朝时一身疲惫,眼皮青黑,贵人裹在锦被里,“虚弱”得下不了地。

如此云云,到了下午,后宫里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连皇太后都不得不请皇上去关怀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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