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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窗子整块飞落,连带着那被踢飞的人栽出,落到院子之下。

“老罗。”另一黑衣人目光一缩。

“快,放箭。”黑巾黑帽之下,十六巷的王庆的声音传了出来。

“嗖嗖嗖。”

“哼,送死。”手段利落的属下飞快的来到了耶律有仁的身侧,提着手中的弯刀常带着的杀气没有退去,对这种不上档次的射杀根本不放在眼里,直接现身对着主屋之内的主子行礼,冲入了这群突袭的人当中。

“留活口。”正当算大开杀戒的时候,主屋之内的男人底沉的声音轻飘传出。

“主子,他们是受谁指使还用审吗?”正打算大开杀戒的右使喊牙道。

“他们不是太子的人,而是周国的人。”耶律有仁目光落在这些人的脚上,那鞋子根本不是他们国人会穿的,也根本不会是杀人会穿的,种种迹象表明,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么专业的杀手。

“周国?难道我们身份泄露了?”右使不由微惊,杀气越发的浓郁,是谁,是那个人泄露了秘密?

“丢辣椒粉。”王庆才不管这些人正在用金国的语言底估些什么,一遍实施计划,一边想着如何全身而退,回去再告诉安爷,金国似乎有一位大人物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大周国都了。

“咳咳咳~!”瞬间,屋内咳成一片。

“快,退。”王庆大手一挥,自己率先的从屋里逃走。

“从四面拦住他们。”右拦眯着直流泪的眼睛,仍然镇定的指挥着。

“不用追了。”平淡无波的声音响起,幽黑的瞳孔之中含着无人能懂的情绪,短短一天之内已经是第三场的突然袭击,然而,耶律有仁别说表情,身上的黑衣连折皱的地方都没有,只是那通身战场上练就的骇人煞气半分也没有退去。

等辣味微退,睁开眼睛所目之处,满室狼藉桌倒椅翻,地面脏的无处可下脚,窗子一半落在地面夹着碎屑,一半危危欲坠的挂在墙上……

“属下该死。”右使为首的一干人等立马无声下跪,已经是今晚第三场了,再是如此下次,他们根本没有可以休息的时候。

“确实该死。”轻轻把玩着手中完好的杯子,耶律有仁望着眼前的一切,地面上没有半分血腥,屋内也没有仍何人受伤。呵~!根本就不是为了取他性命,而是嫌弃他存在于这开封之内吧。

眸光微闪着,脑海之中那娇小却炯炯有神精力十足的身影浮现,明明就是一个弱的无缚鸡之力的楚国贵女,竟然可以拔刀与他相抗衡,甚至根本不打算嫁给他……

一个早已该死在半路的楚国贵女,竟然在几年之后复活了,甚至有着一身足以与他抗衡的武功,还有一个夫君……

“请主子责罚。”右使脸色一白,低头道。

“立即去查越美人在楚国之时所有的一切,最短的时间之内我要得到最详细的答案,另外让骨尼阿达立即来见我。”

骨尼阿达,金国勇士第一人,是耶律有仁手下第一爱将。

“是。”右使脸色苍白的应着,知道自己的保护不力让主子决定将他远放边疆去了,楚国,那可是跟金国隔了一个国家的距离呀。

“公子,此招杀气重重。”院子之内,梧桐树下博弈中的齐天朔与归了大师,正无声无息的落子。

“不过是自保罢了。”齐天朔抬头微微一笑,不过是要保住自己想要保住的东西罢了。

“红尘从不曾安静,却也不会喧哗多久。”时静时闹,起起落落才是浮沉,万不可因情之一字再掀起一场雪风暴雨。

“有时候亦需要暴制暴。”温雅的眉宇并不见半分的退让,微笑之下含着无人可辞退的坚持。

“公子。”长期暗中跟随的首卫匆匆落下,急彻的望着眼前风轻云淡的男子,急的只差没有眉毛冒火。

“说罢,归了大师非外人。”而是世外之人。

“阿尼陀佛。”闻言,归了大师长颂佛谒,这小子当真如那女娃所言,心肝都是黑水。

“接到消息,有人出钱让人动手杀公子。”首卫微微低头开口道。

“言葳,这些年要取公子我性命的人何曾少过?你如此慌张实是落人下风。”面不改色的将棋子按下,齐天朔的声音轻轻传出,自年少时,那天机老头将他仍是可平定天下的帝师一事泄漏于世之后,那些明里暗里想取他性命之人何曾少过?

“是。”言葳头颅低下。

“这次是何人接了?”

“宁州新起的一个杀手楼,叫望月楼,短短几个月之内迅速崛起,成立至今从无败迹,已经成了紧随着轩阁之后的第二大杀手楼了。”

“喔?这次又是何人想取我性命?”

“暂时还不知,不过据线人所报,应是来自于开封城之内。”开封城之内那些想取公子性格之人,难道已经知道了公子来到了这里,并且住在这里了,这才是他紧张的所在,活在敌人的眼皮底下于公子而言太不安全了。

“如此还不去查?”齐天朔手不停顿,即归了大师之后又下一子。

“属下已派人去查。”言葳杵在原地不动如山。

“……”齐天朔终于侧过视线落在这个属下身上了,平静的目光却锐利如箭的穿过他胸腔。

“如此敌暗我明,公子又处身于敌人之中,属下要留在公子身边保护公子。”言葳忍住胆颤心惊的感觉,咬牙不肯走。

“如此守着便知是谁动的手?”齐天朔仍然面不改色,虽然说这些人是他的属下,然而以退为退,以进为进;还是以退为进,以攻为守;不管是计谋还是其他,平日里他根本不曾理会过他们的行动,然而……

齐天朔脑海之中闪过那明媚灿烂的模样,眸光微敛,如今却是不想由得他们在此坏了如今自己在她面前的形象,若是这般无害是她所喜欢的,他宁愿保持如此。

“公子。”言葳浑身颤了颤,再想开口,却见齐天朔那衣袖已经朝着他云淡风轻的一挥,顿时所有未开口的话堵在胸口,只等着后面的暗影忍无可忍现身将他带走,也没有再开口,远远的望着那高雅如兰,皎洁如月,云雾不遮如玉似柏的伟岸男子,那个他心目之中可为之以生,为之以死的公子,他竟然真的为了那个女人将自己的生死至之度外。

那帝师之星下凡的公子,那应以拯救苍生为命格的公子,竟如此的不惜命?公子如此这般一人之重天下之轻,不该啊,怎么可以。

色令智昏这种事怎么可以出现在英明神武的无尘公子身上。

“以一人之重至天下之轻?如今你亦为情所困了。”只是不曾想是那戾气满身的女娃,归了大师朗朗一笑,对于齐天朔与那言葳之间的事,如不曾见闻一般,通达的目光深处有着如宇宙穹苍般的奥义。

“让大师见笑了。”齐天朔微微一笑,手中最后一子落下。

“啪~!”归了大师底头一看,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一盘棋的胜败已经成了定局了,敢情那属下的出现从不曾影响他半分,受影响的反倒成了自己了,不由的朗声一笑,双手合十。

“哈哈哈~!小子棋高一着,老纳输了。”

“大师伤势大好,再仔细修整两日,我便安排大师回国。”齐天朔微微一笑。

“老纳身体已好,明日便起程,不为你添乱了。”

“什么?什么回程?终于要走了?”刚从外面归来的越美人,恰巧听到了最后那一句,不由的扬眉望向归了大师,这老头子要走了?

“多日打扰确实该回程了。”归了大师哈哈一笑。

“怎么?这么急走,怕我收你钱不成?”彻底的将老头子打量一翻确定他说的是真话后,越美人微微的扬眉。

“老纳身无长物,若真要收银子,也只有身上这件百纳衣了。”仿佛不知道自己身上这件灵隐寺主持衣服就如同红尘中皇帝的龙袍一般存在的归了大师双手合十,打趣道。

“谁知道你多久没洗了?”越美人一脸嫌弃。

“要走快走,别霸在我们家又是吃又是喝的。”

“姐。”跟在后面的宁小鱼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怎么能这样去说一个世外高人?还是那闻名天下的名僧,平日里看着归了大师都想下跪的她,此时真是恨不得把越美人的嘴缝起来,能不这么势利眼吗?

“你这个煞星,老纳在你身边为你冲散杀气便宜了你不说,还为你积了福。”

“哼,冲散杀气?是带来杀气吧。”望着兴致勃勃跟在自己后面的和尚,越美人鼻尖不以为然的哼了哼,从见面第一天开始就为他杀了多少人了?如今还要引着那些人在开封城四周如无头苍蝇一般乱飞不说,得了闲了还去捕杀几个,这不都是他带来的?天天念经就世界和平了?想的不要太美。

总之,就是一个自恋、自大,又臭美的老和尚。

“如此要不老纳把这身衣裳抵押给你?”归了大师跟着她身侧把手臂探了过来,上面那一层层补丁无数的破布落在她眼前。

“嗤~!拿块破布打发我?我是这么廉价的吗?”

“这件衣服可以号令天下所以我佛子弟,除了活佛以外的所有人。”这可不是真的破布。

“呸~!我还可以号令所有的土匪呢,谁稀罕了?赶紧把你这一身药味的手移开。”剪刀手夹着他衣袖嫌弃之极的移开。

“不要小看这衣服,佛门弟子多是隐于世俗之中,不贬世外高人的。”越是不要,他还越是要推销了,两人一前一后跟着走入屋内,后面留着目光温柔的齐天朔,和一脸呆愣的宁小鱼,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两人,什么时候他们关系这么好的?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就在归了大师说要走的第二天清晨,还腻歪在床榻之上要占齐天朔便宜的越美人便听到了沈淘那惊诧的声音响起来了。

然而,那老和尚说走就走,竟然真的走的这样的快,甚至是这样的无声无息,仍是武艺高强的两人住在隔壁房间之内竟然也没有听到动静,连带着那归然大师的尸体以无人察觉的行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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