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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饱血,沐寂重回到祭台前,弯腰拾捡起一样东西。

我坐在石床上,地室里的摆设不多,基本都是石器或是铁器,复古的很。

朝着沐寂的背影丢去一个幽怨的眼神,再怎么匆忙,至少给我准备一套衣服吧,现在到好,一条浴巾了事,很不方便啊!

其实也有方便的时候,比如轻轻一扯,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啪嗒!”流鼻血。

“你就省省吧,少想些有的没的,流了血又要饿了。”沐寂转身,善意地提醒,看他冷静中带着明了,他用他一贯的表情述说着我的龌龊思想,鼻血流得更快了,一激动,羞耻感加快了流速。

背对他扯着浴巾的下摆,堵住鼻子。

“呵。”细微的轻笑声。

被嘲笑了!

急速回身,拿掉浴巾,怒瞪他,又对他咧嘴一笑,当着他的面伸出舌头,朝上舔顺着人中流下的鼻血。

他静静完美的脸,定格了表情。

我咂吧咂吧嘴,像在品着美食。

“浪费可耻,资源回收。”

他俊美的脸白了白,选择眼不见为净,无视我的恶趣重口味,继续做着他手头的事,捡东西。

等他背对我,我赶紧缩到床角落,将嘴里舔到的鲜血味吐干净,我被自己也恶心到了,太重口!

“你在捡什么?”沐寂在这石室转悠好久了,不停地在捡东西。

“圣器刻图,剩下的碎片需要去处理掉。”

还有剩下的刻图?不是全部埋进我身体里了吗?

他又捡了一张,仔细看,是一张没焚烧干净,尽剩个角落带着火烧焦黑带黄的小碎片。

大脑运作起来,想起了重要的问题。

“仪式不是要收集全部的圣器刻图才能举行吗?难道你们找到了所有的圣器?可在进行仪式时,我记着只有十二张圣器刻图飞到我身体里?不用十三圣器合力帮助我转变?进入我身体的圣器刻图怎么又跑出来变成了烧焦的纸片?”

他显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缓缓开口:“并没有找到全部。”

他清淡的回答,瞬间激起了我对他因为把我转变成吸血鬼而产生的强烈怨恨。

我愤然而起,怒火冲天地指着他,“没有找全?那你们干嘛急着把我变成吸血鬼?!难道真的到了那种……那种非转变不可的局面了吗?!”

愤怒变得撕裂的控诉,任性妄为,明确可以听出话中的迁怒意味,无谓地指责他人,永远不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当初说要变成吸血鬼的是我,现在反悔的又是我自己,出尔反尔,他们尽力在帮我,结果却因为我又不想转变而平白忍受我的怒火。

而他又是那个特别的人,信任和爱有多深,怨恨就有多可怕。

颓废地倒坐在石床上,黯然地说:“我知道这不能怪你,但阿西亚并不想成为吸血鬼,前生的厌倦,却在来世又重蹈覆辙。为什么没让我早点回忆过去,为什么不懂吸取教训,如果早点明白就好了。”

怪只怪真相来的太突然。

吸血鬼低温的身体跟内心的悲凉比起来,好像在嘲笑着我的愚蠢。

身体没有一丝温度可言,连心也很难热起来,会变得越来越阴暗。

下巴被沐寂扣住,轻抬起,让我跟他对视,触碰下,他传递给我的温度竟是比我来的温暖,高了几度,我的体温比正常的吸血鬼还要低,像是冷库里冰冻过刚拿出的尸体。

可他的却是暖的,大概是相对论的缘故,还是别的,因为心……

“你的意愿是什么,我都会帮你。只要是你想的,我会还你人类的身份。”

天!他居然说他能把我变回人类?!

吃惊地摇头否定,下巴刺痛,我质疑他的能力,他对我小小的惩罚,“你……有办法?这怎么可能?!绝对办不到!吸血鬼没有轮回……连重生都这么困难……”

“任何事都有例外,没有轮回,你转变前音天籁的人类身体和身份又是从何而来?”他收回手,坐在床延,静静地等着我从震惊中回神过来。

他知道我怎么会从阿西亚成为音天籁!他不尽是将我送到黎家的那个男人,而且知道我身世的秘密。

“你应该没有忘记你的血族第六识异能是什么吧,变成人类,对其他吸血鬼来说,恐怕是难事,但对你来说,你具有离魂的第六识,已然注定你的生命将生生不息,永无止境的轮回在世上。”他认真肯定的神情,他太了解阿西亚了。

“所以,你才会在没通知我的情况下决定进行纯血种重生仪式?”

“你信我吗,天天?”他不答反问,问我信不信他,似乎不用思考,在他正色地向我保证,不管我是愿意成为异能强大的吸血鬼,还是更加真实的人类时,他如神一样,似乎真的能满足我的任何要求,他将转变之事说的平淡自然,他与身所具有的能力,不需要去刻意证明,他说的出就能办的到。

我已经臣服在他之下,或许他就是我的神,能让我再次重生的神。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信你。”发自内心的感受支配身体,更诚实地向他承认我对他的信任,无可比拟。

拥抱他,投入到他怀中,释然解除了心底的阴霾,无论变成什么都好,因为有他在。

“你是不是一早就看出了我会后悔?”忽然想起这么一个问题,抬头看着他明显深刻刚毅的下巴,他不说话,只低垂地看我一眼,俨然是一副肯定的回答。

从他身上离开端坐好,脸色红一阵青一阵的,大概没有事能逃得过他的眼。

石床旁还放着刚才他捡起的圣器刻图碎片,拿起一张观看,焦黑黑的,实在难以辨认,但碎片拿在手里,眼瞳看出去的视线晃动下后,居然能隐约看到三维立体的圣器影像。

这是……凶锁吗?

干脆将他捡起的所有碎片都翻了个遍,十二件圣器刻图的碎片。

圣器的强大,连它们已经被焚烧成纸碎的废纸,其中仍然隐藏着部分力量,不收起来处理掉,恐怕会出事,所以沐寂在意,用过的垃圾要处理,一向是他的优良品德。

“其他几样你们在哪里找到的?”语气立时激动起来,如果能见到所有的圣器,连前生阿西亚都没有完成的事,我要是有幸能见到,这辈子也值了!

他叫我让开些位子,一张张将半焦的刻图碎片排放在石床上,刻图上的奇怪古文不是我能看得懂的。

“这几张,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是现在我们所拥有的圣器上复刻出来的,魂戒、屠刀、血杯、刑斧、腐镯、鬼灯、幻镜、毒瓶,其实纯血种重生靠十张刻图,十种圣器的力量就能完成,而这三张,凶匙和骨琴不是我们寻找到的,它们本来就在,在你身上,在仪式进行时浮现出来。”沐寂将残碎的刻图排列,挑出凶匙和骨琴的部分放在我的面前。

“在我身上?”在我的身体里还隐藏着两件圣器?那我岂不是圣器集合点,加上魂戒屠刀,我拥有四件圣器,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在哪里?我从来都没有感觉到啊。”开始搜自己的身,我是裸的,怎么可能藏东西,圣器不是存在外面,难道是长在我肉里?

举着胳膊,看了又看,能透过皮肉看到血液在血管里流淌,摸上眼睛,血瞳被拿掉了,我已经不需要再依靠它,真正地拥有血族异能,真正地成了血族。

抬起的手,被沐寂拿下,他苍白骨质的手指,在我裸露的肩骨上弹动跳跃而下,轻抚过一片大好的风光,他指点在我的胸骨上,说道:“你拥有的第三件圣器,骨琴,就在这里,从你进入这具人类身体里时,骨琴就一直跟着你。”

骨琴不是在玲珑宝塔里?我亲眼所见,难不成还有假的?这两处的骨琴,哪处才是真的?

骨琴有防御力,在我身体里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

“忘了骨琴其实是一具人类的胸骨吗,它是世上最强的盾牌,保你安危。骨琴在你身上,重生仪式开始时,从你身上浮现两张圣器刻图,骨琴一张,还有另一张是……凶匙。”一个惊喜是惊喜,两个惊喜就成惊吓了。

连凶匙也在?!难道也藏在我的肉里面,他说的对,骨琴的形状本就是一具胸骨,附着在我胸前,这很好理解,可是凶匙,凶匙是一把钥匙,会在身体的哪个部位?

“凶匙已经被人取走,不在你这。”

“取走了?我都没见到是什么样的,就这样没了?被谁拿的?这不是强盗嘛!”知道凶匙平白被人盗走,我不干了!怎么说也应该让我看一看再拿走嘛。

“拿走它的是礼遇。”沐寂说出礼遇的名字时,琥珀色的眼睛看似无意的斜眯了我一眼。

提到礼遇,后脑勺隐约地痛了痛,他是把我推下楼,害我死掉的人,当时他不止拿走了魂戒,还拿走了我的项链。

链子?!是啊!妈妈给我属于黎家家传的项链,钥匙型的吊坠,其实它是一把钥匙,而且是血族宝物,凶匙。

礼遇要的不是链子,他要的是凶匙。

他能拿的起凶匙和魂戒,也就证明了他是圣器主人。

黎家为什么会有凶匙,黎家、周家、凶匙,三者间有什么特殊联系呢?

又是一个谜团被挖出来,异类的事可真多。

“这其中牵扯的事太多,日后你会渐渐明白,现在我只能跟你说……”

瞧他又恢复淡漠,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我早猜到,接口,“时机不到是不是啊?”

他点点头,眼神又是往我这一瞥,算是歉意,他不能对我说太多,说多了可能会成为负担。

“所以,当你看到我带着凶匙,也知道骨琴在我体内,加上前面几张刻图,刚好有十张,你算到我会被礼遇所害,顺事,就在我死后,进行了仪式?”明白了骨琴和凶匙的刻图从何而来,我算是理清他们为什么会选在那天帮我转变,而不是在我掉下楼那一刻救我。

他清冷的眉随着我说出的话,跳了跳,看来我是猜对了。

“可这多出来尸手和魔偶的刻图,又是干什么用的?”

“天籁重生后,真当是越发令我刮目相看了。”沐寂没有回答,回答我的居然是那个我希望永远不要再听到的声音,但希望只能是希望,成真的几率真的不大,我再不想见,可他那张厚脸皮的笑脸硬是要塞在我眼里,梗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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