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一样,变得更加不要脸,更加放肆,不请自来算什么,乱闯他人的地盘,你就会这些不正当的恶心手段。”想要我对他有好脸色,恐怕等我魂灭了都不可能。
抵触地不想去看他,看一眼都恶心,因为变成血族,对气场的感应变得异常敏感,他一出现就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异样气氛,像是阴谋,令我产生深恶痛绝的厌恶感,他身上有着无形的诡异让我害怕烦躁。
半挡在我身前高大挺拔的身姿,遇到坏事,在我潜意识里,已经将躲到他身后作为最安全的保障。
恐惧感消失,心绪神宁,躁动的心安静下来,抬头侧看沐寂,他也自然而然,将我拥护在他身边。
沃森的目光随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突然笑了,比之刚才笑的还要深,似乎其中并不带一丝的假意,竟然是会心一笑。
“这话就说错了,天籁,你有见过有谁到自己家的地下室还要通报的吗?”
“我说,无耻也要有个限度,沃森你能不能正常点,你的地方?呵,别开玩笑了。”我噗嗤笑出口,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不愿意接受现实的是天籁你吧,与其说你一个劲在排斥我,倒不如说是不相信被最爱的人背叛,音天籁,希拉祖先,尊敬的魔主大人,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你不是已经经历了那么多次,为何总是不懂得吸取教训,轻易相信他人,让我告诉你吧,任你有无穷的力量,也无法挽回已经造成的裂痕,你不是应该再也不去信任他人才对的吗?”他巧言善变,掏人心思,轻易不留情地挖掘着我不堪的阴暗记忆,勾引出我对叛变的怨恨,试图在精神上整夸我。
“亲身体验转变仪式的你,在你还神识清醒时,你不会不注意到自己所处的地方是哪里?是谁亲自把你送到这里,还需要我说吗?你的力量,你的强大,只会招致背叛,一次次的教训,你还要选择去信任?”他似乎一下子变得非常奇怪,情绪激动失常,总是在提醒我被他和被那些后代背叛的惨痛过去。
“我尽我所责,让魔主知道在血族永远没有信任。”最后他竟是冠冕堂皇地说他过去背叛我做的事,只是为了让我知道世界的残忍和阴暗,仿佛他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魔主再也不信任我了,这次也一样做吧,不要再去信任这个男人,魔主的世界里不需要感情。”我看他是疯了吧,他这是完全已经将他的思想代入到我身上,把他的想法强塞在我脑袋里。
他以为我应该是被他任意摆布,听从他指挥的人,不,吸血鬼吗?
他向我走近,我厌恶地拍开他的手,冷冷看着他,“沃森,你真的搞错了吧,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过去你只是被作为一份食物送到我面前,是我仁慈没有杀了你,你倒好,不感激,反而背信弃义反叛了我,不是我没有能力惩治你这个叛徒,现在也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是谁?不要说笑了,你是不是后悔得疯了,没有阻止我重生,让我恢复纯血种祖先的力量,我再也不会怕你,你奈何不了我,所以你怕我报复你吗?还是说你就真的这么想要我的力量?歇歇吧,我不想再跟你扯下去,麻烦你也收起让人恶心的变态占有欲!”
我低估了他的欲望,他对我力量拥有强烈的欲念,一心要我成为他的武器,可是已经重获强大的我不会像之前还是人类时对他有所畏惧。
“我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不顾我的抵触,猛地扣着我的手,手腕处的力道,我能感受到骨头的破裂,他捏断了我的手,血族自愈的能力,又使我断裂的手腕骨很快愈合。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不死心,险笑下的势在必得,欲望之主的气势,使我心下突然冒出一股十分可怕的恐惧。
他不尽是个心理变态,还是个暴力狂,他打算对我武力镇压?
我有始祖该隐赐予的强大力量,我才不怕他,血色的眼瞳几个眨眼间,散射出纯血种之力,我要他为他的欲望付出惨烈的代价。
然而紧扣着我的手并没有松动,反而是眼前的男人笑得更诡秘的笑容。
“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我的异能对你无效!”我睁大了眼睛,怎么也无法相信,忽然又恍然大悟,“啊!一定是这石室有问题,我醒过来的时候,也不能使用异能,一定是石室里被下了秘咒,让吸血鬼不能用异能,一定是这样!”
想着不是自己的能力不如他,理由出在石室,我也就底气足了,不怕出去后要他好看。
“哈哈,天籁,你啊,真的太能自我安慰了,老实告诉你吧,在外面也一样,你是无法对我使用你的能力的。”他看出我的想法,笑得更加放肆夸张,差点连腰都直不起来。
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他笑得止不住,没形象,我额头的神经暴虐地开始狂跳,他要是再笑,就算我使不出异能,我也会跟他拼了,肉搏,女人疯狂打架起来,他是没见过,可以不要命啊!
他在羞辱我!
我已经被他气地说不出话!
眼前突然靠近,被放大快要贴近我鼻尖的嘴角,沃森他说,“魔主不需要感情,谁也不会帮你对你好,他们只会利用你,你的世界里可以不要‘信任’两个字,这个男人……”
他转开视线,看着我身后,“他跟我一样,同样背叛了你,离开他,到我身边来。”
他在说什么啊?!
他想来反奸?!我才不会让他得逞,厉声道:“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
我愤怒紧拽着他的衣领,在我后面出现一只白透的手擒住了他又向我伸来的魔爪。
然而这只魔爪被异常强大的异能折骨粉碎,整只手掌断掉,血肉连着指骨到处四溅,但并没沾到我一点,断了的残肢,能看到令人恶心的血管,还在嘀嗒嘀嗒地流血。
沐寂错开在我身后的位子,与我并排,放下手,苍白的手也不见一滴沃森肮脏的血液。
这就是他的能力,异常强大,比纯血种还要厉害的能力,对付沃森,纵使他也是纯血种吸血鬼,也无法自愈沐寂此时对他造成的伤,那只断手一只在流血呢,看来短时间是生不出骨肉来,沃森他只能这样残着了。
见他出手,我就感到气势涨了,也用他常用的假笑回敬他,“如果我连他都不能相信,那这个世界就真的完了。”
沃森在深深凝视着我,想要找出我话中在执念信任的到底是什么。
我知道,沐寂同样也在看着我,这话虽然说给沃森听,其实也是说给沐寂知道。
“所以,你该明白,你背叛我,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但他不同,请你不要把你跟他相提并论,你要知道,你在我心里不会有多少让我特别上心的地位,最多是作为一个背叛者。”做最后结论,我跟他的关系就明明白白,真真切切,他想支配我的情感,那是不可能的。
但我还是小看了沃森自我的程度,他听了我撇清关系的话后,脸上挂着的笑,就只有一霎发生了变化,很快恢复笑容,笑得自在,笑得让人气不打一出来。
他难道就真的没脸没皮,非要我把话说的难听点,他才能明白,他不是神,不是任何人都会受他摆布。
我实在不想再跟他多扯下去,我要离开,离开石室,让他一个人去妄想吧。
沐寂抢在我前,拉起我的手,越过沃森朝出口走去。
沃森他是不想活了吗?纵使他有多厉害,在沐寂面前,沐寂隐藏起来的异能,绝对不是他能对付的,他还敢拦住我们的去路,我看他是不想再要他的这具身体。
沃森在血族有权利有地位,名望高,杀了他是犯了杀亲的罪名,但他以为凭借着戒律,我们就奈何不了他?
让吸血鬼生不如死,不夺取性命的惩罚也有好多种,不信治不了他。
伤残,让他丧失一只手一只脚,半个身体什么的,我想沐寂不是办不到,但以沐寂沉定的性子,才不会像我这样血腥邪恶。
变成吸血鬼后,似乎连带着渐渐越来越嗜血残忍,总想着血溅的场面。
“天籁说的都是你的想法,你不想听听他的意见?”沃森不尽拦住了我们,还充满挑衅地看着沐寂,他是真的想死不成,他这样肆无忌惮地挑战沐寂的威严,看着沐寂完全是目中无鬼,好像料定沐寂不会对他再出手一样。
“卡萨亲王,你那样对她,还要带她走,要是她知道你做的事,她会为她现在所说的话追悔莫及,她这么看重你,为了你好,还是把她留在这里为好。而且只要我下命令,你也带不走她。”他仿佛捏着了沐寂的把柄,实施要挟。
他失去手掌的残肢还在流血,沐寂的异能损坏他的自愈能力,他起码要经过一天的时间才能把手上的肉和骨头重新生出来。
他不在意这点伤,从手被毁掉时,脸上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残断的手不是他的。
我情急下,再要开口,被沐寂阻止,他正对沃森,“我要带走她,不是你说了算,我跟你之间有协议,你不得寸进尺,我也不会发难,我可以让你拥有她的能力,但她的人我绝对不会让你碰她一下,你让她跟你连在一起,她不能离开你,但我和她之间也有血誓,她能听从的不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