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完刘荣之后,她也进了宫,走进椒房殿,王娡和阳信早就在里面,她才想起,今日是阳信三朝回门的日子。
“向皇后娘娘问安。”她微微屈膝行了个简礼。“问平阳公主安。”
“起来吧!又没有外人,那用的那样规规矩矩。”阳信上前扶起她。眼尖的她一眼就看见了文竹手上的饼盒。
“这是什么。”
“这是小姐连夜赶做的。”文竹答。
阳信接过饼盒,带点嬉笑的看了看阿娇,只见她羞得脸都红了。“母后,你到是看看。连盒子都是挑了弟弟喜爱的桂花图案,就便说这里面的东西还是她亲自动手的,这般情意,远把我们比了下去。”
“阿娇还真是有心了,知道今天是彻儿的生日,还亲自准备礼物。”王娡也跟着笑了。
“母后,你看,是桂花饼,弟弟要是知道了,一准高兴。”阳信打开了食盒。
“还真香,没想到阿娇的手艺这么好。”王娡赞许了她。
“你们都笑我,明知我手艺不好,还故意夸我,这是让我的颜面往哪里放,只不过是些粗俗的糕点,他瞧不瞧得上还不一定。”她知道阳信是拿自己来说笑。
就在这时,刘彻来了。阳信捧着饼盒上前。“弟弟,你看看,阿娇多有心思,做了你最爱吃的桂花饼。”
他看见那盒饼就来气。“谁说我最爱吃桂花饼了,我最讨厌的就是桂花,闻到那股味道就想做恶。”
阿娇刚刚还是挂着笑容的面孔,一下子僵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尴尬起来。
“彻儿,这是阿娇的心意,不管你喜不喜欢,她都是为了你。”王娡赶紧斥责他。
“为了我。”他冷哼一声。“说不准,这是送人,别人不要的,再转到我这里来做人情。”
“殿下,你这真是冤枉。”文竹赶紧为她辩解。
阿娇瞪了文竹一眼。“那有你多话的道理。”
“好了,好了,难得今日阳信也回来了,大伙儿一块开开心心的吃顿饭。”王娡想要转移话题。
“皇后娘娘,我身子不适,就先行告退了。”阿娇赶紧道。
王娡看了看她,再看了看刘彻,知道他们两个小冤家在闹脾气,再看看她苍白的面孔,便也同意了。“文竹,陪你家小姐回家好生养着。”
“是。”
文竹和阿娇才转身,只见那方食盒被扔在了地上。落在她的脚边,她没有回头,咬着嘴唇走了出去。阿娇走后,王娡责备起他来。“彻儿,不管你有多不喜欢,也不能当着阿娇的面把她的东西扔到地上。”
他不说话,也不解释。
回到了公主府邸,她便把自己锁在了房里,哭了整整一日,任凭谁在外面敲门,都是不开。苏文陪他走在石子路上,热闹的未央宫。太子的寿辰,所有的庆贺都是为了他,而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关心。“那方食盒明明是殿下的衣袖不小心绊倒的,殿下为何不解释呢?”
“她是爱他的吧!”他忽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是指谁?而她又是指谁?殿下这一问,到是为难了奴才。”苏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事了。”他不再说话。
阿娇这边还是不开门,馆陶赶去。
“小姐滴水未进?”
“是的。”文竹着急的说。
“文竹,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竹知道祸从口出,而小姐是护着殿下的。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阿娇,你告诉母亲,是不是彻儿他欺负你了。”让她如此的也不过是一个刘彻,不管她说或者沉默,馆陶是心知肚明的。
只见里头依然没有回应。馆陶可不是好惹的主,火速的往宫里赶去。
看着姑姑气急败坏的样子,他知道,定是那阿娇告了自己一状。
“彻儿,你有今日的地位多得谁?你得明白。”馆陶先开口。
他心里憋着气,不开口,王娡马上打圆场。“这多亏公主的你的照护。”
“那本宫如此照护他又是为了谁?”
“自当他是阿娇的未来夫婿。”王娡知道她是在警告他们不能忘本,以馆陶的权势,是完全能够把他们打回原形的。
“我到以为彻儿你忘了阿娇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谁要是让阿娇受了委屈,今日我能把他捧上去,也能把他拉下来。”
他的脸色由青变白,姑姑的本事,翻云覆雨的手段,他不是没有见过,也只是瞬间,他收起了所有的情绪,露出一副讨好的嘴脸。
“姑姑到是放心,只不过和阿娇之间拌了几句嘴,女儿家,耍耍性子也就过去了。”
“姐姐,这孩子们的事就随孩子们去吧,有那对夫妻不是小打小闹的,何况他们现在这个时期,说不定我们这边还闹不清楚怎么回事,人家小俩口私下里早就和好了。”王娡笑着圆场。
“到真希望这样,阿娇把自己锁在房里,整整一天了,什么都没吃,叫了也不应,再这么下去,要是坏了身子到怎么办才好。”馆陶也软了口气来。
“什么?”他到担心起来。“我去看看她。”
他也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恨她,又忍不住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