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参加婚礼的人已经到齐,都住在寒家山下的别墅。只有跟新郎新娘关系亲密的人才住在山上别墅,当然其中包括两人的几位好友,还有双方父母。端木隐一接到婚讯就匆匆赶来,高兴占一方面,疑惑占一方面。古映月就纯粹是来兴师问罪。
晚饭过后,古映月好不容易逮到端木夜独自从楼上下来,狠狠抓住她的手,将他扯到楼梯下。
“怎么回事?怎么变成你跟寒飞结婚?不是你姐姐吗?你姐姐才是他的未婚妻!”古映月异常激动,“说!是不是你勾引他的!你这个贱人!跟你妈一样!没想到抢男人也可以遗传!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人在被逼疯时会口不择言,照这个情况来看,古映月已经快疯了。
古映月面孔扭曲,精神接近混乱。本来她早想发作,可是无奈寒飞从一开始就跟在她身边,让她憋屈到现在。
端木夜任她摇着晃着斥骂着,不还手也不还口。
“你跟你妈一样,从小就是婊子!你妈抢了我的一切,生下你又来抢遥儿的!遥儿对你那么好,你就是这样回报她的吗?我从小就教导你,什么都要让着姐姐!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吗?婊子的女儿果然也是婊子,怎么教育还是婊子!”古映月连眼睛都红了,看来起气到不行。
楼梯口在房子的尽头,此刻大家都在院子里赏花赏月,屋子里除了在房子另一头厨房洗碗的佣人以外,没有其他人,这令古映月更加猖狂。
她见端木夜不开口,又一阵疯狂的摇晃,像个喝醉了的酒疯子。
“给我滚出寒家!这是你姐姐的婆家!寒飞是你姐姐的丈夫!你不配跟她抢男人!”
端木夜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冰冷,面无表情。纤细的身体被眼前这个丑陋的女人摇得像是快散架。
“你跟你妈一样!都该死!”
古映月说着这话,就高举左手,准备一巴掌往端木夜苍白的脸上打下去。只是巴掌没响起,自己倒是疼得尖叫起来。
寒飞狠狠抓住古映月的左手,像提一只蚂蚁似的将她提起来,然后长臂一挥,将她扔到远处。伴随而来的,是另一声惨叫。
“古女士,我寒飞没有不打女人的原则!”寒飞站在端木夜身前,自动在她与古映月中间栏开。
“你刚才的话,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也做好了备份,是不是要我放给伯父和你女儿听听。”寒飞生硬冰冷,表情更是吓死人的寒气凌人。
古映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吓得疼痛都忘了,捂住嘴惊恐地看着寒飞。
寒飞懒得理会这个疯婆子,搂过端木夜端木夜上楼。却在经过古映月身边时被她抓住了脚:“我刚才都是乱说的!别放给他们听!我求求你!”
寒飞一脚踢开她的手,搂着端木夜继续上楼。古映月已经昏头转向,不顾一切地又冲过去,想去抓端木夜。只是又被寒飞一脚踢开。这次寒飞不打算在放过她,动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动她。
正当寒飞要下楼准备彻底跟这位古女士谈一谈的时候,手却被端木夜抓住。寒飞回过头,看向一脸平静的端木夜。
她微微摇头,看不出情绪,冷静的像是不曾发生过什么。寒飞突然有些明白,他收回迈出去的腿,搂着她继续上楼。
将端木夜刚带回房间,就听到楼下传来端木遥的叫声:“妈!你怎么了?!”
房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闹。
寒飞将端木夜拉到床沿坐下。这是寒飞的房间,他曾在里面住了十六年。黑白色的装修,像是钢琴键,宽敞而明亮。因为新婚,所以房间有简单装修,黑白色里多了些喜庆的红色。木质的大床上,铺着红色的床套被褥,被褥上静静躺着凤冠霞帔。寒家自古以来都是凤冠霞帔迎娶新娘,即使到了现代,其他人都用婚纱代替了凤冠霞帔,他们还是一直延续着这个传统。
两人静默了一阵,寒飞终于转过身,对进了端木夜此刻冷静过头的眼神。
“夜儿,你知道的是不是?”寒飞问的,是古映水的事。
端木夜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她不说,寒飞通常不会逼问。两人就这么静静看着,像是时间都停止了,世界只剩他们。
许久之后,她本是冰冷的表情突然绽开一抹微笑,瘦削的手牵过他的。
“寒飞哥。”
“嗯?”
“我喜欢你。”
他一愣,心里某个地方像是受到强烈的冲击。她的表白来得太突然,他竟然没有最好心理准备。不合时宜的时候,她说出了他最想听的话。
他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来消化这句话。她一直笑着,与他对视着,清澈的眼神,坦率得没有一丝瑕疵。缓缓地,他低下头,吻上了她冰凉的唇。
“我也喜欢你。”
耳病厮磨,唇齿相交,一记长长地深吻。他们一直互相喜欢这,却从未像其他情侣那般亲密。更多的时候,他们有的只是眼神交流。她不懂情欲,他也不愿强迫。
“为我穿上凤冠霞帔可好?”他搂着她,融入被褥间时,对她说。
她在他怀里轻轻点头。
他扶她起床。
又是一阵对视,他似乎花了好长时间来平息心情,然后才慢慢地替她宽衣解带。她的衣服都很简单。白色长裙,只需拉开背后的拉链,就能脱下。她很瘦,他知道,拥她入怀时常常觉得抱着一具骷髅。这样的女人,其实没多大吸引力,可是她却偏偏拥有这种神奇的力量,让一个又一个男人为她赴汤蹈火,为她杀生成仁,为她前仆后继。而这些,她是否知道?说到底,寒飞也只是这些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之一,只是他比别人幸运一些,能与她缘定终身。
长裙被渐渐拉下,瘦削的肩膀渐渐露出。她的锁骨异常漂亮,像一件大师手下的艺术品。她很白,所以要仔细看,才看得到她其实穿着白色的内衣。不过此刻白色的皮肤隐隐泛着粉色,不知是不是害羞。裙子一寸一寸向下,她的身体一点一点曝露在他面前。他不是没看过,却第一次这么静静的欣赏。
像是用了几天几夜,他才将裙子完全脱掉。脱掉的只限裙子,最后的防线他收了手。因为凤冠霞帔是不需要袒胸露背。他拿起床上的婚服,从内衬到外衣,一件一件,极有耐心的为她穿上,像是在包装一个珍贵的礼物。
她一直看着他,带着微笑。白皙的脸泛上了红晕,她是知道害羞的。
然后又是长长一段时间,他终于竣工。眼前的作品完美得像艺术品,让他的眼睛忍不住流露出痴迷。这是他的新娘,漂亮到不可思议,白皙的皮肤在红色婚服和红色珠帘的头冠映照下,熠熠生辉。黑若丝绸的长发顺着瘦削的肩膀一路向下,像是包裹住了她全身,细软的扑在红色的婚服上,反射着淡淡的光芒。若说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
“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
你是我的新娘,是住在我身体里的另一半,从此以后,谁也不能从我身体里拿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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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少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