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堂??方府里有个庵堂?呃...这是什么情况?方老爷子还真是慈善啊,连尼姑都养?!来了这么些个日子也从来不知道啊。
本想进去看看的,可巧当时逍经过,我的注意力就转向他身上。我邀请他随我到我的竹林坐坐,返身与他并肩往回走。
一路无话,眼角余光的那一抹青似乎欲言又止。突然很想知道我揭穿自己的身份会得到什么样的反应,不行不行,莫名的有些害怕,深怕一旦说穿了,那结果让我难以承受,还是像现在这样一点一点接近真相比较好。冷水煮蛙原理,说的可不就是我?
我俩静静坐在竹林的凉亭里,感受凉风习习,秋天的暮色似乎来得特别的早。
“把手给我看看。”逍突然发话。
我还沉浸在要不要直接承认自己就是白毓秀的纠结中时,冷不丁地听他来了这么一句,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手。
“别怕,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他温柔地说。
奇怪了,为什么觉得今天的逍很有蛊惑的力量?我依言伸出右手放在桌上,他轻轻扶助我的手腕,慢慢将纱布一层层解开。手腕上的齿痕虽然结疤了,但依旧触目惊心,连我自己都有些不忍淬睹了,逍却看得仔细。他皱起好看的眉,小心地按了按伤口。
“嘶~”疼!我没忍住轻哼。
“很痛吗?”
废话,不痛能叫出来么?我不禁翻了白眼。
他细长的手指轻轻搭在我右手腕骨两侧,细细揉按,边说:“你的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这次你的蓝出口很重,伤了经脉,需得好一阵子才能恢复,现在千万别用右手。”他很认真地叮嘱我。
看着他澄澈的眼,还是不相信自家的惨案和他有关,也许,真是我误会了呢?我乖乖点头,回答:“我知道,我想用也用不了啊,现在腕关节还不太能动呢。”
扑棱棱...一阵翅膀的声音。小白在这个时候闯进了我们之间,落在我右手的边上。低头,好像在看我的伤?
“小白?”我惊讶,每次我都是让小白送完家书就可以离开,不用到我这儿报到的。它怎么来了?唤它的语气自然带上了疑问。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逍当然只能听到一串鸽子叫。
我听到的却是——小白被打劫了!
『毓儿,那天我飞到半路,突然有个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就让我掉了下来。他看了你的信,不过又原封不动地将信放好放我走了。我有点担心,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我抱起小白,丢下一句“我累了,先回去歇了”给逍,转身回屋,留下逍一人独自在凉亭里皱眉。
“怎么回事,你被人捉了?”边问边喂了一点鸽食给小白。
『嗯!在半路上我就被劫了,可是他为什么又让我走了呢?』
“那你有没有看见那人长什么样子?”
『毓儿啊,你忘了么,我们鸽子是远视眼啊,这么近的距离,我完全看不清啊,只是有个大概轮廓,知道是个男人。』
......凝神思考,半路、如果是逍的话,时间上正吻合...“那..是不是刚才坐在我旁边的那人,气息你应该能感觉得出来吧?”暗暗祈祷,我不想听到那个答案!
『不是!』小白很肯定地回答。
“你确定?”
『当然确定,刚才那人感觉对你很关心,不会是他,气息也不像。』
突然松了口气,接着又纠结了,那会是谁?
『对了,我把这事也告诉了默(不要以为默听得懂鸽语,想那时我为了告诉默,可是连比带划了好半天,差点没累死,还好默善于观察、又心思细腻,发现我有话要说,不然我还真是比划到吐了血也没用),你爹又去云游了,默只好自己启程来看你。』
“小白,你还真多事,这事告诉默哥哥干什么,偏要把不相干的人拖进来!”
『喂,你这样说话就没良心了。默对你可比你的亲哥哥还好呢(小白,我没有亲哥哥,即使我活了两辈子...——心里暗想),哪里不相干了。如果瞒着他,就是把他当外人,默会伤心的!』
“好吧,这次是我说错话了。”确实,默是一个多么纤细敏感的人啊。“但是,让他这样一个与世无争出来确实不合适呀。哎,算了。等他来了再叫他回去吧。也不知道他看到我的伤会不会大惊小怪。”
『哎,你的手怎么受伤啦,看上去很像蓝咬的啊。』小白晃着它的小脑袋,瞪着眼看我的伤。
“你说对了,还真是蓝咬的。”于是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你帮我找蓝吧,我有点担心它,也不知道它这几天到哪里躲着了,都没回来过。”
『毓儿,看看你挺聪明的,怎么这般糊涂,蓝还能去哪里,一定是回你家了呗。』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呢,真是关心则乱,“那你帮我去看看它吧,告诉它我没怪它。”
『好叻~那我这就去了哦』
“嗯,辛苦你了。”
扑棱棱,小白飞走了。
一个时辰以后,小白又飞了回来,焦躁地说『蓝它不在那里!』
“什么,蓝它没回去?”
『那倒也不是,它应该回去过,狼窝里有它睡过的痕迹,但是却是离开很久的样子』
“那它会去哪儿?”我心里发急起来。
『我不知道,怎么办』
凝神细想,蓝一定是内疚咬伤了我所以才离开不让我找到的,但是它会去哪儿呢?它在幼崽的时候就被贩子带走了,不可能知道狼族在哪儿的,它也不认识其他人,能去哪里呢?
啪!好像有什么连起来的样子。但人就是这样,越是觉得有些什么的时候,越是没有灵光一闪、福至心灵的能力!我狠命地想,也不知道哪个环节让我给遗漏了!总之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无奈,写了封信给小虎子,让他帮忙找找蓝,之前我搬到他家对面的时候,小虎子也见过蓝,两人,不对,是一狼一人也算混了眼熟。将信塞进小白的信筒,对小白说:“把信交给小虎子,小白你若无事,也帮我找找蓝吧。”
『毓儿,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就伤心了,你难道不把我当朋友么,说得这样见外,更何况蓝也是我的朋友,我怎么会放任不管?!』
“小白。”我只能感动地笑。
扑棱棱,小白径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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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儿在自己的院子里翩翩起舞的那一幕,让我想起了香妃,突然很想为她招点蝴蝶过来,不过想想这情景太突兀也太招人怀疑,就放弃了。
为啥如儿要跳舞捏?因为她的生日要到了。为啥寿星要自己表演捏?因为寿星的娘一年难得一次出来,只是为最爱的女儿庆生,能不让女儿激动万分么?
那要问寿星的娘到底是哪路神仙,怎么还不在女儿身边的?其实也不是神仙啦,可不就是之前我逛到的静心庵里的尼姑——静心师太么。
话说我把我狗仔的潜质是发挥得淋漓尽致才得到可靠消息:大约在七八年前,静心师太还是抚台夫人,那时如儿不过八岁,静心师太突然有一天剃了发出家了。
心里咯噔了一下。如儿是和我一般大的,七八年前的我可不也是八岁,八岁的我家里惨遭巨变、痛失亲人;八岁的如儿也丧失作为尘世间的母亲,唯得长卷青灯、终日枯坐禅房不能相见的母亲。好像的经历。
“如儿,你知道为什么当年你娘突然出家吗?”
如儿迷茫地摇摇头,说:“这事我也不清楚。只记得在娘出家前爹娘好像因为什么事不合而互不理睬,当时家里的气氛怪极了。后来没过几天娘就出家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是...秋天么?”秋天,心里暗暗叹息,爹娘死的时候,正是深秋时节,院子里的树,除却松柏,都纷纷开始凋零。前世曾认为是最浪漫的季节的秋,竟然成为我今生最大的梦魇。
如儿皱着眉,有些难过的说:“是秋天,记得那时候我过完生日没多久。”
惊人相似的经历和及其吻合的时间让我疑窦丛生。人说:不幸的家庭总是各有各的不幸,那么我俩之间类似的不幸,难道有某种联系?
我决定要搞清楚,想到就要行动。现在师太不见任何人,我难以接近,那么至少,在这次家宴上我必须引起师太的注意却又不能惹人注意。
念头在我脑子里打了个弯,于是我游说如儿:“如儿,这次的生日,不如你来表演节目吧?”
如儿睁着大眼,不解的问:“毓儿,你不会弄错吧。过生日的是我哎,怎么让我表演啊?”
我假装怒斥她:“你这个笨蛋!你娘生你多不容易啊,十月怀胎,加上临盆——那可是命悬一线的折磨啊,生日是真正的母难日!你娘好不容易出来看你,你就不知道在她受难的日子里回报一下?”
如儿低下头,不语,表情有些内疚。
我有点不忍,不过还是继续蛊惑:“如儿,你想啊,如果你娘知道你这么孝顺,说不定会回心转意还俗呢。”
“真的?”如儿眼睛晶亮的、期待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看到她暗下去的眼神,我又接着说:“但是你不试试就绝对不会有好事。”
“好!我要试!”坚定的、严肃的,看着我。“但是表演什么呢?”
“我想想。”绕着她转了几圈,“就跳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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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公告:09/05/02中午之前特别奉送劳动节甜点庆祝劳动节,期待吧~
祝全天下的劳动者节日快乐!劳动光荣啊~
愿全天下衣食无忧的非劳动者一直能有这样幸福的日子!这就叫天生天养,羡慕不来的~
可怜同样是劳动者,泠却要在节日里加班的说
>β<自己一点点时间都要掠夺!没天理哦~阿炎,看在是我创造你的份上,保佑我轻松工作、快乐拿钱吧!!
阿炎说:有天理也不会帮你啊,谁让你给我露脸的机会那么少?
一转身,只见泠已经跑到电脑前开始运指如飞,看看内容:番外,关于阿炎的浩劫(题目暂定,很后面才会开始写,各位亲表急哈~)
阿炎吼:“我要正文!番外没劲!”
泠的镜片反射着危险的光芒。“哦?是这样么?可以啊!”
阿炎有些冷汗,“呃,算...算了。我保佑你就是了。”
小样儿,还蹬鼻子上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