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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鹏飞“拍的太好了,太棒了。服饰、动势、情态一切都恰到好处。燕子年轻漂亮、自信快乐,你头一次拿起相机就能拍得这么专业,真让人难以置信。”

王正先“这完全应该归功于燕子动人的形象。我只不过是能让她在镜头前放松下来,正常状态才能显出她真正的美。”

杜鹏飞“可是,这点也是非你莫属,这是只有与她十几年的共处、相知、相融才能做得到的。你用你全部的智慧,所有的热情拍出她真实自然的美。能把她拍得如此美丽动人的人,肯定也是最喜欢她的人了。”

王正先“是的,我不能否认这点,拥有一个对自己有好感的异性知己是一种让人十分响往的人间真情,很美的精神享受。可是,这种喜欢只是兄妹之间,父女之间的那种喜欢。我曾幻想认她做干妹妹,可是,觉得不妥。一、现在,这种关系变得越来越暧昧不清了,甚至面目全非,让人不敢苟同。其次,她双亲健在,这只能加重她的负担。最主要的是我觉得人应该不务虚名,与其有名无实莫如有实无名。”

杜鹏飞“你很有韧性。”

王正先“上苍给予的如此奢侈的馈赠已经让我心满意足,别无它求。一个成熟而理智的男人应当自珍自重,洁身自爱,爱到欣赏为止。我有一千个善待它的理由,却没有一丝一毫褻渎它的念头。我们的与眷恋平静而又淡定,没有恋人那种难以抑制不能自己的非分之想,我们谁都不会超越纯洁的异性友情的底线,而且,要做到这一点一点都不难。可是,见不到的时候却思念万千,渴望多多。虽然我们见面的时候并不少,但是,离开后还是总想再见到她,想听到她的声音,想知道她过得是否开心,是不是又有什么烦心事苦恼她。渴望她能像自己欣赏她那样赏识自己;渴望那些最好的时装能够穿在她的身上,渴望有更多的巧克力在她生日时送给她;更渴望她能遇到一个有实力的男人,让她有一个幸福的未来。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为什么不是情人,却有这么多的思念与可望,春去冬来,寒来暑往,也走不出思念的尽头,为什么友情会变得象恋情一样缠绵悱恻,像爱情一样甜蜜和苦涩?让你对自己的友情不能不产生怀疑,忧心忡忡。”

露台上。

杜鹏飞“你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好,这才是一个有血有肉正常的人。”

王正先“我相信自己不会想入非非,超越底线。可是,我忘了自己铮铮的誓言。我不能做一个口是心非、表里不一,不守操行的人。”

杜鹏飞“这跟一个人的品行无关,异性友谊有别于爱情,又是爱情的挛生姊妹,所以,既使男女之间既使是最纯洁的异性友情也难以把两者理还乱的界线分得很清。男女间这种让人望而生畏又欲罢不能的爱的情愫,让异性友情比同性友谊更具独特的美,更有魅力,更缠人,你不要怀疑自己。”

王正先“我是个理性的人,为了断掉这份痛苦的思念,纯洁自己的友情,就竭力寻找她身上的缺欠和不足,不良的品行,让她在自己的心目中变得不再那么完美,拉大我们之间的距离。可是,想在她的身上找错很难,女人身上常见的那些贼尖鬼怪、酸急拉臭、杵绝横丧等大大小小的毛病在她的身上根本就一点都见不到。没有什么爱好和特长,没有读书的习惯也许是她唯一的美中不足。可是,纯真善良的直觉、朴素的本能却让她对是非的感悟和分辨常常与那些经典的论断不谋而合。电视剧里那些风花雪月的故事吸引不了她,可是,她的身上却仪态万方,风情万种。她的身上没有书卷气,只有浓浓的女人味。在别人身上的不足反到变成了她的长处,让你欲罢不能。”

杜鹏飞“燕子这个人,侠骨柔肠,坦荡无暇,敢做男人的朋友,女儿身,男人心。她不仅有天使般纯洁美丽的容颜,更有一颗天使般美丽的心灵。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跟她接触,要想不爱上她,很不容易。”

“是的。”王正先点头。

燕红柳脱下亮片衣服帮妈妈做饭。

柳秋月“你岁数不算小了,以后就别再买这样的衣服,该攒两个钱了。”

燕红柳“才五十多块钱,不算贵。这些年我根本就没穿过什么好衣裳,现在再不穿点,以后就没日子穿了。等到五十岁再想穿,就没人稀得再看你了。”

“回家去,在这儿有什么念头?没家了咋的?”田喜九突然从外面闯进来,谁也不瞅,对田甜大喊大叫。

田甜“吵吵啥呀,等一会儿的,看完《超人》的。”

“你他妈的不回家还有理了,都想死在这儿咋的?”

田甜“你愿意回去你就走,少管我。”

“不管你,我管谁呀?你赶快给我滚回去!”田喜九恶狠狠地叫道,一巴掌把田甜从沙发上打到地上。

燕红柳瞅瞅田喜九,没说什么,知道他是冲自己来的,抓起亮片衣就走了。柳秋月站在厨房里看着姑爷撒泼,没有吱声,也不动,仿佛钉到地上一样。

“你凭什么打人?”田甜又哭又叫。

“就凭这个。”田喜九又是一脚“把你们都惯坏了,这回相好的来了,更是三更半夜不回家,想给谁戴绿帽子咋的?没那么容易,我们老田家没有这个规矩。”

田喜九骂个不停,踢得田甜连滚带爬地跑出门去。

柳秋月嘴唇哆嗦着,脸色铁青,依然站在厨房里一动不动。柳秋月穿上衣服从交道口匆匆走过,飞快地爬上楼,冲进姑爷家,满腔怒火地站在田喜九的面前,厉声质问他“你为什么上我家去发疯?”

田喜九“我的孩子我不管谁管?我是一家之主,教训孩子天经地义,谁都管不着。”

“你还懂得教训孩子?”柳秋月冷冷一笑“教训孩子为什么不回家教训?为什么在我面前撒野,给谁看?有这么教训孩子的吗?你是一家之主?那我是啥?我更是一家之主。今天我就来好好教训教训你,你不是能管教孩子,能打吗?现在,在你家,你就打吧。你小子要是有能耐今天就把他打死,不打死他你就不是你爹揍的。动手啊。咋没动静了?你哑巴了?”

田喜九攥着两个拳头不敢还嘴,知道来者不善,自己捅了马蜂窝。

柳秋月“咋不打了?今天,你不打他,我就打你,你到底打不打?”

田喜九见丈母娘瞪圆了眼睛,不想吃眼前亏,就往后退,可是,他刚一动弹,柳秋月甩开膀子就给他两个响亮的耳光,一边骂道“你欺负我姑娘行,想欺负我,算你瞎了狗眼。红柳,赶紧跟他上法院。”

燕红柳一动不动地坐在田甜的屋里。

滚到地上的酒瓶子,空了的酒碗,电视屏幕上一片雪花。敞开的衣柜,扔得满地的衣服。

“……你真的变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儿。这都是哪个野汉子给你买的?你想穿给谁看?我让你再出去跑臊,各哪儿去臭美,去得瑟。”田喜九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骂道,把燕红柳的亮片上衣撕碎,用脚踹“昨天晚上你又上哪儿去了?你说,为什么不吱声,别以为谁不知道。”

燕红柳“上哪去你管不着,我愿意上哪儿就上哪儿去。你学好了,我学坏了,就不往好道走,你爱咋的就咋的,不能就行你满山放火,不准别人点灯。”

“北京好东西有的是,就给你买这么个破玩艺,唬弄傻子呀?”

燕红柳“我乐意,你管不着。”

“你还没折腾夠吗?闹的差不多了吧,该收收了吧?”

燕红柳背着身子躺在床上,拽起被子蒙在头上。

田喜九“装什么死?在外边跑夠了,想回家来捞稍,没这样的好亊。”

燕红柳身上的被子被田喜九扯到地上去。

“睡什么睡?今个,谁也别想睡。上什么班?谁都别想上,你不让我好,我也不能让你好。我上不了班,你也别想干好。”田喜九在燕红柳的被子上又踹又骂。

燕红柳依旧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你这个大破鞋,不要脸的东西,野汉不是来了吗,你不是能在外面跑吗?你给我滚,找你的野汉子去吧!”田喜九回过身又把燕红柳连人带床垫子一起从床上掀到地上。

“告诉你,你不是说我有人了吗?对了,不能再在一起过了。”燕红柳从地上爬起来,瞅着田喜九,满眼怒火地说。穿上衣裳,摔门而去。

没有一丝灯光,燕红柳独自一人在黑夜中游荡。

燕红柳爬上楼,在妈妈的门外举起手,却在半空僵住了。

沉沉的夜色,燕红柳毫无目标地向前走。还有哪里可去,让她能够摆脱深夜的恐惧和寒冷。她想到了王正先,他曾经护送过她。望着他漆黑的窗口,她多么盼望他此刻能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她把手机掏出来。可是,她不能打扰他,又把它慢慢地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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