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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村落这两日,孟如是出面跟乡民谈妥了孟良的“杀人事件”,其实就是一桩阴差阳错的误会。

不过作为偷粮食的代价,她主动帮孟良揽下了修补屋顶的活。

这村子大多是老弱病残,几乎所有房子也是破破落落的,他们根本没本钱跟力气去修葺。

几日后,完事以后,孟如是牵着马,打算跟村长等人辞别时,却是出现了岔子。

“千骥,你怎么了。”

千骥匍匐在地,神色疲惫,喉间声声低鸣。

孟如是安抚的摸摸祂的脑袋,这才绕着祂转了一圈,只见其身后有一堆可疑的排泄物。

孟如是又绕回祂跟前,在地上仔细搜寻着什么。

微湿的土,与周围的干爽格格不入。

孟如是碾了一把闻了闻。

“是巴豆。”

“哎呀,孟公子怎么拿着包袱?难道你现在就走?”

赵婶提着菜篮走来。

来的正好。

“赵婶,你可知今日有谁来喂过千骥水吗?”孟如是指了指病蔫蔫的马。

“这嘛,我倒是没瞧见,马怎么了,看起来不太精神啊。”

孟如是点头,又问:“那可有人家中备有巴豆,可有外借?”

“巴豆?一般是没有的,用不着嘛,也没人种。啊,不对,村长媳妇前几日在野外好像采了些回来,用来治村长孙子的疮毒。”

“前几日进村的那名陌生男子,是不是借宿在村长家?”

赵婶不自在的抠抠脸颊,扭扭捏捏道:“安公子手笔太大,一百两银票换借宿一宿,换作我是村长我也不会推迟的。”

好一个出手阔绰的财神爷,动辄一宿就花了百两住宿费。

但是,敢动她的千骥,胆真肥。

孟如是气势汹汹的来到村长家。

“姓安的,出来!”

里屋,俊美的公子哥正啃着瓜子,喝着茶,优哉游哉享受这乡间的宁静。

孟如是这一叫,差点没把他呛着。

他惊魂未定的看了里屋一圈。

有村长,有村长老婆,有村长媳妇,有村长孙子,三代同堂,福气呀福气。

“你们,谁是姓安的?”

村长一家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没有?”公子哥一脸你们不厚道的表情,手指抖了抖,指着村长等人:“听着这语气,怕是来寻仇的,你们这些没胆的匪类,做了亏心事却不敢担责任吧。”

“我们这家子还真没人姓安,不信出去你问问,骗不了人的嘛。”

真没人姓安?

公子哥弱弱问道:“可外面有人找啊,难道走错地方了?”

村长弱弱的指了指他,回道:“小伙子,你不就是姓安的吗?”

公子哥想了想,恍然大悟握拳敲打手心,只是下一刻又不解的道:“是没错,不过我初来乍到,在这儿没有熟人呀。莫非……”

他大喜过望,拉开门一看,哎哟,院里的不正是他想了几天几夜的大侠吗!

“你终于来找我了,大侠!”这几天他老在他身边转悠,可大侠就是不鸟他,净当他是透明人,心酸呐,唉。

孟如是冷眼看着他,那气势活脱脱要把他生吞活剥似的。

孟如是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公子哥被那力道压得直往后退:“干嘛干嘛?”

“好大的胆子啊,姓安的。”

砰的一声撞在门上,公子哥快喘不上气来。

“你你,你说什么?”

“我的马不是你搞瘫的吗?”

“我我,我……”喘不上气了。

眼看他的脸涨成酱色,村长连忙赶上来劝阻,好不容易让孟如是松了手。

公子哥眼泪都被逼出来了,是,他的马是好马,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的好马,不过就是喂了点巴豆水,又不是宰了烤来吃,死不了,他至于这么大反应,要他的命吗?

“说,你是不是她派来的。”孟如是逼问。

刚脱离虎口,公子哥的衣领又被揪了起来。

“什么她,她谁啊?”公子哥一头雾水。

孟如是一把撕掉他的衣袖,白玉般的臂晶莹细腻,像是上好的冻糕,咬一口,大概齿颊留香。

村长等围观的人倒吸冷气,哇,想不到孟公子一表人才,当众撕人衣服不说,竟然还有龙阳之癖。

“你,我可不是这么随便的人!”公子哥一副宁死不屈的表情。

看着他一脸愤然,并无半点别的异色。

臂上也没有白虎烙印。

应该不是昭姬的人。

“既然没有一肚子坏水,你毒我的马是什么意思?”

哈哈,就知道他想偷偷溜走不带上他,昨夜喂马喝巴豆水果然是明智之举。

“额,你不知道,你这马最近肠胃不大好,需要泄一泄,我这是帮祂,免得跑着跑着半路暴毙。”边说边点头,煞有介事的样子,“你放心,我已经吩咐人去城里请大夫了,一切费用由我负责。”

“哼。”孟如是知道他在鬼扯,可眼下她身上的盘缠不多,这两天花的七七八八了,只怕不够医马。“你捅出的篓子,自然是你负责。”

“好说好说。”公子哥狗腿的笑着,掂量着孟如是的火气退了点,才道:“大侠,在下安迎,未知高姓大名。”

孟如是懒得理他,懒懒的哼了声。

“啊哈哈,孟公子姓孟名如是,人忒好了,不仅救了赵婶的儿子,还出谋划策为我们修葺房子。”村长忒三八的打着圆场,将孟如是这两天做过的好事吐了个痛快,那骄傲的神态,活脱脱孟如是是他的儿孙一般。

安迎笑得亲切,双眼快成缝儿了:“如是兄济世为怀,实在是我等的典范呀。”

这声如是兄,听着真刺耳,他们有熟到直呼名字吗?

“啊,对了。”村长想起什么,自袖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孟如是,“这些钱你拿着,我们知道你为了山娃子跟修葺房屋,差不多花光了身上的积蓄。孟公子还要赶路,身边没个钱傍身不安全。”

孟如是推了回去:“不用,倒是你们,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到不如用这笔资金想着做些什么买卖,以本生利,养活自己才是真的。闯荡的日子多了,缺钱的时候还少吗,大不了到野外打几只野味,吃吃野果,地为床天为被,凑合着就过去了。”

况且,说到缺钱,她好像还没试过,以孟少安赚钱的本事,她再怎么大手大脚花钱,也仅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再说这些乡民,几辈子也难遇到这么个财神爷,她怎么好意思拿村长的棺材本。

“如是兄缺银子呀,哎呀,这算什么问题,包在小弟身上,小弟什么都没有,穷得只剩下钱了。跟着我,包管你吃得好住得好!对了,你今年多大了?”

村长的三八魂再次爆发:“昨夜我那老伴说了,孟公子刚满二十,正是大好年华呢。”

“哎呀,这样啊,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安迎下月就二十五了,是为兄也,我直接叫你如是吧。”

“你说得对,你穷的只剩钱了。”孟如是意有所指的道。

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安迎靠在门边,销魂的身形竟有一股天然的媚态。

女子媚,酥心魂。

男子媚,那是另一种致命的蚀骨。

莫名的刺人,那些投往他身上的目光。

安迎整了整衣衫,孔雀一般傲然离去,朝孟如是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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