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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的,安迎刚自香软的床铺爬起来,洗漱完毕就飞奔而下,早早的霸了一处临畔雅座,叫了一桌佳肴,等待姗姗来迟的某人。

只是这人刚到,屁股都没坐热就给他来了个爆炸性决议——

“啥?你要打擂台!”安迎一脸你疯了的表情。

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想着美色,也不想想上了那高台,还有命下来不。

“你应该很清楚,从这儿到汴京最简便的方法吧。”

安迎一点就通,明白孟如是的意图了:“你是想借漕帮之力,渡往东溪?”

“嗯。”

“这……”安迎调笑的睨着孟如是,“想不到啊想不到,贤弟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也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做大事的人嘛,牺牲个别陌生人的终生幸福在所难免。”

想她抱有罪恶感吗?

孟如是哂然一笑,的确,这擂台若是让她真打下来了,她也不会娶漕帮帮主之女。

孟如是凑前,悄悄对安迎道:“不如,这擂台我帮安兄打下,平白为你讨一门娇妻,可好?怎么说漕帮也是一块肥肉,不吃白不吃。”

安迎一瞬变脸,这颜艺真叫孟如是大开眼界。

开玩笑,让他这种身份的人娶漕帮中人为妻为妾,不是自己扇自己脸,白叫别人看笑话!

而且江湖草莽之女,她的手臂大概比他的大腿还要粗吧。

他可不想抓只母老虎进羊圈。

安迎呵呵干笑:“算了吧,无福消受,怕是会撑死。”

锣鼓喧闹,从街头蔓延至街尾。

是信号,看来比武招亲要开始了。

孟如是等人也收拾好心情,前去凑热闹了。

人墙堵了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根本连擂台的边边也瞧不着。

这样的地理位置,还看什么热闹,看后脑勺就看饱了。

孟如是左瞧右看,仰起的头颅定格在某个角度。

粉墙黛瓦,高高翘起的房檐。

孟如是指了指上边:“我们到那里占座去。”

话音刚落,孟如是扣住安迎的腰身,皱了皱眉。

触感紧实,这家伙竟然没有赘肉,保养得还不错嘛。

安迎得意的笑笑:“怎么,羡慕了,要不要我指点一二?”

孟如是懒得搭理他,脚尖一点,不一会儿便落于屋顶,阿良紧随其后。

一览无遗的视角。

纯粹凑热闹的八卦人士,志在必得的打擂者,还有一身江湖味道的漕帮中人。

果然是最好的高座,一切景色尽收眼底。

“嗯,他们果然把爪子伸向漕帮这块肥肉了。”安迎哂哂道,神态淡薄叵测。

安迎指了指围在擂台前方的那片人,淡淡道:“看到那个额系蓝带的没,最近可是九司中成王赢尾跟前的红人,新上任的步兵校尉。”

“还有下首三尺开外那个,瞧着像温柔书生的男人,御史中丞的属官兰台令史,是康王周明视的人。”

指尖移到最靠近擂台的人群位置。

孟如是顺着安迎所指看去。

“还有这个,尖嘴猴腮的丑角,昭姬手下过气的宠儿,大概是想借着漕帮,重夺昭姬欢心吧。”

九司内自成派系,是以宁王苏护、梁王萧统为首,大致分为两大阵营。

而安迎刚刚数出的这几个掌权者,除了康王周明视,其余的都是梁王这边的人。

“你若真是加入,必定会对上他们,怕的话,劝你还是看看就好。”安迎挑衅道。

虽说是挑衅,却也是不无道理。

若是她一个外邦之人真的赢了,无疑是扇了昭姬等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思及此,孟如是意志更坚。

这耳光,她倒是扇定了。

“一群庸俗之辈,何须惧之。不说谁,就孟良便好顶过他们千百倍。”

安迎呵呵干笑:“贤弟真是不遗余力夸奖大叔啊,若是这份公平也能分一点给我就好了。”

逮到机会就夸,他就真有这么好?

真是这么宝贝,倒是把人藏起来掖起来啊,不怕人偷了去呀?

孟良冷冷瞥了安迎一眼,眼高过顶,目空一切。

安迎气得咬牙切齿,这大叔这是不把他放眼内的意思!

阿良跟安迎互看一眼,哼声别扭的扭头,谁看谁都不顺眼就是了。

人群突然像炸开了锅一样热闹。

孟如是往拐角处一看。

侍女簇拥着什么人出来了。

凝神一看。

只见一女子,桃面柳腰,姿容清丽姣好,完全没有漕帮之人的气息,倒像是邻家的小家碧玉。

而走在她前方的男人虎背熊腰,身材壮硕,一看就是江湖草莽,面貌不怒而威,便是那漕帮之主贺坚龄。

帮主豪言壮语致辞一番后,待两人落座,宣告比武开始,便见一堆人磨拳霍霍,誓要夺得美人归。

反观九司派出的人,尽数静观其变,倒也不急着上台比试。

“你打算什么时候上场?”安迎漫不经心问道。

孟如是双手抱胸,跟那三人一样,也不急。

孟如是眼神示意安迎看向那三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道:“他们出手之时。”

好策略。

安迎饶有兴味的凝着孟如是。

如果太早入局,就算能一路赢到底,怎么也得打过百余回合。

这车轮战可不好接,费劲不说,搞不好最后还让有心人捡了大便宜。

倒不如隔岸观火,待尘埃落定前夕,来个一举定乾坤。

九司派来的这三个家伙,大概也有这层觉悟吧。

太阳东升西落。

转眼大半天过去了,天际霞光渐显。

擂台上的人换了又换,而端坐席位的少女却面无喜色,面上甚至蒙了一层无能为力的颓败。

于她们女人而言,不能选择自己心仪的夫婿,必须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是一生最无能为力的悲哀。

温柔书生般的男人上台了。

他也赢了。

就在管事的喊下一位之时。

孟如是将昨夜买的白面红柳般的面具戴上。

笔挺的身姿飞跃而下,淳淳余音绕梁:“我走了。”

蹁跹而下的红衫烈烈作响,孟如是踩着擂台上挂着的彩带,天外飞仙般引到擂台中央。

一片哗然。

天仙下凡没见过,白面鬼下凡今日倒是瞧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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