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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泠,我再也回不去了,鸣泠,我们会有来世么?来世,让我做你的妻!

若一蝉单薄的身体斜斜飞向红飞鱼的巨唇,她的脸上竟是释然的微笑。

“丫头”,白水疾呼的同时一脚刚踏上红飞鱼巨大的脑袋,飞刀应声掷出,断了困住若一蝉小手的缰绳。没了骆驼重量的牵扯,若一蝉被吸入的速度更快了,但听到白水爷爷的声音,若一蝉不觉热泪盈眶。

白水镇静的扔出绳套,刚好套中若一蝉的两脚,拉紧后用力朝上一甩,若一蝉便飞上天空,随即又重重坠下。

“嘭”得一声,若一蝉掉在红飞鱼的背上。“哎哟”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肺都快震碎了,这哪里是背呀,就一铁板,幸好飞得不是太高,总算逃过一劫。那匹骆驼就没这么幸运了,高大的身躯被红飞鱼咬成几块吞进了肚子,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呛人的黄沙中。

白水看若一蝉没事,便将若一蝉慢慢往自己身边拉,后面的红飞鱼还在源源不断的产生气流,稍不小心就会被吸走,只有红飞鱼的头顶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丫头,往爷爷这边爬。”白水注入内力的喊声传到若一蝉耳中格外清晰。

若一蝉这时也感觉到身后又有一股吸力在拉扯自己,赶紧双手双脚扒住红飞鱼的背部往白水那边挪去,只是刚爬前了一点就又被吸退了一截,她仿佛又闻到了那股腐臭。

白水见若一蝉爬地艰难,自己太过用力拉扯又怕绳子断掉,焦虑之余瞄到红飞鱼突出的背鳍。红飞鱼的背鳍没有皮肉覆盖,只有一根根巨骨夸张的竖着,从头部以下一直排到尾鳍附近。白水移前几步,将绳子往背鳍上绕了几圈打上死结后,沉下脚力就去接若一蝉。

明明只有十几步,爷爷走来却这么辛苦。若一蝉看着白水变得褐黄的胡子已经结在一块连风都吹不动,泪水“啪嗒啪嗒”掉着。

手上没劲了,爷爷,别过来了。若一蝉斑驳泪痕的小脸对着白水无声的摇头。

“丫头,坚持住,爷爷救你。”这次白水是吼了出来。一股强大的势从白水体内涌出,身下的红飞鱼不舒服的动了动。白水腾空而起,随后在半空中运气,一脚猛地踏回到红飞鱼的背部,生生将脚下的红飞鱼往沙地上压去。

若一蝉依稀感到身后的吸力变了方向,连忙眨巴掉眼泪使出吃奶的劲附在原处,再看向前面,白水爷爷的头发胡子正在逐渐变黑,是不是她眼花了,没有,真的,真的在变黑。

红飞鱼发出闷雷般的哄鸣,周围重新形成的沙丘顿时成为翻滚乱舞的沙尘,惊颤着久久不敢落下。白水跃至若一蝉身旁,两手紧按住她的耳朵。若一蝉只觉得耳朵里一阵剧烈的疼,然后便有液体淌到嘴边,舌尖稍微舔了下,竟然是血。

“可恶,竟然这般厉害。”白水也看到了从若一蝉两耳流出的鲜血,恼恨地一掌拍下,红飞鱼的身体又是一抖,厚实的尾鳍朝背部疾扫过来。

白水搂着若一蝉连续翻腾,躲过尾鳍的攻击,最后又站到红飞鱼的头部位置。

白水又将绳子多绕了几圈固定在背鳍上,极其严肃的对若一蝉说:“丫头,紧紧抱住,千万别松手。”

恩,若一蝉用力的点头,几滴血从她耳边坠落。凄惨的鲜艳映红了白水犀利无比的眼睛,他疾速闪到红飞鱼的巨背中心,怒目大喝道:“今日我就取你的血。”此刻的白水利眸闪光墨发飞颤如天神傲立,更有气吞山河的非凡威势。

若一蝉眯眼看着,心中竟涌起一股莫名的伤感,酸涩异常,爷爷……

白水的身体缓慢腾空,黑发胡须也在气流中不断上扬,看似极为平常的动作,却蕴含轼天神力。白水右手握着一柄短刀,刀刃上寒气流动,漫天黄沙丝毫不能玷污它圣洁的光辉。一个千斤坠,白水从空中跺下,短刀正好没入红飞鱼的背部。

此刻红飞鱼已经完全掉回到沙地中,胸鳍上下拍打着扬起弥天沙尘,一声又一声的鸣叫不知从何处传出。若一蝉对它这次的鸣叫并无痛苦感觉,但它庞大身躯的抖动却颠得她五脏六腑差点换了位。

“抱紧。”白水又朝若一蝉大吼,自己则拔出短刀,只是刀身突然长了十几寸。白水抽出刀刃内一根细长的绿管子,迅速取出怀里的瓶子打开,将红飞鱼的绿血滴了进去,也顾不得细看,旋紧瓶盖又塞回怀里。

后面的红飞鱼听到同伴的哀鸣,齐齐将巨嘴对准白水所在的方向。

来不及逃离,白水冲到若一蝉身后,将她护在自己怀内,两人一齐抓紧红飞鱼的背鳍。

浩瀚强大的吸力再次笼罩了白水和若一蝉,几乎能使人的皮肉分离,白水用尽全身内力护住周身与之对抗,却也知承受不住多久。

庆幸的是,红飞鱼群并没有因为这条突然离队的家族成员而放缓迁徙的速度,一旦飞过就不再回头。

终于,庞大的红飞鱼家族飞离了这片沙域,一切恢复了平静,唯有沙地上越来越弱的嗡声。断了脊背的野兽,再也使不上任何力气,等待的,便是死亡。

白水用刀割断绳索扶若一蝉坐在红飞鱼宽大的背上休息。

“丫头,没事吧?”白水皱眉刮去若一蝉耳旁凝住的血块,心中不免埋怨自己的保护不周。

若一蝉惊魂刚定,茫然抬头望向白水,惊愕半晌后顿时泪如泉涌。

只见白水的长衣残破不堪,裸露的皮肤上全是深红印记,像是被烈风抽打而过;方才瞬间变黑的发与胡须又恢复成白色,粗糙干涩;而且,整个人似乎衰老了许多。“爷爷,你……”若一蝉颤抖着抚上白水干燥的白发,几根断发幽幽掉落,若一蝉更是悲伤。

白水拣了根白发笑着安慰若一蝉,“爷爷这样才搭配啊,哪像柳云徒儿,一张娃娃脸还搞得都是白发。”而后擦去她的泪,把系在腰间的皮袋示了示说:“傻丫头,爷爷没事,你看爷爷还取到了飞鱼卵,这是爷爷梦寐以求的药,你该为爷爷高兴啊!”白水说着举起右手伸了两根手指头摆成“V”形,就像个古怪的老顽童。

“爷爷!”若一蝉哭着扑到白水怀里,白水笑眯眯的搂住她。

有一种感动,无须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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