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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群臣站位依旧。部分大臣本就战战栗栗,当看到被禁卫军陆续押进殿内缚手戴链的囚犯时,浑身虚汗直冒。大事不妙,大事不妙,他们惊恐的眼神已说明了一切。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已经有官员抖抖簌簌几乎站立不稳。

夜靖禹鹰目冷冷扫视朝下众人,站的站,跪的跪,黑压压一片,他却始终未发一言,大殿内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靖禹不怒而威的气势早已充斥整个金銮大殿,已经能听到冷汗滴渗和干咽唾液的声音。

夜靖禹高高在上端坐龙椅,俯视他的臣子,夜风的柱梁,阴鸢黑眸竟带了笑意,只是寒气太甚。

终于有大臣忍不住跪倒在地,前额着地不住叩拜,“皇上恕罪啊,皇上。”

一人带动,朝堂顿起哀嚎,求饶声一浪高过一浪。

哼哼,这样就受不了了么?夜靖禹手掌把玩龙柄,金口紧闭,似乎觉得殿内气氛还远远不够。他朝身旁的狂刀摆摆手,狂刀立刻捧着厚厚一叠纸上前。

夜靖禹伸手取过,随意翻了几翻,忽然大手一甩,把整叠纸往下掷去。顿时,金色殿堂雪片飞舞,可在某些人看来,却有如锋芒利剑从天而降,直接命中心脏。

夜靖禹满意地看着他们的反应,终于开口了,“众爱卿也不必太惊讶,这些人你们都熟悉的很,只可惜他们不知报效朝廷,在管辖之地贪污受贿劣迹斑斑,简直是人神共愤,若你们不信朕,可以将下面的证据拿回去仔细的看,认真的查,看看是否属实。”君王龙威压制住整个朝堂,“朕看过蓝相国这段时间对官员的调整,甚合朕意,你们若还有不服,朕给你们申诉的机会,但必须给朕充分的理由,否则,以扰乱朝堂之罪重处。”

“夜风受如此天灾,一帮老臣子聚众抗命,成何体统,这笔帐朕慢慢和你们算。”众多证据面前,一干自恃功高的老臣皆俯首摘帽跪拜受罚。事过不多久,他们被夜靖禹以不同理由贬的贬罢的罢,养老的居多,而秋尚书也被派到空闲职位上高挂起来。天牢里但凡贪污五万两白银以上的囚官一律斩首,家宅钱财所有上交当地府衙,充实地方财政,其余的也是根据罪名重判重罚。上任不久的年轻官员身受皇恩,克己奉公,愿为夜风倾尽所有,自是不在话下。

“布置下去,四方军团加紧操练,严守国界,密切注意三国动态,一有情况迅速传报,如有懈怠,军法处置。”

夜靖禹以雷霆之势处理布置了军政要务,忽缓下语速,深深望了眼蓝鸣泠再次宣旨:“蓝相国为朕分忧,为夜风操劳,朕深感欣慰,特赐黄金百两,绸缎千匹,并许府中休养。”停顿片刻,夜靖禹竟亲自步下龙梯,径直走到蓝鸣泠面前,抚住他的手说:“蓝爱卿与朕同岁,终日为国为民妻妾尚无,朕于心有愧啊,故,朕将亲自为爱卿赐婚,五日后与校老将军义女校红莲成婚,虽有仓促,但朕会吩咐安排妥当,爱卿勿忧。”

原本不堪重负的朝堂即刻骚动起来。蓝鸣泠心里猛得一震,皇上意欲何为?他毅然一脚跨出,拱手行礼道:“臣蓝鸣泠谢主隆恩,只是微臣无需赏赐也不用在家休养,赐婚更是不敢,万望皇上收回成命。”

“朕既已开口,爱卿就不必再推辞了,好生等着做新郎官吧!”夜靖禹掸了掸龙袖,示意总管太监宣布退朝。

“有本奏来,无本退朝。”

蓝鸣泠下朝后直接赶往御书房,却被侍卫冰冷拦住,“相国大人,皇上不在御书房,大人还是请回吧。”

“可知皇上去了哪里?”蓝鸣泠不是蠢笨之人,他知道夜在回避自己。

“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

“那我就在门口等。”他不信夜不出御书房,夜可以责怪他,却不能将蝉儿牵扯进来,还有,他实在无法接受另一个女人。

守门侍卫见堂堂夜风相国站于御书房前,想到皇上先前的吩咐,赶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尽职地守在门口。

夜靖禹透过书房门缝注视蓝鸣泠修长身影,双拳不由握紧。蓝鸣泠,你还想怎么逼朕,若你乖乖回家成婚不理政事,朕念及往日情分还可以饶你一命,否则,休怪朕无情。

或许是第一天入住皇宫侍卫房,洛弥一夜都未睡沉,稍微有点声响就醒了。天刚蒙蒙亮,他就躺床上无聊地盯着天花板。值勤侍卫还未回,轮班侍卫还没醒,白班侍卫还在家,也算有自己的生活。唯独自己,一没武功,二没家室,偏偏也被皇上封了个侍卫,不带刀的侍卫,任务就是每日走趟香露宫送顿饭,早饭、午饭还是晚饭,皇上都没说清,其它时间宫里可以随便转。

--皇上啊皇上,他们都说我是皇上跟前的红人百般讨好,可我却明白皇上身边不留无价值的人,皇上究竟想我做什么?

洛弥摇摇头,望了眼左右睡得死沉的轮班侍卫,下床独自往香露宫去。心中想着那昏迷的蝉妃娘娘醒了没有。

洛弥在路上遇到西三宫的值勤侍卫,微笑打过招呼后便继续前进。

有侍卫等他走远,轻声嘀咕了句,“香露宫是天后懿旨封闭的禁地,死了那么多人,总是不吉利。”

洛弥一到香露宫高高的外庭院,就见昨日的铁门已被密不透缝的木板封住,这样里面什么都看不到了。

不是说会留个口子专供送饭用的?洛弥靠近木板门上下拍拍,哪里有口子?

“蝉妃娘娘,娘娘能听到么?”洛弥边寻找边呼喊,但又不敢叫得太响。

洛弥将耳朵贴近木板,静下心仔细听了听,没声音,难道她还昏迷着?他又把木板门查看了一遍,终于在最底部看到一个可开关的小门,说是小门,真是小的可以,差不多只有两只拳头这么点。

洛弥打开后,撅起屁股头朝下往里瞅,血液倒流头部充血很不舒服,即使这样他也只能看到一点点。

洛弥用极不自然的姿势很快地把眼睛能触及的范围扫视一遍,忽然站直后晃了晃脑袋,好晕,不过,昨天进来的时候,地上有黑色发丝么?

黑色头发,地上?洛弥大眼圆睁,立刻又撅起屁股,可这个位置他只看得到头发,黑漆漆的衬着浅灰地面,异样的很。

“娘娘,娘娘?你能听到么?”洛弥可以肯定这黑发的主人就是蝉妃,她怎么会躺在庭院里,出什么事了?

洛弥敲不开木板,无奈之下扒住木板往上爬,至少他要先确认里面的状况。好不容易探出了脑袋,他看到的竟是一滩干涸的血迹。

“啊--”洛弥一阵恶心,从木板门上重重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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