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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十来年的历史进程中,圈坪村随着经济不断地发展,人均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丁是越来越兴旺。若按原来村里田地总亩数来算,划分到每家每户,再分均到每人头上,很显然还不能确保人均的温饱问题。

然而,要致富是建立在温饱的基础上的,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年轻的村支书是刚换届当选的,新上任的总得干出一点出色的事情,才会不枉费乡亲们的信任。身为忠实种地的庄稼汉能多分一点田地,是众盼所向的心愿。

村支书及时写报告材料,呈报上级审批,很快得到了满意的答呼,同意村支书开垦闲置的荒山野地,适当地向周边扩展,不许破坏被绿化的树木。村支书通过召开全村集体大会,动员了全村人义务垦荒种田,每家只要出动一个劳动力,都是有利可图,有利共亨的,谁不极急响应?

眼下正是在冬季,万物枯萎,是垦荒最好的季节,首先用火烧掉荒野上干枯的野草丛生,既免费补充了土壤中的有机肥,又方便了动工垦荒。妇女举起锄头挖地,男人们抡大锤,抬石头砌石坎子,防止水土流失,依照着山的走向,把田改成一级一级梯田模式,远远地望去,十分美观。人多好干活,男男女女集在一起谈笑风生,劳动效率是显而易见的,似乎又回到那时大集体的时候去了。

向思武家的屋山头,有好几个小山坳都是荒地,长着一些低矮的冠木丛。这就是被列入划分的区域,全村人都集在这里干活。村长把扩音器搬到他家里,高音喇叭高高地放在二楼屋顶,除了特殊情况方便发号施令外,整天全都放着当时最流行的歌曲,响应了整个山坳,热闹沸腾。如此这样一来,给他送上门找了一份工作,担当此任,暂时当了一个广播员,想方设法搜索一些磁带轮流播放。有时用生硬的普通话,结结巴巴地说上几句,或者突然叫着哪个的名字说些笑话,惹得劳作的人都望着喇叭大笑。

他完全像一个孩子似的,只顾自己好耍,让桃花天天去上工干活。好在蕊儿已经五岁多了,不需要随时跟着照顾,她一会儿在屋里玩,对着扩音器叫“妈妈。”桃花知道是他教的,哪怕对他深恶痛绝,再辛苦劳累,也要直起腰身望着喇叭微笑。

“是蕊儿,是蕊儿在叫我,她刚才不还在这里吗?”

说完话没过多长时间,蕊儿又独自来到地头上,递给她一小瓶茶水,奶声奶气在叫她喝茶。她简值甜到心里去了,期望就在咫尺了。

但是,有些不知情的人,躲在背后私下说三道四,说她祖辈没看见过男人似的,把一个不很中用的男人捧在手心,自己受若受累,生怕男人风吹雨打。哪怕是私下的话,但没有不透风的墙,终究还是传到她的耳中。曾经那些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这点小气又算得了什么,人吃了五谷杂粮,哪个背后不说人?哪个人又不被人说,任凭别人嚼舌根子吧。

今年利用一冬的时间,把所有闲置的荒地变成良田,来年春天一到,立即就可以播种了。刚开垦的新田不像经常种的熟田,所需要的肥料必须要足够充分,不然是没有好收成的。庄稼人都知道这个理,一回生二回就熟了,保证年年都是丰收年了。

改好的良田在年底就兑现到每家每户,第一年都认认真真地耕种,有的种主粮玉米,有的种红薯、黄豆等杂粮,相对简单多了。但收成都不好,一起总结了两个因素,第一这土质不适应这些农作物生长;第二是不耐干旱,只有像桃花她们那些种玉米的,还有七八成的收入。

吃亏不讨好的事,哪个也算得过来这个账,渐渐地失去了信心。越是这样越种不好了,只在短短两年之内,都陆陆续续地没有再种了,慢慢变成原来的荒地。

不仅仅是如此,最关键的原因是没有得力的劳动力帮忙,随着时代快速发展的趋势,形成一股狂热的打工热,年青人都不在家里种地了,只留下年龄稍大的父母看家,种很多地必然是力不从心的。甚至连祖祖辈辈种的良田,就已经慢慢地荒芜了,谁还去耕种那些新开的荒地。若相对比来说,荒地的土壤结构没有调试好,十分粗糙生硬,并还长期生长杂草,强制吸收了肥效,庄稼娇气脆弱,显然不利于生长。

桃花也只种了两季,主要也是没有劳动力帮忙。向思武长期在外打工赚钱,眼见蕊儿一天天渐渐长大,随之而来的开支也增大了,他爹娘的身体是大不如以前,一年比一年差,一天比一天力不从心。再说种多的开支本钱大,又管理不好,由此可见,种多还不如种少而种精。

蕊儿上小学读书了。桃花她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投入生产劳动,度过了那几年艰苦的日子,一切都已好了起来。在时间严酷的考验下,向思武的爹娘终于接受了她和蕊儿,只有这一个孙子,她在坐月子期间得了妇科病,再也没有生育能力,是不得不接受的事实。而人老了,脾气性格都随着钝化了,啥事不管不问,与世无争,尽力做好本份工作,做家务事带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曾经在那时,就像着了魔似的,不折腾一下心里不舒服,等时过境迁之后,心里总有些愧疚,只当是默默地恕罪补过吧!

日子终于渐渐好过了,桃花也不想跟她们计较,闹得风波再起,平静的日子和谐生财,哪个也过得称心如意,常言说,“鸟之将死其鸣也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桃花看着即将荒芜的田地,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些感到荒凉,有些感到难受,独自一个人站在家旁边的山岗上,眼里看见的是那些田地,脚踩的也是,心里想的更是。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决定把这些田地合理地利用上,荒了多可惜,若再想用就难上加难了,不防利用现在这好时机,刚刚停止耕种,没有多少杂草做啥都方便。

这对她来说是千栽难逢的好机会,机不可失啊!等到现在才可以静下心来,有充分的条件实现梦想中的桃花胜景。不需要多加思索的,主要准备好足够的种苗,移植到地里培育成活,稼结良种开花结果,是一个比较漫长的收益过程,必须要有耐心等待。

她对时间数字不很敏感,相对来说,已等了这一世,哪还等不了这一时呢?今冬明春,过完年后便是春天了,春天好植树。她再忙也要抽出时间,跋山涉水,四处寻找野桃树苗,搜索寻找了方圆几里地,收获是很乐观的,刚好把屋山头几个山坳的梯田地栽满,并非一次性地栽完,是今天找到几棵就及时栽几棵,陆陆续续地持续一个多月。

首次进行的比较顺利,桃树好栽,又加上她不分日夜地辛勤培育,成活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只是付出的代价也不少,不仅身体超负荷的透支,还受到多少的埋怨。

今年春耕遇上百年不遇的早灾,向思武帮忙把庄稼种到地里,没有一定量的水份补充,也是不能生根发芽的,唯一的办法是挑水抗旱。桃花栽的树苗刚培育成活,还需要继续保持适量的水份,不然都要功亏一篑。她要分两头抗旱,水源不够,时间也不够,桃树在二十天内只浇过一次水,眼见快不行了,心急如焚,但还要以地里庄稼为主。

太阳西下之后,她必须跟着向思武和爹娘他们,拿着桶和瓢先给庄稼抗旱,四个人忙到天黑回来烧火做饭。这天有点朦胧的月亮,一个人直接去给桃树苗浇水,用人力挑水,就是一夜不睡也忙不完。向思武晓得她去干啥了,经常说也赖待再说,把饭弄好了,使着蕊儿站在外面道场上叫喊。

“妈,饭熟了,爸叫你回来吃……”

桃花立即答应一声,嘴里说是马上就回来,但迟迟不见她来,惹得向思武出来打了阵雷,确是犟不下去了。一家人空着肚子等她一个人,未免太过份了,慌忙向回赶,在路上把一支塑桶也摔破了,又让向思武数落了一顿。她没有啥话可讲的,强词夺理的话有一句。

“这是我的事,你们饿了就先吃嘛,为啥要等我一起吃。”

“不是我说你,你栽那些没用的桃树干啥用,等到哪辈子才有收获,并连一点专业知识也没有,就你想的那样简单吗?做些无用的功。白天忙一天,晚上又要扯那事,不分白天和黑夜,做牛马也要累垮的,到时候累病了,别找我掏钱看病。”

“你这话是啥意思?说给哪个听的?我自从跟了你要你管了多少?你又主动管了多少?自个好好扪心自问吧!”

桃花和他边吃饭边争吵起来,各有各的理,谁也不谦让一步。他们的爹娘也坐在一旁吃饭,只顾自个吃饭,既不从中相劝调解矛盾,也不任意帮哪个护长庇短。蕊儿已有八岁多了,并且十分懂事听话,一会儿望着娘,一会儿看着爹,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像个大人似的说:“妈,你不要再说了,爹是在关心你。”

桃花心里猛地一怔,再也说不下去了,眼泪滚滚流下来,是激动的泪,也是幸福的泪,童言无欺,相信蕊儿的话是真切的,直观感觉是正确的。

“我的儿啊!娘已晓得了,以后慢慢给你说。”

蕊儿目不转睛地看着娘,从她情不自禁的泪水中,似乎已经全明白了,像这样关心的话语,不管是真心真意,还是虚情假意,对她就是一种希望。

在凌晨半夜三更,突然闪起一道道电光,紧跟着响起一个个惊魂的春雷,伴随着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啪啪直响。久违的春雨滋润着万物,同时也滋润着人们的心田。

昨夜蕊儿吓得呱呱大哭,桃花披衣起床,陪着蕊儿睡了一夜。雨同样在天亮时停止了,是一个灰蒙蒙的阴冷天气。她一早起床给蕊儿做早饭,吃了还要去上学,今天下雨后无事,打算送蕊儿去上学,怎么感到浑身不适,头重脚轻,伸手摸自己的额头是滚烫滚烫的。伤风着凉感冒了,勉强支撑着把蕊儿送到学校,回来躺在床上一睡不起,惹得向思武又是一阵婆婆妈妈的数落。她听着也不还嘴争辩,心里像吃了蜂糖一样甜甜的,接来医生诊断饲候着。一天以后,便大有好转,逐渐恢复如初。

雨过天晴后的一二天是淡淡的阳光,她放心不下的就是地里那些希望,病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地里去看看。桃树苗全都焕然一新,从枝干上吐出一些嫩叶。那夜的雨下的太大太急,引起山哄暴发,满过了山沟,冲毁了一小部分,有些是涨垮了石坎子,被泥土掩盖住了。她及时扒开泥土,抢救了一部分,损失不大,来年春季再育苗补上。

从今以后,这就是她放飞的希望,每棵桃树都成为她牵挂的孩子,胜过对蕊儿的关怀,随时随刻光顾看望,处处留下她深深的脚印,成为一个衷心的守护神。

夏天有一天傍晚,她站在家门前的道场上,远远地望见好几条水牛正在桃树地里转悠,她大声叫嚷了好几声,只见有人没有任何反应,就气喘吁吁地跑去一看。原来是三个十来岁的男孩子聚集在一起放牛,看见她了也不理不采。她感到很生气,大声质问着说:“你们这几个娃子才不听话呢,是哪个叫你们赶这里面放牛的?没看见别人栽树了吗?”

她想用大嗓门儿唬住他们乖乖地听话,没想到他们针锋相对,三张嘴跟她一起争吵起来。

“你凶个啥?以为我们哪个打算怕你,牛吃的是草,不是树,这是村里的山地,不是你的,我们愿咋样就咋样。”

“你们这娃子太不像话了,虽然牛没有吃树,但把树都踏坏了,这山地我个人承包了,不归我管又归哪个管?你们再不把牛拉走,我就喊你的爹娘来说个理。”

“说去,你说去,我们哪个怕哪个。”

他们咕咕叽叽地吵着,但还是把牛拉走了,心里十分不高兴,对她仇恨在心,背后总少不了一些骂语。相互之间商量妥当,三人共同说一样的话语,回到家里,向各自的父母添油加醋地说了一些冤枉话。

第二天早晨,他们的父母打算叫着他们一起来的,但他们知道自己说谎了,心虚不敢面对现实,只有打歪歪主意溜掉。他们的父母便自个上门找桃花说理,都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桃花怎料到还有这样一茬的,本来都是一些芝麻蒜皮的小事,弄得伤了邻居之间的感情。听完那些三言二语的怒言,方才恍然大悟。全是那些娇生怪养的孩子说的无中生有的话,便竭尽全力辩解,把事情从头到尾再进述一遍。她们听了半信半疑的,还要回去再跟孩子再次对证,若是有假话对不上口的话,扬言还要再回来这依不饶。

本来她是不感到气愤的,但听了他们这些为虎做猖的话语,越发感到生气,毫不示弱地说:“好的,你回去最好问个清楚再来,我奉陪到底。”

几天过去了,不见他们再来说理,也不见他们来道歉认错,白受了这气,是一个意外注定的口角之争,不用放在心上,过后就全忘记了。

现在正是那些野桃子成熟的时期,满树的桃子没有人敢摘了吃,个小毛长,果肉少,并且全被虫子吃掉了,只剩下一张皮包着一个桃核。桃花四处收集这些桃核,只需拿着口袋在树下捡,一天就要捡很多很多,等到来年开春育苗,决对不会少的,争取明天一次性拿上种苗。

她的计划准备的很周到,只要把种苗备好,就完成百分之八十的希望,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是管理。然而,正在这差种苗的关键问题上,又发生节外生枝的意外。

在一夜之间,树苗被人拔了,全折成两段扔在地上,损失在一半以上。她看着欲哭无泪,该负出多少心血?现在还清楚地记得,这块新开的梯田地,总共是栽了四百多棵树,减去旱灾枯死的,暴雨冲毁的,还有三百五拾棵左右,而这次是损坏最大的,只不到一百来棵了。

她并没有吭声,默默地忍受下来,若拿别人任何人来说,都会站在那个宽敞的至高点上,像扩音喇叭似的骂上好几个小时,也许会更加激发那个人更加猖狂。但不理不采会认为好欺负,难保证那个人不会再次下手。当她这样反过来一考虑,认为不能就这样算了,找到村长反映这情况。

村长听了很生气,“既然还有这样缺德的小人,我帮你查一查,找到是哪个搞的,我绝对饶不了他,加倍给你赔偿。”说完接着问:“你和村里哪个结仇了?”

她本想把近几天发生的那事讲出来,但经过考虑一下,还是如此这样说,“那道不必这样了,我并不是为了找到那个人给我赔偿,而是害怕他下次再下毒手,想麻烦您帮我想一个法子,看如何是好?”

“好的,我帮你想一想再说,你先回去忙。”

村长本来不看重这事,全当儿戏了,但为了提高自个的信任度,当晚就铭思苦想,坐在书桌前想到深更半夜,吸了半包烟,终于想了出来,找来一张大白纸,提起笔一挥而就,正规正矩的正楷毛笔字,写得漂亮极了,自个就爱不释手,从头至尾再念上一遍,是这样写道。

桃花种桃几百棵,惨遭毒手命已休。

小小生命心何忍,手下留情施恩德。

桃花本是有情人,记忘不咎自思量。

抛弃仇恨真善美,做事三思而后行。

看完之后,轻轻地一笑,又连续抄写了好几份,在右下角落款签上他的大名,第二天上门找到桃花,全交给了她,叫她分别张贴在村中显眼易见的地方,就作为告示之用,自然会有效果的。桃花感激不尽,当面打开看了之后,既对村长丰富的文学内涵称赞不已,又对村长的毛笔书法更是欣赏不已。留下村长喝了茶,抽了烟,这才让村长离去,立即按照村长的指示去行动。最后只留下一张,打算请人表了起来,竖立在田头作警示之用。

当桃花把那告示贴出去之后,立即在村中引起轩然大波,更多的是议论村长的文学修养与过硬的书法功底。头一次公开显露身手,出尽了风头,在乡亲们心目中的威望更高了。但是,还有少数个别无聊的人,背后疑神疑鬼地怀疑,煽风点火地说些风流韵事,是关于桃花和村长的传闻。

本来向思武对这事特别敏感,现在又眼见耳闻了,更加火上浇油,事后的第三天便开门见山地闹了起来。从衣兜掏出一张叠好的纸,使劲扔在她的面前,大声问:“这是咋回事?你说。”

“咋啦?又咋啦?像个神经病。”桃花边说边打开一看,原来是她张贴在村里的那些告示,被他揭取一长作证据之用。她只感到好气又好笑,接着说:“你把这撕下来干嘛?我请村长写的告示,以免再下我的毒手了。”

“屁话,这像告示吗?你在哪里看见是这样写的?不要欺负我书读的少,不懂其中的意思,这分明就是一首情诗,少偷偷摸摸地来这一套的。”

“你简值是个神经病,太不可理喻了,这是哪来的话?从哪能看出来是情诗?”

桃花把那张纸塞给他看,他接在手中,指着那句:“桃花本是有情人”问:“这难道不是吗?你不对他有情,他哪晓得你是有情人。”

“哼!真是天大的笑话,有你这样理解诗的意思吗?再说哪个把情书公开宣传,惟恐不让别人不晓得。”

“不是我说的,是有人那天看见的,村长去时只一个人在屋里,他进屋好半天才走,难道……”

“难道咋啦?难道这样就有不正当关系吗?怎么自个没主见,听见别人说风就风,说雨就是雨,你自个好好想想,我和他有可能吗?都是有家室的人……”

她俩关着房门争吵起来,虽然声音不很大,但在门外仍然可以清晰听见。蕊儿先站在门前听了一会儿,犹豫不决,徘徊了几趟,便鼓起勇气敲门问:“妈,你们在屋里吵啥?真的烦死人了,晚饭也不晓得弄。”

“哦!我晓得了,马上就下来弄。”桃花立即停止争吵,大声回应着说,跟着开门走了出来。蕊儿一脸的不高兴,走在前面下楼梯,咕叽着说:“奶奶早把饭做好了,只等你们下来吃,就是只顾吵架,有啥好吵的。”

蕊儿啥事都看的懂,听得懂了。桃花和向思武跟在后面,都没有啥话说的,在心里反省着,要注意自个的一言一行,为了蕊儿的健康成长,啥事都可以忍耐的。

时间过的真快,一晃就是一天,一晃就是一年,身边的人和事跟走马观花似的,生老病死,时过境迁,说不定眨眼间就有个变化。

桃花深深总结第一次育苗失败的原因,做好一切准备,憋足全身的干劲,打算重整旗鼓再来。年前就选好一块地做专门的苗床,开年后直接下种育苗,等桃核生根发芽,长到一尺来高的样子,就可以移栽到地里,成活后一起稼结良种,差不多就已大功告成,只有最后的管理工作。不过,这还有一个时间安排的问题,若是进行顺利的话,今年育好苗,明年就可以移栽到田地里生长,后年就可以选好良种稼结。她宏伟的计划打算很好,专业知识颇有了解,曾经看过这方面的书籍,理论与实践结合起来,胜利一定在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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