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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公主,在宫中一直是个忌讳的名词。因为她不仅是前朝皇帝唯一的女儿,更是个可以杀掉自己哥哥的残忍女子。不知为什么,她倒成了前朝少数几个存活下来,甚至安置较好的人。

有人猜测她是否有什么不得而知的秘密,作为交换告诉了当朝皇帝让她活了下来。也有的人推测她手中掌管着重要兵权,故此不敢轻易动她。无论猜的是哪一条,那些议论的人必然会在翌日人间蒸发。

宛公主,从此成了宫闺禁语,不再有人探究。仿佛一粒石子沉入湖中,平静的背后大家心知肚明,但不愿去碰触捞起,捞起的后果无人愿意支付。

白得依稀可见青色筋脉的肤色,透着病怏怏的效果。她病态的身子在繁杂的华丽装束下,单薄得让人揪心。这样的她,令众人小小一惊,暗自疑惑。这个看上去毫无搏鸡之力的人会是那个嗜血的前朝公主吗?

黑夜的雨泠泠急促的下着,飘落在无声的宫外,低沉的雷声飘荡于天际。宛公主上前几步,施礼低声道:“皇妹参见吾皇。”语种丝丝沙哑清晰,可见是个病重的可怜人。

她的上方似乎沉寂须弥,北堂龙翔才缓缓道:“皇妹免礼。”就四个字,简单明了,再没了下文,殿中一股无形的压抑弥漫开来。

这是什么宫闺秘辛?白衣女子眸光溢转,手上传来不轻不重的痛意,一小圈淡淡的齿痕现在食指,玉佩的切合处不偏不倚的套在上面,与其说套还不如说咬更合适。

她皮肤微微抽搐。已经干掉两盘菜了,还要?

宛公主虚弱的身子僵持一会,微微一颤,几痕可怖的血丝挂在身后婢女赶忙递来的绣帕上。微弱的咳嗽在殿中仿佛雷响,目光凝集在了她的身上,除了紫齐的太子把着酒杯,不知在想什么。

饶是北堂龙翔何其的铁石心肠,也松了口道:“来人,赐座。请太医前来把脉。”

她摇摇头,垂头道:“多谢皇兄好意,我的病是根治不好的,不用劳驾太医就诊,”她咬咬唇,众目瞪瞪下不顾婢女阻拦跪了下来,“我这次来,就是想向皇兄请罪。”

请罪。两个字镶入众人的脑中,宛公主知不知道自己在一国之君面前说了些什么?

北堂龙翔只听不语,但殿内的氛围却是着实缓和几分,那来自君主的威严气息。那意思是,让她自己继续说下去。

跪着的宛公主垂下眼帘,低声道:“皇妹错在两点,一是擅自闯宫,无视皇威。二是心生妒意,差点害了秀女。”

“为何?”这是第二次用相同的两个字问另一个人,效果自是截然不同。这场宴会的认罪给众宾冲击不小,一个对皇兄选秀坦然表示有嫉妒,认了两桩罪。另一个两字反问,居然毫不意外。

宛公主俯首,隐约哽咽道:“皇妹对于皇兄给予的兄妹关心太少,故生了嫉妒之心。擅闯大宴则是前来认此一罪。”一句话,消除了众人心头迷雾,越发怜悯她。

生于皇家,是注定无法得到完整的亲情,更别说是国主的兄妹关照,能活过两朝已是前世积德。

“可记住自己的过错?”北堂龙翔望着她,淡然无波。

“皇妹谨记。”

“嗯,入座吧。回去之后好好调理身子,禁足五个月,抄《女诫》十遍。孤会不时去看你的。”这样的结果,已是最好的。至少北堂龙翔对她存有的,尚有亲情。

“谢皇兄。”婢女搀扶着她入座,宴会重新开始。

“下一个,白家小姐,白于珍。”

她阁下玉佩,起身。那是她此时暂定的身份。

------题外话------

今天才度假回来,明天一早再发,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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