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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林大会既然是皇家举办,自然不能太过寒酸,让人瞧轻了去。

  归云山庄,坐落于邺城城郊十里之外,一座耸入云霄的险峰的半山腰,威严屹立,也颇有一番居高临下的意境。绿荫碧水之间,林立的楼阁殿宇,盘旋环绕在山峰之间,烟雾缭绕,一眼望去,在那迷蒙之地伫立着琼楼玉宇,仙境一般霸气张狂。

  武林大会临近,归云山庄之内红绸彩带,绿树成荫,家丁丫鬟步伐稳健,目不斜视,显然是受过一定的训练,为此次盛大的武林大会做着准备。

  归云山庄,书房之内,气氛显得沉闷压抑,带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林盟主,武林大会一定要如期举行,拉拢各路人士为我们所用,一定要他们成为主上的助力。”一道极其低沉的声音响起,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了,所以此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然这后果不是你我能够承担的。”那人说到最后,语气中带着一股狠戾。

  “武林大会定能顺利举办,只是主上答应我的事情…”主位上坐着的中年男子沉思半晌,四方脸,山羊胡,一脸猥琐的样子,此人正是归云山庄庄主——林鑫。

  客座上的人阴沉着脸站起身,阴阳怪气的说道:“你还怕主上会言而无信不成,答应你的主上一定会兑现。”顿了顿,再次强调道,“这次武林大会要选出武林盟主,主上的意思是武林盟主必须是咱们自己人。”

  “这件事我已经安排妥当了,主上大可放心。”林鑫义正言辞,满目自傲之色,武林大会一切事宜,全由他亲自督办,小到蔬果饮食,大到英雄帖发往何处,都必须经过他的同意,如此严密的部署,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可此时的林鑫哪里知道,那个不安定的“意外”,正在赶往归云山庄的路上…

  邺城就伫立在去归云山庄的必经之路上,虽然离武林大会的时间还有几天,但是邺城之中的酒楼饭店,茶馆客栈已经是人满为患,走在大街上随处可见挎刀佩剑的武林人士。

  展慕笛他们的马车刚进城,轩辕令的护卫便齐齐失去了踪影,即便如此,这辆奢华的马车还是引起了众人的注目。

  “谁这么大架子?天子脚下竟敢驾车而行。”一人愤愤然的说道,那语调似乎真的不耻他们的行为,可是浑浊的眼中却透着赤果果的羡慕嫉妒恨。

  身旁的人扯了扯他的衣袖,提醒道:“你咋就不想想,敢在天子脚下驾车而行的人能有几个。”不都是位高权重之人。

  “是啊是啊!敢这么做的不是有恃无恐就是傻不愣噔。”一圈百姓连声附和,“你瞅瞅人家那马车,是平常人家几辈子的花销,就是在达官贵人之中也属少见。”

  这么一分析,所有百姓纷纷噤声,不管马车里是什么人,唯有一点是肯定的,马车里的人不是他们能够得罪的起的。

  轩辕令侧首,马车不隔音,百姓的议论声不绝于耳,再看向展慕笛,如此堂而皇之高调而行,若是平常人家的女子早已是坐立不安,局促不定,反观展慕笛,倚着车壁闭目养神,面色沉静,似乎一切声音都被隔绝在外,轩辕令语带试探的问道:“展姑娘似乎习惯了这种场面?”

  展慕笛睁开双眼,微微一笑间又将皮球踢了回去:“轩辕公子说笑了,若不是因为轩辕公子,我怕是享受不了如此高的待遇。”

  水清奕温润的目光瞅了瞅展慕笛,又看了看轩辕令:“轩辕公子出手阔绰,在下望尘莫及。”

  轩辕令几次三番的试探,却没有得到丝毫有用的信息,这让他耷拉着脸有些挫败,眼前的这个女子隐藏的太深,那双明亮的黑眸自始至终都是平静到无波无澜,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一个人不论怎么隐藏,他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而展慕笛却能够将自己所有的情绪包藏在黑眸之下,反让人觉得她深不可测:“近些年做生意发了些小财,实在上不得台面,让几位见笑了。”

  水清奕接上道:“岂敢,一路上多亏轩辕公子照应。”

  白炽撇撇嘴,不以为然:都是虚伪的人呐!

  马车笔直的朝着邺城最繁华的客栈而去,轩辕令心口紧了紧,撩开车帘看着外头的街道,耳朵里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喧闹的心情如战擂鼓动,闭眼,再睁眼,飙起的狂风暴雨如腊月寒天,冰冻三尺。

  醉芗楼,乃是邺城最高级的客栈,建成仅仅三年,凭着独特的环境爽口的饭菜愣是将其他酒馆客栈远远抛在身后,成为邺城之最。

  云波湖,是位于邺城正中央的天然湖泊,常年云雾萦绕,湖面水波不散,即便是在无风之日依旧水波荡漾,云波湖因此而得名,醉芗楼就建在这云波湖中,翠绿的竹木搭成了拱桥绵延至岸边,一溜画坊排在湖边,等待着过往客商。数千棵垂柳熙熙攘攘的环抱在一起,围着云波湖绕了一圈又一圈,长长的柳枝垂到湖面,微风一过,画出层层涟漪。

  看着仿若仙境的云波湖,展慕笛神色依旧淡淡的,足尖轻点,踏水而行,眨眼间已经站在了醉芗楼门口。

  丁芳若晕晕乎乎的栽下马车,亏了白炽给扶着,不然怕是要血溅云波湖了:“用不着行此大礼。”

  “我呸,以后谁在让老娘坐马车,老娘就跟他玩命。”虚软的身躯,苍白的面色,就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那玩意根本不是人坐的。哎呦喂,我的腰啊!

  片刻,展慕笛去而复返,手里端着一碗泛酸的热水:“芳芳,把这个喝完。”手里还握着一叠薄薄的生姜。丁芳若端起瓷碗,饮尽。

  马车太过颠簸,又连着坐了好些天,会难受很正常,展慕笛拿起一片生姜放在丁芳若唇边:“含着。”。丁芳若乖乖张嘴。

  这一番动作着实惊懵了轩辕令,几天的相处,展慕笛脑海中的尊卑观念似乎很淡薄,和属下同吃同睡像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可是轩辕令不一样,主仆观念在他脑中根深蒂固,如今又看到“服侍”属下的展慕笛,那惊异可想而知。

  相比之下,水清奕就淡定许多,毕竟…习惯了嘛!

  直到后来的后来,轩辕令终于知道,展慕笛脑海中的尊卑观念不是淡薄,而是,压根儿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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