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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全大局夫妻事

  委曲求全将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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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住!”李秋歌喊住曹仲玉。“曹二公子,你今夜为何来到此地?”

  曹仲玉虽然站住,但却没有回头:“我原本被发配漠北,出现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吗?”

  李秋歌微微冷笑:“别想糊弄过去,这里是临风镇,大安和鞑靼都不驻军,你一个配军为何在此?”

  曹仲玉这才转过身来,上下打量李秋歌两下,似乎有什么话却不愿意说,只道:“我哥哥是剑门关守将,我想出来,哪个敢拦?”

  李秋歌并不放过他:“你出不出剑门关,我不感兴趣,你只需回答,为何今晚会摸到使节住所,可是有什么阴谋?”

  曹仲玉将头一偏,下巴上扬:“哼,你管不着。”

  李秋歌笑道:“我何必要管你,只问你哥哥曹伯圭就是了。他纵容弟弟,私放配军,往大了说,就是玩忽职守!你不怕我回京后参他一本吗?”

  曹仲玉踏上一步怒道:“我哥哥为国守土,鞠躬尽瘁,你敢陷害他?!”

  欧阳云灏见他似乎要动手,也踏上一步,想护住李秋歌,李秋歌却将他微微拦在身后,盎然对曹仲玉道:

  “哪里是陷害,实话实说罢了。我所求不多,不过要你说明为什么今夜至此,解我心疑罢了。”

  曹仲玉脸上神色变了几变,终于下定决心,咬牙道:“你到了这么危险的地方,欧阳云灏做事又不牢靠,我怕你出了什么事情,惹李……惹你夫人伤心,所以来保护你。没想到,今晚刚来,就看到你们俩……哼,呸!”

  李秋歌万没想到,曹仲玉竟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来,原因却是自己是赵幼娘的“丈夫”。看来他对赵幼娘真是用情至深!若说当初他是看中了赵幼娘的美貌,那么如今,为了她的平安喜乐,竟愿意深入险地保护自己这个“情敌”,也算得上是情种当中的上上品了。若不是赵幼娘怕连累自己名誉,就跟着曹仲玉过一辈子,也能幸福快乐的吧。想到这里,轻叹一声:

  “原来如此,我放心了,你走吧。”

  曹仲玉不知道她心中已转过了这许多念想,还以为柳牧芝要趁此机会陷害曹家,于是恨恨地问:“你保证不参我哥哥?”

  李秋歌无奈笑笑:“我跟曹将军神交已久,如今更是互相引为知交,我参他做什么?方才不过是吓唬你,不信的话,自己去问你哥哥。”

  曹仲玉自己看了看李秋歌的神色,约摸着他不会撒谎,这才啐了一口,转身离去。

  曹仲玉走后,李秋歌隐去细节,跟欧阳云灏简略说了说曹仲玉是怎样把赵幼娘错认成自己的。在欧阳云灏心中,已将赵幼娘认成是自己的二房夫人,听说曹仲玉还肖想于她,又是一阵恼恨。可这点情绪,却不可让李秋歌知道了,只是点头称是,表明自己知道了。

  这一段插曲完毕,已经接近寅时二刻,李秋歌与欧阳云灏各自休息,第二天继续商议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既已从尹良才处得知了几族的关系,便要去各个击破。首先要说服的就是白牛部的阿斯根。李秋歌派了穆成监视白牛部住所,想约阿斯根见面而不被苏日勒察觉。没想到几天观察下来,苏日勒竟是每日都与阿斯根吃住在一处,就算得到机会传进去消息,阿斯根也绝无可能甩开苏日勒出来见面。

  “看来苏日勒早有准备,防着我们与阿斯根见面。看来若不是扎那部实力较弱,他看不上眼,恐怕尹良才也找不见我们。”李秋歌得到穆成的消息,眉头紧皱,在屋里来回踱步。半是自言自语,半是与欧阳云灏商议。

  欧阳云灏也在皱眉思索:“要么想个什么办法,叫他俩分开,约阿斯根出来相见。要么我们趁夜里偷偷潜入阿斯根的住所跟他商谈,总不成两个人睡在一个屋子吧?”

  李秋歌摇头道:“夜里偷偷潜入这个法子不好。一来是苏日勒防御必然严密,不会叫人有可乘之机;二来我们也没有这样高手,既武艺高强,能偷偷潜入,又有舌辩之才,劝得阿斯根投诚;三来,这夜访总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先就输了气势,阿斯根未必喜欢。”

  “那便只有将他们分开一途了?可什么样的大事,能叫苏日勒舍了阿斯根呢?”

  说到“大事”,李秋歌忽然心生一计,仔细盘算了一下,觉得大有可为,于是跟欧阳云灏商量道:“我有个主意,我下帖子给他,邀他喝酒聊天,我想他十有八九会答应。那时,你便去密会阿斯根。景明,以你的武艺,阿斯根必然喜欢,倒是再说退兵之事,定然事半功倍!”说到这里,李秋歌觉得自己的点子实在是妙。

  原想的是自己与欧阳云灏一起去见阿斯根,欧阳云灏显示武艺,自己再行劝说。但如今这样,一来让欧阳云灏长了本领,学会话术,二来天大的功劳都叫欧阳云灏一个人得去,回朝后想来能更进一步。想到这里,李秋歌一双眼睛晶晶亮亮去瞧欧阳云灏,盼着他与自己心意相通,一拍两合。

  欧阳云灏听她说出邀请苏日勒后,便脸色铁青。见她越说越兴奋,竟似对所做之事、自己的反应毫无察觉一般,更是生气。想要说她两句,却下不了重口,只好转而提问,希望她能自己意识到错误。于是沉声问道:“你可想到,若苏日勒带阿斯根一同前来,又该如何?”

  李秋歌见他脸色不好,以为计策有什么漏洞,诧异地反问:“他怎么会带阿斯根一同来?”

  欧阳云灏见她仍旧不领悟,又问一遍:“为什么不会?!”

  “我邀他饮酒聊天,是风花雪月之事,他那样个性,怎会叫阿斯根坏了好事?”说到这里,李秋歌才知道欧阳云灏气的是什么,突然红了脸,做小伏低,悄然道:“我既知道苏日勒不怀好意,自然万般小心,不会叫他得逞。”

  欧阳云灏见她知错,也放下怒气,伸手拉她坐在身边,道:“若是我在你身边,还可让那狼子见你一见,可你的计策是要我去找阿斯根,你独自见他,叫我怎能放心?”

  李秋歌道:“我知道自己文弱,手无缚鸡之力,哪里会真的独自去见。到时我会带着穆成,他武艺高强,老练可靠,你可放心了。”

  欧阳云灏摇头道:“他不过是你家家奴,苏日勒却是一族王子,若真到了紧要关头,要跟苏日勒动起手来,他会下得去重手?”

  李秋歌道:“穆成不是一般家奴院公,他是岳父从江湖上找来的高手,打得过苏日勒的。”

  欧阳云灏道:“我不是担心他的武艺,而是担心你,为了两国外交,不准他动手,吃了苏日勒的亏。”

  李秋歌道:“我自然有分寸的,就算不顾及我是女子,也会顾及我是大安的使节,代表着大安的颜面,不会让苏日勒做出非礼的拒动。”

  欧阳云灏仍然不答应:“不行,这个法子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李秋歌着急道:“若有别的办法,不是早就想到了,这是唯一的办法呀。”

  欧阳云灏道:“我们再多想想,总是有办法的。”

  李秋歌摇头:“时间却不等人,我们约好了再次会谈,也没有几天功夫了,那时是战是和就要有个说法。若不跟阿斯根谈好,教我怎么再跟苏日勒去和谈?”

  欧阳云灏站起身来,道:“大不了血战一场也就是了!”

  李秋歌见二人对话似乎又要回到去见尹良才之前的那个晚上,那晚若不是自己及时转移了话题,就差点聊僵了。现在也只得故技重施,于是拉着欧阳云灏的手,撒娇道:

  “景明,你不是都说好了,什么事情都听我的吗?”

  欧阳云灏不为所动:“别的事都可以听,这件事不可以!”

  李秋歌再接再厉,浑身都扭了起来:“你还说,就算是要你命的事情,也要听我的!”

  欧阳云灏一把将她抱住,亲了亲她的额头,道:“若这件事是要我的命,我二话不说,绝对要听你的。可这件事是要你的命,就不能听你的!”

  李秋歌将嘴一噘:“哪里有要我命那么严重?!”

  欧阳云灏哭笑不得:“若你真被苏日勒羞辱,除了一死以守贞洁,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吗?!”

  听他说出这话,李秋歌突然觉得浑身如坠冰窖。女子若失去贞洁,就无颜活在世上,就应该一死以谢,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道理,也是自小被母亲教导过的道理。原先从不觉得这个道理有什么不对,可如今,这样再正确不过的道理从欧阳云灏口中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竟是这样的扎人心扉。李秋歌的心突然一疼,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渐渐地,心口上的疼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麻木,这阵冰麻木转瞬传到手脚四肢,李秋歌被其所吞噬,再没有撒娇调笑的心思。轻轻从欧阳云灏怀中挣脱出来,李秋歌脑中好似一片空白,又好似闪过无数个念头,待要抓住一个,却哪个都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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