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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刀合该配英雄

  红粉只堪赠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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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屠浩阔忽然问道:“虽说现在只有苏日勒一路兵马,再加上勃勃阿济的一些人来战,可万一鞑靼要全力支持苏日勒,怎么办?毕竟我们与鞑靼常年打仗,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李秋歌与曹伯圭相视一笑,李秋歌问:“穆铁可回来了?”

  曹伯圭答道:“两日前回来了,一切顺利!”

  李秋歌点点头,对屠浩阔道:“屠将军,众位将军,请放心,本官早已派人去了找了鞑靼大王子岱达和,说动他袖手旁观、按兵不动。此次鞑靼不会大举来功,我们所要对付的,只有苏日勒一人罢了。”

  众将听到这个消息,精神又是一振,再次称颂柳丞相运筹帷幄。

  自第二日起,李秋歌与欧阳云灏就开始参与剑门关防务会议,与曹伯圭及众将一起制定作战方案,既要确保剑门关安全,也要暗中配合尹良才等盟友,吃掉苏日勒的有生力量。

  李秋歌深知,自己所学兵法大多是纸上谈兵,曹伯圭却是真真正正与鞑靼交战多年的。因此在会议上极少发言,只在私下里与曹伯圭交换意见,当面永远是支持曹伯圭的决定。

  曹伯圭也知情识趣,每每会议开始前、结束后,都要与李秋歌私下碰头。原先曹伯圭既要劳心战法,又要兼顾后勤,十分疲累。如今有了李秋歌这个前兵部尚书相助,彻底写下了后勤军资一块,安安心心与众将商议作战计划。自从当上这漠北总镇以来,这一仗是曹伯圭打的最舒服、最放心的。

  欧阳云灏原也跃跃欲试,想跟鞑靼正面打上一场,奈何李秋歌明里阻止、暗里劝说,始终不肯让欧阳云灏上战场。欧阳云灏以为她是担心自己安危,别扭了几下也就释怀了,反而还觉得温暖甜蜜。

  曹伯圭却体会到柳丞相用心良苦:欧阳云灏刚刚立下东征大功,又是原剑门关统帅欧阳敏德之子,若此次参与战斗,只要不是大败亏输,就难免被朝廷百姓再次聚焦,认为与战胜鞑靼都是他一人之功。彼时难免寒了剑关门各位将士的心。

  再有,剑门关诸将中也有心思细密的,未必不会想到这一层,厚道些的,可能只是暗地腹诽两句,若不厚道些,难免掣肘欧阳。那时对欧阳云灏不利,更对战争不利。

  其他剑门观的将领,也有体会到李秋歌深意的,也有无知无觉的,但无论是哪种,都对柳丞相及贞勇侯赞赏有加:能解决问题,却不抢战功,厚道人!

  由于三族倒戈,两边力量此消彼长,战争只持续了半个月左右,转瞬间到了决战的时候。李秋歌往日极少说话,这次却第一个发言:

  “诸位将军,打败鞑靼近在眼前,接下来要打的,恐怕就是最后一场了。诸位在此前各个战役中有勇有谋,都是大安虎将栋梁。对于打败苏日勒这一点,我毫不怀疑,但这次,我要给诸位提个要求:只需将鞑靼打退,不叫他们有攻击大安的力量,决不可将苏日勒杀死,在可能的情况下,尽量保留他的力量。”

  话一落地,众将嗡嗡议论起来。有聪明的,猜到了李秋歌的用意,也有只懂得打仗的,完全无法领会她的意思。曹伯圭自然早就跟李秋歌有了默契,此时为安众将之心,故意问道:

  “请柳相明示,为何不灭掉苏日勒?他狼子野心,对大安威胁极大。”

  李秋歌冲他点点头,答道:“正是因为他狼子野心,才更不能彻底将他打死打残。咱们将他打败后,就将风声放出去,说是岱达和暗中搞鬼,与其他草原各部勾结,这才使得几家倒戈,让苏日勒大败亏输的。那时候他既无力攻打大安,又有满腔缘分,要到哪里发泄呢?无论发泄在岱达和身上,还是发泄在其他草原部族身上,对我们都是好处。”

  屠浩阔接着问道:“要是他把怨气发在我们身上,拼了命也要来打我们呢?”

  李秋歌笑笑:“他已经败成这个样子,我们紧守剑门关不出,他能拿我们怎样?”

  曾阳泽又问:“若他有勾践之志,卧薪尝胆,我们岂不是养虎为患?”

  李秋歌道:“卧薪尝胆也要十数年之功,就算苏日勒吃得这个苦头,岱达和也能容得了他吗?退一步说,就算他成功了,莫非我们与他无仇无怨,鞑靼就不来进犯我大安了吗?”

  众将听她说的有理,纷纷点头。李秋歌见众人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战略目的,便不再说话,听他们讨论具体的作战方案。

  散帐之后,曹伯圭拉了李秋歌私下说话:

  “柳相,末将想提醒您一件事情。剑门关中,其实有不少鞑靼奸细。”

  “什么?!”李秋歌大吃一惊:“莫非我们的计划有可能被奸细听了去?!”未等曹伯圭回答,李秋歌突然明悟,自己松了口气:“是我想差了,你说的奸细,恐怕是散落于大安境内的鞑靼人吧。以曹将军的治军之能,怎会让奸细混入军营呢。”

  曹伯圭心知,柳牧芝平日在人前,无论遇到多大的事情总是波澜不惊,从他一张脸上永远只能看到他乐意让你看到的意思,绝不会透露真实的心思。这次在自己面前回归了少年人的跳脱之态,是真正把自己看做自己人了。心中一阵骄傲欣慰,笑道:

  “你说的对,奸细想探听出军事情报是千难万难。不过,行刺杀之事却有些胜算的。你在剑门关中住在我的府上,自然安全无忧,可战事一结束你就要回归京城,我怕他们半路刺杀。”

  李秋歌奇道:“为何要刺杀我?”

  曹伯圭道:“你设下苏张计,破了苏日勒的联盟,害他在鞑靼王面前大失颜面,莫非他不该恨你?还是你觉着,这条计策他不会发现?”

  李秋歌笑着摇摇头:“打起来之前那三个人还会保守秘密,如今已经打起来了,苏日勒就是傻子也知道了。咱们不也没替他们三个保守秘密吗。”转念想了想苏日勒的为人,果然像是会挟私报复的,于是对曹伯圭拱手道:“多谢曹将军提醒,下官回程自当小心谨慎。”

  接下来的一场仗打得毫无悬念,苏日勒带着五百亲卫被故意放走,抱头鼠窜。没想到的是勃勃阿济却战死了,拉克申象征性地“为父报仇”,跟大安军队见了一遍,立刻调转兵马,跟自己亲兄弟拼命去了,临走时还要走了一些牲口粮食。

  原属于苏日勒的草原被阿斯根占了,可他为人厚道,只占了原本与白牛部有争议的一部分。剩下的大部分被扎那部和前来“支援弟弟”的岱达和占领,一小部分被及时赶回主持大局的苏日勒守住。

  草原上各个势力重新洗牌,短时间内要消化战争所得、分配权利,五年之内无力再攻打大安。李秋歌又与尹良才私下见了几面,约定了暗中帮助扎那部做大,安插奸细,继续在其他部族内挑起矛盾。

  转眼到了十月中,漠北早下过了第一场雪,一片银装素裹之中,使团也要返京了。临行前两天,曹伯圭正式下了帖子,邀李秋歌小聚。帖子上言明是私人小聚,不论官职,只讲交情。

  李秋歌心道:前两日刚与剑门关将军们饮过践行酒,如今曹伯圭私下邀请,想来是极小范围的活动了。回想在漠北的几个月,与曹伯圭大部分时候只是一起办公,却早生惺惺相惜之感。后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

  感慨过后,欣然应允。欧阳云灏得知后也想参加,却被明确告知,只邀丞相一人。

  小宴就排在曹伯圭自己的小院中,李秋歌赴会时,院里只有曹伯圭一人。略叙了叙礼,曹伯圭开门见山:

  “今日请丞相前来,是为丞相送行。虽说前几日已与将士们饮过送行宴,但这次是末将私人宴请,不带旁的闲杂人等,只谈朋友交情。”

  李秋歌笑道:“既然只谈朋友交情,您就别叫我丞相了,称呼我字即可。我也不叫您将军,跟着曹二公子,叫您一声哥哥,如何?”

  说罢二人相视抚掌大笑,携手入座。略吃了几口菜后,曹伯圭从旁边拿出一个长条形盒子,递给李秋歌道:

  “飞卿,你后日就要返京,你我从此山水相隔,也不知能否再见。这里有个礼物,要送给你,以证你我一场交情。”

  李秋歌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把短刀,刀鞘颇为破旧,看起来平平无奇。将刀抽出,凛然一道寒光,仔细看时,刀身映衬着外面的阳光,隐隐有光华流动。曹伯圭在旁边伸出另一把刀,示意李秋歌去砍。李秋歌轻轻一划,曹伯圭手中的刀应声而断。这竟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

  李秋歌以疑惑的眼神去看曹伯圭,曹伯圭解释道:“这刀,是我从鞑靼人手中缴获的。那是我第一次独自领兵带队,是第一次打败鞑靼铁骑,也是那次战役,让我在西北有了第一个军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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