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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见人心!”时间长了,陵安便会觉得汐月对她十分冷落。离北京还会较长一段路要走。但一路上的颠簸,姐姐们一句话也不说。这使陵安十分无趣,她最怕看到这种场面:三个女人坐在轿中各想各的事,毫无情趣。这只会让自己更快孤独。亦使陵安愈来愈想过去的生活了,生活了十九年的家,瞬间消逝了。无家可归的女子最落魄!

外面依旧是雪花满地,愈靠近北京雪下得愈重。她们这次在一个有名的“花镇”——兰乔镇。陵安一下轿,便伸了一个懒腰:“哇!这儿的空气真好!又迷漫白花香。”

“快走吧!陵安。我们要找个地方落脚。”汐容说道。

陵安马上便失去了活力。她心想:大家都怎么了?为什么都如此死板?天二人扳着脸,不是吃饭,就是睡觉。难道爹爹的事一直影响着她们?不是个个都比我乐观,怎么到头来如此狼狈?

她们首选了一家客栈,此客栈名唤“沉香阁客栈”。但令人可信赖的一点便是这家客栈确实是飘满沉香。店小二看到姐妹仨如同看到仙女般。眼睛瞪大:“三位仙女里边请!”她们见到了这家客栈的栈主,一个俊朗的公子,身材高大。两个眉头有时紧紧地皱在一起,显然心事重重。

“三位姑娘!你们要合住?还是分开住?”栈主问道。

“为了省钱,我看还是分开住好了”汐容坚定地说道。

“好!我安排一下”

“实在抱歉!三位姑娘,我们这儿三人一室的房间已经住满了。现只剩下二人一室及一人一室了。”

汐月道:“那我就和姐姐一起住一个房间,让陵安单独住。”

“如此甚好!那就这样安排吧!栈主。”汐容说道。

“好!小二!快去准备准备。”

“杜陵安!嘿!”汐月对陵安叫道。

陵安对着那客栈栈主发呆,两眼直视着,一动不动。这时,栈年结算完费用及其菜钱,他将算盘放回柜中,转身便看到陵安那痴傻的眼神。他笑了笑,并问道:“姑娘,请还有什么事吗?这天冷,你可以上去休息了。”陵安当然是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她问道:“公子,这客栈典雅质朴,为何又迷漫着沉香?”

“姑娘原来是问这个。其实,不瞒姑娘你说,我主持这家客栈是有原因的。那只是因为我爹逼死了我娘,他俩的关系如同‘薜平贵与王宝钏’但却以悲剧收场!”天那!这竟与陵安最近家破人亡相类似。那栈主人看了看陵安,并说道:“姑娘可真像我的一位旧情人,姑娘的眼睛水润水润的可真美。”

“多谢公子夸奖。不过你的遭遇与我大体相同,我失去了爹爹。我后悔当初,我后悔啊!”说到这儿,陵安终于哭了起来

“姑娘别哭,过去可都成为过去我们创造未来呀!”

“多谢公子安慰,我好多了。公子如何称呼?”

“我姓张,名唤‘张深’。军机大臣张廷玉之子。因父亲多年在宫中做事,故极少回家。去年母亲陈满云因愁绪、抑郁而死。又因其母酷爱沉香味,所以开了这家‘沉香阁’客栈。”

“原来公子的客栈是由此而得名的。实在妙绝!我姓杜,名唤‘杜陵安’。陇县杜知县小女。爹爹因被人陷害,最终自缢而死。”

“杜姑娘,往后别再这么黯然伤神。累垮了自己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多谢张公子!天色不早了,陵安先回房。公子也要早点休息,以免影响明天的工作。”

张深点头笑了笑,他看着陵安直至她走入房中……

今夜天气骤冷,汐容和汐月盖被子并进入了梦乡。而陵安却精神饱满,她望着朦胧的月光,竟又想起了家。那月光映在了她脸上。渐渐地,她变得消沉起来。她再无张深的开导,她又恢复了原来的念想,她悲凉的心好似被冻结起来了,只要心一跳动,便会有刺骨地冷。这时,她听到了一阵阵悠扬的箫声。那箫声既短促而又凄凉。这使他慢慢地随着箫声走近。于是,她来到了张深的房中……

在远处,便可听到箫声。那箫声深入人心,陵安轻轻敲门:“张公子!张公子!”箫声停止,张深起来开门。

“原来是安姑娘,是不是我的箫声吵到你休息了?”

“公子说哪里话,你的箫声正合符我此时的心情。太悠扬,但却有些萧索。”

“进来说话吧。”

“姑娘,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不解,你能具体讲讲你的故事吗?”

“前几日,二姐姐爱上了一位才子。叫‘杜贝德’,她俩相亲相爱,并将要结婚。这本应是一件喜庆的事,没想到贝德是爹爹与第一任妻子的儿子。他是有目的的来寻仇。掳走部分家当。却怎知,他竟还要污陷爹爹贪污银票的沉年往事。爹爹被废除了官僚职位,这迫使爹爹有苦说不出,有冤无处诉。最终无奈自缢身亡。而这一切都是由于我当初的胆怯造成的,如果我能早些说出我看到的实情,这个家就不会灭亡的!如今爹爹遗书称,要我们进宫化解他的冤屈。内心的矛盾与纠结、苦闷,使我再无力面对生活。”陵安泣不成声。张深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地安抚着她。

“真是苦了姑娘了,受这么大的委屈竟无人倾诉。哎……”

“姑娘,我们去个地方好吗?”

“好,走吧。”

寒风凛冽,客栈中的所有人都躲进了被窝里。只是他俩这孤身男女来到了兰乔镇最有名的桥段:悠然桥。

“哇!世间真有此般美妙之景,这水光接天、这湖面映影、这悠然小筑。简直是天下一绝!”

“这也是我们兰乔镇的一奇景。唯独在夜晚才有这种效果。姑娘,你现在还忧愁、还焦虑吗?”

“张公子,你真是我的知音。但看这月光,怎能不让人忧愁呢?”

“那你就作首诗吧!我来吹箫,你仔细酝酿酝酿。”

陵安闭上眼,静静聆听着。她顿了顿:“路遇无知己,江清月近人。寒风冻心弦,愁肠先已断。相约悠然桥,独享月空明……”陵安再次哭了起来。

“姑娘先别哭,你作的诗有误!为何用‘相约’二字,而后却用‘独享’?二者不是矛盾了吗?”

“不,并不矛盾。公子吹箫,不正是我独享月空明吗?”

“姑娘千万别这样!要放宽心。想开些,我十分理解姑娘的苦心。但也一定要面对现实。”

“多谢张公子剖析,我心情好多了。也许我受的刺激太大了。才会作出这样的诗来。”

“好了,天气越来越冷了。我们回去吧!我在姑娘房中放有沉香。你等会儿去看看。”

这次见面就这样结束了。也许是因为陵安的诗,或是因为张深的理解错误。张深有些生气,所以说打发她走了。

陵安与张深告别后回到了房中,在她的床边,果真就有沉香。陵安闻了闻那沉香。似乎被那香气迷倒了,之后便产生了睡意。于是,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小二早就准备好了早膳。汐容诧异:“栈主,这……我们没有点这些菜呀!”

“姑娘,你就别介意。这些菜是本店最贵的菜了,就当是我免费送你们的。”

“这怎么好意思呢?不行,我必须要付些钱。”

“哎呀!别婆婆妈妈的了,快叫她们起来吃吧。菜都快凉了!”

“姐姐,快上来。”陵安叫道。

“快来吃吧!这个栈主可好了,他真是个‘君子’啊!”

“你们两个相爱了?昨晚一定没睡好吧!”汐容微笑地问道。

“姐姐!瞧你说的。我跟他其实没什么!”

“好了!我说昨晚客栈中怎会转来箫声呢?原来是你们两个在搞鬼,杜棱安,你给我记住了!爹爹可是留下了遗书,你可别忘了你要干什么。现在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还敢背地里和那栈主共处一室,你也太大胆了吧!”汐月大发雷霆。

“哎,汐月。你的脾气得收敛点,不要每次不愉快就和陵安吵架。”

“汐容姐姐!你不要再帮我说话了,其实汐月姐姐说的一点儿也没错。我本就不应该这时候找到知己,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来,我们吃饭。”

透过窗外,张深正静悄悄的端详着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早膳后,汐容找到了张深:“张栈主,我妹妹已将所有事情告诉了我。你的遭遇现就请张栈主不要来干涉我们之间的事了,我们有遗嘱在身。必须去履行。一切的一切,还望栈年不要见怪才是。”

“我想你们大家都误会了,我与杜姑娘其实没什么。昨日,杜姑娘心情不好,我只是站在一个知音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男女私情就更别提了!”

“那就好。我听说贵栈沉香不错,不知我是否能购买些去?陵安睡不着时便可用。”

“当然可以,姑娘无需购买。我便可送你几两。对了,你们在赶行程吗?什么时候走?”

“我们午时就走,张栈主对我们三姐妹照顾得十分周到。早晚用膳还都自行给我们提供,汐容在这儿谢过了。因行程紧急,故不能与栈主同住了。若这几日有冒犯之处,还望栈主多多包含。”

“你太客气,为每一位过客做事,是本客栈的不变追求!”

两人相视一笑,谈了许久。

午时,张深正为陵安她们准备午膳,却怎知,陵安留下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一点一滴,风风雨雨;路遇无知已,江清月近人;分别即是过客,何必多此一举……

张深追了上去,他隐约看到陵安一回眸。一笑而过,心中突然涌出一个心声:杜姑娘,我一定帮你,让你早日进宮。化解你爹的冤屈……【完】

------题外话------

古今难找知音者!又一次的悲欢离合,她,能否重新振作?张深又是怎样帮助她的?请留意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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