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破落不堪的旧楼。二楼的某一个房间。
晚上十点。昏黄的灯光隐隐的照在本就阴暗的房间,令人有一种晕沉朦胧的感觉。
“人都回来了?”
一个三十多岁,一彪悍的男人坐在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拿根牙签剔着牙,吊而郎当却又很是威风十足的斜睇着门口的一群十几岁半大不小个个都是一身狼狈满脸惧意的孩子。
“回李头,都来齐了”
“是吗?你去检查一下,看今天谁没完成任务。”
“小的马上就去马上就去。”
半佝偻着腰,一脸谄媚状态的一个四十余岁却是只有一只胳膊的人点头哈腰嬉皮笑脸的便向着门口的那群孩子走去。随着他一步步走近,他脸上的笑容瞬间的化为了横目怒目,而那一群孩子眼中的神情,更是随着他的接近而现出了莫大的恐慌和骇意。
“老大,老二,你们两个过来。”
“刘叔。”
“嗯,今天的份子钱是多少?”
“我有五十。”
“我有三十。”
两道小小的犹还着几许稚意的声音令那个独臂人很是不满,眉一拧,“大声点。”
“五十。”
“三十。”
“好了,你们两个站一边。”独臂人单手一挥,两个站在他面前的小男孩很明显的眼中露出种轻松的表情,听到他这么一说,立即二话不说乖乖的便站在了房间里的最左边。
“余下的,你们都给我自已往上报。”
“二十。”
“三十。”
“十五。”
“十块。”
“……”
不一会的时间里,不少的孩子都在那个独臂人单手一挥的动作之下,欢天喜地的站在了最先那两个男孩子的身边。也有余下的几个小点的略显木讷的孩子被他一嗓子吼到了另一边,和那些个站在房间最左边的人刚好站成了对面。
“老十,说,你今天得了多少?”
“八块钱。”
“今天的最低任务是多少?”
“十五。”
“即然还记得,过来。”
“是。”
男孩长的很瘦小,具体看不出年龄,但看样子应该是不超过十岁。听到那男人的话之后,一咬牙,虽然眼底全是惧意,小脸上一片惊慌,甚至是连眼泪都挂在了眼眶上,却还是一点点挪到了那独臂人的身边,恐惧的大眼直勾勾的望向那个人。
“妈的,看什么看?你那是什么眼神?”
独臂人似是被盯的有些恼,破口大骂的同时手一抬直接一巴掌挥在了男孩的脸上。
“啪啪啪……”
很明显,在打人的过程中,那独臂人是半点力气都没留。
七声脆响过后,男孩的脸又肿又红了起来。
“砰”又是一脚——
“一块钱一掌,下去。”
“谢谢刘叔。”
男孩含着眼泪肿着小脸,被那个人一脚踢了个咧咀。
瘦小的身子直接撞在了一边的墙壁上,可周围十几个孩子硬连眼神都不移一下。
“老八,你过来。”
“刘叔……”
脆脆的声音是一个小女孩,也不过是十岁左右。此刻正全身哆嗦着一步步挪向这个刘叔。
“今天差几块钱?”
“五块。”
“啪啪啪……”
不多不少刚好五声脆响,小女孩被打的晕头转向,鼻子都流出了鲜血。可那个刘叔却看都不看的直接手一挥,“站下去。”
“谢谢刘叔。”
一屋子的小孩子都噤若寒蝉,谁敢去理她被打的如何?
“呀,你流血了。”一道软甜干净而带着几丝抖意的声音在略有些压抑的房内响起,“快别动,嬷嬷说,流血会很痛很痛的,来,不哭哦,我帮你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十六,你今天的份子是多少?”
“……”
没有人回他,整个房间静成一团,里只有那道软软的嘟着小嘴的呼气声。
“十六。”
男人的声音猛的提高不少,叫一些个胆小的孩子都瞬间白了脸。
“不疼了不疼了,你,你,刘叔叫你,快应……”
一旁的小女孩脸一白,“十六,快过去……”
“叫我?”正围在那女孩身边忙的不亦乐乎的人一偏头,很是疑惑的眨眨眼道,“我不是十六,我叫月奴。”满脸是污泥,报头散发,一身衣服破的不成样子,唯余那双眼滴溜溜转个不停的小女孩挺身站在了那个独壁刘叔的跟前。不是从医院跑一路哭着跑出来后被人骗走的月奴又是哪一个?
“钱呢?”
对着那人一脸的冷目怒目,她嘴一嘟,很是不满的道,“我都说过我叫月奴,月奴。”
“哼,我管你十六还是十七,今天的钱呢?”
“钱?那个东西?”先是疑惑,再是看了一旁单手指着一桌子零散的或是硬币或是纸钞的钱,被满屋子目光一瞪的月奴竟是摇摇头,干脆利落的皱着小小的眉头道,“没有人给我。”
“没有?”男人一声低吼过后,手一抬,“啪”一掌便打在了她的脸上。
“你打我?哇……”
身为驸马府的小郡主,虽是妾室所出,被人忽视是理所应当。
但她也毕竟是一个郡主,更有额娘和嬷嬷护着,何曾这般真正的被人沾过一手指?
因此,对于自己脸上挨的这一巴掌,小月奴明显是不敢相信。
一怔之后,下巴一扬嘴一咧哇的一声张嘴就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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