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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以为傅夜清没有爱。

其实,他怎么可能没有爱只是他的爱不会给她。

“啪!”当白纯在进行手术的时候,他走向她,二话不说就甩了一巴掌。

念卿事先并没有防备,生生的挨了一巴掌,左脸火辣辣的痛,像是被地牢里的铁烙烙了一下,嘴角也沁出咸腥的液体。月光之下,她这一副面容在漆黑的庭院里显得诡异之极,底下的人动作迅速的把那个夭折的大灯拆下来换上新的。光线骤然亮了起来,傅夜清的面容就这么触不及防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就像小时候被养父母丢在深山里,她在清晨来临的时候看到清楚了这个和她共度一夜的男子。

十多年的岁月,似乎只是让他更有内涵更加出色,时间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她也不曾成功的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抬手,挥动手腕“啪!”

又是啪的一声,这一声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

没有人会相信!没有人会相信念卿会和傅夜清动手。

她几乎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打完了这一巴掌,整个人就跟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笑了笑,这真是比十次野外求生训练还要累,可是她不会再让他伤害他了,再也不能了。

“傅夜清,你这混蛋!不过一个反间计,还真让我们闹的如此地步,好啊好啊,你既然甘心被人设计,我也不奉陪了。”

“可是!”她咬牙切齿:“这个事,还真他妈的不是我做的,以我的手段,我若要做一定要你的宝贝纯纯命丧此处!”

刚才挨巴掌的地方,连呼吸都带着生痛,可是更疼的是她的心。

傅夜清也不敢相信,自己一手带大,素来柔顺的女人如今会像一头小豹子一样张牙舞爪。他一下子也拿不定主意,连刚刚挨的那个巴掌也撇开不谈。

可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躺在房里身中子弹,生死不明,这件事,他如何能轻易罢休。

“你先回房去,这两天不要离开会所,这件事我会亲自调查清楚。”

“在这件事上,恕念卿难以相信傅爷有调查清楚的能力。”她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苍白的恐怖。清冷的眸子露出危险的光芒。

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我是念卿,林念卿。我不能着了白纯的道。她皱起眉来,泠泠立在月光之下。

“清和帮鸽羽堂堂主听令!”

“属下在!”

“查A市各大组织近期活动情况,查白纯身世来历!”

“遵命!”

“清和帮杀手堂堂主听令!”

“属下在!”

“严密监视此地,可疑人等靠近格杀勿论!”

“是!”

吩咐完毕,她冷眼瞧着傅夜清,他若是冷若冰雪,她便能凉似寒冰。可是她那样痛,痛得像几天把钝刀一刀刀的在身上凌迟,欲死不死,欲哭无泪。

“如这件事是我做的,我甘愿受帮规处置!”

“若这件事是有人有意陷害?”念卿反问傅夜清。

刚刚她咋发号施令的时候,他就一直在一边冷眼旁观。如今问到他了,他一手背在身后。

“依你的话,格杀勿论!”

她眼睛眯成弯月形:“好,傅爷真是爽快。潘妮,尉宁,陪我回去。”

人群里然出一条道了,她突然觉得自己此时如此的孤勇,如此的孤独。数十年的相偎相依,以性命为赌注,她为他开阔疆土,为他清除反动势力。他和她几乎是一起变得强大,她的一切都是他教会的,清和帮漂白的时候,她几乎付出了整条性命。后来更是失去了作为女子最终重要的东西。

而如今,她第一次把后背留给了他。两个人第一背道而驰,两人之间第一次有了隔阂。

为了一个女人!

一个不知道身份来历的,刚刚出现了半个多月的女人。

真是好笑,真是悲凉!真是他妈的天意弄人。

念卿刚刚走了几步,屋子里在替白纯动手术的大夫就跑来了一个,捧着一个盘子,堆着谄媚而讨好的笑:“子弹取出来了,这是险,再偏几厘米就救不过来了。白小姐这次还真是九死一生,傅爷以后要好好疼疼她呢?”

这大夫是常年给傅氏看病的,在上流社会混惯了,整个一人精,说完话后眼神有意无意的飘向念卿的方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快说。”

盘子里有一个小小的银灰色的子弹,染着鲜血几乎将周围的盘面都染成了红色,傅夜清自打看到这颗子弹的时候就觉得揪心的痛,子弹上刻着肉眼刚好能看清的符号,他把它拿到手里,灯光不太亮,他把它放进才能看清子弹上的符号。待他看清楚那个符号的同时,他基本上就在心里定了念卿的罪。

而那大夫吞吞吐吐的说:“白小姐让我跟傅爷说,林念卿要杀她!”

“乱说,你这个小人!念卿姐怎么会杀白纯!白纯是什么货色!”潘妮跟在念卿身边,一行人还没走出花园,听到这话潘妮最先就忍不住了,她素来口齿伶俐又被念卿惯坏了,回头就顶了一句。

傅夜清动作极快,摸到身上的配枪抬起手瞄准就给了潘妮一枪。

子弹带着热度滑入潘妮的大腿。

念卿听见枪声转身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潘妮身子柔柔的倒在了她的身上。“念卿姐。”潘妮疼的额头沁出密密的名字,叫着念卿的名字。

尉宁也按耐不住了,拔起枪就指着傅夜清。

傅夜清倒是收回了抢,目光在花园里扫视了一圈,看过每个人的脸!

“这些日子来,大家大概都忘了,谁才是清和帮的帮主?谁才是傅氏的主人。”

四周的呼声此起彼伏,念卿不傻,她不会再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傅夜清起冲突,她扶起潘妮,又喝止住尉宁,此时此刻,她只想带着这两个她带出道的孩子安全离开。

可是傅夜清不愿意放过他,念卿觉得,此时的傅夜清连青红皂白都不分了。

“站住!伤了我的女人,你还想轻易地离开么?”

“你十六岁那年,江锦伤了你,我是怎么做?怎么说的?”他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逼的她后背冷汗淋淋,他的那些手段,终于也要用在她身上了么?

江锦?如果傅夜清不说,念卿也忘记了这个名字了呢?十六岁,多好的年龄啊,那年念卿赢了傅夜清,成了傅夜清的女人。如此自然会惹一众少女的妒忌,江锦就是其中的一个。念卿已经忘记了那个女孩子长的什么样?虽然自己差点在江锦的手上丧了命,后来傅夜清怎么处置江锦她倒是记得的,那是傅夜清第一次护着她,她如何能不记得。

仿佛是让人挑断了江锦的手筋,然后念卿就再也不曾见过哪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女孩子。

现在轮到她来步江锦的后尘了么?

“傅爷息怒。”两人剑拔弩张可吓坏了那群小子。有人大着胆子带人挡在两人中间直道:“傅爷这件事尚未查清楚,还请傅爷先查清真相。”

“傅爷,原来你还记得我也是你的女人。”念卿命令他们让开,把潘妮交给尉宁而自己直面傅夜清。

傅夜清左手捏住念卿的下颚,看着她完美无瑕的妆容毫无感情的道:“我自然记得你是我的女人!可是你记不记得我警告过你?你敢说你对白纯没有歹心?”

念卿用全力挣脱傅夜清的束缚,被他捏过的地方因该已经泛红了吧,要不然怎么痛成那样。

“我对她,确实存有歹心,我也很恨,恨自己来不及杀了她!”

傅夜清缓缓抬右手,手心里闪着光了真是他那把防身的HKP7。念卿曾无数次的帮傅夜清擦拭这把抢,也曾无数次的帮他装弹药。她不曾想,有一天,这把枪的枪口会瞄准自己的胸膛。

“来人,给我挑断她的手筋。”他挟住她,随后吩咐了下去!

傅氏的两大重量级人物闹的不可开交,底下的人夹在中间,横竖不是人,得罪那头都不是。

“你是傅氏的功臣,是傅氏的股东,我不杀你。可是你欲伤我的女人,我如何能轻饶了你。”

念卿看了一眼傅夜清,又看了一眼旁白围着的人淡淡的开口:“他们不敢伤我!你失望了,傅夜清。你的脾气近年越发多疑,从前的旧人都被你一一处置了,我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真的没有人动手么?”傅夜清一一扫视过房间里的众人。

并没有人应他的话,也没有人肯动手对付念卿。念卿心中一暖。好歹在这里还有人记挂她的。

傅夜清自嘲的笑了两声,收回手!

朝念卿发难。他自小练习空手道,手脚上的力度过人,若有人硬碰上去所碰之骨头必碎。

谁知他一上来就横扫一腿。

念卿最善咏春全,见他下手不留情面,跃起躲避之时便枕手直冲傅夜清的面门。

傅夜清收脚防御,化手为刀砍向念卿的肩膀。念卿吃痛之下飞跃到傅夜清的背后,手肘抬起撞向傅夜清的背心。傅夜清失了重心,整个人向前跌去,却在落地之时掏出手!

转头瞄准。

“砰!”的一声,银灰色的子弹带着滚烫的温度窜进了念卿的左腿。

“我从来都不是君子,念卿,你忘记了这个事实!”傅夜清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战在她的面前。

“来人,给我挑断她的手筋。”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住现场,封锁的路口,亦让人抓住了试图反抗的尉宁。他还是那个动作急迅的豹子。他的无情也终于用在了她的身上。

他对她是如弃敝屣。连多看一眼或者是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

“念卿姐,得罪了。”

杀手堂堂主手中的刀子在她手腕上轻轻滑过,大约是碰到了动脉,血冒的又快又多。鲜红的颜色流的满地都是。

傅夜清双手抱在胸前,冷眼看着念卿在地上挣扎。他用眼神阻止了所有相上前帮念卿包扎的人。

“念卿,你离了我什么都不是!”

念卿疼的连话都说不出,心底是深深的悲哀。她也是会痛也是会累也是会狼狈。她为了这个男人,十七年来付出了这么多。她以为,不管如何,两人相对了这么久。他对她如何都应该有一点感情。

所以她在赌,用十七年的过往赌他不敢对她下恨手。

可是他对她是真的连一丝半点的在乎都没有。念卿的两只手都没有了知觉,腿上也是阵痛连连。她仅存的骄傲让她告诉自己:念卿,你要站起来。

她的眉眼因为疼痛纠结在一起,她痛了不能呼吸也不能再开口对傅夜清说任何一句话。

尉宁要上来扶她被她用最后的一点力气拒绝了。她要自己走出这个会所,离开这个男人。

从此以后,再没有什么爱情,再没有什么恩情,再没有什么眷念。

她要活下去,活下去!然后亲手取回自己在这个男人身上付出的一切。

然而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刚刚站起来就踉跄得摔在地上,昏迷之前,她只听得傅夜清这么吩咐下去:“给我关进地牢里,等婚礼过后在丢出去。用地金链锁住,逃了的话我唯你们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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