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的第一天,韩信儿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字:“闷!”
面对韩妈妈略带八卦似的寻问,信儿的回复只是三个字“不知道!”
“据说那个李厚当初在学校可是神奇般的人物呢!”韩妈妈发挥她无敌武林大词曲的美誉,偎着韩震廷一脸神秘。
“哦?”韩震廷很配合地合上书,摘下眼镜看着妻子。
“当年韩奕宸和李厚被誉为法大的两颗奇葩,奕宸温润谦和,李厚生性冷沉,同学们都戏称他们如一阴一阳,结合在一起绝对是这个世界的奇迹!”
汗!信儿握着遥控器,觉得妈妈简直就是天方夜坛!
他怎么都不觉得那个李厚有多大作为,整天倒是会摆着一张老K似的脸故作深沉而以。
“强将手下无弱兵啊,这次奕宸可是下了一番功夫来发掘那块硬骨头,要知道他从来都不带女学生的!”
呃?有猫腻!妈妈的一句无心之言让信儿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韩妈妈没有忽略女儿脸上的邪恶,伸出手拍了下她搭在茶几上的小脚:“喂!别说妈妈没提醒你!千万不能顶撞他!”
“明知是错的也不允许?”李厚的形象又下降也几分,这样自负的男人当年竟然能和她的宸宸相提并论。
“收起你那天然的好奇心知道不?宝贝儿?”韩妈妈很严肃地看着女儿变幻莫测的脸。
半晌,突然掩嘴偷笑:“女儿,你这个样子好可爱啊!话说,如果你要是能把那块儿硬骨头给啃下来……”
韩震廷捏了捏妻子放在腿间的小手轻轻地催促着:“太晚了,睡觉吧!”
信儿看着屁颠屁颠跟着爸爸上楼的妈妈,冥思着妈妈那句话的意思,她为什么笑得那么奸妰?
这时,门突然打开,韩奕宸脚步有些凌乱地站在玄关处。
脱下鞋子,他试图弯腰拿拖鞋,却忽觉眼前一晃,身子重重撞在了鞋柜上,放在上面的鞋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信儿愣了一下,而后跑过去,扶起他摇晃的身子咕囔着:“你怎么喝酒了?”
韩奕宸突然狠狠推开她,信儿只觉得腰部被突出的木棱撞得生疼。
胸口那道还没愈合的伤口又像被撕开一样,她只是好心地想扶住他而以,他连这种最自然的亲情都不屑了么?扭头有种想要逃开的冲动。
“信儿!”韩奕宸突然伸出手臂,将她捞在怀中,混和着酒香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发顶上,弥漫着她小小的心潮。
韩奕宸不是没抱过她,小时候她赖在韩奕宸床上搂着他睡着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一双手臂紧紧拥住他,既温暖又舒服。
现在,同样的拥抱,信儿却从他失去规则的心跳里感到丝丝恐慌!
韩奕宸现在给她的感觉是强烈的压迫感,就算她之前可以平静地面对她,也是经过了一夜的苦苦挣扎。
“哥……”信儿那恢复过来的意识促使她奋力推开韩奕宸。他的眼神何时变得这么灼热,就因为他喝了酒么?她是他妹!是他妹!
她不停地劝解自己,扯开一抹淡淡的笑容:“你赶紧回房洗个澡睡一觉,要让妈妈看到了会担心的!”
信儿头也不回地跑开,不敢回头,也不敢再探视他眼中那似乎深邃下去的光芒。
什么都没有,刚才那一瞬都是她潜意识里对他还未泯灭的执着。
韩奕宸抬眼处,那抹娇小的身影消失在二楼某个房间。
又一阵眩晕袭来,韩奕宸扶住白色的楼梯扶手缓缓走到房间门口,回头,信儿的房间异常安静,他甚至感觉从什么时候这个家也变得如此安静!
少了聒噪和欢笑……
信儿早上醒来之时才发现,外面大雨倾盆,她皱了皱鼻子,想想昨天下班时李厚说的今天要去一个农户家里调解,不由地开心起来,这么大的雨,恐怕那泥泞的乡下小路是很难行车的。
“啊!”她猛地一拍脑袋,她怎么忘记了,今天要提前一个小时到司法办,天啊,她第二天上班就面临着被那个怪物惩戒的危险。
她简单的洗了把脸,风风火火地冲下楼,连爸妈的招呼都没打,一头撞到了对面正走过来的男人身上。
熟悉的香味使她不由地小心脏一紧,她努力保持镇静,边跑边嚷嚷:“我要迟到了!拜拜”
玲珑看着女儿巴不得脚踩风火轮的模样,看了眼丈夫而后笑得阴险狡炸:“这丫头怎么火烧屁股似的,那个李厚还真有一套!”她这有名的懒妞儿都能制得这么服贴。
韩奕宸望着那抹小身影,沉思了片刻,而后对爸妈说:“我去送她一下吧,听李厚说今天他们要去乡下的一个农户了解情况!”
韩震廷点点头,在玲珑不正常的目光里,韩奕宸转身走出了家门。
一阵喇叭声在信儿的身侧响起,信儿垂眸看了眼正滑下车窗的韩奕宸,他温润的眸光落在自己气喘虚虚的小脸上:“上车吧,下这么大的雨难打车!”
如果是往常,信儿肯定会乐呵呵地跳进他的车子里,等着他玉驾亲征,但是现在,她又看了一眼前面绵长的路,因为着急,她连雨靴都没穿就跑了出来,该死雨下得她浑身冰凉,任她撑着花伞,但牛仔裤脚已经湿透了,还有脚下那双布鞋,也已经快湿透了。
思想挣扎了一阵子,信儿还是磨磨蹭蹭地上了车。
韩奕宸习惯性地给她系好安全带,而后将眸光专注在路况上,偶尔从后视镜中打量着她异常安静且僵硬的小脸儿。
“觉得怎么样?”他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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